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陈玉麒淡淡地说:“你们回吧,我再玩一会。”

        “一起回去吧?”萧何吏很诧异,没想到陈玉麒对跳舞还有这么大瘾。

        “你们回吧!”陈玉麒语气很坚定,说完转身又进了舞池。

        萧何吏和陈方凌也没再多说,出了迪厅,萧何吏拦了辆出租车,刚想坐在前排,却被陈方凌拉住,两个人一起从后门上了车。

        陈方凌把头靠在萧何吏的胸口,萧何吏握住了陈方凌的手,两个人十指交叉,谁也没有说话。萧何吏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陈方凌的发、额、鼻、唇,当手指抚摸那柔软的唇时,陈方凌突然一张口狠狠地将指头咬住了。

        萧何吏没有心理准备,又惊又疼,忍不住“啊”了一声,司机诧异地回过头来:“怎么了?”

        “没事,呵呵。”萧何吏忍着痛强装着自然。

        “松开,松开啊?松开吧?……”任凭萧何吏命令、生气、哀求等各种口气用了个遍,陈方凌就是不松口。

        萧何吏正感到无奈,突然感觉手凉了一下,心里一惊,连忙挣开另外一只手往陈方凌的脸上一摸,全是冰冷的泪。

        陈方凌松开了口,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萧何吏的怀里。

        萧何吏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最受不了女人无声的冰冷的泪,这会让他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以前蒋小凤就总爱这样,乔素影也这样过,没想到这个开朗活泼的小丫头居然也这样了。

        从两个人从舞池里回来,萧何吏看他俩的神色和行为,就隐隐觉得不对,一定是在熄灯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他拍了拍了陈方凌的头,刚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她,没想到陈方凌却轻轻地把他的裤链拉开了,并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萧何吏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一伸手拽住衣领就把陈方凌提了起来,由于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动作有些过大,只听啪啪两声,陈方凌毛衣上端的两粒钮扣被崩掉,整个领口立即敞开了。

        司机这次没有回头,只是从后视镜里扫了两眼。萧何吏很难为情,自己动作也太粗鲁了,不过此时也顾不上了,先赶紧把拉链合上,这才轻轻地扶起了陈方凌,小声问道:“没事吧。”

        陈方凌没有说话,慢慢坐直了身子,却把萧何吏的手拿过去在嘴边温柔地摩挲着。

        萧何吏正在奇怪,突然一阵剧痛传来,原来一个手指被狠狠地咬在了嘴里。

        还是刚才被咬的那个指头!萧何吏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好一会,陈方凌才慢慢地松开牙齿,又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去。

        正在呲牙咧嘴的萧何吏顾不上疼痛,再次把陈方凌托了起来,陈方凌冷冷地看着萧何吏,半响,又把咬过的手指放在了口边,猛地张开了嘴。

        萧何吏本来就被看得心里发毛,这时见陈方凌张嘴,更是胆战心惊,颤声说:“别咬了,快断了。”

        陈方凌把萧何吏的手一扔,头再一次埋了下去。萧何吏赶紧用手拖住陈方凌的下颌,轻轻地把她的头托了起来。陈方凌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犹豫,扳过那个手指又狠狠地咬了下去。这一口,咬得比前两口要狠得多,疼得萧何吏眼里竟然溢出了泪花。

        陈方凌咬完后把手一扔,头再一次伏了下去,萧何吏哆嗦着吹着已经没有知觉的手指,再也不敢阻拦。

        裤链被拉开了,萧何吏还是没忍住,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捂在了上面,用哀求地声音说:“方凌……脏……没洗……”

        陈方凌没说话,把那只挡着的手又要向嘴里放,萧何吏真怕了,不说魂飞魄散,也是肝胆俱裂,手像触电一般嗖的缩了回来,眼睁睁看着陈方凌将嘴靠了上去,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阵温暖润滑的感觉从下面传了上来,仿佛被一阵暖暖的电流击中,萧何吏打了个战栗,差点舒服地发出声音。这一刻,萧何吏的心里充满了矛盾,既贪恋这种难以描绘的舒服,又不想让陈方凌继续。在他的心里,陈方凌的唇和舌是那么的香甜和纯洁,他不想让它们沾染污秽。

        情感和理智在剧烈的撕扯争斗,萧何吏一直自认为还算是个定力很强的人,谁知道在美妙的感受面前,那些所谓的理智和自持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阻拦陈方凌的手已经托住了那白皙滑腻的脖颈,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呆呆地停留在那里,似乎忘了自己使命。其实并不是它忘记了使命,而是它不知道该听从哪一方的命令。

        理智的全面溃败,让手结束了新的使命,并获得了新的使命。本来是去托起脖颈的手,却深深地滑进了险峰香谷之间往返流连,乐不思蜀起来。

        “到了。”直到司机的一声提醒,萧何吏才从恍然如梦中醒来,陈方凌也直起身子,拿出手帕把嘴角擦拭了一下。

        两个人下了车,陈方凌摸出电话告诉同学她已经到了楼下,然后回过头来抱住了萧何吏狠狠地亲了一口:“下次再有庆祝,你要还敢叫上别人,我就把你手指咬断,把那里也咬断!”

        萧何吏紧紧地把陈方凌搂在了怀里:“不会的,下次只有我们两个人。”

        萧何吏回到小破屋,往床上一躺,本来以为如此疲惫,会很快地睡去,谁料躺在床上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这本该是一个美滋滋的夜晚,但床上的萧何吏翻来覆去,心里却总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仿佛被一层淡淡的不祥笼罩着。陈方凌冰冷的泪水,反常的举动,乔玉莹愕然失望的表情,朱兆强快意又失落的神态,李青云阴沉似水的脸庞,任书记复杂的眼神,一幕幕如电影般纷纷在脑海中闪现。

        今夜,在这同一片星光下,他们在做什么呢?

        萧何吏想的没错,这个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人不止他一个。

        乔玉莹也没有睡,她穿着睡衣皱着峨眉坐在沙发上。从第一眼看到竞争结果,她的心就异常沉重。

        乔玉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从回家的路上到现在,电话几乎就没停过。有委婉的,有直接的,有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有冷言冷语讽刺挖苦的,有旁敲侧击暗暗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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