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我的珍宝
那只手握着心脏毫不留情的扯了出来,那一刻薛狄是很痛的,但他不后悔,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法阵对桂元白没有一点用处。
或许是看出薛狄的疑惑,桂元白握着那颗跳动的心脏说道:“你终究是不明白,你到底死在了什么地方。”
薛狄强忍着痛看过来,见桂元白悲悯的看着自己,他一身白衣,手里握着跳动的心脏,不断有血液从他手掌流下滴落地面。
他像是一尊神邸一样:“你错在不应该背叛我,更不应该被那么点小伎俩蒙骗从而对我出手!”
“咳咳…”
太痛了,腿脚一下子失去力量,就算薛狄想问也没力气问出来。
他无力的倒在木地板上,眼皮变得沉重。
但他的意识却以外的清晰,他被蒙骗了?
也就是说这个阵法是假的,到底是谁在骗他?乾子峰吗?
不对,从那天的神情来看,乾子峰的精神已经崩溃。他最是重情重义了,将他的兄弟和战士看的比谁都重要,一心只有为他的那些兄弟复仇,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欺骗他。
那欺骗他的人就只有一个!
沧济!
“咳咳咳…呕!”
薛狄一激动,趴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在意识模糊中,他仿佛看到沧济走进了房间。
沧济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贵,只是神情更加琢磨不透了。
拿着他那把扇子,说到:“大将军真是心狠手辣,一但确定他不是你想要的模样,就可以这么痛下黑手。”
就算是面对着桂元白,沧济也无一丝畏惧。
薛狄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不是朋友吗?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然而,薛狄是真的坚持不住了,眼皮一闭倒了下去。
在这间充满血腥味的房间中,这场谈判在薛狄死去的那一刻才真正开始。
“冒昧前来撞破了大人的好事,还请大人不要介意,毕竟这应该不算什么重要的事,对吧?”
是沧济在说话,他穿着黑金便服,说明他不是来找桂元白谈公事的,而是来找桂元白谈私事的。
桂元白看着他不语。
他便继续往下说下去:“在下知道大人畏惧寒冷,所以为大人找来了几件物品,供大人保暖。”
他拍了拍手,外面立马走出来四名少年。
他们排成队站在桂元白面前,样貌风格各异,但都长的俊美不凡。
有清纯可爱的短发少年人,有雌雄莫辨的长发美男子,有长相英俊性格果敢的青年,还有颓废俊美的短发大叔。
这四个人随便一个人放出去就是能引起一番轰动的大美人,此时四位站到一起,更是夺人眼球的很。
但站在最前面,拿着一颗跳动的心脏的桂元白,却对这四人没什么反应,好似在看几堆黄土。
可接下来,沧济说:“这几位都是经过调教的,绝对爱着大人的玩物。他们会对大人您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一直相伴大人。就像薛狄对宫席陨一样,一直爱着大人。”
在听到就像薛狄对宫席陨一样时,桂元白的眼眸终于有所触动。
他知道,他一直想要的是一颗属于他的心,像薛狄对那个宫席陨一样的心。
现在沧济说这些人对着他,也有那样的心。
也是温暖的吗?
“沧济,你以为我还会相信这些吗?”
桂元白确实有那么一分动容,但他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上一个让桂元白看到希望的,还在地上躺着呢。沧济这个始作俑者,凭什么让他相信?
“你是在试图欺骗我吗?”
桂元白看向沧济,那无波无澜的眼神,恐怖到连沧济都有些汗颜。
沧济连忙歉意的说到:“我怎么敢试图欺骗大人呢?我只是在和大人做一笔交易,用我辛辛苦苦调教了五年的人,换这位死去的尸体。”
桂元白的眼神顿时更加犀利了:“你要他的尸体做什么!”
沧济:“他只是位背叛者不是吗?而且他和我之前是旧友,我为他收尸也很正常,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友的尸体被你抛出山野吧?”
这样虚伪的话让桂元白嗤之以鼻。
“呵,旧友?你也好意思说。”
桂元白低头看了眼在他手机还在跳动的心脏,觉得他的薛狄真是可悲又可怜。
错信了一个不该信的人,还成功被他推着走。自以为看到了希望,事实却是在沧济的计谋里滚了一圈,被沧济牢牢套实。
桂元白哼了一声,说出沧济从五年前就开始埋藏的内心。
“说的好听,不过是和我一样 得不到便毁掉而已。”
“当年黎城那面失守的城门,是你故意放开的吧?还有法阵虚假的消息,也是你故意泄露给乾子峰的吧?”
