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畜生
好像有人过来了。
海水澄澈,海底的可见度很高，江秋白的身上让墨影施了法术，呼吸畅通无阻,睁开眼睛也不会感觉不舒服。
他欢快得比余可可更像一只鱼儿,一会儿去挖一块珊瑚,一会儿追着鱼群畅游，一会儿又使出吃奶的劲儿在礁石上抠跟他脑袋一样大的鲍鱼。
不远不近跟着他的余可可,忍不住调侃，“这么看的话，小白哥哥可比我更像是人鱼了。”
江秋白不在意他的调侃,“我这不是没有潜过水嘛，这会儿新鲜着呢。”
让他天天在水里泡着,他也不会愿意。
只不过他看着余可可游得快，又羡慕道：“诶，要是我也能长出鱼尾巴就好了。”
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去深海看看,去看看深海里那些长得特别奇怪的深海鱼，不知道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丑。
余可可忍俊不禁，他以前做梦都想长出双腿，到他小白哥哥这里，居然是想长出鱼尾巴。
不过小白哥哥要真长出鱼尾巴,那岂不是一条黑鱼？？
要知道,人鱼的发色和尾巴都是同一个颜色呢，就像他的墨绿色头发和墨绿色的鱼尾。
墨影却若有所思的看了江秋白一眼,江秋白顿时一个哆嗦,他这男朋友肯定又在想什么骚东西了。
搞什么鱼尾play？他才不要。
默默的游远了点,继续进行他的海底挖宝行动。
嘿,好多海鲜,嘿嘿嘿。
人鱼星的海产确实丰富，品种都跟地球上的差不多，只是大部分的个头都比地球上大很多，一看就特别奈吃。
嘿嘿，江秋白已经在畅想这些海鲜带回去该怎么吃了。
江秋白玩到最后，又把借给余可可的手镯暂时借了过来，没办法，他游不快，遇到想吃的鱼，他抓不住，白白让鱼从他眼前溜走。
到嘴的海鲜跑了，这怎么能行？
但有鞭子就不一样了，这是灵鞭，学会控制不难，他直接控制灵鞭把鱼虾给他卷回来就是了。
江秋白快活得像黄金矿工里拿着爪子钓金子的老头儿似的。
一直到天色渐暗，太阳落入地平线，江秋白才恋恋不舍的从海里爬出来，晚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五个大铁桶都是满满的，江秋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么多海鲜，那得吃到什么时候？
脑海里顿时划过上百个海鲜菜谱，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五个大铁桶全部被江秋白收进了乾坤袋里，转身看着可可。
是时候该道别了。
江秋白转过身，给了余可可一个属于哥哥的拥抱，“照顾好自己，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余可可小鸡啄米般点头，“小白哥哥，你放心，记得要想我哟，嘿嘿。”
阎深也给了可可一个拥抱，“天色已经晚了，如果等会你找到安全的地方睡觉，我们就在酒馆见面。”
余可可愣了愣，对哦，他们等会儿还可以在酒馆重逢呢。
要说起来，除了第一次去酒馆，他还是第一次尝试在人鱼星入梦酒馆。
啾啾，余可可也顾不得小白哥哥和墨影上神都还在身边，直接在阎深的唇上狠嘬了两口，“阎深哥哥，我们等会儿见呢。”
阎深也深情回吻。
江秋白：“”
墨影：“”
他们应该在车底，不该在这里？
这俩小情侣，道别的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真的不会腻歪嘛？
好吧，能理解，毕竟是热恋中的情侣嘛。
“安静。”墨影突然动了动耳朵，然后挥手施法，几人重新恢复隐身的状态，他低声道：“有人过来了。”
不远处有一道亮光由远到近，越发明亮，几人瞬间变了脸色。
墨影又施了一道法术，隔绝了他们的对话声，“不必担心，他们不会发现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
江秋白却想得多一些，他们在海边闹了一下午，到处都是他们的脚印，回过头看了一眼，幸好这个时候已经涨潮了，不少脚印都被冲刷掉了。
剩下的那些离海滩有点远，祈祷不要被那些人发现。
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那一束亮光越来越近，直接停在了江秋白他们面前十米远的地方。
是一辆车。
“看样子，这里的科技应该比不过abo。”江秋白说，“倒是跟我们那个世界的车辆差不多。”
造型不一样，也比地球上的车要大很多，但都是地上跑的，跟阎深那边全都是飞车或悬浮车根本没法比。
余可可道：“这个车就是那些入侵者的车，原本也是没有的，是在人鱼星造出来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原本星球的车是什么样子。”
江秋白点点头，能入侵一个星球并在这里殖民，还能奴役原住民，科技水平再怎么都不会低，至少要比古地球好得多。
“先看看他们要看什么吧。”
