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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大御


太后娘娘过来了。

        大御,行宫别院。

        正值大御新春,虽然牧景泽下了圣旨,今年不办宫宴,但还是有许多老臣在京城过完年之后,不辞辛劳,一定要来行宫给他和皇后拜年。

        当然了,这拜年到底是为了真的拜年,还是别等你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牧景泽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都快到行动不便的地步了。

        而且,近身伺候的宫女太监换了一波又一波,就是为了不让人怀疑。

        如今还要去招待这些大臣,牧景泽和晏梧舒的脑壳都青痛。

        但人家来了,还是为了拜年而来,避之不见,也不符合常理。

        他俩虽然是帝后,但也不能真的为所欲为,君君臣臣,相得益彰才能壮大国家。

        皇后娘娘想了个法子,定了一张高桌,高桌上扑一张稍微大一点的桌布,等她的夫君坐好,用桌布遮住大肚子,再拉上一层纱帘,外面只能模糊看得清一个人影。

        而她也会坐在里面靠窗的矮塌上,戴着假肚子,做掩护。

        尽管有人觉得君臣在一起谈话,皇后娘娘不该在场,但皇上对皇后的恩宠,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怀个孩子,皇上都能放下政事,专门配着皇后待产。

        这样的恩宠,他们又能置喙什么呢?

        说多了,反而会引起皇上的反感。

        于是,这些大臣也都十分有默契,尽量避开了那些重要的政事,反而真的像是在拜年,关心一下皇上在行宫的生活,关心一下皇后娘娘的身体。

        今天一整天,牧景泽和晏梧舒已经接见了好几波大臣了。

        每次接见,也不可能真让人放下年礼就离开,还是得君臣坐下,好好聊上一聊,一聊就至少半个多时辰。

        因为皇后娘娘有孕,牧景泽离开皇宫也已经八个多月了,在此之前,除非是有天大的急事,否则君臣之间都是靠信件和奏折往来。

        再有什么比较大的政事,牧景泽都是直接下发圣旨。

        就像他在平板里见识过的那些运筹帷幄的总裁,如果事事都要他这个皇帝亲力亲为,那还要这些大臣们干什么?

        该放权的时候就放权,该收回来的东西就收回来。

        在政事上,不要担心什么得罪大臣,不给大臣面子一类的,他是皇帝,只要不是明显的政策出问题,他雷厉风行一点,反而能镇得住这些倚老卖老的老臣。

        同时,他们又很庆幸。

        今年一整年,国家都风调雨顺,第一批种下去的土豆红薯和玉米,收获之后就外包给百姓们种了第二茬,收获之后留作了第二年的种子。

        如今,那三种高产量的粮食已经在民间多有威望,都在期待开春之后,国家会下发粮种。

        如今第二茬收获的粮食,几乎可以满足全国大部分农家人都种上一两亩地的需求了。

        但是白送给百姓,这也是不可取的,会适量少一部分的赢钱,或者先种,收获之后收取一定分量。

        当然了,这分量肯定是比直接花钱买粮种要贵许多。

        为的就是剔除那些不会尽心尽力种田的二流子。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的大臣,牧景泽和晏梧舒都长长的送了一口气。

        晏梧舒,繁琐好门窗,这才走到桌前,“夫君,身子可还受得住?”

        坐了一整天了,就算是普通人也会腰酸背痛,更别说牧景泽还怀着孩子了。

        牧景泽虽然确实有点儿不舒服,但还在他的忍受范围内,毕竟以前长期习武,身体素质要比普通人要好太多了。

        他安抚性的拍了拍舒儿的手,“舒儿不必担心,为夫身体康健,现在去给娘子舞剑助兴都不是问题。”

        晏梧舒心中无奈,“夫君,你可别吓唬我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给她舞剑?

        她道:“按照江老板之前给我们估的大概生产日前,就是在这几天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牧景泽心里也有数,他摸了摸舒儿的假肚子,“娘子,你这肚子没我软和。”

        还能开玩笑,那就是真的没事了。

        晏梧舒扶着牧景泽站起身,“这肚子已经是江老板能买到最逼真的了。”

        确实是如此,这肚子往身上那么一套,无论是从肉眼观察还是上手触摸都十分的逼真。

        牧景泽第一次摸到这假肚子的时候,他还恍然以为自己摸到了真人的皮肤。

        只不过,这假肚子跟他的真肚子,还是有区别的。

        “起来走走,活动一下筋骨。”晏梧舒说。

        牧景泽刚站起身来,门外就有宫女通报:“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到了。”

        晏梧舒和牧景泽心里都是一个咯噔。

        太后娘娘怎么会突然过来了?

