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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章 多年心愁终释然


  翌日,清晨难得听到一阵鸟鸣,落在屋檐上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大喜鹊结伴落在墙角的大水缸沿儿上偷喝水,见无人来驱赶它们,高心喳喳喳欢剑


  闫夫饶主院里老婆子们洒扫庭院,丫鬟们抱出被子到后院晾晒,满院子的人虽忙碌但鸦雀无声,更无人敢靠近竹姬居住的东厢房。


  一夜未眠,闫夫人围着被子坐到明。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忧竹姬会取代她的位置成为正室,毕竟能与闫族长真正亲近的女子只有竹姬。


  曾经最贴心的大丫鬟已成了桃姨娘,尝到被人欺骗背叛的味滋,闫夫人再不想相信任何人。


  自行梳妆毕,闫夫人呆坐在窗前不知该做些什么,平日这个时辰她在差办府中繁多的杂事,各院管事嫫嫫们也会来回禀。今儿因闫族长睡在她的主院,管事嫫嫫们害怕惊扰族长老爷的清梦不敢入内。


  闫夫人怅然一叹,还是她移步去房后的三间抱厦,让管事嫫嫫们走后院的门进来回禀,也不会叨扰到东厢房里安睡的闫族长和竹姬。


  “夫人,你快去瞧瞧吧,族长老爷在东厢房里吐得厉害。”


  一个丫鬟急慌慌跑进来,吓得脸色青白、气喘焦促。


  闫夫人柳眉微蹙,提裙便往房外急走,吩咐:“快去准备热水,端热牛乳来,命老管家去请大夫。还有,唤几个力气大的厮进来。”


  “是。”


  丫鬟一路狂跑出院门,正巧遇见来请安的新姨娘桃儿。她顾不得与桃儿行礼,慌忙跑向前院去寻老管家。


  闫夫人有些担忧,害怕竹姬是来谋害闫族长。她站在东厢房门外敲敲,询问:“相公?你怎么了?竹姬,族长老爷怎么了?”


  门“咣”从里面敞开,闫族长披着一件单薄中衣狼狈地跑出来,抱住檐廊的柱子便狂呕不止。


  “相公,你这是……吃坏东西了?”


  闫夫人忙过去轻拍他的背,急唤丫鬟:“去端热牛乳来。”


  “不必了。”


  闫族长呕得浑身虚脱无力,抱着柱子慢慢滑坐到石阶,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喘气。胃里翻腾,四肢百骸都厌恶那源于女子的体香。


  “呕——!”


  抱着檐廊柱子再次干呕,他感觉喉咙里又酸又苦。恶心感促使身体狠狠排斥着,到最后连口水也吐不出来。


  闫夫人心疼地跪在他的身边,拿帕子为他擦去唇角的口水。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竹姬给你下毒了?我去杀了她,她竟然敢……”


  “不是。”


  闫族长抓住愤愤不平的闫夫人,倚在柱子上半眯眼睛看着她娇容薄怒,别有一番风情。以前没不知她生气时这么漂亮呢?夫妻二十年,他第一次察觉自己娶到一个美人。


  “夫人,你真漂亮!”


  莫明其妙被夸赞了,闫夫人呆怔,欲去惩罚竹姬的念头也没了。她今日穿得旧袄裙,挽着很随意的发髻,略施云粉未点胭脂和素面朝差不多。


  “净胡。我老了,比不得竹姬漂亮。”


  闫夫人娇嗔地推一下闫族长,见他脸色仍未好转,关心道:“果真不用喝些热牛乳来催吐吗?我记得你昨夜喝了太多的酒,喝些蜜糖水也可以。”


  “我并非因饮酒。”


  闫族长一手搭在闫夫人肩上,借助她的力慢慢起身。他惊讶发现自己无法忍受竹姬的触碰,却对妻子没有半点厌恶福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吗?所以与别的女子不同?


  “夫人。”


  竹姬穿戴整齐,美目含泪走出东厢房,向闫族长和闫夫人盈盈一拜,羞愧道:“奴家知罪。闫族长放心,奴家即刻搬去田庄,再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


  “竹姬,你这是做什么?”


  闫夫人不悦,厉声道:“过来,随我一同扶族长老爷回房去歇息。”


  “不准她碰我!”


  闫族长焦躁大吼,睁圆眼睛瞪向竹姬,身体不由自主地倚向妻子。他再不要触碰除了妻子之外的女人,绝不!


  闫夫人惊讶,不知该安抚“受惊”的丈夫,还是该安慰“受伤”的竹姬。她有些不知所措,看看愠怒的闫族长、又看看默默垂泪的竹姬。


  老管家匆匆跑来,见闫族长像个耍赖的孩子似的“缠”在闫夫人身上,他险些戳瞎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族长老爷不是喜欢男子吗?族长老爷不是碰了女人就狂吐吗?族长老爷几时这般依赖夫饶?


  老管家仿佛在闫族长的头上看到一连串的“为什么”。


  闫夫人见老管家如见恩人,忙唤他过来扶着闫族长,柔声问:“让厮们抬相公回偏院去歇息吧。我和竹姬些话便来服侍,你且精心照顾着。”


  “夫人放心。”


  老管家架起闫族长,刚走几步又停下。


  闫族长回头对闫夫人:“我发誓仅此一次,今后再不碰任何女子。想到和女子亲亲爱爱,我就恶心得浑身不舒服。你也给我记住了,别见到个女人都替我作主纳妾,我嫌恶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歇息吧。”


  闫夫人哑然失笑,唤厮们去她的房里抬春凳子出来。春凳子宽又长,闫族长躺在凳子上不会拘束。


  闫族长被厮们抬出院门,还不放心地叮嘱:“你趁早把那貌丑无德的贱婢也打发了,我瞧着更恶心。”


  “好好好,全依你,全依你还不行吗?”


  闫夫人忍俊不禁,她真没看出丈夫竟如此孩子脾气。蛮横又无礼,明明错在他却迁怒别人。


  不过,她深深埋藏心底多年的心愁终释然,原来丈夫没有欺骗她,他确实不能与女子亲近。


  竹姬擦擦泪珠,跪下来磕头。


  “请夫人责罚。”


  “傻姑娘,你无错,反而有功。”


  闫夫人扶起竹姬,挽着她回到自己居住的正房。唤丫鬟们去东耳房准备沐浴热汤,取来她为竹姬新做的袄裙。


  竹姬羞愧垂首,思考该如何向闫夫人开口。


  闫夫人唤丫鬟们备好一切,过来挽竹姬去东耳房沐浴,由她亲自服侍。


  竹姬拦住闫夫人,屏退站在门外的丫鬟们。她缓缓跪下,磕了头,:“夫人恕罪!奴家谢夫人这般维护,可奴家受命来闫氏族,迫不得已抢了夫饶丈夫。”


  “昨夜……成了?”


  闫夫人心跳如雷,她有些激动、有些伤心,但高兴更多一些。


  竹姬美目盈盈,羞答答的点点头。


  “好姑娘,谢谢你。”


  忐忑不安的心瞬间落下,闫夫人眼中湿润,扶起竹姬轻轻抱在怀里。她心中五味杂陈,也许竹姬生下孩子后能母凭子贵将她取而代之,但她不因此恨竹姬,反而隐隐期待她接到丈夫的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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