车辆停下，车门打开之后，走出一个两米多的壮汉，壮汉身上穿着镭射反光的衣服，有点暗，看不清长相。
副驾驶那边也下来一个人，个头和穿着都差不多。
余可可咬紧了牙关，拳头攥得死死的，“就，就是这些人，就是这些人抓了人鱼，也害死了我妈妈。”
“冷静。”江秋白和阎深一人拉住余可可的一只手，“先观察，看看他们是要干什么。”
余可可浑身颤抖着，双目赤红，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他们。
“可可，如果你不能冷静下来，那我会把你带回酒馆。”江秋白很冷静的跟他分析，“因为我会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去报仇，反而像是去自投罗网。”
报仇，不意味着冲动，冲动是没办法报仇的，甚至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余可可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了，小白哥哥说的对，他不能冲动，除非一击必杀，否则不能轻易的暴露自己。
车上下来的两个反光的壮汉又绕到了后备箱。
其中一个壮汉啐了一口，“这个月都第几个了？”
“五六个了吧。”另一个壮汉不屑地说：“你说这些人鱼要是乖乖的唱歌，听话伺候我们，也不至于丢命。”
第一个壮汉又道：“要不是我们的精神力还需要被人鱼的歌声净化，我早就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了，一整个星球，居然百分之八十都是海洋。”
第二个壮汉又道：“谁说不是呢？但人鱼的滋味也不错啊，比起我们星球那些五大三粗的娘们儿要刺激多了。”
第一个壮汉又露出一个淫邪的笑容，“说得也是，有一回有个人鱼不肯变出双腿伺候我，我抠开他的鳞片，直接在他鱼尾状态上了他，那滋味，啧啧，简直了。”
就是那人鱼不耐操，没两天就死了。
“嚯。”第二个壮汉有一种学到了的姿态，“没想到鱼尾也能操，下回得试试。”
说着，他们打开了后备箱，后备箱里显然是一条半死不活的人鱼。
第一个壮汉玩笑道：“你不是想试试？这个就不错，还没让人操过呢，听说才十五岁，是条未成年鱼，还不能分化双腿。”
第二个壮汉，“说得也是，反正这人鱼也活不了了，死之前还不如让我爽一爽。”
“一起啊。”第一个壮汉邀请，“人鱼上下两张口，那可都是极品。”
旁观的几人，都不说余可可了，其他几人也都是一脸的怒容，双目赤红，恨不得把这两个人生吞活剥了。
特别是阎深，如果当初可可不是幸运的来到了酒馆，还不知道会经历些什么恶心的事情，他此刻心底突然有了一丝庆幸，庆幸江老板的酒馆。
后备箱里的人鱼被两个壮汉粗暴的仍到了沙滩上。
这条人鱼，鱼尾通体都是紫红色，只不过鱼尾上全是斑驳的伤口，上身的肌肤也是青青紫紫的，情况惨烈得跟当初的余可可没有什么区别。
畜生，简直是畜生。
“我忍不了了。”最开始劝余可可冷静的江秋白先冷静不下来了。
他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虽然也见识过不少社会的阴暗面，但从未有过这么直观的看到人性的丑与恶。
这些人，就该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哪怕是墨影，一个看惯人间冷暖的上神，心中也涌出一层浓浓的愤怒。
所以在他看到小老板用法术把那两个恶心的畜生定住的时候，他并没有出手阻止。
不解决这两个人，难消他们心头之恨。
江秋白对那两个人用了定身术，那两个人便保持了解裤腰带的姿势不动了。
这下，大家都再也忍不住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阎深。
他没有武器，但江秋白最开始赶海用的那根木棍却使得非常顺手，一棍子给那两个畜生的脑袋开了瓢。
留下的血液居然不是红色的，是蓝色的。
几人顿了顿，也不管这些了。
紧接着余可可也不甘示弱，直接用灵鞭勒住两人的脖子，几乎是要把两人的脖子勒断了。
江秋白没有那么的暴力，但他拳拳到肉，还专门打人最脆弱的地方。
就连不适合参与凡人争端的墨影都走过去踢了两黑脚。
完全忘记他们现在还是隐身的状态，就想着要把这两人弄死在这里，要是这两个畜生不死，他们是没办法冷静下来了。
两个恶心的壮汉从最开始察觉自己无法动弹之后，就涌出一阵恐慌，他们眼睁睁的互相看着同伴突然头破血流，无法呼吸，甚至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这，这是怎么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心底的恐惧要大于身体上的伤痛。
余可可的灵鞭越勒越紧，直至两人脸色青紫，因缺氧而彻底失去意识。
江秋白撤掉了定身术，两人下一秒就滚落在了沙滩上，他又赶紧上去踩了两脚。
“可可。”江秋白一脸的愤慨，“这两个畜生要怎么处理？直接杀了吗？”
说出直接杀了这句话，不光是其他人，江秋白本人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不过这些畜生该死。