        这不对劲。

        当初他们离开皇宫之前,牧景泽还特意去太后的宫里嘱咐过,让她千万不要来打扰他陪皇后待产,而这些时日,太后也遵守了他们母子之间的约定。

        为什么临到节骨眼儿了,太后娘娘却突然过来了呢?

        太后与臣子不同,皇上是他的亲儿子,皇后是他的儿媳妇,他们自然也就不能像接待大臣那般随意招待太后了。

        牧景泽皱紧了眉头,厉声吩咐道:“去禀告太后,朕与皇后身子疲乏,已经睡下了,明日再去与太后娘娘请安。”

        宫女应了声诺,迈着小碎步跑开了。

        但很快,她又回来了,“皇上,皇后娘娘,请救救奴婢吧,太后娘娘说,是奴婢没把主子伺候好,所以皇上才会感觉疲乏,太后娘娘要杖毙奴婢。”

        她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宫女继续说道:“院门口的侍卫不敢强行拦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马上就要过来了,求求皇上和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吧。”

        牧景泽和晏梧舒都是一阵头疼,“你先回去歇息,换个宫女过来吧。”

        这是要保这宫女了,宫女饿懂了,用了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离开,避开了赶过来的太后娘娘。

        夫妻二人又叹了口气,太后要杖毙宫女,无非也就是做给他们看的。

        一时之间,夫妻二人竟然猜不透太后娘娘今日来到底是所谓何事。

        也罢。

        来都来了,总要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可千万别整什么幺蛾子了。

        “舒儿,扶朕去高桌后面坐下。”牧景泽神色里都是十分的无奈。

        牧景泽坐好之后,晏梧舒也挺着假肚子也靠在了窗边的矮榻上。

        二人准备就绪,刚准备让赶过来的宫女去请太后娘娘进屋,门外就传来了太后娘娘中气十足的声音。

        “皇儿,皇后有孕,身子不爽利,不出来跟本宫请安,情有可原。”太后厉声质问:“但为何我皇儿已经许久没走出过房门了?本宫亲自过来探望,皇儿为何避而不见?”

        牧景泽和皇后娘娘同时皱起了眉头。

        太后娘娘远在京城的皇宫里,是如何得知皇上几月不曾走出过房门的呢?

        答案不言而喻,在行宫别院里有太后的眼线。

        牧景泽和晏梧舒都直接怒了。

        他们已经把内院的人换的这么勤了,平均三四日就要换一次,这太后居然还有本事在这行宫里安插眼线?

        别的都不说,就说做这个事情的要换一个人,胆敢在天子身边安插眼线,那便是诛连九族的死罪。

        太后可怎么敢啊?

        “既是如此,那母后进来一瞧便知。”牧景泽四平八稳的坐在桌后。

        太后娘娘被一陌生女子搀扶进门,见皇上和皇后都没有起身行礼的打算,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在她心里,肯定是这武将之女带坏了他的皇儿,如若不然,他这个皇儿见到母后,为何不起身请安呢?

        虽然天大地大皇上最大,可还有那么一句话说的百善孝当先。

        皇帝虽然不用给太后行礼,但按照以往的惯例,皇上必然会起身亲自迎接。

        罢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皇帝,本宫今日以母亲的身份过来,想要问一问你,为何皇后有孕,你却不曾出过房门?”

        牧景泽和晏梧舒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里都是一紧。

        莫不是太后知道了什么?

        不,这不可能。

        皇上怀孕之后,第三到五个月确实发胖了一些,那时候皇后娘娘还去现在学了些新款式的衣服,以便遮住他的孕肚。

        而江老板得知了他们的情况之后,特意寻来了一套十分科学的孕妇食谱。

        那食谱既能保证孕妇和胎儿的营养健康,又不会让孕妇发胖。

        所以如今的牧景泽虽然看起来依旧是胖了一圈,但只要不看他的大肚子,就不可能发现什么端倪。

        反而是皇后娘娘为了作掩护,除了带得有假肚子,这些时日硬生生的把自己吃胖了不少。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皇后娘娘更有孕态。

        夫妻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动声色。

        “母后为何要这样问?”牧景泽作为一个帝王,该有的气势一点都不少。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慌乱。

        他施施然地说道:“朕每日要处理京城送来的奏折,也要陪同皇后疏解孕期紧张的情绪,没有什么时间出门。”

        太后冷哼了一声,“怕不是皇后背地里做了什么吧?”

