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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许多福吃的迷迷瞪瞪先去睡了。

        许小满一见,  看了眼王圆圆,王圆圆一脸‘我懂您尽管开心去相会’的表情。许小满:……行。

        他也蛮开心的。

        同仲珵去紫宸宫路上,  许小满说:“严太傅真是很好,  才半天的课,多多今天真的很快乐。”

        仲珵没说话,只是握着小满的手。

        “以前在巫州吃羊吃的犯恶心,  但今天一吃又想到以前了。”许小满刚喝了点酒,  话很多,眼睛亮晶晶的,  凑过去轻轻撞仲珵胳膊。

        也是仲珵习武不然以九千岁‘轻轻’力道,  寻常人得趔趄。

        “小羊羔小小的很可爱,  那会我馋,  也不想宰一只吃,  我就跟你说,  再等等,等羊儿养大了,可以吃好多,  先不开这个戒,  一旦开了戒那就太招人了……”许小满说的颠七倒八的。

        但仲珵都能明白。

        那会真的穷,  但再穷巫州王一只羊羔钱还是能掏得起的。只是他作为巫州王,  管辖以后第一件政令,给巫州不好种粮的村落发羊崽下去,百姓养殖,  来年秋以羊代粮税,  多收二成——羊崽的钱。

        剩下的,  包括羊儿有崽,  百姓可自留。

        大批羊崽子不好得,  费了些力气买了许多。那些小羊崽咩咩叫,小满抱着小羊羔用冻得红肿的手指头,轻轻地温柔的抚摸小羊羔脑袋。

        一说话有些含糊,那是馋的口水。

        小满馋羊,狠狠咽了一大口口水,突然抬头看他,很认真说:咱先不吃再忍忍,等它们好好长大长得多多的,百姓们都能冬日吃得起羊肉了,一年两年,羊跑的漫山遍野哪哪都是……

        十六七的小满,因为割的早,样貌处于男女莫辨的清秀,落在仲珵眼里是一股生机勃勃,像是一团火,借着小满的话,似乎看到了未来的巫州。

        还有他。

        那一团生机怎么也烧不灭。

        才十三岁的仲珵看的移不开眼。他不想擅作主张把羊杀了给小满吃肉,他知道小满很馋,也知道小满说的那些话不是‘欲拒还迎’、不是‘口是心非’,这一刻他觉得忍着也很好,以后和小满吃不完的羊肉。

        那便忍着……他很会忍耐。

        只是以前忍耐与他而言是不断折磨自己,感受着疼痛,提醒自己时刻清醒,而现在忍着变成了期待还有雀跃。

        他说:好,那我们一起忍着。

        有点享受这个过程。

        后来巫州羊很多,尤其是产粮不好的地区,羊是最出名的,羊肉半点不膻,肥瘦正好得宜,羊皮也很多,后来很便宜,冬日就是羊皮袄子取暖。

        “小满,我们现在有很多羊了。”仲珵望着小满喝醉几分莹润的目光说道。此处的羊,自然不是单指羊。

        许小满一个机灵,“就今天吃一吃还好,我也没想天天吃,你可别乱来。”

        “……知道了。”宁武帝心里感慨,跟这个大愣子谈不了一点往昔花前月下。

        好在,他也不喜欢花前月下。

        “其实偶尔吃吃还行,别天天整。”

        “好,都听你的。”这不,愣子怕伤了他的好心,主动退一步。宁武帝都知道,紧紧地握着九千岁的手,“都听你的。”又说了一遍。

        许小满:仲珵今晚是真的醉了,醉的都有点像个大好人——虽然仲珵是心肠很不错的。

        “那一会咱们睡个素的行不行?”