余可可冷眼看来一会儿沙滩上的两个入侵者，转头又把视线投向一旁的人鱼，“还是先救他吧。”
江秋白点点头，让墨影取消了隐身术，蹲下身把受伤的紫色人鱼扶了起来。
还有一口气儿在。
这次余可可要回来报仇，几个世界的药品都准备了一些，仙界那边也去找药王拿了不少的灵药。
江秋白让余可可拿出一颗续命的丹药给紫色人鱼吃了下去。
“你认识他吗？”江秋白问。
余可可摇了摇头，“以前没有见过，应该是我离开之后被抓回去的。”
顿了顿，他也蹲下，把紫色人鱼抱了起来，“人鱼在海里又自愈能力，我把他放浅滩上试试。”
当初，他也是被丢在了沙滩上，奋力的想爬回海里，想寻求一线生机，却在半路上晕死了过去，后来才去了酒馆。
人鱼在浅滩的海水里泡了泡，又吃了丹药，很快就醒了过来。
“你，你们是谁？”紫色人鱼虽然还很虚弱，看到几个陌生人，顿时奋力挣扎，眼底都是恐惧和害怕。
余可可上前，“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说着，他还指了指沙滩上的那两个畜生，“他们已经昏死过去了。”
紫色人鱼看到那两个人，眸色中全是恨意，“我，我要杀了他们。”
“先不急。”余可可像是突然成熟了，“能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紫色人鱼本能的对这些人不信任，根本不肯开口，而且他看得出，这些人虽然跟那些入侵者不一样，但也一定不是人鱼。
这个墨绿色头发的除外，但人鱼里也是有坏鱼的，他们为了自己，甘心出卖其他的人鱼。
他就是这样被坏人鱼骗上岸，然后被抓起来的。
余可可想了想，变回人鱼，跟紫色人鱼坐在一起，“我叫余可可，我也是人鱼，以前也被入侵者抓过，后来被我这些朋友救走，现在我是回来复仇的。”
紫色人鱼原本不愿意相信，但是余可可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你真的是余可可吗？”
“你知道我？”
紫色人鱼顿了顿，才慢慢点点头，“我被抓起来之后，听其他被关起来的人鱼说过，有一条人鱼成年之后也不能分化双腿，后来被注射了什么实验针剂，然后死掉了。”
他还听说，余可可是被抓起来最漂亮的一条人鱼，看面前这个人鱼，真的好漂亮啊。
他真的是余可可吧？
余可可眉目中染上一抹痛苦，“对，是差一点点就死掉了，我也被他们丢在了这片沙滩上，后来遇到了我的这些朋友们。”
或许同样是人鱼，也或许是余可可太温柔，更或许是他没有从这些人的目光里感受到恶意，这才渐渐的卸下防备。
他跟余可可的故事其实差不多，同样是被入侵者抓了，只不过他年纪小，还没到被送去伺「权贵」的年纪。
但那些入侵者似乎在做什么实验，而余可可和他都是实验品。
除了他们，现在入侵者的基地里还关着很多的人鱼，成年的就被送去伺候入侵者，给他们唱歌，供他们享乐，未成年的就拿来做什么实验。
几人听得都怒火中烧。
余可可更是双目赤红，更加坚定了他一定要报仇的决心。
“你放心。”余可可握着小人鱼冰冷的小手，“我一定会报仇的，一定会把这些入侵者赶出我们的人鱼星。”
紫色人鱼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太难了。”
“我知道很难，但是我不想放弃。”余可可十分坚定，“我们人鱼星有这么多的人鱼，哪怕是堆人数也比入侵者多，他们有武器，我们也可以有。”
他没说的是，他们的声音原本就是最大的武器。
人鱼星被入侵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人鱼的歌声能安抚那些入侵者被污染的精神力。
而他们的哭泣声里的能力对人鱼免疫，他们以前也不知道。
但现在他知道了。
更何况他还带回来这么多的武器。
紫色人鱼看着他坚定的，犹豫了一会儿，“如果你不怕的话，可以去找海王大人，海王大人半年前从海底深渊中苏醒，就一直在谋划复仇的事情。”
这事情已经在海底传遍了。
余可可眼前一亮，“那你知道海王大人在哪里吗？”
紫色人鱼点点头，说了个深海的坐标。
余可可心里有数了，转头对其他几人说，“那我就先去找海王了，或许有海王组织人鱼，复仇会没有那么的难。”
江秋白和阎深以前都听余可可说起过人鱼星的海王，跟兽人世界的兽神大人有些相似。
只不过兽人世界没人见到过兽神，而人鱼星是有人见过海王的。
所以海王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不知道那个海王为什么会陷入沉睡，但是海王在人鱼们的眼中就是强大的代名词。
原本的计划就是可可去接近人鱼军队，从军队找突破口，现在看来，还是找海王更合适，因为海王能号令所有的人鱼。
这是刻在人鱼基因里的本能，哪怕你已经叛变，但依旧无法拒绝海王的命令。
有这个海王在，江秋白和阎深都放心了不少，除非海王也叛变了。
但是从人鱼世界的传说里，海王都是博爱的。
“那这两个人怎么处理？”江秋白想着，如果放着不管，等他们醒了，怕是会打草惊蛇。
可是杀了对于他这个生长在红旗下的青年来说，愤怒之后，还是有点困难。
