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放你,等于放了自己
背景音乐:《手放开》
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以我之姓、冠你之名。——李千机
“唔...啊啊啊啊....”女人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头向后样子,表情痛苦至极。她紧紧咬住下唇,双眼朦胧不堪,不断地有细细的呻-吟之声自唇间流出。
她的长发由于身上之人的阵阵撞击而摆动着,双腿夹在男人的腰际,身体几乎被顶上了床头。
“哈...啊...啊...嗯...”她眼角的泪随着身下两人交-合处的阵阵汹涌的酥麻而流下,欲-仙-欲-死。
房间里,低低呻-吟夹杂着男人的不稳的喘息,羞得服务生面红耳赤的连忙路过,不敢再停留。
闹腾了半夜,直到“啊——”额一声,春-意盎然的激情被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打断,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夜,好眠。
“怎么会这样...”崔礼抱着头缓缓的蹲了下去,他痛苦的紧闭双眼,半响,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头,再也失了当初的温文尔雅的模样。
床上的两人安静的躺在那里,神情疲惫,羽绒被子只盖到了胸上,露出了半裸的雪肩。
多么美的...春-光。
李千机双手环胸,终是忍不住嗤笑一声。
想看你的小露香肩,却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的见证。
床上的女人先是幽幽转醒,直到她慢慢睁开眼,看到了大敞的房门以及那二人,顿时懵了。不详的预感缓缓爬上背后,她缓缓侧过脸看向身边安睡的那人,愣住。
“不是...我...”白亚浓脸色难看极了,浑身颤到不行。她脑中一片空白,昨晚...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似乎她和一个男人...颠-鸾-倒-凤...
身旁的男人她是见过的,正是那次在‘纳溪蓝色’咖啡厅所遇的男子,当时她还为这人的精致冷清长相在心里惊叹了下,后来他便被李千机带走了,似乎是被李允童唤作‘沈老板’...
白亚浓慌神的连忙收拾衣服,可是手忙脚乱之中二人身上的被子滑落至床下,顿时赤身裸体的她和身穿浴袍的沈罂暴露在众人眼前。
除了她一身的青紫,更让门口二人眼神冰冷的是...她身上、腿间一处处早就干结的浑厚白-浊之物。
“啊!”了一声,白亚浓连忙拾起被子遮住自己。再是不敢看那蹲在地上的男人。崔礼...崔礼...她眼中模糊不已,多想给他解释,可是这一夜露水情缘毕竟是,事实。
是事实。
没了被子,寒气顿时让熟睡的那人转为清醒。
沈罂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双眼,浑身酸痛不已。他另一只胳膊撑着床起身,淡淡的张开了眼。
自己白皙修长的小腿上沾着的白-浊...那是...
面容不由的冷了冷,微微抬头看到了倚门冷眼瞧他的李千机,他复又偏过头去。
身边一脸惨白的女人...
没有清理过的原汁原味现场,果然生动极了。
“先是李允童,现在是白亚浓...哈...”李千机冷笑了一声,一挑眉嘲弄的扬起嘴角,“我努力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仍是得不到你的心。”
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发冷,冷的连她自己都有些发颤。
一辈子都得不到自己所爱之人么...看来,是真的呢...
眼中一闪而过苦涩,复又迅速的恢复以往的阴厉,像是刚刚的情绪波动只是幻觉。李千机缓缓上前,耐心的理了理沈罂的柔软乌发,又将他滑落到肩头的睡袍往上拉了拉,在颈边掖住。
她隔着睡袍把人拥住,唇抿上沈罂的耳廓,淡淡的吻了一下他的耳垂,爱怜至极。轻描淡写的瞥了白亚浓一眼,她微微一使劲将那清冷的人抱起,一步步走了出去。
“崔...”白亚浓泪眼通红,喃喃的开口但语句破碎。
“没想到啊...没想到。”蹲在地上的崔礼艰难的起身,一脸疲惫。
“前些时日我收到了一份包裹,里面的的那沓照片...当时我都懵了。”
白亚浓不可置信,浑身僵硬。那照片...李允童...
