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十二篇抉择

　　

　　焦华，焦知府，焦夫人到‘会安观’探望师父！在私堂，众师姐，岑连坐陪。闲聊了几句。焦华往她们的坐位寻了寻，问：“师父，我恩兄呢？”师父说：“在学校住的呢。”焦华说：“明日我去学校看他去！”焦知府说：“师太培养个好门生，我想留赫珍在府里！赫珍不肯留下来。下官从心眼儿里喜欢这孩子！”师父高兴的说：“赫珍这孩子聪慧好学！要是得了功名，还请知府大人提挈。”焦知府说：“赫珍的考卷，皇帝看了很是赞扬，这离不开师太苦心栽培，校里的教书先生有几位是我的好友！下官跟他们说说，对赫珍严厉点儿。”师父求之不得的说：“多谢知府大人。”知府夫人看着岑连没出家，头发上戴的花，戴的钗，知道师太的用意！妙静听了，心里很忧虑！

　　焦华去学校看了陶赫珍一次。陶赫珍久久不去焦知府，焦华闷闷不悦。

　　晚秋的晚上，陶赫珍晚上回来，在书房翻倒的书，妙静走进来，说：“你高兴了吧？”陶赫珍看看妙静，脸沉沉的说：“大师姐不要坏了我的好事。”妙静很生气的说：“教书先生打你手板，打肿了才好呢。”陶赫珍不高兴的气妙静！对妙静笑的说：“先生不打我，对我好的呢！有时中午与我一起吃饭，谈别的。”妙静生气的眼睛瞅着陶赫珍，说：“我不伺候你了，你自己打水去吧。”说着想走。

　　陶赫珍伤心的说：“住校几月才回来，大师姐就跟我不高兴？您知道？我有多想大师姐！您我没有血缘，对我胜似亲姐姐！我不能报答！只有心愧！您走吧，从今晚起，不要到我房里去了。”妙静问：“我想不明白？你考上会有什么路可走？你不要师父了？不要师姐们了？”陶赫珍说：“不能让师父养我一辈子。”妙静没想到陶赫珍说这话？生气的问：“你？——”妙静不知道说什么？走了。陶赫珍不去想，整理完书，回卧室了。

　　妙静给陶赫珍铺好床，洗脸水，洗脚水打好了，妙静看陶赫珍走了进来，说：“早点睡！”陶赫珍瞅瞅架子床已经铺好，水已经打好了，妙静只对陶赫珍说了一句话！妙静走到门口时，听陶赫珍撒娇又带的气的说：“我不住校了，陪姐姐！”说着坐在了架子床上。妙静知道陶赫珍不会放手的，只是一时哄哄妙静。妙静没有理陶赫珍，走了出去。陶赫珍气得闩上了门。妙静象似失去陶赫珍是的，妙静哭的跑回自己的卧室。

　　陶赫珍真的不住校了，妙静跟以前一样的服侍着陶赫珍！没和陶赫珍多说一句话。陶赫珍看妙静对他的态度！陶赫珍此时的心里很是矛盾，也想清静清静，所以不住校了。陶赫珍不敢看妙静为他担忧而盼望陶赫珍留下来的眼神！陶赫珍一心思的读书，迎接下一场激烈的考试。

　　转眼又一年春，一天晚上，妙静按捺不住了！去陶赫珍的卧室，陶赫珍淡淡的说：“大师姐！”妙静看陶赫珍不放弃的态度，实在忍不住了，用强硬的语气说：“赫珍别考了。”陶赫珍沉沉的说：“已经晚了，考了秀才也能当官。不考也得考，大师姐原谅我！一会儿我去师父那儿！大师姐不要去了。大师姐要是告诉师父，我就不活了。”妙静知道了陶赫珍这个决心早就下了！没有劝的余地了。妙静生气的说：“从此你走你的路，你我缘分已尽，我再不想看见你。”说后气冲冲的走了。

　　陶赫珍听了这话，好似掉进冰湖一搬，从外凉到心底！“真的伤了妙静！”十年来妙静细微的体贴照顾着陶赫珍！妙静的关怀似亲人的呵护！妙静说出的无情话，陶赫珍知道妙静说的是气话！

