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合一
丁艳回到家后, 看到她哥丁成躺在床上看小人书看的津津有味，顿时眉头一皱，这么大个人了还天天无所事事。
她走过去一把抽走了丁成的小人书, “哥, 就这小人书, 有啥好看的，你天天来回看，这东西是能赚钱还是当饭吃。”
丁成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伸手要去抢，“快给我, 马上就三打白骨精了！”
“打什么打！那猴子在厉害，也是画儿里的，哎！我问你，你想不想在现实生活中，做个赚钱特厉害的人！”
丁成一听，伸手掏了掏耳朵, 躺回了床上, 无奈道：“我也想啊，奈何爸妈不允许, 舍不得他们宝贝儿子出远门, 不然就我这脑袋瓜子, 到了南边, 保证不出几天, 就赚的盆满钵满。”
说着，他双手枕在脑后, 脚丫子搁在床边还一晃一晃的, 脸上一副畅想美好未来的神情, 看的丁艳是一阵嫌弃。
“去，脚放一边去，我跟你说正事，现在我有一机会，能赚大钱，就看你做不做！”
丁艳走过去把小人书扔给他，顺势坐下说道。
丁成一把接住小人书，一脸怀疑的看着丁艳，“你？就你那猪脑子，会有赚大钱的机会？你可别逗了！”
“你说谁猪脑子！我是说真的！”
丁成看她那表情好像也不像开玩笑的，于是砸了咂嘴，“那你说说看，我先帮你把把关！”
丁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这事儿没他还真不行，于是她把今天在宁记点心铺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你到底想说啥，我听着怎么像是你在跟我倒苦水，哎呀，不就是几个点心吗，没买到就没买到，省钱了不是！”丁成听着觉得很无聊，索性打开小人书继续往后看。
丁艳顿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丁成，我怀疑你脑子真是被驴踢了，你怎么这么傻啊，那女人用鸡蛋糕糊弄别人，价格比供销社还贵都有人买，说明什么，现在的钱好赚啊！
我记得你有个同学是在糕点厂上班的，你去找他，给我们弄点鸡蛋糕，到时候我们就去医院门口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你还说别人傻，我觉得你更傻，我同学那鸡蛋糕也不是你说的那宁记的，谁会买啊，别到啥时候卖不出去，把鸡蛋糕全砸手里！”
“笨啊你，他们买不到宁记的鸡蛋糕，不就得买我们的！鸡蛋糕都是一样的东西，她一个人，鸡蛋糕做不了多的，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丁艳说完，拍了拍丁成的大腿，“哥，你信我，这件事绝对可以成，只要你去找你同学，想办法弄一箱鸡蛋糕过来！事成之后，卖的钱咱们55分！”
“嗯？”
“46分也行！”丁艳心里十分不乐意，但还是陪着笑脸。
丁成合上小人书，装模作样的思考了半天，“行，但这个买鸡蛋糕的钱得你出，还有如果卖不出去，爸妈问起来，你一个人承担。”
“你还是不是我哥！赚的钱你也有份儿的！”丁艳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这要是别人，她肯定就翻脸了。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反正又不是我想做这个生意。”丁成一幅无所谓的神情。
丁艳想了想，还是决定干这一票，说不定她就赚了，那天还有那么多人都需要鸡蛋糕，她肯定稳赚不赔。
“行吧，不过既然我出本钱，那我要37分。”
——
下午两点，范姨带着一个男人到了宁记点心铺。
“丫头，昨天你让小陈给我带的铜锣烧，我吃了！真是好吃，我一看到那个，就晓得你病好了，这不，今天我把李经理带过来了，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买大冰箱的人！”
范姨说着，顺便用手比划了下。
李冠军赶紧朝宁凝伸出手，“宁老板你好，我叫李冠军，常听范姨经常提到你，今天终于见面了，宁老板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把这间点心铺经营的这么好。”
宁凝上前跟他虚握了下，“客气，李经理请坐！”
范姨主动的提着暖水壶过来了，“丫头，我没看到茶叶，你是不是还没来得及买茶叶啊？那白糖给我弄点，我好给李经理倒杯糖水！”
宁凝连忙接过范姨手中的茶缸，“我来，范姨你也坐！”
说着宁凝进了厨房，从空间里取了些白糖装进茶缸中，冲了白糖水，她都忘了，现在这年头，待客要么是茶水要么是糖水，这样才能显得主人家有诚意。
院子里范姨在跟李冠军介绍旁边的面包窑，李冠军听的很有意思，真没想到一家点心铺还有这么多学问。
