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50~52
50、
戴七七的脸离得很近。
竹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戴七七的脸白皙又小巧。笑起来时会有一个小梨涡。嘴唇看起来也软软的。
她看见戴七七原本在笑，此时此刻却不笑了，只是看着她。
竹汐脑子里晕乎乎的，想到刚刚戴七七说的是“我没有谈恋爱”，“不是我男朋友”这样的话。
她捏上了戴七七的耳尖。
下一秒，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
嗯……
真的是软的。
竹汐晕晕乎乎的还在亲着，戴七七的身子僵直着。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亲到了，确认过了，可以心满意足地分离了，却在唇齿将要分离的刹那，戴七七身子前倾，揽住她的腰，吻了过来。
她的吻很具有侵略性，然后又细细舔舐，中间伸手揉着自己的耳垂。
竹汐被亲得晕乎乎，双腿发软之后。
感觉戴七七轻轻笑了一声，两人分开。
竹汐只觉得浑身上下有一团火烧着，半晌，她抓住戴七七的衣服，低声用很柔的声音说，“七七，我们偷情吧。”
充满蛊惑的一个声音。
戴七七的嗓音不知为什么有些发涩。
程锦簇在这时终于买药回来了。
还好雪山上的休息区有专门的药店。
本来就是冬至日刚过没多久，天色还是很早就暗下来了。好在天气好，一望无际的雪山上，雪景反射出淡淡的月光，所视之处一片白茫茫。
叶微澜已经去半山山脚下的停车场开车了。
程锦簇是拿了药来接竹汐的。
毕竟人是她约出来的，多少要负责到底吧。
结果就见竹汐和戴七七两个人在一起了。身姿靠得极近。
远远看上去……怎么看怎么合适。
程锦簇想起来竹汐的种种行为，已然明了。
还没等她问什么，竹汐就皱起眉头来看她：“你来干什么？”
程锦簇：“？”
说着咕哝了一下：“我不跟你回去。”
程锦簇：“？”
51、
程锦簇最终离开了，叮嘱戴七七好好照顾竹汐。
毕竟和戴七七也算见过好多面了，竹汐心里存的那点心思，竹汐自己可能没察觉到，程锦簇自己却能体会。
当时她一遍遍地在剧组闲逛，不就是希冀能够见到叶微澜一面吗？
戴七七莫名的喉咙干涩。
竹汐的眼神太纯净了，纯得像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澄澈明净，一览无余，甚至还有点……让人心疼？
竹汐的酒已经有点醒了。
冷风呼啸，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
竹汐蜷曲了一下腿，向前走了两步。
“有点……难受。”
“哪里难受？”
“脚踝……”竹汐含含糊糊地说。
“怎么难受了？”
“滑雪的时候好像滑倒了。”
蹲下来揉了揉脚踝。
“有多难受？”
“很难受。”
“……”
想了想，“又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补充道，“看见你，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戴七七手上的动作放慢了。
戴七七觉得竹汐此时此刻种种行径都显得有点孩子气。
但是她却想把这孩子气焐热。
戴七七蹲下来，脸上的赤忱也是坦荡无虞，“上来吧。”
“嗯？”
“不是脚踝受伤了？”
“……嗯？”
“我背你下山吧。”
竹汐在戴七七的纤细但有力量的背上，睡得很踏实。
戴七七是山里长大的孩子，的确走这段路不算难。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在下山时，有如此奇异的体验。
她想十二岁时被不知名的人资助后下山求学，那是她第一次满怀期待地下山的经历。
这是第二次。
雪夜星河坠，一切都美得好像神话一样。
戴七七最后也没想到怎么把竹汐扛回去的办法。
本来就是两个女生，让她住酒店，自己还有点不放心。
甚至打算把竹汐带回家。
些微的醉已经渐渐消失。
戴七七感觉自己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莫名情绪也随着一阵阵吹凉的晚风被带走了。
52、
醉鬼竹汐一点都不闹腾。
却在跟着戴七七回到家后立刻黏了上来，像个会梦游的小尾巴一样，跟着戴七七走来走去。
戴七七给竹汐倒了一杯水，往里面加了蜂蜜，然后给竹汐送了过去。
好不容易被她安置到床上的人此刻又坐在了沙发上。
戴七七一点点给她喂水。
哄她：“喝完就睡觉。”
竹汐一边不情不愿地喝着蜂蜜水，说：“太苦了。”
“苦？”
戴七七乐了，起身要去厨房给竹汐再加点蜂蜜，酒杯竹汐硬生生地拽了回来，一屁股又坐回了沙发上。竹汐的力道虽然软绵绵的，但戴七七自己也没使什么力气，所以一拽就回来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竹汐的唇又贴了上来，这下是一点点的柔柔密密的撕扯，感觉……像是在尝一点甜头。
“这样就甜了。”竹汐说。
戴七七这下是真没敢再动……
再动，怕是真就收不回来了。
亲完却还没完。
竹汐搂着她的腰，两个人呼吸相闻，靠得极近。分开后，却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一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样子。
“我是谁？”
“戴七七。”竹汐想了想，“那个……很可爱的妹妹。”
“还有呢？”
“还有……很坚强，很乐观，很开朗，就像……”
“什么？”
“不怕霜冻的草莓。”
戴七七被这个比喻逗笑了。
竹汐坚持道：“你送的草莓花，每一颗我都吃了。都很甜。因为被风霜打过。”
“嗯。”
竹汐一把抓住戴七七，“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么……可以和我谈恋爱吗？”
她脸上酡红，但双眼突然发光发亮，闪烁得像星辰一样。好像一瞬间充满了期待。
但是只有不属于平时成熟克制的，甚至带了一点憨态的醉，出卖了她。
她是醉着的，不是清醒的。
很久很久之后，戴七七轻轻拍了一下竹汐的背，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乖，先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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