        仲珵看向小满。许小满被媳妇欲-求不满眼神一看,立即:“行吧行吧,做做做,本公公年富力强正值壮年怕什么。”

        宁武帝:他也不是这意思。他是想问小满是不是太累了。

        愣子。

        宁武帝含笑夸捧:“九千岁真真英雄豪杰。”

        “那当然了。”九千岁一个骄傲挺着胸膛,甚至为了证明他行,拉着宁武帝走快了几步。

        刚是酒劲上头身体有些无力,但是到了紫宸宫,热水洗漱过后,又喝了热茶,身体有力了,变成了脑子迟钝又有些兴奋。

        仲珵极为占有欲的亲吻他的太监。

        许小满很快绽放开,然后惯性胜负欲,媳妇儿都这么伺候他了,现在换他了。仲珵揽着小满的腰,细细的摸着,说等会,“你先喝一口水累不累?”

        “不累不累,你别小瞧人。”

        “我从不小瞧许小满。”

        “哼哼。”九千岁高兴了,迷糊扒拉仲珵,过了一会,说:“仲珵,今天多多问我家在哪,我想的是巫州,咱们在巫州挨冻、放羊、骑马、学武打拳哈哈哈哈师父骂你不如我。”

        宁武帝嘴角含笑,顺着怀中人,“许大人习武天赋异禀谁人也不及。”

        “那也不是。”许小满反驳,看向仲珵,有点醉醺醺还飘着语气说:“我刚才说错了。你很聪慧读书极好,擅长谋略,学武伤筋动骨,我保护你,媳妇儿我保护你。”

        仲珵早知道小满背地里偷摸叫他媳妇,从不为这个称呼生气,他和小满性命相交走过来,他们是两人却是一条性命缠在一起,谁死了谁也活不久。

        “好。谢谢许大人保护我。”

        “嘿嘿,不客气,谁让本公公厉害呢。”

        小满十六岁才习武,年岁上来讲已经很晚了,好在天赋在,吃了许多苦头才有如今身手。

        “我也不想爹娘他们了,二姐有了孩子,三哥娃儿死了俩,小妹也嫁人了,过的都乱糟糟的,现在他们日子也好,我没啥牵挂了,我有你有多多了……”许小满想一出说一出,说着说着开始犯困。

        音调越来越浅,直到没有。

        许家是真的穷,最最底层的百姓,以前遭灾荒卖孩子度日。许小满跟着仲珵在巫州待了七年,许家拿着卖许小满的钱勉强活了几年,饿不死,孩子有病有痛就是扛,扛过去了活着,没了就没了。

        宁武帝登基三个月后,许小满偷偷摸摸到了老家,父母头发花白,田地又卖出去一大半,一小半糊不了口,给地主老爷种田。

        家里孩子都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小孩,连着三哥认起来都费劲。

        许小满无奈报了身份。

        他来就两件事,给家里钱再换个地方住,给二姐赎身。

        二姐当初被卖到老爷家当丫鬟,从小丫鬟到粗使婆子,主子做主让二姐嫁给了车夫,现在娃儿都三个了。

        许小满打断,就问:二姐日子咋样,还挂着奴籍,以后娃儿也是奴籍,他给钱脱奴籍,连着二姐夫一起脱奴籍。

        大盛律法,奴籍与平民不可通婚。若是通婚,仗二十,罚银一两,生下子女皆是奴籍。

        三哥震惊,那得好多银子,你怎么有?

        “我在宫里当太监,现在是大太监,给皇帝灌迷魂汤,朝上大臣天天骂我,我挣的是随时掉脑袋的钱,这次回来把卖命钱留给你们,换地方买田地重新安家,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别提我名字,不然以后我被砍了,株连九族,你们都得死。”

