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客厅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时鹿已经换了身衣服,陆深的私人医生正在给时鹿包扎伤口。
陆深一直站在阳台抽烟,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不少光线。时鹿就坐在沙发上盯着陆深,也不敢说话。
陆深心里烦的时候,就喜欢抽烟。
私人医生给时鹿包扎完之后,在桌上留下了消肿化瘀的药,他站起身,对着陆深背影道:“陆先生,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我就先走了。”
陆深也没说话,在医生走后抽完了手里的烟,才转过身子进了屋内。时鹿手腕脚踝都被包扎好了,脸上也抹了药膏,此刻房间里有一股浓重的乙醇味和一股刺鼻难闻的药味。
陆深站在时鹿身前,眼神情绪复杂,怒意、气恼、心疼,这些东西都在陆深眼神中汇聚。他就那样垂眸看着时鹿,也没说话。
陆深气场很强,强到像是有一张密实的网,缠绕着时鹿,让时鹿喘不过气,像要窒息。她不光觉得这张网在缠绕着她,越缩越紧,还觉得此刻的陆深像虎视眈眈的恶狼,这残忍的狼犬,冰冷狠厉的双眸正盯着她,似乎只要她动一下,就立马把她撕碎。
她吓得浑身冷汗,手心里早已湿漉漉的一片。时鹿被陆深盯得认输投降,首先开口喊出声,“深哥….
陆深冷冷的问道:“U盘在哪儿?”
时鹿呼吸都不敢太过放肆,道:“在别墅的画室里,我…我没拿走。”
她知道她把U盘带在身上会很危险,所以根本没拿走。
陆深咬着后槽牙道:“你不是都滚了还把U盘留在别墅干什么,怎么,你还想着回来?”
时鹿被陆深堵得说不出话,她咬了咬下唇,眸中隐隐有泪,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陆深见她不开腔,心里又气又恼,奶奶的,这次是铁了心要跟他闹是吧?
他道:“给老子说话,不说话把你宝贝U盘砸了!”
时鹿道:“我错了….”
陆深见她认错,心里又立马高兴了,他走至时鹿跟前,蹲下身子,软下了态度,“跟我回去。”
时鹿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不回去。”
陆深见她竟然不愿意回,当即又怒了,起身就狠狠踹了一旁的凳子一脚,凳子直接被陆深踹翻在地。
“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老子都让你回了,你还要闹。我是不是太宠你了,让你滚你他妈就真的滚,现在老子来哄你,你他妈还不回。”陆深越说越火大,语气越来越不好,“你说老子还要怎么宠着你?你想要什么老子没给你?”
时鹿被陆深吼得落下了眼泪,“你这根本不算哄,你凶,还吼人…”
陆深一下泄了气,蹲下身子,抱着时鹿,语气轻得很,嘴里却还是不肯服软,“那到底要怎么才算,我都主动来找你….”
时鹿搂住陆深的脖颈,在他怀里哭得伤心,“你不能再吼我,你那天….那天特别凶…”
陆深大手落在时鹿的后脑勺,温柔的抚摸着,道:“是你说要回时家。”
时鹿哭得眼睛红红的,放开陆深道:“又不是不见面,你就是觉得我是你的私人物品。你恨不得我一直待在别墅里,每天等着你回来。”
陆深没想到时鹿把他猜得这么准,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沉默了好半晌,似乎在做心理斗争,最后出声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时鹿道:“我想回别墅就回别墅。”
陆深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不行。”
他一把将时鹿扛起来,道:“现在就跟我回去。”
时鹿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扛走了,她怎么挣扎都没用,甚至用双手锤陆深的后背,陆深都没放人。
陆深把她扔进了宾利车后座,就这样霸王行径的把时鹿带回了别墅。
卧房里已经被重新整理好了,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半分都没有改变。时鹿被陆深扔在大床上,刚想起身,就被陆深死死压住,她只能趴在床上。
陆深把头埋在时鹿脖颈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又满了,没那么空了。
时鹿走的这几天,陆深觉得自己像丢失了什么,每时每刻都难受,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不管做什么都不在状态,总是想起时鹿哭泣的样子。
陆深抱着怀里的人,触及身下的柔软,恨不得把时鹿揉进自己的心窝里,走哪儿都带着她。时鹿被陆深抱得呼吸困难,但她也没出声,被陆深这样抱着她觉得很有安全感,鼻息间都是陆深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陆深吻着时鹿的耳垂,道:“离开我这几天想不想我?”
时鹿对陆深不想撒谎,“每天都在想,可是你那天赶我走,我….我要是再求你,你肯定会看轻我。”
陆深认真道:“谁特么会看轻你,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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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芷妍在知道时鹿又跟着陆深回去把她大骂了一顿。
“破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回去的?你他妈现在又不缺钱,至于忍他那臭脾气!时鹿!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赶紧给我分了!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你魔怔了吧你,你要再回去肯定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时鹿道:“深哥对我挺好的,真的,你不懂他才觉得他不好…”
江芷妍骂了一声操,“前几天是谁在我跟前骂他是王八蛋的?我不懂他,我当然不懂他,我只知道陆深在商界如鱼得水,心计深,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姑奶奶,你好歹也是黎家大小姐,你妈妈可是黎书,你能不能别这么糟践自己,陆深能给你什么?”
时鹿道:“我没有糟践自己。芷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江芷妍不知道时楠仅仅为了那个U盘就做了什么恐怖的事,她只有待在陆深身边才能受到庇佑。
时楠毕竟比她多吃了几十年的大米饭,社会阅历更是比她深,她不过是个还没大学毕业的小丫头,在时楠面前什么都不是,她要和时楠斗,会很难。有陆深就不同了,陆深会帮她。
江芷妍烦躁道:“随便你吧,倒时候别半夜又给我打电话哭。”
时鹿道:“或许还会…”
陆深脾气暴躁,说不定他们以后还会吵架。要让一个天生就暴躁易怒的人学会温柔,会很艰难,而且陆深从小就是这个脾气,深深刻在骨子里长达二十八年的脾性,让他突然改变,难于登天。
时鹿知道再靠近陆深或许还会受伤,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明明知道罂粟有毒,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得到,这是一种瘾,慢慢的这瘾会渗入她骨子里,让她再也戒不掉,直至有一天会要了她的命。
江芷妍道:“懒得管你,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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