32.你不准双修
别说沈临渊,连一边的洛常机,都忍不住多看了齐远一眼。
红儿师姐?那是谁?
洛常机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便见面相已经进入中年的男子,笑着点头,眼角丝丝纹路跟着上翘,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嗯,红儿师姐,当初就是她护送我回去的。”齐远颇不好意思,脑子里闪过啸红儿的脸,以及最后那一幕。
面容娇俏的红衣女子,催动法诀让自己逃命,而她,却像一只折翅的火凤,朝着下方的大地坠去。
这四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但齐远始终忘不了那个红衣女子。
沈临渊听到男人毫不心虚的回答,不知怎么的,突然开窍了,皱眉质问:“你对啸红儿……你莫非想与她……双修?”沈临渊颇为艰难的吐出后面两个字。
齐远挠头,紧接着叹气道:“到也不敢这么想,红儿师姐已经是金丹期,而我……我哪里敢想那么多,只是她当初救了我,我挺想见她一面,当面感谢。”
沈临渊却是抓住了重点,忍不住冷笑:“若你也是金丹期,你是不是就敢想了?”
察觉到沈临渊语气神态不对劲,齐远愣了愣,一时间不敢接话。
阿高一直对自己很好,但他若偶尔动怒起来,也着实可怕。
齐远记得还在凡间时,因为一件事儿,曾经被沈临渊按在腿上,狠狠的打过一次屁股。
那段时间,阿高猎了头山猪,卖了不错的价钱,两人决定去镇上逛逛,置办些日常用品。
齐远兜里有了钱,便憋不住到处晃。
阿高在一家铺子看布料,打算给自己做身新衣。
而自己呢?量完尺寸便待不住,跑到街上闲逛,最后好奇的走进了赌馆中。
赌馆里气氛热烈,很快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一开始只是看,再后来被气氛带动,跟着起哄,再到后来,干脆自己上赌桌了。
先是赢了两把,就更舍不得走了,后来却输了个精光。
等自己垂头丧气走出赌馆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路上只有些醉鬼还在游荡。
齐远有些害怕,后悔不该进赌馆,输了钱不说,还把外面的阿高给忘了,也不知道他该有多着急。
阿高果然没有回去,而是在镇子上找了自己一天。
回到家后,阿高二话不说,关上门,将自己按在了腿上……
齐远记得,当时自己声音都哭哑了,先是求饶认错、再是骂人,最后连哭的劲儿都快没了,阿高才放过自己。
那一次的印象太深刻了,导致齐远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屁股疼,同时,齐远下意识的也知道,不能真的惹毛沈临渊。
别管他平时多纵容自己,若真惹毛了这人,自己就算哭死也没用。
因此这会儿,察觉到不对劲的齐远不敢说话了。
沈临渊冷冷的瞧着他,冷笑一声:“怎么不回话了?”
齐远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根据以前的经验,还是下意识的立马顺毛摸。当下,便小心翼翼的牵了对方一片衣袖,放软了声音:“临渊,你怎么了?”
沈临渊抽回衣袖,心里憋着股邪火:“临渊也是你叫的?”
齐远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猛地一听这话,心里头别提多难受了,嘴唇动了几下,才呐呐道:“沈宗主……我、我哪里冒犯你了,我改。”一边说,齐远眼角就红了,他立刻低下头,似乎不想让别人看见,然而这一幕,并没有逃过沈临渊与洛常机的眼睛。
沈临渊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重了,而男人顺着往下接的话,更让沈临渊不知如何发作。
这小子……以往这种时候,不都是撒娇耍赖求自己原谅吗?现在到好,自己发个火,他到直接跟自己杠上,连称呼都改了!
沈宗主三个字,听的沈临渊头脑发昏,嘴里就更控制不住了:“你改什么?我辛辛苦苦救你回来,你不思好生修炼,到想些荒淫之事。怎么,是准备修炼到金丹期,也去成立了个不入流的修真世家?”
修真世家,在修真界很常见,但在道途有望的修者眼中,还真看不上修真世家。毕竟,只有资质不佳,注定飞升无望之人,才会中途折返,成家生子,将希望寄托在下一辈身上。
这番话一出,洛常机立刻出声,淡淡道:“临渊,你言重了。”
沈临渊也知道自己言重了,但他此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小王八蛋,筑基期都没到,居然就想着双修了?
那个叫啸红儿的女修,究竟有什么魅力?不过护送一场,居然就将这小子的魂儿给勾去了!
面前的男人低着头,眼角红红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沈临渊觉得烦躁又恼火。
不该是这样。
他不该这么怕自己。
“抬起头来!”沈临渊猛地喝了一声。
齐远惊慌失措的抬头,憋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出来:“对、对不起……我不该想那些,我……”齐远擦着眼泪,恨自己的不争气,四十多岁的人了,居然在沈临渊和洛常机跟前哭。
他也不想哭,可沈临渊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阿高生气会揍自己,但从来不会说如此伤人的话。
齐远意识到:阿高和沈临渊,终究不是完全一样的。阿高是个没有记忆的凡人,爱护自己,又依赖自己;而沈临渊,是魔门第一大宗的宗主,终究是不同的。
“不准哭。”沈临渊冷喝着。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若是在平时,到能得心应手,毕竟安慰齐远的事儿,他干的多了。
但此刻,那个叫啸红儿的女修,却不停在自己脑海里翻滚着,让自己心头邪火直冒。
该死的。
深深吸了口气,沈临渊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最后道:“你若有双修之意,至少也得等到元婴期以后。元婴之前,太上忘情,方能道途通达。”
齐远怯怯的看了沈临渊一眼,最后躬身行礼:“是。”
沈临渊受着男人的一礼,气的差点儿道心不稳,最终还是忍不住,猛地将人拽进怀里,狠狠在男人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啊!疼,你干什么!”齐远委屈极了。
“我是为你好。”沈临渊贴着那只被自己咬红的耳朵,气的够呛,喃喃道:“你怎么能怕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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