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最廉价的寿礼
妖娆公子无言的媚眼流波让闫族长脸色黯淡,背在身后的两只手交握成拳,克制着带走俊美男子。
夜半无人时如何恩爱缠绵细语皆算情致,可当着这多的人面前**,他的老脸真是没地方搁了。
栗海棠看闫族长尴尬得想寻个地洞钻进去,又无人站出来帮忙解围,她心里偷着乐,可今儿是她的生日总不好让闫族长太难堪。
“无言公子逗乐子也该适可而止,没瞧见闫夫人在嘛。快别闹腾啦,大家坐下来喝杯酒。今儿是我的寿辰,我先干为敬谢各位大哥赏脸。”
栗海棠随手抄起一只酒杯,将杯中半满的杏花酿仰尽。噤若寒蝉的闫族长拿起酒壶亲自斟满两杯酒,一杯递到无言的面前。
“请!”
无言轻蔑一瞥,看向默不作声的闫夫人,冷笑道:“真真是臭鱼配烂虾,一池子的脏污。哼!白送我都不稀罕!”拱手向翎十八和秦五道:“花间楼还有事需我赶回去处置,告辞!”
“后会有期。”
“无言兄弟,后会有期!”
翎十八拱手,秦五抱拳。
无言从宽大的袍袖里取出一个朱漆锦盒送到小姑娘面前,“这是庄楼主亲自派人送来的寿礼。”说完又掏出一块小小的铜牌子,“这是我送的寿礼。礼轻情重,望奉先女不嫌弃。”
他故意咬重“奉先女”三个字,栗海棠哪里听不懂他的威胁。别以为朱漆锦盒是花间楼主亲自派人送来的就认为花间楼主有攀附你的意思。若非看在他与八大氏族有往来,谁会在意一个草窝里飞出来的假凤凰呢?
栗海棠笑盈盈地欣然接受两份寿礼,在无言抬步欲走时,她斜着半个身子拦着,当着他的面前打开朱漆锦盒,里面是一朵嵌百宝的海棠花钿。
海棠花钿以银塑形、以金描绘,雕工精美、独具匠心。花瓣嵌百宝石小如芝麻,勾勒花瓣柔曲流线花心用大若豆粒的五彩宝石作蕊,每一粒蕊皆圆润光滑。
“庄楼主的寿礼果然与众不凡,这精致海棠花定是出自宫廷御制。想来京城圈子里也没有谁能拿出这般稀罕的妆饰。”
翎十八见过的好东西不计其数,就算不知这海棠花钿的来例,单看其独一无双的精致及宫廷工艺便知它身价不凡。
无言笑道:“翎爷慧眼独具,一看便知其非凡品。确实,此物乃官家御赐之物,至于楼主为何送来作寿礼,便是我也不敢问的。”
“你不敢问,我敢呀。待日后见到花间楼主,我会亲自拜谢,问问他为何送这般漂亮的花钿给我。”
栗海棠把朱漆锦盒收好,把无言送的小铜牌拿给诸葛弈,问:“师父,这牌子能与花间楼做生意吗?”
诸葛弈摇头,随意地瞟了无言,说:“这铜牌子是花间楼的熟客才配拥有的,要在花间楼花费十万两银子才能换来一块铜牌子。你不去花间楼,作个玩物罢了。”
“哦!”栗海棠恍然大悟,说:“师父,你有铜牌子吗?”
“咳咳!”诸葛弈掩饰尴尬地轻咳声,顶着翎爷、秦五爷及无言的犀利目光,坚决且肯定地否认,“没有。”
栗海棠一脸勉强地点点头,把小铜牌子收好,说:“回头我去问问桓哥哥和泓哥哥,他们常去花间楼喝酒看歌舞,花钱如流水似的,定能有小铜牌子。我瞧瞧他们的铜牌子与我的有何不同。”
“无言手里的铜牌子没几块,你要珍惜呀。”秦五故作认真地提醒,天知道花间楼的铜牌子比臭水沟里的铜板还不值钱呢。
无言面色微窘,想走又被小姑娘用身子拦路,他只好耐着性子等待溜走的好时机。旁边闫族长的纠结目光让他感到如芒在背,连娴静端庄的闫夫人都让他感到惴惴不安。
栗海棠瞧得出无言在闫夫人面前有傲气又有畏缩,所谓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敢偷人家的汉子,他当然心虚啦。
“闫夫人,让青萝陪你回去吧。一会儿小戏台的戏散场了,我便不相送啦。子时过,奉先女不可踏出奁匣阁半步。我再与各位贵客闲话几句,便要回奁匣阁了。”
“是。妾身会代奉先女向各位夫人们致歉的。”闫夫人早已如坐针毡,恨不得脚下生风赶快离开。
栗海棠吩咐青萝陪着闫夫人回抚月楼正楼,再替她向各位夫人致歉。等小戏台的戏罢了,和杨嫫嫫亲自送各位夫人离开。
青萝应声“是”便陪着闫夫人出去了,留下尴尬不知所措的闫族长,和一屋子看完热闹也准备告辞的人。
栗海棠把朱漆锦盒拿出来,交给诸葛弈,一双曜黑眼睛盯着闫族长和无言,故作天真地说:“你们二位想留在奁匣阁吗?我可以把东跨院清理出来,专门留给你们解决私人恩怨。”
“栗、海、棠!”闫族长恼怒地吼出她的名字,背在身后的双拳已垂在身侧,有欲攻击的凶狠气势。
无言则淡淡道:“我与他不熟,花间楼还有事,我先行告辞了。”
“嗯,不熟好。免得被殃及,事后来找我算账。”
栗海棠把小铜牌紧紧攥在手心里,背对着欲走下楼梯的俊美公子,提醒道:“今后花间楼想与八大氏族经商,最好先来奁匣阁传禀一声。我虽奈何不得花间楼,但闫氏族和族长大老爷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八大氏族若有结党营私、为己谋利者,族长退位让贤且永不可掌权、族人流放田庄。”
翎十八对八大氏族先祖们订下的诸多规矩倒背如流,原自于他对诸多规矩很感兴趣。是多么愚昧的人定下毫无人性的规矩来残害无辜女孩,给八大氏族的掌权者披上一层至高无尚的金衣。
栗海棠点头,对翎十八熟知八大氏族的祖规并不惊讶,毕竟诸葛弈已在八大氏族五年多,很多时间可以盗取祖规来研究。
祖规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刀,闫族长吓得脸色苍白,惊恐不安地看向站在楼梯口的俊美公子。他与无言之间始于谋算,时至今日成为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亦与谋算有关。
无言深吸气,回头看向闫族长,声音森冷如仇人般警告:“从今以后,你少来找我。你的闫氏族,我不稀罕!”
蓦然回首,俊美风流的男子已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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