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七章 商议
那一夜,李提督没有再追究李然偷跑离家的事,对于李然和陶方之间的感情,也没有表现出明确的态度。
之后李蔚跟着李提督安排的人在城内进行了寻找,一直到宵禁都没有找到陶方的下落,而陶府那便也没有陶方的口讯留下,这样一整晚下来,连碧草的消息都没有打听到。
李然在府中等了一夜的消息,临近天亮时分,才得到了唯一的一个消息,说是白霜霜在宵禁之后坐着马车出城了。
白霜霜是个很稳妥的人,到底出了什么事然后她必须在这么晚的时候出城?这让李然很是担忧。
李提督带着人马一直搜寻到次日,这才在城外找到了一些车马留下的痕迹,一路上了薄刀岭,可是当李提督的人手赶到薄刀岭上的破庙时,已经人去楼空。
李然连续两日都没怎么休息,一直到今早看了万事知所出的消息后,才确认不止是陶方,连白霜霜也不见了。
虽然李提督说暂时还没有查到那群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又是冲着谁去的,但李然就是觉得奇怪,若是冲着她和陶方,那白霜霜为何又这么巧也出了城呢?在加上李蔚说,当夜在城内搜查时,曾遇到过太尉府的人,这更是让李然不得不去怀疑是不是与郑氏有关。
回想着这两日种种的一切,李然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只是蒙着面纱瞧不清。她对郑氏道:“白夫人,请问您是否安排了太尉府的人在找霜霜的下落?”
郑氏微微一愣,随即想到李提督掌管着朝都城内的巡防和城门,便坦言道:“不错,霜霜失了踪,我们自然也很焦心,白府的人手不够,我就从我娘家借调了人手来找人。”说完不悦的瞥了李然一眼说:“怎么?李小姐也负责起九门提督的事了吗?”
李然对于郑氏的冷嘲热讽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追问道:“那么再请问,白夫人是什么时候借调的太尉府的人手呢?”
这个问题就让郑氏有些心虚了,她避而不答的道:“李小姐,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这从一进门就对我问东问西,还有没有一点礼数了?”说完也不给李然说话的机会,接着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霜霜是不见了,我们也在找,各位没事的话,就请吧。”
武夫子听了就微微一笑说:“白夫人此言差矣,李小姐与霜霜是闺中好友,李提督又掌管着城内的巡防,说到找人,怕是比太尉府的人更快一些的。既然现在已经知道霜霜出了事,那白夫人不如将太尉府的人暂时移交至提督大人的麾下,先将人找到再说。”
郑氏虽然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但还是很清楚太尉府的人手表面上是太尉府的下人,但实则却是郑太尉养的私兵。尽管这种事在高官的府邸并不少见,可说到底也是见不得人的事。
更重要的是,这些太尉府的人这几日城内城外的走动,多少也和巡防的人打过照面,听说这几日李提督带着人去了一趟薄刀岭,她也害怕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被九门提督的人发现,就近调查反而送入虎口。
思及此处,郑氏便婉言拒绝道:“我看不比,既然提督大人如此有能力,太尉府的虾兵蟹将又帮的了什么忙呢?”
武夫子闻言心里便有了想法,只是不动声色不再多言。
而程老太太听了却觉得郑氏是不愿尽心尽力的找白霜霜,扬声道:“李小姐,我程府倒是有一些可以用的人,你转告你父亲,随时都能拿去用。”
然而九门提督名下的事,哪里又轮得到李然做主呢,故而也只能是怀揣着歉意笑了笑。
白明珠在一旁看几个人说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对程老太太道:“老太太,我知道您喜欢姐姐,可是姐姐现在失踪了,万事知又说她是和男人私奔了,如今贵妃娘娘的懿旨昨日才送到程府,这要如何收拾,您怕是应该多花些心思在这上面。”
老太太张了张嘴,未来得及说话,就听武夫子道:“白二小姐多虑了,白大小姐虽然现在失踪了,可是和男人私奔这种事也不过是谣言而已,只要霜霜被找了回来,婚事照旧也不无不可。”
程老太太点了点头说:“这位夫人说的极是,霜霜的人品我信的过,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郑氏接着道:“无非是一些小人算计了霜霜,想要借题发挥罢了。”
白明珠轻哼了一声说:“就算您相信,其他人也未必会信。姐姐这般失踪了好几日,谁也不知道她在外遇到了什么人,出了什么事,就算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谁又会相信她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姑娘呢?”
李然听了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好笑了,有的人当众干出勾引自己姐夫的事都能觍着脸出来见人,霜霜失踪这样的事其他人也不知道内情,怎么就不干净了?”
“你说谁呢?!”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还是白二小姐对我刚才所说的那个人十分相熟?”
“你……”
李然这两日被折腾的火气很大,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发泄在了白明珠身上,这才算是全身舒畅了一些。
武夫子在一旁听了好笑,但还是想着正事,好言劝道:“白二小姐的担心也是有可能发生,不过也简单,虽然本人不才只有一身虚名,但好在我夫君在朝在野还有一些名望,不过是起草一份文书而已,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届时再多安排一些有名之士为霜霜正名,相信也不会太麻烦。”
郑氏气得牙痒痒,但还得硬着头皮凑上去施了一礼道:“那就多谢武夫子了。”
“白夫人不必客气,霜霜是我的学生,这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下之急,还是要先找到霜霜。”武夫子叹息了一声道:“目前看来,既要低调行事,还要迅捷有力,还是要多得提督大人帮忙了。”
李然听了有些歉疚,李提督这两日的重心都放在调查黑衣人的身份上,要让他去找白霜霜,还得想想怎么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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