崔礼苦涩的笑了一下,“直到昨晚,一个短信将我引到这里。然后呢,我怎么去相信...小浓,”他看着白亚浓,眼里满是自嘲,“小浓,你叫我怎么去相信...”
他哈哈笑了几声,颓败的走了出去。
罢了,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小浓,原来是你替咱们的未来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我一直不曾要过你的身子,每当一探手,就觉得那是亵渎。我这么肮脏的一双手,怎么可以碰你的身子把它给要了?我舍不得啊。”李千机抚了抚额,轻轻开口,“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可不就是说的你...可不就是...”
一打转向盘,车子驶上了小路。
“通过曾经的教训,我至少知道从今往后,如果的不到一个人的心,那就退而求其次的得到他的人!你,到死都是我的...就算是尸体我也满意。”沉沉的叹了口气,心神俱疲。
“今生唯一的吝啬...就是你是我的...沈罂,不要试图离开。”她声音越来越低,直至被窗外的寒风吹散。
车后座的人淡淡的瞥着窗外,一脸的冰冷。
李千机在后视镜里看到他的发丝被吹的凌乱,笑了笑:“冷不冷,我粗心了。”说罢,她将大开的车窗关上,顿时车厢里就温和了好多。
沈罂一直看着风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没有一丝回应。
不过多时,车子就抵达已来了无数次的小区。幸好是人少的清晨,李千机小心的将单薄的沈罂抱起,上了三楼。最近以来频繁犯病的左臂早就一会僵硬一会乏力,短短的几层楼梯,她抱着那人已是疼的满头细汗。
“怕是这一出一进,风寒是躲不过了。你好好休息,我给你买药。”李千机咬牙开了门将沈罂抱进卧房,给他小心掖好被子。“你乖一点,我去去就来。”
满眼疲惫的倾身吻了吻他的额,她起身走了出去,轻轻关门。不多一时,楼下就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什么时候你的眼神能够为了我,而有片刻的降临...什么时候你才能听到我心碎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你终究会和叶尧一样,在哪一天说伤害就伤害,说离开就离开,头也不会回。
而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沉默的守护着你,一直等待着那个几乎不会成立的奇迹。
沈罂。
一个药店已经关门,只好开车去了较远的另一家。
“拿好。”药店的姑娘将一个袋子放到她手里,“一天两次就可以预防了。”
淡淡的应了声,李千机接过袋子转身离开。
“呦,来买药啊,给沈老板?”一位街坊大婶儿进了药店,一眼就认出了她,咧嘴笑道,“你可真是心疼他都到心坎里去了,这也好。不像他爸,生生走错了道儿,这一辈子啊...”
