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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请


他这次走得很慢,跟着她肩并肩慢慢的走,走进大门时,服务员上前来问:“你好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谢清予点了点头,报上自己的名字。

        服务员查询过后,就引领着他们俩走。

        穿过奢华的大厅,周嘉蝶一边走一边左右巡视,像个来检查餐厅的小检察官。

        这里实在是太漂亮了,落地窗环绕整个大厅,能看见车水马龙,灯火璀璨,头顶垂吊着许多水晶吊灯,大厅内装饰着艳丽的鲜花,用的花瓶都是漂亮的青花瓷,彰明较著的价格不菲。大厅内铺着的地毯也是豪华镶金线的手工地毯,地毯下则是亮滑的大理石,明亮如镜子般。

        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一个包厢,里面很大,能容量大概二三十个人,周嘉蝶踮起脚尖小声的问谢清予:“他是不是带错了,这个包厢好大,我们就两个人。”

        谢清予勾唇,也小声的回答她:“没带错。”

        谢清予指了指桌子提醒她先去坐下,随后转身跟服务员交代了一下,也在她身旁落座。

        服务员拿来黑色亮皮的本子,谢清予向女孩抬了抬下巴,服务员双手将本子递给周嘉蝶。

        “我请客,想吃什么自己点,别跟我客气。”

        周嘉蝶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想着等等把钱转他一半,即使这里估计价格并不便宜。

        一打开周嘉蝶瞬间忘了怎么呼吸。

        这也太贵了吧!

        什么炒饭值五个零啊,是镶金边的吗。

        谢清予看出她的不自在,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喜欢什么就点,这顿我请,放心点。不过你还欠我一顿饭呢,记得吗,下次你带我去吃饭,就你请客啦。”

        周嘉蝶抿了抿唇,想起是之前那次风波后她亲口说的,于是她轻声说了个好。

        但她还是挑着点了几个不算贵的。

        谢清予向服务员挑了挑手,服务员走过来,“之前那个菜单整成两人份的全上了吧。”他顿了顿,又转头问女生:“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女孩摇摇头。

        谢清予了然,继续吩咐着上菜的事。

        “什么之前的菜单,你经常来吗?”

        “不是。”

        谢清予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她,思来想去,还是说了,别到时候又落下一个骗小姑娘的把柄。

        “本来定好跟成员来这里开个小小的庆功宴的。”

        周嘉蝶张了张嘴,一脸惊讶。

        怪不得包厢那么大。

        “那他们呢。”

        “他们?回去练习去了,准备比赛怎么能掉以轻心,放心,今天这顿只有咱俩。”

        周嘉蝶埋头轻轻抿了口茶,水灵灵的双眼含笑意,轻轻笑了声,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谢清予轻笑,这小姑娘古灵精怪的。

        吃完饭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俩回到车上,谢清予刚想发车时转头问她。

        “你要去哪?或者有没有哪想去的地方,带你去。”

        他转而一笑,装模作样的看看手机时间,“到点了,还是说……去吃晚饭。”

        ?

        你是在喂猪?

        喂猪也不是这样喂的啊。

        周嘉蝶怕他真的带自己下一顿,连忙摆手,“你是想饱死我。”

        下一秒周嘉蝶表情变了,皱着眉俯下身,“嘶——”

        谢清予收起笑脸,“怎么了?”

        她晃了晃脑袋,瘪着嘴。

        “脚后跟磨破了……”

        为了搭配裙子,她今天穿的黑色小皮鞋有跟。

        “我看看。”

        说着谢清予探过身子想去看。

        周嘉蝶往后缩了缩,“不用,没什么大碍。”

        谢清予半信半疑的打量了一下,转身推开车门,“等我一下。”

        他没离开多久,几分钟就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袋药膏,刚扭开想帮她涂,就发现女孩穿着的是裙子,谢清予眉心一动,眨了眨眼睛,“你……自己涂一下吧,我下车等你。”

        周嘉蝶看着手中的药膏,花花绿绿的,她勾起唇笑了笑,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使人沉醉。

        一拧开盖子,一股清凉有些刺鼻的药油味扑鼻而上,周嘉蝶弯起脚,拿起棉签轻轻的涂在那片红痕上,即使动作轻缓,但她还是小幅度的抖了一下。

        合起盖子时,她扭头看向窗外正在抽烟的男人,黑色风衣被风吹得轻轻漂浮,而她也和男人对视上了,一下的眼神交汇使她有些措手不及地移开视线。

        谢清予在外头呆了一会,等烟味散得差不多了,他才坐回车内。

        低头一看就看见女孩细嫩的脚后跟上明显的红痕,他顿了顿,挪开目光,“你家在哪?送你回去。”

        周嘉蝶报了地址之后,路上俩人就一直没说话了,车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冷清,周嘉蝶今天玩累了,也没想去搭话,而谢清予是话少的人。