“范姨，李经理，请喝水！”宁凝把糖水放桌上，随后也坐下了。
李冠军道谢后，朝范姨笑了笑，然后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宁凝，“宁老板，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我觉得特别适合咱们店里使用！”
宁凝接过照片，上面是款复古绿的冰箱，百货市场的冰箱洗衣机也是这个颜色，不过，这个要比百货市场的大很多。
“河安县城现在有这冰箱吗？”
李冠军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这冰箱比较大，又是贵重电器，要是磕了碰了，就是把我卖了，我也赔不起。不过宁老板要是订了，我立马打电话回去，让他们给你往这儿送！
我们这款冰箱，361l，比市面上售卖的冰箱容量都大，上面是冷藏，下面是冷冻，能满足你不同的需求，而且我们这是国外进口的，质量绝对有保障，国家也不可能让不好的东西进来，你说对吧！”
宁凝把照片放到桌上，“这个冰箱我要了，但是，我还需要你帮忙找一种电器，如果你能帮我买到，冰箱我要两台！”
李冠军闻言，立马惊喜地看向范姨，“范姨，你说的没错，宁老板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他还以为今天只是见个面，后续再多来跑跑，没想到这宁老板看着年龄不大，这么有魄力，一千多的冰箱，能一下子买两台，这单要是成了，他在公司里也扬眉吐气了！
名字叫冠军，业绩却很差，同事们没少为这事儿笑话他。
范姨清了清嗓子，帮宁凝说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先听听她还要什么电器！”
“对对对，宁老板，你说说看，只要我有人脉能搞到，绝对跟冰箱一样，不要票，不限购，立马给你找来！”李冠军好奇地看着宁凝。
“打蛋器，我听说沿海地区的西饼屋用的都是打蛋器来打发奶油，而且一次还能打发很多，你要是有办法帮我弄一台，两台冰箱，我立马下单。”
宁凝眼神笃定地看向李冠军，她虽然空间里有打蛋器，但现实中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就算摆着做样子，都得配备齐全，而目前李冠军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走南闯北，又是做进口电器的业务，说不定还真能给她弄到这个。
李冠军闻言，仔细思索了一番，“宁老板果然是消息灵通啊，我是听说有这种电器，但是我也没见过，这样，我先去打听打听，等有消息了，我第一个来告诉你。
只是这冰箱，按理来说，我们是需要交个定金啥的，不过既然是范姨介绍的，宁老板又是大老板，我相信肯定不会在这种事儿上开玩笑的，那这个定金我就先不收了。”
真会说话，既给了范姨面子，又恭维了宁凝，还留了一个热心的好印象，不愧是常年在外面跑业务的人，宁凝嘴角含笑的点点头。
“行，那就需要李经理费心些，如果真买到了，我一定不会亏待李经理的。”
她端起茶缸，朝李冠军示意了下，想要马儿跑，草料必须得备足，人的积极性同样也是需要调动的，最好的法子，就是给足他甜头。
“那我就先谢谢宁老板了。”李冠军也端起茶缸，回敬了宁凝一下，然后低头喝了口水，糖水一入口，他就觉得这糖水跟之前喝的不一样。
经常走南闯北，吃过不少也见过不少东西，主人家给过茶水，给过麦乳精，这糖水他也是经常喝，可这次喝的糖水，不仅甜，还不糊嗓子，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一喝就晓得不是一般的糖。
李冠军放下杯子再看向宁老板时，表情都不一样了，舍得拿这么好的糖出来招待第一次见面的客人，无论是因为他沾了范姨的光，还是这才是宁老板的实力，不管是哪一个，李冠军暗自决定，这个打蛋器他都得尽心去找。
“行，那范姨跟宁老板先坐着，时间紧任务重，我这就去给我同事们打个电话问问这打蛋器的事！”
李冠军说完，一口气把糖水喝了，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
范姨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连忙站起来说道：“你不在多坐会儿了？”
“不了，我先走了，你们聊吧！”李冠军跟宁凝笑了笑，然后拿起照片放进公文包里，起身就走了。
宁凝看着他的背影，端起茶缸又喝了口糖水，她能感觉到李冠军的变化是这杯糖水带来的。
“丫头，你这糖水还真好喝，你是在供销社买的不，咋一点都不苦。”范姨说着又喝了一口。