李千机对暗自伤神的大婶点了点头,紧接着连忙出了病房。
将车缓缓停到楼下,她抬头习惯性的看了看三楼的窗子,紧接着一怔,淡笑了下。
这种抬头的动作,早就成了她的习惯动作,一个以后再也没有任何意义的习惯动作。
本以为。
可谁知。
轻轻开了门,又轻轻关上门,怕是将安睡的那人吵醒。一想起沈罂熟睡的精致面容,没了平日的冰冷而是多了一层难得见到的柔和,她的眼神跟着渐渐温和了下来。
李千机小心翼翼的打开卧室门,往里迈了一步打开灯。
僵住了。
手里一松,那一包药顿时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让人心里难受至极。
沈罂,原来,原来你就是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那人此时卧在床上,就如她临走时一样安静的闭眼,仿佛熟睡。面颊红润,面容柔和,睫毛一丝不动,只是那从被间伸出的手腕划了一道大口子,血突突的往外冒着,床上渗了一大片。
李千机脸色铁青,眼神暗的吓人。她从卧房里找出一根绳子,咬牙将安安静静那的人的手腕处绑紧,然后把他捞起冲下楼去。
无论是沈罂的手还是她的手,此时都是冰凉无比,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手颤的厉害。
将沈罂抱在怀里,将他的手腕小心的放在腹上,李千机将车发动朝最近的医院疾驶过去。
“去-你-妈-的暧昧!你是我的,到死都是我的!!!!”她狂躁的很,狠狠地骂了一句。但是,眼眶酸涩无比。
将他的头向自己的怀里按了按,轻吻了下他额头,声音泛着嘶哑,眼睛迷糊的看不清路。
“我不是个什么...所以...也没指望你多爱我。”
“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可是,你怎么连个机会都不给我。你给所有人机会,却是偏偏不给我。
刚出去了一会,怎么就这样了。你怎么睡得这么安稳,你不是一向浅眠吗。
那么深的口子,怎么就不嫌疼。就那么讨厌我,所以,你就用了这么大的劲,也不怕把手腕给割断。
宝贝,你怎么就一动都不动,不是一向讨厌我碰你么。现在我抱着你,你怎么不睁眼看看我,然后再给我一个厌恶的眼神。
我突然,突然很怀念你那个厌恶的眼神。厌恶至极,嘲弄至极,冰冷至极。真是个宝贝呢。
那医院啊,怎么就那么远。
一滴泪蓦地掉下,落在沈罂扇子般的睫毛上,被打碎的四分五裂。
“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你...叫我怎能...不珍惜。”李千机的声音开始哽咽,拢紧怀里的人一咬牙,狠踩油门闯过红灯,差点和一辆货车相撞。
她将他紧紧束在怀里,迫切的渴望可以将自己的温暖渡给他。
沈罂,什么时候你才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或许再也没了机会了...
直到一个拐弯过后,医院的建筑标志才彻底显露出来。李千机将车停到楼外,就青着脸狠狠推开车门,抱着沈罂往里面冲去。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看着她一身鲜血,怀抱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背着那么重的悲伤和绝望。
突然记起华盛顿的那个雪夜,他小声的在身后问她:
我沉不沉。
整个世界都压在你身上,你说沉不沉。
那时,你怎么不应话,怎么就...不应话。
“医生,救他!快!救他!!”她惊慌失措,两眼发红,嗓子都破了音。
急救室里的一拨医生急忙冲出来,将人小心放在病床上直接小跑推进手术室。
怀里一空,像是完全松了一口气,浑身是血的李千机缓缓的,缓缓的蹲下身,满眼疲惫终是泪流满面。
原来要你的命,我始终做不到。不是不敢,是不忍心。
只是不知你厌恶我到这种地步,我的错,不该圈着你。
沈韩为了李文钲而死,我怎么会让你,再毁于我的手里。沈家终究不欠李家...
深深呼了口气,李千机揉了揉眉间,若不可闻的苦笑。
也罢,爱到妥协,到头来...还是无解。
再没有理由,找你再回一次头。我也该,把笼子打开,给你一条生路。
只要你能够从此快乐,无论今后是李允童,还是白亚浓,都,与我无关。
或许慢慢地,我也会学着放下了。不是我变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我认输了,我折腾不动了。
只是,多么可惜,我努力了这么久,你的最开怀的笑,我终究...没有机会见到。
时间一秒一秒的消逝,地上积攒的烟头越来越多,直到手术室的灯由红转绿,李千机才扶着墙艰难的起身,原本一路积攒的精力和力气,早就在把沈罂交给医生之后的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摇了摇头,再也没看一眼与她擦肩而过的推出的病床,她心神俱疲一步步离开,背影沧桑。有时侯,当坚持之苦大过放弃之痛,就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不能给你未来我还你现在
安静结束也是另一种对待
当眼泪流下来伤已超载
分开也是另一种明白
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不要一张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
感情的污点就留给时间慢慢漂白
把爱收进胸前左边口袋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不想用言语拉扯所以选择不责怪
感情就像候车月台有人走有人来
我的心是一个站牌写着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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