        父母、三哥皆是震惊,麻木的脸多了些波折,犹犹豫豫却没多问,可能也担心过这个早早被卖掉的儿子,但最终,穷苦让他们昧着良心亲情,默认了许小满的安排。

        以后就当不认识了。

        如此一连几天,该打点的打点好了,许小满和家里彻底断了亲人缘,心里也没什么空荡荡,直奔回了宫,见到仲珵第一眼安心了,看到睡着的崽踏实了。

        后来他和仲珵说了。

        仲珵问他难受吗。

        许小满摇头,说:我七岁被卖,也不恨他们,三哥年纪大当不了太监,底下又是个妹子,卖我当太监钱多点,家里人都能活下来。

        我就是一直想,一直想,想二姐,想六岁那年从镇上回来,我想赚了钱赎二姐,让家里好过些。

        许小满做这些只是全他的遗憾。

        仲珵也没问许小满把家里人安排在哪里,之后闭口不提,小满多多和他才是一家人。

        巫州是他们的家乡,多多在那里出生,他们在那里洞房的。

        东厂后院。

        许多福睡了一觉醒来,揉了揉眼,发出响动来。守夜的追星忙起来问小公子可是要起夜。

        “嗯,我自己去。”他晚上喝了好多。

        烤羊肉真好吃。

        屋子光线亮了,追星端着烛台靠近。许多福穿着里衣里裤去外间,追星先把烛台放下,退到屋里还走的远一些,不然小公子不好意思上。

        许多福解完手,自己端着烛台。

        他晚上睡得早,这会上完厕所不太困,“追星姐,我去书房看看我的手抄报,阿叔和阿爹晚上吃饭时说的,我还没记上。”

        “那奴婢再点些灯。”追星不仅点了灯,还拿了件厚些的袍子给小公子披上。

        许多福第一次加班写作业,有趣是一方面,最最重要一方面是终于有个他能听懂不犯困的课,一定要把态度拿出来。

        东边不亮,西边得亮啊。

        书房灯很快恍如白昼,追星研磨,许多福回想晚上关于巫州的闲谈,赶紧一条条记上,饮食气候地理位置还有风土人情。

        他写的飞快。

        终于搞定,放下笔,让晾着墨。

        可以睡觉了。许多福上床之前又去解手,这次一觉睡到大天亮,没在起夜。翌日一大早,许多福穿戴整齐,亲自去书房收拾了作业小书包。

        王圆圆抄手立在门口,满眼逗趣的笑,自上次许小满偷了小多福作业后,小多福就自己检查作业书包了。

        还得检查两遍。

        “王伴伴,今日有没有多带一杯牛奶?”许多福问,他怕王伴伴忘了。

        “带了带了,烧开的牛乳有一大杯呢。”

        太好了。许多福背着小书包,一边和王伴伴往出走上学,一边说:“我给津津带的。”

        “奴才知道,是严少爷。”王圆圆笑眯眯说,昨日下午放学,多福说了一路小同桌。

        迈出东厂大门,王圆圆掏了早饭,今日是豆沙包,小多福爱吃的,“今个小公子起得早了些。”

        “对,我昨晚吃了烤羊睡了一觉,半夜又醒来还写了作业。”许多福一边啃绵密甜甜的豆沙包,一边含糊不清和王伴伴闲聊。

        因为时间早,两人过拱桥时还在桥上看了会河里的鱼。

        许多福掐了包子皮丢下去喂鱼,自己再啃一大口。王圆圆递过牛奶杯,怕小多福噎着,一边夸赞:“小公子真好学。”

        “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主要是背书我背不好,别的再做不好就不行了。”

        王圆圆特别护短,心想啥也不会怎么就不成了?有他们底下这些人听差遣的,但他想到小多福身份,没乱说话。

        吃饱喝足,过了拱桥还碰到了刚进宫门来上课的同学,几人跟许多福打招呼问早,许多福也喊回去了,大家结伴走在路上。

        “你功课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才不告诉你。”

        “我跟你说,颜开很是心机,还带了他家乡的美食。”

        许多福一脸‘还能这样’的震惊,扭头目光灼灼看向聊天几人,其中有个穿月牙白衣服的同学拎着个食盒,就是颜开了。

        颜开被大家看的有些羞涩,说:“我昨日做功课,同家中长辈聊了许久,祖父也想家乡点心了,特意做了一些让我带来给太傅和同学尝尝。”

