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一步
回京第十日了,第一日,他就进了宫,把详细的案件文书呈了上去,圣上大致看了一下,便放在了龙案上,也没说什么,也没什么指示,就是让他尽快联合刑部破万梅村的案子,圣上似乎已经没耐心了。
同他们一道如今的王羽宇周主簿,哦现在不能叫周主簿了,调令上就只有王羽宇的升迁令,周主簿要跟随他入京,就要先辞去府衙主簿之职,以王羽宇随从的名义进京,王大人这么信任他,以后会不会替他某取官职不好说,现在就只能叫他名字了。周润之。
他们两于进京第二日,就登门拜访了谢府,想必是见到瑗瑗了,他却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才能见一眼瑗瑗。
他姐和郡主,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都不见人影。听母亲说:一个说话本子没了灵感,要去寻找灵感。一个说,天大地大,山川湖泊看腻了,要去沙漠寻求刺激。两人一拍即合,十几天前就走了。
这么巧,他还想问下两人飞鸽传书有没有收到,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看了是错过了。
永来茶馆里的千竹县女鬼复仇记,还是停留在他离京的那几日,讲到了一半,没了后续,据说写手还在创作当中。
寺卿那里也去过了,这十几天他也一直没有出过府,最多差人给少卿的遗孀送去一些生活物质。少卿过世大半年了,这位他的启蒙师傅,寺卿曾评价他,铁剑虽锋,太刚易折,正直到只认刑法的一个人,结局是好是坏。现在好像有了答案。
虽然少卿不承认有他这么一个大徒弟,他却一直这么认为,是他带他迈出了第一步刑案道路。两人相差十几岁,在他十四岁那年,在街上被几个相同年龄的人偷了银两,对方反而诬陷他是小偷。年少除了之乎者也,遇上这种地痞流氓赖皮狗,一时哑口无言,正是遇到沐休的少卿,看好戏似的,一点点分享,一点点判断,一条条的提出证据,然后用刑法来恐下对方,然后那些地痞流氓居然一句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扔下他的银两扭头就跑。
从此他明白了,会之乎者也,有什么用啊,能通过自己的判断,能用刑法。把人说哑了才是王道。于是他迈进了这第一步。
宁容这几日也没有来找他,居然一改本性一日不差的在光禄寺当值。
大理寺最近也无别的大案,一些小案,司直负责会审好,只需他复核一遍,确认无异,再交刑部定罪就行。
每日进宫早朝,讲的不是国泰民安。就是明年春闱结束以后,就是圣上五十大寿,要搞一个万国来贺,这关王羽宇的事,也不关他的事。
圣上也没说,这万梅村的案子,是要他们继续深挖还是只查杀死四百多人的凶手,也没说让大理寺的人还要不要去徐县。留守在徐县的宋大人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发现送来,反倒是他见过王大人的女儿,夫人一面。一面打探大概什么时候能破案,王大人几时能回来。一面又骂他,家书也没几封,这个负心汉,陪死人的时间还比陪他们多一点。
时间好像停止了,都在原地踏步。染游珏总觉得他要做点什么,该做点什么。
走进书屋,随手翻翻台面上的话本子,这些话本子总是有奇奇怪怪的名字,又直白又没文化,又莫名其妙《一条腿的□□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白月光与黑月光》,白月光他知道,黑月光是什么东西,越高都黑了还能看得见什么?《女娲转世后》女娲还能转世?
“公子,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卖的最畅销的三本书”见有人在看书,书铺伙计跑过来热情的介绍到。
这些书还能畅销,看书的都是些什么人,是伙计瞎说,还是顾客眼瞎。不好说。
“那个,我是替游玉萤来结月钱的”他姐每月都会在几个书铺拿到几笔稿酬,这次他姐远游去了,把这事交了他爹,他爹约了别人去垂钓,就把这事推给他了。
“哦哦哦,是游家公子啊,您稍等,我这就去拿”说完伙计就进了屋。
留下游珏一本本书看过去,都是些不正经的话本子怎么这么多人爱看,这本《莫大人与他的一百个小妾》永来茶馆的说书先声还讲过。开篇就是讲那些女人,有丰满圆润抚媚多情,有小家碧玉腰线盈盈一握,有肌肤雪白引人遐想,常常莫大人和这些女人挤在一张床上,太过荒唐,太过不正经,他听了个开头就走了。没想到这还出了书,堂而皇之的在书铺卖。勿他人子弟。
“游公子,你好拿好,这是这个月的酬劳两百兩”
啧啧,如果比他爹,比他,都有钱,全家最有钱的人,怪不得全家人都要看她脸色,他一上午才跑了三家,现在口袋里就有了五百多两的银票和散银,下面还有两家,一趟下来还不七八百两。
也不知道他姐写的什么,每次都神秘兮兮的,说自己社恐,为了会编乱造不尴尬,所以你们一个字都甭想知道。
“对了,我姐写的那几本书?”问小伙计,让他把她姐的书拿来看看
小伙计惊呀的想了一会说道:“本店的作者都是和我们东家签了保密协议的,不能透露任何作者的笔名,或者真实身份,所以小的也不知道啊。”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嗯”是他姐干的出来的事,来都来了,这几日茶馆也没新的故事,随便买本话本子打发下胡思乱想的时间“这本《一条腿的□□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给我包起来吧,包好一点。”这么就选了这么一本书,刚选完就觉得拿着这本书,封面被人看到的话有的丢人。
“好嘞,保证游公子读了会喜欢这本书,真本书绝对符合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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