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拉斯维加斯的小丑（二）
张泰瑞知道面对小丑这种纯属疯子的超级反派，任何多余的话都不用客套，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小丑旁边的沙发上，然后用凌厉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这个丑货，对他问道：
“有什么话直说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派人跟着我，你把我叫到这里来，要干什么呢？”
小丑看似也来了兴趣，他走到张泰瑞的面前，用他那涂着黑黑烟熏妆的双眼，与张泰瑞眼对眼的互相注视起来。突然，他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然后开口对张泰瑞说道：
“我还是头一次和人对视的时候没有看到别人眼里的恐惧，你难道一点也不害怕我吗？我可是个随时随地会把你杀掉的疯子！”
张泰瑞此时已经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因为从刚才的对视之中，他看到小丑的眼里充满了对他的好奇，而且他眼中的神色里并没有杀意。
张泰瑞这时候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说道：
“我相信你要杀我的话，绝对不会在你的办公室里的，因为你不会弄脏你的熊皮地毯，我说的没错吧？”
小丑听到这一句话，居然又开始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笑声，她弯着腰，一边笑一边回答道：
“张先生，你可太有幽默感了。我对你这个人非常感兴趣，我也看了，我派去跟踪你的人给我带回来的关于你和你的那几个手下的视频短片。你居然三两句话就能骗得了‘北极星’洛娜·丹恩把自己的头盔摘下来，而且你还亲手吸取了她的超能力，我原以为你对她的肉体有什么企图来着，没想到你却把她赏赐给了你的手下。看来你是一个极端崇拜力量，又极端想要获取力量的男人，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张泰瑞冷笑着反问道：
“呵呵，你说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你嘴里所说的一样，指的是我们两个的长相，还是我们两个人的内心呢？如果单论长相的话，我可比你要帅的多了！”
小丑听完这句，满带揶揄地回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
然而他突然止住了自己的笑意，扳起了脸非常严肃地对张泰瑞说道：
“张先生，你的这张嘴可太不讨人喜欢了，我原来以为我这张嘴就够毒舌的了，没想到你这张嘴比我还恶毒呀！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这句话之后，小丑又开始了歇斯底里的狂笑。
张泰瑞这时候要板起脸来对他说道：
“够了，小丑，我来不是看你笑气中毒的那个鬼样子的，你把我叫到这里来，不让我赌钱，究竟为了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吧！”
小丑走到张泰瑞的旁边，一屁股居然坐到了他的右手边，他伸出自己的胳膊，搂着张泰瑞的肩膀说道：
“张先生，我是想和你谈一谈我们之间的合作，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有魄力和非常有创意的生意人。”
张泰瑞伸出自己的手，把搭在他的肩头小丑的手往外一弹，然后没好气儿的问道：
“你要和我谈合作吗？一起开赌场？还是让蝙蝠侠的屁股开花？或者将哥谭市警察局长女儿的腰打断？要么就是杀了蝙蝠侠的助手吗？说实话，小丑，我对打打杀杀的其实不感兴趣，我是个生意人，在商言商，我最感兴趣的是赚钱。不过我对赌场这门生意不感兴趣，你以为我不明白，你们这些开赌场的背后都是以暴力为基础的吗？”
小丑听到这话，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他用神经质的眼神看着张泰瑞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从哥谭市转战到了拉斯维加斯吗？”
张泰瑞一脸坏笑的反问道：
“不要告诉我你是怕了蝙蝠侠，应该不是这样吧？”
小丑这时候好像被戳中了心中的隐秘似的，他像一头怪兽一样啸叫着对着空气拼命喊道：
“我会怕那个躲在假面具后的家伙吗？他浑身披挂着黑色，以为别人就会认为他是怪物吗？他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他吗？不，他那是在耍帅，在臭显摆，他在他的面具上留下了一扇小窗，让人们从那扇小窗上看到他面具后面精雕细琢的面容，让女人们对这个家伙抱有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伪装成怪物，实际上是在勾引全哥谭市的女人！”
张泰瑞冷冷的说道：
“小丑，你不要像一个神经病一样在那里歇斯底里了，我想要问你的是，你要我和你怎么合作？我们两个合作又能一起干些什么呢？”
小丑还是在那里对着空气发表自己的独立演讲，他的话听上去，每句都像是对张泰瑞说的，但是他说话的方式却像是在发表一通内心的独白：
