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 二少爷那深情款款的模样
顾成被这反手的一巴掌打得耳朵嗡嗡作响。
元卿荣的声音仿若地府阎王般森冷:“你碰她,我让你脑袋搬家!”
元卿荣望着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酸涩。
他不敢面对,不敢确定崔凝霜对郑睿泽的情谊。
同样,也不敢确定这女人对自己是否有情。
被这一巴掌扇懵的不止顾成,众人也都惊愕不已。
这太子一直与他们是利益关系,向来都以兄弟相待。
从来不会因玩笑或者发生什么事情而翻脸。
有时,这几人中即便触碰到底线,也会因这关系,一笑而过。
这一巴掌,直接把顾成的脸扇肿了,自那女人走后,太子脸上的杀意愈发浓烈。
气氛压抑而又沉闷。
房子言小声对顾成说:“这大魏的太子对那女子动了心,往后你可得小心些。”
元卿荣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太子府,千杯不醉的他第一次有了醉意。
眼睛一闭,崔凝霜与郑睿泽卿卿我我的画面就在脑海中快速闪过,他猛地从床上坐起。
前往郑府。
崔凝霜将郑睿泽送回郑府,王氏见是她,有些惊讶,脸上露出喜色。
“凝霜,你来了,进来坐坐。”
而后王氏发觉说错了话,改口道:“母亲的意思是,你许久未归,母亲有些想你了。”
崔凝霜敷衍地干笑两声。
郑府由王氏掌管,一旦出了什么事,郑睿泽的爹就对王氏非打即骂。
瞧着她迅速收回的手背上有些许淤青,就知道自己离开的事定是怪在了她头上。
下人费力地将郑睿泽抬回房间,崔凝霜的衣角被他紧紧拉住,怎么都抽不出来。
她抽出佩剑,想要将衣角割开时,郑睿泽反胃上来,疯狂地吐在了崔凝霜身上。
“啧”了一声,崔凝霜长叹一口气。
“郑睿泽,你醉了还不安生!”
随后叫了不少丫鬟进来伺候,崔凝霜的衣角虽割掉了,可这外衣实在太臭。
换好衣服后,郑睿泽大声叫嚷着,身边的丫鬟被他死死拽住,有些似醒非醒。
“崔凝霜,你回来,你忘了......你忘了我们在边陲的时候,朝夕相伴的日子了吗?”
丫鬟深深地看了崔凝霜一眼,意味深长地唤着:“二少夫人。”
“你忘了我帮你挡的刀了吗?”
郑睿泽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十年前。
沙漠中不乏亡命之徒,那时两人尚小,便出了边陲城纵马。
恰巧遇到几个沙漠流寇。
两人因铁蒺藜下马,三个流寇冲出来将人扣住。
郑睿泽当时武艺不佳,一人难以招架。
待崔凝霜解决其中两个去帮忙时,倒地的流寇拼着最后一口气,刺向崔凝霜。
而郑睿泽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替她挡下了这一刀。
背后留下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血溅在她脸上。
将他带回边陲城时,他仿佛只剩一口气。
这是她最后一次落泪。
郑睿泽最终被救了回来,背上的疤实实在在。
崔凝霜驻足片刻,本想问些什么,但见他一副即将清醒的模样,还是算了。
醉酒之人的话虽真切,却也容易不安分。
她离开郑府时,王氏想挽留,可她冷漠的态度和强硬的语气,让崔凝霜最终还是离开了。
“刚刚二少爷拉着二少夫人在那里互诉衷肠呢。”
“不是说,二少爷不喜欢二少夫人吗?”
“你都没瞧见,这二少爷那深情款款的模样......”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传入元卿荣耳中。
瞧着屋中两个人影渐渐重叠,元卿荣不禁拳头紧握。
不是说床伴不能有别人吗?
崔凝霜,你这是在做什么?
第二日,崔凝霜回京城郊小院时,路上遇见了郑睿泽。
两人对视时,郑睿泽眼中透着几分意味不明。
郑睿泽突然开口:“昨日多谢你送我回去。”
崔凝霜浅笑道:“郑公子下次可要管好自己的小厮,我可不想送第二次。”
昨日郑睿泽提及挡刀之事,或许那便是一切的源头。
哪个女孩不曾幻想过英雄救美,而后以身相许。
可惜他不是英雄,自己也并非美人。
该还的,自己早已还清,甚至远超许多。
郑睿泽愣了一下:“我会告诉小厮,我和你已无关系。”
崔凝霜笑着:“那多谢?”
英气的眉毛一弯,郑睿泽这才发觉。
她是那种大气的长相,眼中似有万千星辰。
与那些施了粉黛的女子不同,她干净透亮,恰如冬日暖阳。
他干笑两声,回过神来:“关于你的谣言,我已经查清楚,确实是婉儿所为,我替她向你说声抱歉。”
崔凝霜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这事儿,我并不知晓,但事已发生,你有任何条件,我都能满足你。”
崔凝霜笑容加深:“任何条件都可以?”
郑睿泽眉头皱起,似在防备:“只要我能办到。”
崔凝霜耸肩,笑容稍有收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将吴婉儿的位置让给我,重回郑家的。”
郑睿泽脸色阴沉,眸子闪烁。
崔凝霜在马上伸了个懒腰:“吴婉儿兄妹阴了我一次,我也还回去了,此事扯平,我不需要什么补偿。”
“但你告诉他们俩,若再耍什么小心思,我可不是边陲的崔凝霜,我还手时绝不会看谁的面子,更不会心慈手软。”
吴婉儿兄妹造谣,她被迫停职。
她将白兰引到北城,吴朝也被停职,吴婉儿差点流产。
一来一回算是扯平了。
吴婉儿本就没有家世,这孩子若生下来,只会名不正言不顺。
兄妹俩的日子不会好过。
郑睿泽没有回答,问道:“昨日,我醉了,可曾说过什么胡话?”
崔凝霜收敛浅笑,眸子变了变。
郑睿泽眉头皱得更紧,红了耳根。
“无论我说了什么,都是酒后胡言。”
崔凝霜像是松了口气,表情变得释然:“我自然当是胡话,都这么多年了,这恩早就还清了吧。”
郑睿泽握马绳的手紧了紧,语气中含着怒意:“还什么恩,我都说了是胡话。”
她瞧了他一眼:“虽说我不知道你如今背后的伤情况如何,这么多年,也没说过一声谢谢。”
在郑睿泽眼中,这却显得有些惺惺作态。
即便过去多年,他依旧记得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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