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名动八表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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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仲知容蓉不忍下杀手,但此时若不搭救白酒子等人,待少祭司等人脱开身,更无希望了。
他眼圈一转,朝着钱老板道:“钱老板,你身上的银票可还有?”
钱不通笑道:“谌探花莫非在说笑,难不成你要用银票来砸死这些人么?”
谌仲笑道:“不用砸死他们,砸晕他们即可。”
何肃言恍悟道:“妙极,能见到银票不晕的人,还很少。”
钱不通恍悟,从怀中掏出满满一叠银票,朝着那些将士叫道:“这里是两百万倆银票,无论什么时间都可到我八通钱庄兑换。”
说着钱不通挥手将那些银票朝着人群散去,银票横飞如雪落,顿时落入场间,那些将士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几十两的银子,哪里见过两百万俩的银票就这样被人轻易的丢了出去,顿时眼泛红光,开始还有所迟疑,待有人带头去抢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金钱的诱惑,纷纷哄抢开来。
钱不通大笑道:“谁说钱不能使鬼推磨,今日我钱不通就不信了。”
场中大乱,无数将士前赴后继朝着那些银票哄抢而去,根本无暇顾及谌仲等人。
尾勺明媚瞅了一言谌仲,说道:“看不出来你修为不行,鬼点子倒是很多。”
谌仲微笑不语,钱不通与容蓉挺身开出一条道路,几人朝着白酒子等人而去。
其间有些将官大呼着维持着军纪,但人心已散,凭他们大呼小叫根本不足以平乱,就算有对钱财不看重的人,也被钱不通三拳两脚解决掉了。
何肃言抱着唐宝宝,从怀中抽出一叠银票拿到手中,一面挥洒一面叫道:“漫天花雨银票落,美酒佳人抱怀中。”
“不要急,不要急,人人有份。”何肃言险些被一兵士一把扯倒
从万军从中穿过,终于来到囚车旁,白酒子擎着酒壶笑道:“那些银子可够我买一辈子的酒喝,就这么挥霍出去,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颜欢在一侧笑道:“有钱老板在,你莫非还担心以后的酒钱不成?
容蓉瞧着颜欢哼了一声,提起手中樱齿剑就朝着车身砍去。
剑刃触碰到囚栏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股莫名的力道却是将容蓉弹射开来。
“容姑娘。”众人齐声喊道
容蓉趔趄数步稳住身形,将樱齿剑又是抬起,却听狄休蹙眉道:“不用试了,这是纵横术,就算樱齿剑也不能砍断的。”
谌仲道:“这纵横术是什么?”
狄休道:“是一种极为霸道的防御之术,若我不曾受伤,拿上这樱齿剑或许可以破除防御。”
容蓉冷笑不语,好像并不相信狄休的话,挥动樱齿剑又是一剑砍下,这一剑的力道较之先前更,反噬的力道也是更大,凭容蓉灵恸境巅峰的修为,竟被弹出数丈之远。
容蓉被这纵横防御之术震慑的灵识微荡,嘴角显出一丝血渍,她轻轻抹掉嘴角的血渍,眉目清扬抬剑又要上前。
颜欢却是冷笑道:“你打算如此还我的人情?我看是自不量力罢了。”
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容蓉是要救他,众人却是不解颜欢为何说出如此难听的话,谌仲急忙道:“颜兄弟,你何必如此说,容姑娘可是为了救你。”
颜欢哼笑道:“她并不是为了救我,她是为了还我的人情,这只是因为我曾经救过她,而她却不想亏欠我,可是她又怎么知道,我救她,却从来不希望她也这样对我。”
说着颜欢朝着容蓉笑道:“容姑娘,你破不掉这纵横之术,就不要勉强了。”
容蓉冷笑的瞧着颜欢,一瞬间将樱齿剑丢到尾勺明媚手中,朝着颜欢冷笑道:“好,那你就死在这里吧。”
颜欢笑道:“今天的天气不错,虽然风沙大了点,但远处便是樱花山庄的漫山樱花,能够葬在这里,也的确不错。”
“颜欢,你他娘的想死可不要带上我们。”白酒子急声道:“容姑娘,你千万莫要听这头懒猪胡言乱语,方才你施展那七巧玲珑针之时,这家伙可比任何人都要担心你不是那三个人的对手。”
“放你娘的狗臭屁,白酒子你在胡言乱语,等老子出去砸了你的酒坛。”颜欢怒声叫道
颜欢忽然叹了口气,朝着谌仲等人说道:“那老家伙施展的纵横防御术,寻常人根本不能解除,你们走吧,不用管我们。”