“首先我知道你，你肯定不会去解放阿卡姆疯人院，你也不会公开和我们这些家伙搅在一起，因为你要把你自己伪装成一个大慈善家，你比你的那个便宜舅舅底片先生更加的虚伪和做作，就像哥谭市里的布鲁斯·韦恩一样，表面上是个大善人，而实际上是哥谭市里最大的剥削者！他骑在哥谭市人民头上，进行着敲骨吸髓式的剥削和压榨，造就了无数像我这种从赤贫的贫民窟里走出来的穷人，为了一点点的钱就会铤而走险！”
张泰瑞立即制止了他的演说，对小丑说道：
“够了，够了，我已经受够了，你能不能有话直说，别在这犯神经！你想让我做什么呢？是给你提供资金援助，还是给你提供技术援助，我想我们肯定有共同的敌人吧？”
小丑瞪大眼睛，瞳孔中显示出一丝狡黠的意味，他说道：
“你难道不想把你的势力范围扩展到哥谭市吗？那我们就会有共同的敌人，布鲁斯·韦恩，还有那个在夜里出没的蝙蝠侠！”
张泰瑞脑子里转了个弯子，他从小丑的话里已经听出来了，小丑还不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就是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说张泰瑞现在相对于小丑来说，具有信息优势。利用这种信息不对称的优势，张泰瑞可以在未来的合作中，掌握主动。
于是张泰瑞马上接着往下说道：
“我看你的敌人不止有布鲁斯·韦恩和那个披着黑斗篷的蝙蝠侠，在哥谭市有钱有势的四大家族：韦恩家族、埃利奥特家族、凯恩家族、科波特家族，每一个都是你控制哥谭市的障碍；再看看你自己的手下，那个琼尼·弗罗斯特，简直就像个傻子一样，难道你手下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吗？让那个傻子来跟踪我，岂不是所托非人吗？我看你想跟我合作，是想打回哥谭市吧？我记得你旁边不还有一个叫做哈莉·奎因的疯婆子吗？怎么她现在不在你旁边呢？啊——！我明白了，是不是那个穿黑斗篷的家伙，挫败了你和哈莉·奎因的阴谋，那个疯婆子被抓到了黑门监狱里，或者是关到了阿卡姆疯人院里了，是吧？”
听完张泰瑞的一番话，小丑走到他的面前，再也发不出笑声了，他一副吃惊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张泰瑞，然后他突然神神秘秘的问道：
“张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你难道在哥谭市里有自己的眼线吗？你怎么对哥谭市的情况这么了解？”
张泰瑞冷笑了一声，说道：
“哈！我当然有我的渠道了，我要是没这点斤两的话，也活不到今天这个时候了。你想让我支持你在哥谭市的黑道插一杠子吗？哈哈，哥谭市最庞大的几个黑道家族，恐怕在你离开哥谭市之后都高兴坏了吧？法尔科内家族的人一定在弹冠相庆；而红头罩帮估计可能早把你的地盘都接管了；甚至连那个泥巴帮估计都从下水道里爬出来，到地面上来抢你的地盘了吧？哈哈哈，其实你说的很对，我也确实有心思想往哥谭市插一脚，不过不是哥谭市的地下社会，因为我相信，很快哥谭市也会像纽约一样，联邦执法机构会在那里进行毅然决然的扫荡，即使隐藏在地道里的泥巴帮，也都不会有好结果的！我说小丑兄啊，我建议你能在拉斯维加斯混的开，还是在这里混吧，否则的话，你回到哥谭市也是个死啊！”
小丑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张泰瑞，然后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泰瑞回答道：
“联邦政府和国会山正在推动两个新的法案，一个法案是超级英雄强制实名注册制度，而另外一个法案就是变种人的强制管理制度。你说这两个法案如果通过了，会有什么结果呢？”
小丑听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那岂不是我就能知道蝙蝠侠的斗篷和面具的底下究竟藏着一张什么样的脸了吗？只要我知道，究竟谁是蝙蝠侠的真身，我一定会当着他的面杀死他所有的亲朋好友，然后再杀掉他！呵呵呵……”
张泰瑞轻蔑地说道：
“我原来还以为你的脑子不是完全疯了的，不过刚才听你那一番话，我觉得你太短视了！”
小丑突然转过脸来，对张泰瑞问道：
“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张泰瑞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往长远处想，那些把自己的脸藏在面具后面的超级英雄会那么甘心情愿的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联邦政府吗？那些变种人声称自己是进化的高级阶段——新智人，视普通人类为新尼安德特人，你觉得他们会老老实实的引颈就戮吗？”
小丑这时候双眼发出了炯炯的亮光，他突然明白了，张泰瑞为他描述出的那副美丽的前景：超级英雄分裂为了两派，发生了内战；而人类和变种人也会发生冲突。而在这场大混乱之中，正是他小丑发光发热的大舞台！
小丑的双眼露出了混乱之神一般的炙热火焰，他露出了一丝狞笑，拍着张泰瑞的肩膀说道：
“张先生，你果然是个人物啊，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叫小丑，来自哥谭市。合作愉快！哈哈哈……”
说罢，他向张泰瑞伸出了手，张泰瑞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小丑的手说道：
“我的名字叫张泰瑞，来自纽约市。合作愉快！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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