宁凝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有吗？我怎么没发现，范姨，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总觉得别人家的饭比自家的饭好吃！”
范姨哈哈笑了，“难不成真是这样？我儿子小的时候，我经常这么说他，不过，还真是奇了怪了，我在家都不爱喝糖水，你这儿的糖水我还能喝一杯，看来，不仅别人家的饭香，别人家的水也香！”
这个话题算是转开了，范姨又说起了找帮手的事，“这事儿我可真是犯了大难！我那边的确是有几个合适的丫头，还都是亲戚，我当时就提了一嘴。
不晓得他们咋就都知道了，各个都来找我，让我帮忙介绍，你说我是介绍谁，不管介绍谁，没被介绍的都要生我气。
要不这样，你自己招，门上贴个招人的告示，那选择面多广，按照自己心意去招！”
“行，这事儿我自己来，总不能让你为这事儿犯难，现在我还忙的过来，我慢慢选着。”
宁凝有自己的考虑，打蛋器还没来，等面上功夫都做好了，再招人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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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丁成骑着自行车载着丁艳去了糕点厂，哪怕是找了关系，可依旧只能按原价购买这鸡蛋糕，用业务员的话说，一箱鸡蛋糕，不过10斤，原价也才8块钱，再便宜，能便宜到哪儿去。
“这还是因为有厂里的员工带着，不然绝对不可能让你们从这儿买，我们糕点厂的鸡蛋糕都是直接送到供销社、百货大楼的，你们这种实在是看不上眼，要不是有人，你们真是有钱都买不到！”
丁成连忙跟同学客气地笑了笑，然后点头说道：“是是是，我也是想着我有同学在糕点厂，正好能拿最新鲜的鸡蛋糕，这事儿真是多谢你们了，丁艳，你快付钱。”
他面朝他们笑着，又用胳膊撞了撞丁艳的手臂，示意她快给钱。
“那我们买三箱，能不能给我们便宜点，20块钱！”丁艳飞快的在大脑里算了个账，怎么让自己多占点便宜。
业务员算了算账，冷笑了一声，好家伙，她是要抹掉4块钱啊！她立马翻了个白眼，看向那个员工，“这就是你带来的，摆明了就是来占便宜的，你没跟他们说我们这儿都是要入账的，卖多少钱又不是进我们自己的腰包，给他们便宜了，我们就得自己补上！
要不我咋这么烦做这小生意，讨价还价的，真是烦死了，我就跟你们说实话，一分钱都不能少，能买就赶紧给钱，不能买就早些离开吧，别耽误我工作。”
语气明显不悦了，丁成赔笑了两声，赶紧催着丁艳给钱，几个人都盯着她，丁艳实在是没办法，只好给了8块钱。
“就只要一箱？那还费我这么多口舌。”
丁艳忍不住说道：“你要是能便宜点，我就多要点，之后我还会来，而且还能多买点！我们这是做生意，刚尝试，不敢买太多。”
谁晓得业务员听了之后，朝她笑了笑，“那就祝你开张大吉！”
说完，就撕了一张出货单给她，带着她去取鸡蛋糕。
丁艳拿到鸡蛋糕，出了糕点厂，第一时间就忍不住抱怨道：“什么人啊，还说是你同学，一点优惠都没有，供销社卖的就是8毛一斤，那我又何必起这么早来买。”
正当这时，糕点厂大门旁边的副食店，老板把门上的木板一块一块取下，然后挂了一个牌子出来。
“糕点厂鸡蛋糕：7毛钱/斤”
丁艳瞬间睁大了眼睛，扯着丁成的袖子，“哥！你看！这里的鸡蛋糕7毛钱/斤！”
丁成打了个哈欠，“7毛钱不就比8毛少了1毛嘛，计较这么多，你怎么干大事！”
这是什么话，敢情钱不是他出的，他不心疼，她还心疼呢！
丁艳气冲冲地走进副食店，指着门外的牌子，“老板，你们这鸡蛋糕怎么能比供销社卖的还便宜呢？”
老板闻言抖了抖报纸没有说话，指了指身后。
“你知不知道你卖便宜了，会影响县城里其他卖鸡蛋糕的地方！”丁艳瞧见老板不怎么理她，以为老板是心虚了，说的格外义正言辞。
老板瞥了眼门外他们自行车后座上的鸡蛋糕箱子，瞬间明白什么，他呵呵笑了声。
“你觉得这个定价有问题？那你去找厂长去，厂里这么设定的价格，我就这么卖，卖了钱又不给我，我哪能管那么多事。”
“你是说这店是糕点厂的？”丁艳很吃惊，糕点厂还有自己的门店，她一直都不知道。
“嘿，我说你这女同志，门外那么大的字看不见？河安县糕点厂副食，不是糕点厂还能是哪儿的！”
老板说完，又抖着报纸继续看，不再理睬面前表情不善的女人。
而丁成在外面站在，等的有些不耐烦，出声喊着丁艳快些走。
丁艳出来之后，觉得自己被耍了，“哥，我们得回去找那业务员退钱，明明这里卖七毛一斤，她给我们八毛一斤，10斤就是一块钱，那一块钱肯定被他们分了！”
“行了！你就消停点吧，赶紧去卖，早些卖完，你的钱早些能回来，再说了，你不是说卖一块钱一斤么，这不还有的赚，快走吧，买都买了，你可别让我在同学面前丢面子！”
说着丁成就要推着自行车走，不料被丁艳一把拉住了装有鸡蛋糕的箱子。