        “可能不够。”

        大家一时被勾起好奇心,问什么味、什么样子的,颜开被团在中间,只能说一会课上大家就知道了。反正是不打开盒子。

        点心不多,一会全吃光了,下午上课怎么拿出来展示?等展示完了,下课之后去后院再吃。

        许多福走在后面,扭头和王伴伴对视一眼,两人很是默契都有些懊恼和失算,许多福率先安慰伴伴,“总不能带烤全羊去教室。”

        王圆圆真的在思考,一会送多福去上课他回去叫小厨房烤羊,下午往崇明大殿里送烤全羊是否可行——

        他想到了胡太傅。

        王圆圆脸垮下来了。

        许多福拉了拉伴伴袖子,“伴伴,烤全羊肯定不能带进大殿的,这个味道很香,不像点心可以偷偷吃,吃烤全羊,胡太傅肯定会发现的。”

        就好比教室偷吃小面包和吃辣条是不一样的。

        辣条刺激味道大。

        王圆圆惋惜,那没办法了。

        许多福则是痛心疾首想,自己准备手抄报已经很用心了,没想到班里同学还有比他卷的!果然学霸干什么都很学霸。

        等到了教室,没想到小同桌已经到了,不知道早来了多久,坐的端端正正的,书桌前放了本书正在翻开。许多福端着牛奶杯进来,先放牛奶,再放书包,一晃笑眼露出白牙打招呼:“早上好津津。”

        “早上好,许多福。”严怀津放下书本道。

        许多福坐下,“给你带的牛奶,我自己的喝过了,温度正正好。”

        “谢谢。”严怀津端起牛奶杯站起来。许多福一愣,明白过来,不能在大殿吃东西,便跟着一道出去。

        于是俩人站在大殿门口,严怀津说:“你不必陪我出来的。”

        “坐在教室也没意思。”许多福说完,笑说:“你来的好早啊,你什么时候到的?”

        严怀津说:“大约半个时辰前。”

        许多福:一个震惊!

        八点上课,七点你就到教室。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严怀津正在喝牛奶。许多福忙说:“不用回答,我就是震惊你起得早,你先喝吧。”

        等严怀津喝完了牛奶,许多福正好把杯子给王伴伴,两人一起进了教室。许多福跟小同桌分享来的路上听到颜开带了点心。

        “你有没有带吃的?我昨日吃了烤全羊,这个也不能带,其实是我忘了哈哈。”许多福说到后来不好意思,没做过学霸,想不到这么周全。

        严怀津摇头说没有带,“我母亲家乡盛产石雕。”

        “石雕好啊。”

        于是话题又跑到石雕上了。不过许多福对石雕不了解只知道很牛,说到最后吃货绕回来了:“烤全羊真的香,津津,等下次我请你还有李昂周全到我家吃烤全羊。”

        “好。”

        今日还没上课,教室氛围就不一样,同学们有些兴奋头在。等胡太傅一到,一个个都老实巴交起来,班里氛围一肃。

        挺好。

        许多福又有点跑神了,跑一会听一下发现听不懂继续跑。不过胡太傅这堂课没叫他回答问题,抽了几个学霸作答,大家畅所欲言,听起来不明觉厉。

        终于到了下课。

        严怀津还在写东西,许多福等了一会,严怀津将手中笔放下,说:“久等了。”

        “没事,反正午膳还没到。”许多福一看小同桌的本子,上面的字很是小巧,反正比他手抄报作业看着功力强,不由崇拜,“你能写的这么小啊。”

        “我昨天就看到了但是忘了说了。”

        小同桌才六岁笔墨就很牛。

        严怀津摇头,“不必夸我,这字很是寻常,没有字骨。”