“你可真是聪明,操纵着棋盘,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小心谨慎。可惜,我便是你棋盘之外无法预料的另一只手。”
“你走吧,我可不想俪国的皇帝无缘无故死在我的府里。”
桂元白说着,握着那颗心脏便要赶人。
那四名美男子,看到他这幅恐怖的模样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着迷了。
一个个竟然大胆的贴上去,想要拥抱桂元白。
在被其中一个人缠住手的时候,桂元白立刻厌恶的将人甩开,力气大到让那人倒飞出去十几米,狠狠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当场昏迷过去。
另外三人看见有些惊讶,明明资料上写了,桂元白最喜欢别人的触碰,别看长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实际上稍微有些触碰就会像个黄毛小子吗?
为什么现在桂元白的抵触心理会那么重?
虽然不解,但他们坚定的喜欢着桂元白。
另一个风格酷似薛狄的少年打算采取别的办法,他知道薛狄的性格,也知道如何用自己的方式去模仿。
“大人,你试试我吧,只要试了我,我保证让你舒服哦~”
少年张开手臂,笑的张扬灿烂。
就好似当年还是灵魂状态的薛狄初次出现在宫席陨面前一般,笑嘻嘻的,将小时候的宫席陨吓的不轻。
桂元白看着自己眼前的短发青年,眼神闪过一丝动容,不过很快又变成厌恶!
“不要在我面前学他!”
说着桂元白还上去,挥了下手臂,白光一闪那人的脖子便被什么利器划破,鲜血一瞬间撒了出来。
少年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死了。
不过他不生气也不难过,反而是满足的笑了。
他用那沙哑的声音说:“能…死在大人手里,是我的荣幸,咳咳…”
说完他便倒在了地上,身体向后直直倒了下去。
而他身边的另外两个男子居然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虽然不敢再凑上去,但还是痴迷的说到:“大人,我爱着你啊。”
他们身后的沧济,正微笑着看着桂元白不敢置信的表情。
沧济得意的说:“一个失去温暖的尸体,换四个…哦不对,现在是三个温暖的心脏,大人您应该知道。我是不可能试图欺骗您的,我只是在和你做一个交易。”
桂元白的指尖还在滴血,他看着自己脚边死去少年的尸体。
仿佛看到当年那个肆意的黑发少年一脚踹开他的房间,飞扑到他身上的模样。
那样温暖,那样令他眷恋。
桂元白甚至能想象到,少年趴在他的枕边,抚摸着他的脑袋,说着爱他的话。
“这项交易我同意了。”
桂元白手上的心脏还在跳动,如果仔细看,你还能看到心脏的血管插入了桂元白的手指。
或者说是桂元白划破自己的手指,为心脏提供养分。
他说着这话,转身便想着门外走,走之前没有去看房间里趴在地上最后痛苦死去的尸体一眼。
等桂元白离开之后,很快就有下人进来收拾房间。
其中就有一个婢女金珠,她看到薛狄尸体的那一刻,鼻头瞬间酸了。但她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拿着抹布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在这寒冷的宫府,每天都有人死去。
虽然薛狄醒过来的这段时间奇迹般的停止了,但现在就连薛狄也被桂元白杀死,那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有救吗?
金珠不知道,她只能老老实实继续干着自己的事。
那房屋中还活着的两名男子兴高采烈的跟着桂元白离开,沧济则过去轻轻抱起薛狄的尸体,将那少年亲呢的抱入怀中向外走去。
至于另外一名已经昏迷过去的男子,自然有人会带他下去。
宫府外早已等候已久的车夫,终于看到自家主人从宫府大门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时候,怀里还抱了一个人,那人似乎身体不好,手无力的垂在下面,脑袋也靠在沧济肩膀上。
车夫连忙跑下去打算接过少年,说道:“陛下怎么能让您亲自抱呢?快交给属下吧。”
可沧济却拐了个弯避开了车夫的手,沧济本来就不常练武,身体力气不大,坚持将怀中尸体抱出来后,他已经满头大汗。
他嘴唇勾起难得的表达着他的愉悦:“不用,这是我的珍宝。”
在沧济路过车夫的一瞬间,车夫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那少年胸口有一个大洞!里面鲜血淋淋的,似乎整颗心脏都被掏空!
特别是他的陛下还用这么愉悦的语气对尸体说出这话,顿时让车夫感到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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