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被关
尉迟云一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睁眼处一片浓稠的黑暗,等了一会才逐渐适应了黑暗。
他四处望了望发现这里是个地牢,门被从外面关了起来,唯一的光线只有墙角一个小孔露出的一丝月光。
四周一片死寂,连个老鼠蟑螂都没有,他在身上摸了摸,不羁也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在这时背后的角落里传来了弱不可闻的呼吸声,他起身借着仅有的一点光线朝那边摸了过去。
一动身上的伤口就扯的疼,他与季修晏见了面之后虽然口头上没有答应,但是也早一步做好了准备,之前与无叶交手,虽然无叶的实力的确在他之上,但也掺了一两分水分在里面,受的伤都是些皮外伤,重要的部位都没有大碍。
他走了几步才发现,这里还关押着其他人,但光线太暗,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他猜测十之**也是被抓来的人,只不过感觉这个气息未必也太微弱了,他这才想起来随身带着火折子,很快就摸了出来,吹燃了之后便打量起了躺在角落里的男人。
男子紧闭着双眼脸色青白仿佛死了一般,尉迟云伸手去探男子的脉搏,就在此时男子原本闭着的眼睛没有预兆地睁开了。
“你……”尉迟云迟疑地看着男子。
黎容不等尉迟云把话说完,就制止了尉迟云的话,一把夺过了尉迟云的火折子合上,低声催促尉迟云,“躺回去!”
尉迟云不知所以,黎容又推了他一把,“有人来了。”
说罢便又倒了回去,又恢复成了刚才那般要死不死的样子,尉迟云也不啰嗦,两三下就躺了回去,闭着眼装起了死。
黎容的话没有说错,就在尉迟云躺回去的瞬间门就被拉开了,地牢里同时也亮了起来,几道身影被外面的光线拉长投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几名身着黑紫色衣服的执天教弟子轻车熟路地走了进来,绕过躺在地上的尉迟云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黎容。
其中一人抱着蛊盅到了黎容面前,直接用一把小刀割开了黎容的手掌,然后直接将黎容留着鲜血的手塞进了蛊盅里。
躺在地上的尉迟云眼睛虚开了一条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怕被发现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听着蛊盅里发出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声,就是尉迟云这么个大男人都感觉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太久,几人很快就做完了,黎容的手再取出来的时候伤口已经诡异愈合了。
“这个人怎么办?”路过尉迟云的时候突然有人问了一句。
“圣女没有下令就别多管。”回答的人看着一身血痕奄奄一息的尉迟云,语气有些不屑,“都伤成这样了,还能翻出什么花来,快走了,还有人今日的蛊没有种下。”
在催促下几人很快就离开了这间地牢,门一合上地牢与外面就外面被阻隔,那几人的脚步声也骤然消失。
尉迟云立刻翻身起来,走到了黎容旁边,推了推他,但黎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尉迟云刚才看到了那些人在对黎容做的那些事,能和他关在一起显然也是被抓来的,他探出手去查看黎容的脉搏。
而就在此时他背后一道光突然亮起,尉迟云就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打在了墙上,他双眼由于突如其来的光线不得不眯了起来,逆着光只能看到一个纤细的女子站在门口。
“看来伤的还不够重。”
“你是谁?你们抓我到这里做什么?”尉迟云用手挡住了些许光线,这才看清了来人的真面目。
兰六嘴角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我是谁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尉迟云心里不悦,兰六那种略带着高高在上的口吻让他十分的不爽快,但他现在只是阶下囚,如何能少吃苦头他还是明白。
兰六手腕轻轻一转,银铃响了一声,尉迟云就感觉双耳中飞进了什么东西,惊愕地看着兰六,“你给我弄了什么东西?”
“不过是让你好好听话。”兰六慢慢转过身去,苍白的手放在了门上,就在门要合上的时候她才回头,一双美目冰冷如寒潭,“别妄想寻死,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是你。”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门后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尉迟云烦躁地用小指掏着耳朵,他不认识兰六但是因为季修晏有约定,这件事与执天教有关他是知道的,所以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你中蛊了。”黎容疲惫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尉迟云转过身去,“你是哪个?”
“九华宗黎容。”
“又是九华宗的。”尉迟云嘀咕,手还在不停地掏着耳朵。
“没有的,蛊已经种下凭你自己肯定取不出来的。”黎容劝道。
“你没取过怎么知道取不出来。”尉迟云口气不太好,他是越来越后悔上了这条贼船了,他又不是什么为了大义的大侠,结果倒有可能把自己葬送到了这里。
“我刚才看他们在你身上弄了半天,也是种的蛊?”
“蛊早已经种下了,只不过每日都需要重新喂养母蛊。”黎容慢慢撑起了身子,正值壮年的身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仿佛已经被透支了十几年,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会让人感到疲惫。
“敢问侠士大名?”
“尉迟云。”
“原来是尉迟兄,久仰大名。”黎容恭维了两句顿了顿,问道:“尉迟兄似乎对被抓到这里一点也不吃惊?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尉迟云在黑暗里微微拧起了眉,“何出此言?”
“尉迟兄可知,这里除了我们这一间牢房还有几间,无疑都关着人,我虽然不是最早被抓的,但我知道被抓的人,有惊慌有愤怒之人。”黎容动了动身子朝向了尉迟云,“镇定之人也有,但也不像尉迟凶如此淡然,而且对执天教参与此事似乎并不惊讶,知道自己被种了蛊也是烦躁多于惊讶惶恐。”
“你啰里啰嗦说半天到底想说什么?”尉迟云是发自内心地很烦这些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人,和季修晏一个模样,总是不直言要害总是要拐几个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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