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虚空之眼
虚空。
无尽的虚无。
不可描述的存在。
这是对虚空的描述，也是叶尘此时能想到的一切东西。
此时的他在急速下坠，向着无尽的深渊坠去。
“系统，感受到空间的大面积撕裂了吗?”叶尘在虚空出现时就开始质问着系统。
“……不可思议。”系统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了，“你这是蒙的吧！”
“不是，别废话，赶紧给我送回去。”叶尘没好气的回着。
再往下坠要是摔死了怎么办！
“等一下，我要吸收附近的空间之力积攒一下为穿越做准备。”系统说完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尘面无表情，但心中已经对系统开启了狂轰滥炸。
你倒是早说要蓄力才能传送啊！
这要是真掉到下面去不得和西红柿在液压机下面走一趟差不多……
正胡思乱想着自己死亡惨况的叶尘突然发现他停了下来。
凭空停了下来。
叶尘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丝惯性，仿佛这个地方不存在物理定律一般。
一道紫色的光芒闪过。
“知识……来源于分解。”
…………
叶尘只想说一个字。
太阳。
刚听到那声音传来的的时候他就面色大变，急切的在脑中大喊：“还有多久！系统！”
“大约需要十分钟。”系统很实诚的回答着。“十分钟后我受损的能量系统就储存满够时空穿梭了。”
“十分钟……我觉得你可以准备给我收尸，不对，我会被分解到死无全尸的。”叶尘心中哀叹。
不过现在自己还活着，就说明这个东西不急着杀他……这样说来……他还有机会活命。
因为他已经知道将他停下来的是谁了。
虚空之眼——维克兹。
人们不太确定维克兹是否是符文之地上出现的第一个虚空生物，但可以确定的是没有第二个虚空生物能超过他的残忍和精明。他的同类通常都会吞噬或者破坏周围的一切，然而维克兹却一直在仔细观察并研究这个物质世界，以及世界上这些奇怪的好战生物，寻找虚空可以利用的弱点。但维克兹绝不是个被动的观察者，他会用致命的电浆射线回击任何威胁，甚至还能扰动世界本身的基础构造。
以上是维克兹的设定……
此时出现在叶尘面前的奇怪生物便是维克兹了……一只由巨大的眼睛和三只触手组成的生物。
叶尘当初玩游戏的时候还觉得它有点萌，但现在直面这庞大的虚空生物……他都要窒息了。
连维克兹一根触手上的一道毛须都比叶尘要长的多。
…………
我的的眼睛接受到了强光。
修改……眼睛观测结构。
从上方洞口传来的光芒让我不得不调整好眼睛才得以继续观察周围的事物。
此时的洞口上方是一个城市，我们因此而来。
他们，那些哺乳类的首领受到我们的召唤，将我们从虚空之中带回了符文之地。
嗯……?热能反应?