“我花了这么多钱你也看到了，就算这10斤鸡蛋糕全部卖出去，那10块钱也必须在给我8块钱之后，我们再三七分。”
自己花了钱，才只能赚6毛钱，之前是因为觉得丁成的同学可能有关系，能给便宜点，现在看来，有没有都一样。
这次就当她吃亏了，下次她自己来，钱都得她一个人赚！
丁成无所谓，反正只要他不出钱，还有的赚就行，只是这1块4毛钱，实在是没啥搞头，还不如在家睡觉。
他们运着鸡蛋糕到了县医院附近，丁艳专门把箱子放在宁记点心铺的必经之路。
“鸡蛋糕，新鲜出炉的鸡蛋糕，快来买呀！”
丁艳边喊着，边用眼神示意丁成也一起，丁成嫌弃丢人，把雷锋帽两边的护耳放下来，双手揣在袖子里，靠着自行车开始睡觉。
差点没把丁艳气死，有人看过来了，她也不好生气，只能继续喊着“鸡蛋糕，好吃的鸡蛋糕，营养的鸡蛋糕，来买呀！”
“你这鸡蛋糕咋卖的？”有个路人看她喊的很起劲儿，好心的问了句。
“1块！特别新鲜，一大早糕点厂刚做出来的！”丁艳连忙说道，还从箱子里拿了一包出来，鸡蛋糕的油隔着包好的油纸印了出来。
路人看到油纸上的油，还有那熟悉的图案，摆了摆手，“不要。”
丁艳一把拽住了他，“我这鸡蛋糕特别好，你别走啊，带一包呗！”
路人摇了摇头，“你这老板不诚实，同样的东西供销社卖8毛，你换个地卖1块，大家都不傻，咋可能买你的！”
说完，路人抽回了自己的袖子，谴责地看了眼丁艳，往前走了。
随后，又有几个人问，一听鸡蛋糕是一块钱一斤，二话没说，摇摇头就走了。
丁艳被风吹的鼻头都红了，她在原地不停的跺脚，想让自己暖和点，可还是冷的忍不住打冷颤。
而丁成想睡也被冻的睡不着，他不耐烦地睁开眼，质问道：“你不是说到了这里，鸡蛋糕肯定不愁卖，现在好了，一份都卖不出去，幸好我比你聪明，没用自己的钱，不然现在就折手里了！”
“你费什么话，等着看吧，这一箱子鸡蛋糕绝对卖的出去，只是早晚的问题！”
丁艳嘴上说着，眼睛却忍不住看向宁记点心铺。
这么冷的天，那边竟然已经开始排队了，空气中还一直有股香甜香甜的气味，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她也觉得好香。
“鸡蛋糕，好吃的鸡蛋糕，又香又甜，快来买呀！”丁艳尽量让自己保持动着。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人在看了眼她的鸡蛋糕后，还是毫不犹豫的走向宁记。
丁艳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哥，咱们可以先回去，或者找个背风的地方等着，中午肯定就卖的出去！”
现在卖不出去是因为宁记刚开始卖，等宁记的卖完了，他们没的买了，那不都得过来乖乖买她的！
“想都别想，回去我就不来了，到时候你还会有别的想法，丁艳，有一点你哥比你强，我比你能坚持，你说你这才摆多久，卖不出去就想打退堂鼓，这样，你就在这儿守着，我去前面摊儿上买点吃的，暖暖身子，实在是太冷了。”
说完，丁成就锁上自行车，然后找了个有桌椅板凳的早点摊，要了碗粥跟肉包子，坐下开吃了。
丁艳在寒风中站着，吹着冷风，咬牙切齿地看着丁成，这人绝对不是她哥，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哥，自己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让妹妹一个人受冻。
不行，这钱他一分钱都别想要，他什么都没付出，凭什么要来分她赚的钱！
感觉鼻子下有什么流过，丁艳用袖子一擦，她竟然被冻的流清鼻涕了。
她赶紧拿手绢擦了擦鼻子。
“你这卖的啥啊，鸡蛋糕？我之前在供销社买过，我老伴爱吃这种，你给我来两斤。”有个老奶奶走过来，看了眼箱子里的东西。
终于开张了，丁艳瞬间来了精神，“两斤两块钱！”
老奶奶打开手绢的手顿时停住了，“啥两块钱，你这又不是供销社，咋还卖这么贵，我给你一块五就够了，别欺负我是个老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现在的年轻人，连老年人都糊弄，还好我脑子没糊涂，一块五！”
丁艳看着眼前的一块五，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一块五，我连本都回不来！”
“啥回不来，回不来你还出来卖啊，可别把我当傻子，我买两斤，你能少冻一会儿，还不用找钱了，多好，快给我装吧！”老奶奶皱了皱眉头，手在外面还挺冷的。
丁艳从来没想到，曾经她买东西最喜欢用的伎俩，今天被人用来对付她。
她要是真按这个价卖了，那她不仅白白受冻了，还赔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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