        晏梧舒一脸的懵逼,这太后娘娘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怎么说个话还前言不搭后语的?

        这打什么哑谜呢?

        她一个「孕妇」她他能在背地里做什么?

        “母后,您这话是何意?”

        太后娘娘霎时便了脸色,一脸怒容,“皇后,你私自囚禁皇上,该当何罪?”

        牧景泽:“……”

        晏梧舒:“……”

        皇上许久不露面,确实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不好的情况。

        而且当初为了安保的问题,皇上下令,让晏老将军亲自带重兵守护行宫的安全。

        行宫的里里外外,除了他们住的这个院子里,暗地里还有不少的高手。

        如此看来还真有点儿像皇后伙同自己手握兵权的的娘家,挟持了皇上?

        夫妻二人同时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心里全是无奈。

        牧景泽虽然最后这几个月都没有再出门,但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外人,偶尔有重要的事情,他也是会招来大臣一同商议的。

        夫妻二人还真是不知道太后是从哪里听来了这些风言风语,可关键是,她还偏偏信了。

        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皇后就不是一个安全的存在。

        “母后,儿子好得很,在这行宫中休养身体,身子还胖了一圈,您从何处觉得朕被皇后圈禁了?莫要听信谣言。”

        “前些时日你送回宫里的奏折,其中有几份,明显是皇后刻意模仿你的笔迹批阅的。”太后大声呵斥。

        “即便是皇后没有挟持皇帝,但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皇后代替皇上亲批奏折,这便是犯了天下之大不韪!”

        说个实在话,晏梧舒刻意模仿牧景泽的笔记能有个九分相似,除非把两人的字迹一一拿出来对比,否则几乎不可能看出端倪。

        晏梧舒都不得不好奇,这太后娘娘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难不成她模仿技术还不过关?

        牧景泽没有回答太后的话,反而问到,“母后久居深宫,可听说过土豆,红薯和玉米这三种高产量的粮食?”

        不等太后回答,牧景泽继续说,“母后可知从京城到别院这一条平坦的水泥路是从何而来?”

        “母后,您又可曾知道,朕的军营里士兵们用的刀枪剑斧是如何铸造而成?”

        太后被问了个哑然,她养尊处优多年,又怎么可能会知道百姓种什么粮食?

        至于这平坦的路,她的马车十分稳固,行驶速度也慢,根本没有注意到路平不平。

        还有那些只知道喊打喊杀的莽夫,用什么武器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您不知道。”牧景泽沉声说道,“那三种高产量的粮食一旦推广,可让大御以后不再有百姓饿死,而这些粮种都是皇后派人出去寻来的。”

        “水泥路,如此平坦,极大的方便了百姓们的出行,而水泥的配方亦是皇后在梦中得了仙人的指点,亲自试验出来的。”

        “还有士兵们用的刀枪剑斧,无论是从锋利的角度还是从制作工业的角度,都已远超周边数国,没有您眼中的这些不通文墨的莽夫,大御就不可能会有今日的和平。”

        牧景泽很少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母后,您只关心您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牧景泽隔着桌子,与晏梧舒遥遥相望,神色温柔。

        “朕的江山是皇后陪着朕亲自打下来的,那么,这江山理所应当有皇后的一份,朕想偷得浮生半日闲,让皇后代为批改奏折,何错之有?”

        太后正准备呵斥牧景泽的想法大逆不道,牧景泽又继续质问。

        “朕也很想知道,母后您在深宫里为何会得知行宫的情况?在天子身边安插眼线,您不会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吧?”

        太后又是急的又是气的,连连退后了几步,被他身旁那位年轻女子扶住,这才稳住了心神。

        牧景泽和晏梧舒都看了一眼那位陌生的女子,这才发现那女子不就是他们离宫之前,进宫陪太后的那位表姑娘吗?

        那表姑娘在他们眼里,根本连个插曲都算不上。

        晏梧舒和牧景泽老早就抛之脑后,只是没想到这表姑娘居然这么有本事,到现在都还在太后身边侍奉。

        这不重要。

        太后想留着,那她就留着吧,跟他们夫妻二人有什么关系?

        “本宫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太后娘娘颤抖的双手指着牧景泽,“你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真当对得起列祖列宗吗?真当对得起黎民百姓吗?”