        他小同桌真的好谦逊啊。许多福伸手捏捏小同桌发揪,笑眯眯夸赞:“你现在六岁写出这样的字那就是六岁的你厉害,以后年岁长了增进,那就是以后的你厉害。”

        严怀津微微怔了下,许多福说话总让他觉得很特别。

        “嗯。”他接受了许多福的夸赞,又补了句:“谢谢。”

        许多福:谁懂啊,我的小同桌真的超可爱。

        “走了走了,去吃午饭,应该快好了,下午让你看看我的功课,我又做了点小改动。”许多福一边说,对津津眨了下眼。

        严怀津瞬间默然明白。

        许多福早上说过,颜开带了家乡点心来的,有点懊恼他没想到这点,此刻却精力充沛生机盎然的期待下午。

        肯定是——

        许多福:嘻嘻,他要画烤羊馋同学。

        就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升级版。

        于是中午饭干的很痛快,又吃了两碗米饭,这里碗不大很小巧,两碗不算多,但是其他同学只吃一碗,从来没人喊内侍太监添饭的。

        唯有许多福开了口子后,添饭的同学才多了起来。

        本来就是,十多岁的小孩正在长个头时候。

        严怀津守严家饮食习惯,上午食八分,晚上七分,饭后一炷香内不可饮茶。饭前不用点心。他很少吃点心的。

        少食头脑聪灵,身姿消瘦为高雅。

        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但是坐在许多福旁边用膳,许多福吃东西很香,不讲究用膳规矩,吃的是自自然然却不难看,反倒让人觉得食物很美味。

        而且许多福会照顾他给他夹菜。

        在他五岁时就能自己吃饭不用人伺候照顾了,但许多福给他夹菜,严怀津并不反感。

        “盛都喜辣,我看你都吃素菜口味也清淡,那你尝尝虾仁鱼肉,这些也清淡爽口,最主要是多吃肉会长个子。”许多福眼睛亮晶晶给小同桌推荐。

        他俩要一起长大个子的。

        阿爹有一米八,皇帝爹看着像一米九多,那他只要饮食营养跟上肯定不会差。

        “我要长到一米八八,一米八三也行。”许多福还是有要求的,起码要过一米八。

        严怀津眼里闪过迷惑,“多高?”

        现在用丈,许多福一时卡住,换算忘了,便起身在门框比划,他够不到,手指尖指着,“那里,我要长得高高大大的。”又坐回来,看李昂周全都看他,扬了扬脑袋,说:“多吃饭吃肉喝牛乳肯定会长高。”

        于是李昂周全也添了饭。

        严怀津默默低头,将许多福给他夹的鱼肉虾球全都吃掉。

        许多福:带领全班卷身高。

        都是小孩子们,乖乖吃饭,以后不用谢!

        下午上严太傅的课,编钟一响,严太傅到。严太傅到了之后直接说:“时间有限,今日作业准备充足的主动说,没准备好的放明日。”

        许多福虽然没带烤全羊进来,但是他打算今日说。

        李昂作为学霸且严太傅的狂热粉率先举手,也抱着小画轴,上了讲台,将画卷打开,开始讲安乐郡。

        安乐郡离盛都不远,很是富饶。

        许多福拿起毛笔,打开纸,脑海就跟拼图似得,盛都在中间,开始一块块拼大盛地图,很有意思,像太傅昨日讲的横五山在抚江以南。

        大盛有条江叫抚江,从南贯穿中原又拐到东边。

        盛都应该就在拐点上方,所以宫里海鲜不断。安乐郡在抚江东,距离盛都半个月的车程,不算太远……

        严怀津偏了偏头,看到许多福在写写画画,纸上线条或是圆圈还有三角,三角旁大字标着:周柏山。

        现在新画的圈圈在线条东,标大字:安乐郡。

        ……许多福在自己画地形图。

        严怀津点了下头,许多福很聪明。

        要赞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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