这对于江秋白困难，但对于余可可和紫色小人鱼可就没有什么困难的了。
“杀了。”余可可面容冷肃，“不可能放他们回去，这些畜生该死。”
紫色人鱼也道，“我要亲自动手杀了他们。”
阎深搂了搂余可可的肩膀，“让我来吧。”
不能陪着可可一起报仇，但他作为可可的男朋友，总要替他做点什么。
杀人，确实很难让人接受，但他杀的不是人，是畜生。
阎深让余可可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武器，是阎深从特殊渠道拿到的abo星际武器。
这武器杀人于无形，一束光打过去，那两个畜生几乎是瞬间化为凉快焦炭。
这杀伤力简直了。
“好厉害。”余可可呐呐的。
阎深笑了笑，他原本还担心可可会有心理负担呢，现在看可可的模样，应该是没问题了。
“这是以前对付虫族的武器，原理就是用高温瞬间杀死对方，但是虫族被烧死会产生有毒气体，这武器已经被淘汰了。”阎深说，“我想尽办法也只弄来这么一把，能量石也不多，你小心使用。”
见识到武器的强大，余可可顿时更有信心了。
余可可看了看时间，又放了把火，直接把两个畜生和他们开过来的车，烧了个干净。
“小白哥哥，墨影上神，还有阎深哥哥。”余可可目光坚毅，“耽搁了这么多时间，你们该回去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别担心。”
道别的话，不用再多说。
“那你有空记得来找我们，随时跟我们报告你的安全情况。”江秋白嘱咐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玩了这么久的水，又吹了这一阵海风，突然间感觉有点冷。
“该回家了，你着凉了？”墨影用法术烘干了江秋白的衣服，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江秋白却偏头躲过，小声嘟囔了一声，“我哪有这么脆弱。”
余可可和阎深都忍俊不禁，“好了，别在我们这对马上就要分别的情侣面前秀恩爱，行吗？”
几人相视一笑。
墨影施法，三人消失在了沙滩上，只剩下余可可和紫色人鱼。
余可可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神色怅然，但他知道，他们虽然离开了，但他们的精神依旧陪在他的身边。
报仇的前路或许会很艰难，但是他不怕了。
紫色人鱼看着几个人凭空消失，已经完全傻了，“他，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也是外星人吗？”
余可可回过神，“他们来自异次元，当初我被仍在沙滩上，就是被他们救了。”
“那他们是救世主吗？”紫色人鱼眼睛亮晶晶的。
救世主吗？
对于余可可来说，他们确实都是他的救世主。
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余可可。
不过关于小白哥哥他们的身份，余可可不欲多说，“记得要保密，他们不喜欢被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顿了顿，他又表情严肃，半威胁道：“你刚才看到他们的武器了吧？如果他们的身份在这里暴露了，肯定会生气，到时候我们就拿不到武器了，等我会见到海王，我会亲自跟海王解释这件事情。”
紫色小人鱼见识过刚才的武器，坚定的点了点头。
没有人鱼不恨入侵者的，只要能把入侵者赶出人鱼星，多少的人鱼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们也愿意。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余可可说，“你身上的伤，还要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康复，这浅海不安全，小心别又被抓回去了。”
紫色人鱼咬了咬嘴角，“我想回家找我的妈妈，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我已经被抓起来两个多月了，她肯定担心死了。”
余可可的身型微微颤抖，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我陪你回去看看吧。”
他已经没有妈妈了，但是他不希望小紫鱼也失去妈妈，希望小紫鱼的妈妈没有被抓起来吧。
两只人鱼拉着手，一起游向了深海。
而海滩上燃烧过后的灰烬，随着夜晚的海风，随着凶猛的浪潮，在天亮之前，烟消云散。
谁也不知道这片沙滩上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说：
全世界都在说中国话，也就不要纠结文中的对话是不是能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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