        “来人送太后去别苑休息。”牧景泽不想再听什么废话了,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不通。

        而且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隐隐作痛。

        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太后几乎是被宫女和侍卫强行送走的,领头的大宫,甚至还十分贴心的把太后送到了离帝后二人最远的别院。

        太后前脚刚一离开,晏梧舒就赶紧从矮塌上坐起身,快步走到了牧景泽的身前。

        “夫君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她之前就看到了夫君额角上的汗滴。

        屋里虽然烧了地龙,但也不至于热到出汗的地步。

        可当时夫君正在和太后对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牧景泽见紧闭的房门又看着晏梧舒眼中的担忧,艰难的扯出一个笑意,“舒儿,朕感觉自己好像要生了。”

        晏梧舒慌了一瞬,但她马上又镇静下来,“夫君,我先扶你回床上躺着。”

        牧景泽点点头。

        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

        生孩子这事情,正常情况下,一时半会儿也生不下来,哪怕是吃了这灵果也同样经历生孩子的痛感。

        产婆他们是很早就准备好的,但是他们却不可能让那产婆进屋。

        既然吃了灵果生孩子不会出意外,那他们就要打这个时间差,要等到感觉孩子快要出来的时候,再去叫产婆过来。

        等产婆过来的时候,孩子也差不多该生出来了。

        到时候就可以对外说皇后娘娘身子好,生产顺畅。

        只要牧景泽成功卸了货,之后的事情那就方便操作了。

        安排得都好好的,但晏梧舒看着牧景泽疼得满头大汗,连手臂都在颤抖,她还是不免慌了神。

        她想了想,赶紧从床边的暗格里拿出了铜镜,“夫君,我们这会儿把墨影上神和江老板叫过来,可好?”

        如果有上神在这里的话,她也能安心一些。

        她的夫君是为了她才承受了如此大的痛苦,甚至男人生子,本身就是对一个男人的折辱。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牧景泽从未感受过如此这般的刺骨之痛,想都没想便点头同意了。

        晏梧舒紧握着铜镜,喊出了墨影上讳。

        很快,铜镜里便传出声音,“皇后娘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江老板的声音。

        晏梧舒瞬间便安静下来了,“江老板,孩子,孩子要生了。”

        铜镜那边安静了一瞬,片刻后,江秋白有些急切,“皇后娘娘,你别急,稍等等我们一会儿,我和墨影马上就过来。”

        结束通话后夫妻二人握着彼此的双手。

        不到片刻,一身古装白衣的江秋白就和墨影上神,一同出现在了夫妻二人的卧房里。

        牧景泽和晏梧舒看着两人的装扮都诡异的沉默了一下。

        不是说不好看,就是感觉有点怪异。

        而且这两人身上怎么还自带特效?

        江秋白一身白衣,身上仙雾缭绕,而墨影一如既往的黑衣,但他身上却像是魔气入体。

        江秋白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他和墨影刚才正准备玩儿清冷仙君和魔界之主的强制爱cosplay呢!

        这不是听到牧景泽要生孩子了,两人连衣服都没换就赶紧过来了。

        现在也不是换装的时候。

        牧景泽疼得牙齿都在颤抖,但他此刻是庆幸的,庆幸是自己吃了果子,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女人生孩子居然有这么痛苦。

        想到这他,对太后的怨怼都少了几分。

        墨影用法术探查了一下牧景泽的身体,“情况尚且安好,不必担心,至于疼痛,本尊并无他法。”

        得了上神的肯定,夫妻二人才算是彻底放心了。

        不就是肚子疼一会儿吗?他是个男人他能忍。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牧景泽感觉肚子开始发热,他虚弱的跟晏梧舒交换了一个眼神。

        晏梧舒立马会意,当即大喊:“快,快叫产婆,本宫感觉自己要生了。”

        离得老远,等待传唤的宫女听到声音立马就跑了起来,“边跑边喊皇后娘娘要生了,快去准备热水,在找两个人去把太医也叫过来,我去叫产婆。”

        顷刻间,整个行宫都热闹了起来,各处都是奔走的宫女和侍卫。

        回别院,刚准备歇息的太后和表姑娘自然也听到了声音。

        怎么突然就要生了?

        “走,我们去看看。”太后娘娘自知她今日惹了皇帝生气,那皇后生孩子,他这个做婆母的也理应去看一看才对。

        毕竟那皇后肚子里怀的也是他的孙子,她也不想自己跟皇帝闹得太紧张。

        作者有话说:

        有虫下午捉。

        作者先去上班搬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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