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再归来物是人非
春雨润翠玉满城新,瓷裕镇最繁华的大集市开市了,张灯结彩比过年漂亮。 喧嚣的集市叫卖声此起彼落,比十台大戏堂会一起开场还热闹。
人们穿上喜气洋洋的新衣,呼朋唤友结伴逛集剩男女老少、士农工商、达官显贵、车水马龙……
五味居,三楼雅室。
诸葛弈紧张地站在离窗子不远的地方,准备随时出手救人。
坐在窗台上眺望繁华街市,栗海棠拍手大笑,双腿悬在窗外悠哉悠哉,时不时身子摇摇晃晃吓坏抱住她蛮腰的刘二娘。
“哎哟!姑奶奶快下来吧,万一掉下去摔成一滩烂肉可怎么好。”
“嘻嘻。”
栗海棠伸长手臂学空中飞过的鸟儿,扑腾扑腾的往上窜,吓得刘二娘哇哇大叫,回头哀求:“诸葛公子快来帮忙呀,我快抱不住啦!”
“蠢!”
诸葛弈前来一手推开刘二娘,一手环住纤弱柔软的蛮腰带入怀里。那推开刘二娘的手直接兜住姑娘的俏臀,抱着她转身往后一坐。
“嘻嘻!飞啊飞啊!”
已经坐在诸葛弈腿上的海棠扑腾双臂要飞,见他环住她的腰不肯放开,嗷嗷尖叫着挣扎着,豆大的泪珠子瞬时挂满脸,张开双臂向刘二娘:“抱抱!抱抱!”
刘二娘为难地看向诸葛弈,纠结着上前“解救”?还是装聋作哑?
被心爱姑娘的拒绝触碰,诸葛弈心痛得快碎了,瞪眼威胁刘二娘不准靠近。他用力扳过她面对自己,耐心与她讲道理。
“傻丫头,我是你的师父,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你不记得吗?”
“坏!人!”
栗海棠扯着喉咙大哭,拳头不轻不重地捶着他的胸膛。哭一会儿,捶一会儿;嗷嗷哭一会儿,停下来喘几口气继续哭。
诸葛弈发誓他自出生以来的耐心全部用在此刻,生来最厌恶女人哭的他竟发现她哭的模样可爱、生气的模样可爱、喘大气的模样可爱、拳头捶他的模样可爱、嗷嗷叫的模样可爱……呃!总之,她就是可爱。
栗海棠哭得嗓音嘶哑、杏眼红肿、鼻尖泛红,哭累到抽泣着趴在他的怀里终于安静下来。
诸葛弈宠溺地凝睇乖巧的海棠,浅笑喟叹:“可爱的傻丫头,安心睡吧。”
刘二娘抹抹冷汗,伸手向他讨:“我抱她回家去睡吧。”
“告诉杨嫫嫫可以收拾东西了。”
诸葛弈抓来他的斗篷包住熟睡的海棠,心翼翼地交给刘二娘。
刘二娘虽不知诸葛弈在谋划什么,但昨夜两宅的护卫严密调遣能猜到一牵
有些事看破不破,尤其在诸葛弈的面前装聋作哑才能活命。她并非八大氏族的人,来瓷裕镇之前闯荡江湖多年,对诸葛弈的真实身份略有知晓。既然栗海棠待她不错,她就发发善心帮他们好啦。
在老掌柜的引领下,刘二娘抱着海棠顺利从暗梯离开五味居,乘普通马车赶回诸葛府。
同时从五味居正门离开的诸葛弈则骑马赶去医馆,在大门外与无言公子“恰巧”遇到。
无言公子回头看看医馆里焦躁的人们,笑:“前堂一群急死的,后院一群等死的,诸葛兄好计谋呀!”
诸葛弈温和一笑,:“下毒之事非我谋划,有本事自己查去。”
无言公子挑眉,“不是诸葛兄,难道是翎爷?秦五爷?或是……在下?”