一个小东西从我身旁掠过向下掉去。
它和我们不一样，他是上面来的。
哺乳类。
消化并学习：这是我的目的。
和我一起旅行的其它来客都很原始：杀死并吃掉，杀死并吃掉。我需要收集所有可用的信息——收获更多有价值的资源。
正当我准备使用激光将其分解之时，我感觉到了意识和声音的波动。
维克兹?这是在叫我吗……
这个名字……也不错呢……
有趣，这个哺乳类生物和我在古老的以前接触过的存在完全不一样。
那就听听他自己的叙述和待会我分解后的感受之间有什么区别吧……
…………
“维克兹！先听我说完！”叶尘高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看着泛起白色强光的眼睛逐渐变暗，叶尘松了口气。
差点就凉了。
“哺乳类生物，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维克兹见叶尘的表情丰富却不开口，抢先发问了起来。
它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维克兹对于知识的欲望，一刻都不能停止。
“我可以告诉你，这颗星辰的来历，远古的史诗，未来的赞歌。”叶尘指了指自己的头说着，“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我对我自己的这里还是有信心的。”
“扫描中……未知错误。”维克兹眼中闪过一条光芒，似是在扫描这什么。
“有趣……”一无所获反而激起了它许久没有过的感觉。
由于太长时间通过分解生物获取知识，这种方法已经成为了维克兹的习惯。
此时发现自己无法通过这种方式获取知识的维克兹倒是感觉到有一丝新奇。
“那就暂时不分解你了……”
“那可不可以帮我一下，把这些虚空的物质分解掉……我要是虚无化了这些珍贵的知识就全没了啊！”叶尘看维克兹不搞他，开始蹬鼻子上脸贱兮兮的试探着它的极限。
没想到，维克兹看了眼叶尘后，真的放出一道细小激光将叶尘腰间的虚空物质给清楚掉了。
“现在你可以好好说话了吧……告诉我你所知的一切……”
还没等维克兹把话说完，虚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
一只巨大的嘴巴出现在了叶尘面前。
“用餐时间到了……”从巨口中传来的声音和恶臭让叶尘不禁汗毛颤栗。
但叶尘却没有慌张，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的天！深渊巨口！”叶尘看了眼维克兹后故意惊呼出声道。
果不其然，维克兹在发现叶尘认得深渊巨口后好奇心更加强烈了。
对于这个看不透的珍贵的研究素材，维克兹可不想让他被自己的同族轻易吃掉。
至少不是现在。
“啪兹。”两个虚空生物撞在了一起。
“你在干什么，虚空之眼……”深渊巨口质问着维克兹，“既然这个东西没有被你分解，就说明你不需要它，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吞噬它。”
“我自有其他用处……”维克兹淡淡的回复道。
“吼！”
虚空生物的残暴和不将道理被深渊巨口表现得淋漓尽致。
与维克兹不同，深渊巨口是残暴无情，只知杀戮与吞食的虚空生物。
填饱自己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轰！”两个虚空生物不分上下，实力也只在伯仲之间。
在剧烈的战斗中维克兹没有机会腾出手来。
一个不小心，叶尘被冲击波轰了出去，如沾湿的纸鸢一般摇摇晃晃坠落进了无尽的虚空底部。
“哈哈哈。”深渊巨口上下摇晃着自己的身体，“这样我们谁都吃不到了。”
“你……”维克兹似是放弃了一般丧气的在原地沉默着。
但若是从下方向上看去，就看到维克兹的那虚空之眼中，正在闪烁着光芒，用虚空之力为自己充能。
“嗬嗬嗬……”深渊巨口见维克兹低眼不语以为他放弃了，于是开心的向洞口的上方蠕动过去。
“克·格莫……”维克兹的声音在它背后响起，“这是刚刚那个哺乳类动物落下去前告诉我的……你的名字。”
“唔?”深渊巨口，也就是克格莫有些疑惑，这虚空之眼好像是在获得了个“维克兹”的名字后就有些奇怪了?
“我告诉你名字，是希望你……能死的体面一些！”
伴随着维克兹的尖叫，整个虚空裂痕中都响起了剧烈的爆鸣声：虚空之眼的全力分解激光从它的眼中射出，直直冲向克格莫。
“呃……哇……”克格莫没想到维克兹因为一个哺乳类生物对同位虚空生物的它它大打出手，在没有防备之下，被激光狠狠地射中。
维克兹被称为虚空之眼是有原因的。
因为它知识的获取装置攻击的武器以及身体的本体都是那一只眼睛。
它的被动是“有机体解构”。
而它的激光则叫做“生命形态瓦解射线”。
没有生物知道它全力的激光有多恐怖。
因为见过的生物……都死了。
弥漫着深邃紫色虚空气息的激光将克格莫击伤之后却没有停止，而是一路横扫了下去。
在大意之下被偷袭的克格莫吃了维克兹的一个满大，直接被打成了重伤，也向下深深坠去。
“哼……算你好运没有死……”看了一眼不断下落的克格莫，维克兹冷哼了一声便向上旋转着游走了。
在它看来，叶尘已经和死人画上等号了……
“这些东西浪费了我生命中三分多钟学习的时间。”——维克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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