谌仲摇头苦笑,他又怎能撇下这些朋友?他从来不是一个舍友逃命的人,曾经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谌仲翻身上马,勒紧缰绳,朝着众人说道:“我们先出山谷,在解决这牢笼的事。”
钱不通何肃言等人也是上了囚车,驾马从万军从中穿过,但凡有拦截的人,却是被钱不通的银票砸的晕晕乎乎,哪里还有闲心去拼杀死斗,皆是弯腰去捡地上的银票去了。
马车并未走出多远,就见前方黑压压的涌上了一群手持弓弩的兵士。
“是神弓营的人。”
容蓉手持千转命医匣,未等神弓营的人张弓,无数仁心针便射杀过去。
杀出一条道路,众人驾马直行,眼看便要逃到谷口,却听身后一阵轰响。
回首瞧去,却见远方天际流光交错,两道身影如流星一般从半空划过,发出的阵阵声响犹如惊雷。
冰晶花落,凤绮言身前的冰魄神花此时如一件冰盾一般悬在他的身前,只见流光四溢,无数的冰晶花形成花雨,在一瞬间朝着傅青弈射杀过去。
傅青弈悬于半空,目光坚毅,并未所惧,只见他缓缓抽出腰间竹剑,剑尖指地,青色耀目的光芒从剑身迸发而出。
却听白酒子笑道:“他终于还是拔剑了。”
傅青弈已拔剑,他拔剑所出的第一剑绝不会落空,普天之下与之交手的人从未有人躲避过他拔剑后的第一剑。
所有都仰起了头颅,瞧着半空中的战斗。
冰晶花来的很凶也很急,这是凤绮言的最后一击,他不打算继续拖下去,他只想尽快的解决战斗,他隐约觉得有一股不详的征兆,正急速的朝着这个方位涌来,这股不详的征兆好像即将破坏他的计划,他决不允许自己的计划被破坏。
凤绮言很自信,他不光相信自己的实力,更相信这冰魄神花的威力,就算傅青弈如何了得,他也不可能从他这飘花冰雨一式中生还。
无数的冰晶花雨急速的朝着傅青弈单薄的身形袭杀而来。
傅青弈未动,他的人未动,握剑的手也未动,好像那些凶险的冰魄花箭只是扑面而来的一场春雨,春雨如酥,只能够湿润他的面颊,却不能伤他分毫。
傅青弈终于动了,他的身形本就消瘦,青衫本就飘零,但握剑的手却无比稳重,狄休身经百战,见过的剑道大家也不知有多少,但他从未见过如此稳重的一剑。
剑在手中,彷如也在天地,竹剑无刃,竹剑无锋,傅青弈只是侧身一抖,右手中的竹剑便刺了出去。
这一剑不快也不慢,所有人都能瞧的清楚这一剑的走势刺向的方位。
剑已出,覆水难收,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剑的威力,看似柔情似水的一剑,竟已从那无数的冰晶花箭中穿梭而过,剑尖所蕴涵的那一抹肃杀之意,竟让天地为之颤抖。
凤绮言瞪着惊骇的双眼,瞧着从虚空刺出的那一剑,剑在走,他却无论如何也躲避不开,他的脚怔在那里,就像是被锁住了一般。
这一剑刺入他的肩膀,鲜血涌出,他的面色有些疼痛,更多的却是疑惑和屈辱。向来骄傲自信的他,所有的骄傲情绪被这一剑彻底的抹杀的一干二净,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曾经所谓的骄傲,在眼前这一剑的剑意看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凤绮言狠狠的从空中坠落,就像是被一箭射中的孤鹰,砸在生硬的土地上,尘沙扬起,遮住了他的眼眸。
他没有死,因为这一剑不足以要他的命,他静静的躺在那里,脑中嗡嗡作响,这里的人很多,但他的眼中却只有刚才的那屈辱一剑。
这一剑毁掉了他的自信更让他一蹶不振,他心想:此时也许死了,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偏偏他没有死。
傅青弈从空中落下,落到凤绮言的身前,沉声道:“你很强。”
凤绮言满目空洞无光,道:“可是我还是败了,我竟然败了。”
傅青弈道:“可是你并没有死。”
凤绮言冷笑道:“这与死已没有分别。”
傅青弈并未回答他的这句话,他的竹剑不知何时已插入了腰际,他盯着地上彷如死人的凤绮言道:“宿武大会上我会给你报仇的机会。”
凤绮言缓缓的站起身子,凝视了傅青弈很久很久,就好像要将这个人深深的刻入他的脑中。
傅青弈朝着他冷声道:“你还不走?等我杀你?”
凤绮言闻言微微一怔,他知道,方才那一剑的确能够要了他的性命,但傅青弈却饶了他,他绝不会怀疑眼前这个人所说的话。
天机宝盒已到手,但那天谚诀却还未得到,但最起码任何已完成一半,至于那天谚诀,待回到神庙再行商榷也可以。
凤绮言冷冷的环视四周,然后幻做一道光芒,飞身消逝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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