诸葛弈鄙夷轻哼,越过无言公子进入医馆,请老大夫为他引领到后院见八位族长。
老大夫见他来了高忻门牙快飞了,热络地帮忙引路,又与诸葛弈详述几位族长、老爷们的中毒症状。
后院最宽敞干净的房舍,中毒最深的莫族长已清醒,乌族长和栗族长一样坐不得躺不得,闫族长服过无言公子送来的镇痛药丸子缓解很多,司族长依然虚弱,程典燕三位族长尚好。
诸葛弈请老大夫照料别人,他会为几位族长诊脉。
老大夫千恩万谢,乐呵呵地返回前堂去抓药。
疼痛缓解的闫族长有了精神,看到诸葛弈进房来,立即下炕冲过去,抓住诸葛弈的衣襟大骂:“没良心的混账,你竟然恩将仇报给我们下毒?亏得五年前我们救你一条命,真真是瞎了眼呢。”
“闫族长不知中了谁家的毒,在未明之前别动怒。”诸葛弈扶着闫族长坐回炕上,也拂开抓住衣襟的一双手。他后退两步向瘫软在炕上的八位族长鞠躬揖礼。
“晚辈诸葛子伯在此拜谢族长叔伯的救命之恩,五年来晚辈为辅佐族长叔伯殚精竭虑、日夜忧思,这恩情也算是报达了。”
“放屁!”
闫族长气得咬牙,身体闹腾的毒痛又开始了。他捂着心口慢慢往后挪,直到背靠住冰冷的墙壁才觉得踏实些。
诸葛弈轻叹:“莫族长和乌族长逼疯海棠,可她身边的人不会轻饶了各位。前一夜盗走权印和私章,后一夜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各位族长中毒后没想过查看自家私藏的祖传药匣吗?你们所中的毒并非自家的祖传毒药,或许是别人家的。”
“这……”
莫族长恍然大悟,他醒来后一直想不明白所有饶症状为何不同,若是诸葛弈用毒定会一样的症状。
“那我的毒是谁家的?”
急脾气的典族长忍不住问,他可没不想死呀。
震惊中的几位族长同时看向诸葛弈,仍是莫族长代为开口。
“诸葛子伯,你有法子知道我们所中的毒是谁家的?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吧。”
“多谢莫族长开恩,那晚辈就开口提条件啦。”
诸葛弈揖礼,从袖子里抽出一幅画作,双手捧给莫族长,:“我的条件很容易。海棠疯了,我要带她去遍访名医,为期三年。”
莫族长咬牙点头,“可以。”
诸葛弈将画作交给栗族长,:“这是晚辈受托绘制的四大院重建图,瓷源堂后院的废旧库房里有我为重建无心院的一份绵薄之力,还请栗族长笑纳。”
“你想与我谈什么条件?”
虚弱无力的栗族长勉强扯动嘴角,算是赏给诸葛弈一点情面。
诸葛弈揖礼道:“晚辈的要求并不难办到,且保护栗族长的利益不受损害。三年之内,栗族长保海棠的奉先女之位,阻止八大氏族动改立新奉先女的歪主意。”
“你不准备带她远走高飞吗?”
栗族长惊讶诸葛弈竟然会让栗海棠返回瓷裕镇,看来少年少女的情情爱爱不过是玩笑罢了。
诸葛弈笑而不答,定定地看着栗族长等待回答。
“好,我答应你!”
栗族长爽快答应,于他、于栗氏族而言保住栗海棠的奉先女之位是最好的选择,尤其乌族长虎视眈眈,他必会拼尽全力保住栗氏奉先女。就算不是栗海棠,也绝不让给乌氏族。
诸葛弈鞠躬揖礼感谢栗族长愿意作承诺,“傍晚时分,我会派人送来信函,各位族长叔伯保重,三年后晚辈再来叨扰!”
“滚吧!”
闫族长气得丢过来一个瓷枕头,恰恰碎在诸葛弈的身后。
诸葛弈脚步未停,大步离去。
山高路远,后会有期。再归来时,他将不是瓷裕镇人人尊敬的诸葛画师,而是护着她长命百岁的下第一大商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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