        周嘉蝶脑袋靠着窗户,看着渐渐倒退的繁华热闹,困意逐渐涌上头脑,那双水灵灵的葡萄眼缓缓闭上了。

        等红灯时,谢清予习惯性地扭头去看她,发现女孩睡着了,她卷翘的睫毛落下一层阴影,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乖得像只小猫咪。

        小猫咪胆子也挺大,就毫无防备地在他车上睡着了。

        谢清予把副驾的空调打高,手掌轻轻碰了碰女孩的手背,有点凉。

        他抽出手往后座拿了自己黑色西装过来,动作轻柔地盖在女孩腿上。

        直到后车响喇叭谢清予才回过神来,他抽回视线,认真开车。

        到了小区门口,谢清予还不是业主进不去,车停在路边等着她睡醒。

        他观察着这个小区,点开手机发了条消息给助理。

        发完,他转头注视着小姑娘安静的睡颜。

        小姑娘收起了她那水亮的双眸,乖乖侧在一旁,双手紧紧握着身前的安全带,看来还是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咪。

        忽然有辆小车从小区转出,那辆车打着的远光灯照射过来,照亮了整个车厢,强烈的光芒也把周嘉蝶弄醒了。

        她眯着眼睛,发现车子停在了自己的小区门口。

        “你怎么不叫醒我。”

        谢清予没说话,扬着唇角,懒洋洋地靠在驾驶座上,侧眸盯着她。

        周嘉蝶被他直白的目光整得不自在,内心有些躁动,她断断续续的开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

        说完她立马开锁下车,刚转过身,她又转回来,敲了敲车窗。

        谢清予降下车窗,对上她一双清澈的双眼,女孩弯了弯粉嫩的唇,“你回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哦。”她语气很认真。“报平安。”

        “好。”

        女孩的身影渐渐消失,变成一个小圆点,谢清予收回视线,抽了一根烟出来,刚想点,又把打火机丢开,烟把在指尖转动着。

        她身上有一股甜西柚的清香,就算她离开了,谢清予在车厢内还能闻到朦朦胧胧的淡香。

        他想起下午的事,轻皱着眉,打开手机滑动着,认真的挑选。

        他坐了约莫一个小时,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区,才启车离开。

        他家跟周嘉蝶家几乎是一个东一个西,这么一来,他到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9:【报告一下,我回到家了。】

        女孩估计是在看手机,没几秒就回复了。

        【ok,晚安。】

        【晚安。】

        回复完女孩,他猛地起身推开阳台门。

        看来有些事得提上日程了。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微眯着双眼,屡屡凉风拨乱了他的发丝,掀起他的衣角。

        呆了半响,才拿起手机拨电话。

        “喂,谢总。”

        谢清予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烟,含在薄唇间,他把手机丢在阳台的玻璃桌子上,手机跟玻璃桌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他微躬着身子,左手虚悬在烟前挡着风,右手按动打火机。

        “啪嗒——”橙红色的火焰在夜色中绽放了一瞬。

        “让你把我的车弄回京城,你弄了两个星期?你是有多忙。”

        徐奕道着歉,说尽快。

        “两个星期了,车在北极我都能开来了。”谢清予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徐助理,我不养闲人,更不养天秤。”

        徐奕最近一直在帮他爷爷那个所谓的养子做事,把自己行踪透露给那养子。谢清予全收在眼底,也就他们蠢,以为他不知道。

        而徐奕也以为自己瞒得很好,两边跑两边夸,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天秤。

        徐奕支支吾吾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

        谢清予把烟掐掉,摁在烟灰缸里。

        他轻蔑地开口:“行了,滚去贺均承那吧,别他妈碍我眼。”

        贺均承是他爷爷十几年前收养的孤儿,比他年纪大近八岁,前段时间谢清予被迫丢下俱乐部回京城处理事情就是因为贺均承。

        他爷爷这个好养子可不是什么善茬,自从他哥大权在握,贺均承明面上不敢怎么动谢熙辞,所以就一直折腾他。

        当年在国外,如果不是他。

        谢清予早已站在巅峰之上。

        他早就信不过自己家派来的任何人了,谢家家大业大,弊端就是其中勾心斗角可不少。

        最近他每天凌晨都会去酒吧,让徐奕看着他进酒吧,活脱脱像一个纨绔公子,但实际上他刚进酒吧绕了一圈他就从后门走了。

        他一直不找徐奕放任他胡来就是让他通风报信给贺均承,只有白莲花才是在花丛最好的一种隐藏的方式。

        谢清予的狠,是暗地的。田凌总笑他说其实他才是最狠的,手段玩起来比谢熙辞还要狠,却爱装乖,贺均承更不可能玩的过谢清予。

        而他辞退徐奕,也在他计划之中。

        至于他新买的车,早就在京城了。

        所以徐奕当然两个星期都整不来,车都在他这,整得来才怪呢。

        但是最近他有件重要的事要做。

        ——搬家。

        于公,那边比较进市区。

        当然他也承认,是为了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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