　　陶赫珍去了师父的卧室，师生谈谈心！陶赫珍给师父铺床，打水。眼泪快流了出来！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给师父铺床打水。陶赫珍不敢面视师父，师父是陶赫珍的恩人！陶赫珍带的不安的心情走了出去。

　　陶赫珍来到妙静卧室！妙静问：“你来干什么？”陶赫珍问：“大师姐！这十年只换姐姐冷冰冰的一句话？十年您我处的感情，一个‘恨’字就断了吗？”说着走到妙静面前。妙静不吱声，不理陶赫珍！躲开了陶赫珍，陶赫珍给妙静铺了床，去打水。陶赫珍打水回来，看看妙静的表情？妙静还不看陶赫珍一眼，走了出去。陶赫珍放下水盆，跟了出去，一把拉住妙静的手，说：“大师姐！”搂住了妙静，妙静抱住陶赫珍哭了。妙静说：“你就听我一句劝，不要跟命赌，去跟师父赔罪去。”陶赫珍说：“大师姐，您我先回屋再说，好吗？”陶赫珍眼泪涌了出来，妙静擦擦眼泪离开了陶赫珍，先进屋了，陶赫珍进屋关上了门，跪在门前，泪珠往下落！妙静看陶赫珍落下了眼泪又不想罢手（不放弃）的样子，妙静坐立不安！最后呆坐在椅上，说：“路是你自己走，你是要师父的命！师父知道会吐血的！师父待你胜似亲生，你还得清吗？”几句话听得陶赫珍象刀刺痛陶赫珍的心！陶赫珍慢慢的站了起来，跟妙静说不出一句话，嗓子象嘶哑似的，慢慢的开开了门，走了出去。妙静心里也是不安的！

　　“师父待你胜似亲生，你还得清吗？”这两句话时时在陶赫珍耳里回荡！又一次矛盾的心情围绕着陶赫珍！是去是留？老天爷能告诉我么？我陶赫珍该怎么做？没有师父救我，我陶赫珍会有今日吗？师父要我的命是小，我是在杀师父吗？师父！学生只有来世再报您对我的恩德！陶赫珍走到师父房外，望着师父房间的窗户，烛灯已经吹灭，师父已经睡了！陶赫珍在师父房外站了很久很久才回去！

　　翌日，陶赫珍打好行李，坐在架子床上发呆！师父、妙静、妙安、岑连走进来，师父关心的问：“赫珍心里有事？眼圈怎么红了？发什么呆？陶赫珍慢慢得站了起来，说：“师父、大师姐、五师姐！学生走了。师父！学生要是考不重，请师父不要怪罪。”师父说：“赫珍！你每次考试都考第一，三关你都过了，这最后一关——赫珍！你放心的考，状元我不保，前两三名你考得重。”师父以为陶赫珍舍不得离开她们，没有多想。

　　陶赫珍瞅瞅妙静，妙静脸上挂着愁丝！陶赫珍一横下心，不瞅妙静。妙静不理陶赫珍！往窗边瞅去。

　　岑连笑的走到陶赫珍跟前，挎的陶赫珍一个胳膊！说：“陶兄！重状元，接我去状元府待几日。”陶赫珍冲岑连笑笑，说：“一定一定，哥的家就是妹妹的家。哥要是考不上，妹妹可别不理哥哥。”岑连玩皮的说：“哥哥如考不上，师父会把哥哥关起来，不让哥哥出来。”陶赫珍不高兴的说：“坏丫头，跟哥哥说这话？我不会让妹妹看笑话的。师父，学生走了。”妙安说：“赫珍，好好照顾自己，考举重要，身体更重要，”陶赫珍说：“知道了，五师姐。”

　　师生走着聊着，妙静、妙安、岑连在后面跟着！各有各的心事！众师姐妹在过道等的陶赫珍，师父、妙静、妙安、岑连走过来，一起送陶赫珍！到大门口，陶赫珍一步三回头的看师父、妙静、妙安、岑连和众师姐妹！陶赫珍才慢慢的骑上马望着她们，师父一摆摆手让陶赫珍走，陶赫珍狠下了心！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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