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餐厅的环境很好,一点也不吵闹,高高地落地窗垂下来,光线极好。已经是午时,太阳比之前毒辣,时鹿坐地地方背靠阳光,晒不到她,所以没那么热。
餐厅里开着空调,时鹿觉得还是有些燥热,所以先叫了一杯冰饮,她也没给陆深叫,她知道陆深不喝甜的。
好几个女生在时鹿和陆深桌边来来往往好几趟,都是故意的,谁让陆深那么耀眼呢。
“哇,真的好帅,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一看就很能干。”
“你好涩哦你。”
“他女朋友也长得好好看,我为什么身材没那么好啊,腰又细,皮肤又白得发光。”
时鹿听着几个女生的对话,眸中含笑的看着陆深,道:“深哥,她们夸你呢。”
陆深喝了一口红酒,没出声。
嗡嗡嗡——
震动声响起,是陆深的。
陆深看着来电显示,毫不犹豫地接起。
坐在车里地顾裴没想到陆深竟然接他电话了,他从上午九点就开始打电话,陆深一直没接,最后打给他属下,让下属给他传话。没想到他这次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陆深竟然接了。
顾裴道:“陆先生准备把鹿鹿什么时候还给我?”
陆深道:“看我心情吧,带她吃饭呢。”
正喝冰饮的时鹿听着陆深说的话,想都没想就知道电话那头是顾裴,她出声故意娇嗲道:“深哥,谁啊,不刚刚说好喂人家吃饭吗?”
顾裴听着时鹿的声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陆先生,我们说好的,三天后就把鹿鹿还给我的。”
陆深和时鹿道:“你男朋友要你回去。”
时鹿想都没想就开口道:“我才不回去,深哥人帅活又好,还会哄人又会亲,我不回。”
陆深眸中带上几分笑意,显然时鹿的话取悦了他,转言与顾裴道:“听到了吗?发嗲不想回。”
顾裴在电话里有些急了,语气带着三分薄怒,“是不是你用什么威胁她?鹿鹿不会待在你身边的!”
陆深身子向后仰了仰,宽厚的脊背依靠着椅子,语气是说不出的懒和不耐烦,“话是她说出口的,她在床上还挺让我满意的,虽然体力不怎样,但好在讨我欢心,我决定让她待在我身边一段时间,我陆深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还和其他男人有牵扯,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陆深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看着时鹿佯装感动哭泣的样子,面上静静的,就看她演。
时鹿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深哥对我真好,小女子真的无以为报了。”
服务员端着澳洲大龙虾放在桌上,见时鹿在哭,关心道:“小姐是怎么了,需要湿纸巾吗?”
时鹿擦了一下眼泪,道:“不用了,我干爹说想睡我,我有点害怕。”
服务员惊诧的看向陆深,她….她以为他们是情侣……没想到是……
陆深面不改色,道:“精神病犯了,别管她。”
服务员只好退下,不一会儿拿着陆深叫的鹅肝端上来。
时鹿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耍混陆深生气没有,于是讨好的拿走陆深身前的鹅肝,道:“我帮深哥切好,我切的鹅肝最好吃了。”
时鹿拿着刀叉一刀刀给陆深切着,鹅肝切得均匀细腻,几乎没有连刀,看着十分可口。
时鹿把鹅肝放在陆深身前,一脸求夸奖道:“我切得好看吧?”
陆深看着她那张笑得明艳似花朵一样的笑脸,语气柔和了许多,“我下午还有事,乖一点。”
时鹿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好。”她自己剥着大龙虾,吃了一口道:“深哥,能不能在别墅给我腾一间画室出来啊。”
陆深吃了几口鹅肝,放下了叉子,看了时鹿好半晌,时鹿一脸期待又怯怯地看着他,那眼神既柔弱又可怜,配着她那张长相甜美又有些妩媚的脸,很难让人拒绝。
陆深语气有些寒,“事多。”
时鹿被送回了别墅,她一下午无事可做,于是就在客厅里打游戏。佣人进进出出,像是在腾地方,而且还有工人搬着画板进来。
时鹿丢了手机冲上楼,见佣人把陆深书房旁边的房间腾出来了,工人正在摆放画板。
时鹿心里此时好像有阵暖意拂过,嘴里道:“虽然不是人了点,但这个时候还蛮好的。”
**
陆深原本和时鹿中午吃饭的时候说晚上要回来的,但陆深却没回。时鹿等了陆深一会儿,等到晚上十一点,实在熬不住了,自己睡过去了。第二天早早起来,时鹿去学校上课。
今天周四,也就上午有两节大课,上完就没有了。
时鹿早上就吃了一个三明治和一颗水煮蛋,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快步向学校门口走去。她身上没什么钱了,陆深虽然答应包养她,可是一分钱都没给她,回别墅吃饭还能省顿饭钱,而且别墅里有大厨,吃大厨做的菜比学校食堂得要好吃得多。
阿宽准时的来接时鹿下课,时鹿打开车门坐在后座上,想问阿宽陆深今晚回不回来,但想想还是闭了嘴。
她知道陆深喜欢事少、听话、懂事的情人,所以她没问出口。
阿宽看了眼后座的时鹿,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面上带笑道:“深哥去深圳出差了,那边的公司刚刚成立不久,有些决策上的大事,需要深哥点头。深哥应该明天下午就能回来。”
乖乖….
时鹿脸上有些震惊,这阿宽能看穿人心不成,她一句话没说,他竟然就猜到她想问什么。
时鹿咬了咬嘴唇,道:“你能不能别给深哥说我想知道他行踪的事,我….我不是想知道的,就是….就是有点事想和他说。”
阿宽道:“其实时小姐想知道深哥在哪儿可以给他发微信或者打电话。”
时鹿绞着手指,撅嘴道:“我怕嘛,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暴得很,要生气了乱砸东西都有可能。三年了,他是一点都没变。“
阿宽眸中含笑,道:“深哥不会打你的….”
时鹿才不信阿宽的话,陆深这个人个子那么高,手臂又粗,脾性阴晴不定,稍稍动怒极有可能打人,想想陆深馒头大的拳头要是落在她身上,她不得全身粉碎性骨折,然后死翘翘。
时鹿想想都胆寒。
阿宽把时鹿送回了别墅便开车离开了,时鹿吃完午后饭觉得无聊,但也不敢乱走动,陆深她再了解不过了,占有欲和控制欲都一样强,要她出去见朋友或者出去玩,没有他同意,肯定要生气。
他一生气,她的日子就不好过。
时鹿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准备睡会儿,然后去画室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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