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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姜邈本来都不必在问陆澹所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卫风了,  因为陆澹的神情和表现足以说明了。

        但姜邈还是问了一句,哪怕只为了让自己心安。

        “是他吗?”

        陆澹点点头,姜邈松了一口气,那说明不管怎么样,  他最终都是能活下来的,  那就好了。

        姜邈余光一扫,  一个眼熟的身影背着简陋的包袱,  一脸焦急的往流放的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定睛一看,竟然是卫风的母亲!

        姜邈赶紧让人拦住她,  她见了姜邈有些畏缩,满脸悔恨憔悴,  又焦急的望着快要走没影了的队伍。

        “你要干什么去?”姜邈皱着眉头问道。

        “我……我想跟着,我路上照顾他!我跟他一起去流放!”

        卫风的母亲满脸都是诚恳和焦急,对姜邈说道:“小风的东家,你别拦着我了,再晚我就跟不上了!”说着就想走。

        姜邈真的是一口气憋得慌,  冷下脸来说道:“你跟着去能干什么?!你跟着去除了让他流放路上还一直记挂着你,担心着你,  你还能做什么?!”

        卫风的母亲仿佛被当头棒喝一样,  语无伦次的回答道:“我……我我给他做饭,  洗衣服,我……我……”

        我了半天,仍然没找到除了洗衣服做饭之外的事情。

        “卫风他是流放的罪犯,路上他只能跟其他罪犯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囚衣。你能跟上他们赶路的速度?你一路上有什么不舒服,卫风是管还是不管,便是你不用他管,  你觉得他会希望你跟他一路受苦吗?”

        姜邈真的对卫风的母亲无力了:“我打点过差役,他们不会为难小风,但你跟上去,不仅帮不到他什么,只能让他担心。

        “回去吧,你若真为他好,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别让他担心!以后若是遇到大赦天下之类的,说不定还有再见之日。”

        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别再给他添乱了,也别再拎不清了!”

        卫风的母亲紧紧的抱着包袱捂在胸口,泪眼波娑的看着卫风离开的方向,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硬忍着都没能完全压抑住,最后只能扑着跪倒在地上死死捂住胸口,哭着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看她这副样子,姜邈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她只要不想着跟着流放队伍走就行了。

        姜邈走到一边,悄悄的在陆澹耳边问陆澹道:“那上辈子他母亲怎么了?”

        陆澹看了看那个正在伏地痛哭的女子,也不由的感叹世事无常。

        也跟姜邈咬耳朵说道:“我只听说上辈子,他母亲是为了保护他,生病的时候被他父亲失手打死了。隔了不到几天,他就把他父亲给杀了。”

        姜邈一时之间听得也有些震惊,复杂的看向路边的卫风的母亲。

        她不爱自己的孩子吗?

        不,她是爱的。

        只是她自己都过得浑浑噩噩,不明不白的,便是爱也是苍白无力的。

        送完卫风之后,姜邈和陆澹便一起往回走。

        铺子和农庄都要去看一看,铺子离的近,索性就和陆澹一起先进城看看铺子,而陆澹是要回武宁侯府静养的。

        毕竟他爹才在朝上那么大张旗鼓的帮他告了假,他总不能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到处乱逛,哪怕是坐着轮椅。

        但刚进城门,就遇上了姜邈有段时间没见的安王了。

        不仅仅是安王,甚至连谢钧也站在一边,意味不明的看着这边。这两个人是如何跑到一起去的?

        安王仍然是一副活泼天真的样子,远远的就跟她打招呼:“哇,漂亮……”

        漂亮姐姐的称呼,刚开了个头,就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只留下一双灵动活泼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若不知道他是装傻的人见了,恐怕也要称赞一句可爱的。

        可惜姜邈内心不禁毫无波动,反而还有些厌烦,装傻若是只一心图谋皇位便她也不说什么了,毕竟跟她没关系。但跟他皇兄一个德行还要这样一幅天真的样子,就让姜邈心中不太舒服了。

        还有谢钧,总觉得她无意间遇到他的次数有点过多了,还总是说些莫名其妙仿佛要挟一样的话,真是运气太差。

        并不想跟安王和谢钧任何一个人对上,还未等他走进,姜邈便跟陆澹提前告别,换了一条路走,商铺还是暂时不去了,直接去城外农庄吧。

        察觉到姜邈的态度,陆澹也没有挽留,只是想着那天进宫去发生的事情,或许他母亲跟他说的还是不太全面,等有时间还是再仔细的问问姜邈好了。

        侍卫推着陆澹走进,安王一脸失落的对陆澹说道:“怎么走了?我还想找她玩呢!她是不是住在你家,我要去你家等她!”

        “她?”谢钧眉头一扬,说道:“安王说的莫非是刚才那个小公子?”

        “对,对!就是漂亮姐姐嘛!母后本来还想让漂亮姐姐留在宫里陪我玩,就是陆澹他娘不同意,哼,太坏了,大坏蛋!”

        安王皱皱鼻子,一派天真的样子,仿佛不知道他无意间将姜邈女扮男装的身份说了出来。

        谢钧轻嗤一声看向陆澹,略过了姜邈的话题,问道:“武宁侯爷朝中大发雄威,陆世子胸中闷气可有所缓解?不知惯来忠君爱国的陆世子,是如何看待武宁侯到这种不将皇上和朝臣放在眼里的事情的?”

        陆澹平静着一张脸,脸色一点都没变,只淡淡的说道:“皇上和朝臣都能体谅父亲一片爱子之心,父亲从朝中回来之后,我已经劝过父亲放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谢大人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了,对谢大人又没什么好处。”

        谢钧定定的看着陆澹毫无破绽的脸色,对他轻讽道:“看来陆世子恢复记忆之后成长了很多,连欺骗自己的骗子,也能毫无芥蒂的相处融洽。”

        陆澹稍一思索,就明白了谢钧再说刚才他跟姜邈互相耳语的事情,想来他确实已经看了不短时间了。

        “是我自己失忆认错了人,也是武宁侯府求她帮忙的,莫非我恢复了记忆就能以此来指责她骗我了?难道谢大人若遇到相同的事情,还会迁怒于一个无辜且算有恩与你的人吗?抱歉,恕我无法苟同。”

        陆澹大可以对谢钧的这个问题含混过去,但他想以后任何时候护着她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而不用隐隐藏藏小心翼翼。

        索性先把她武宁侯府恩人的身份定好,免得一些有心人心怀不轨。

        有心人的范围包括但不限于对面两个。

        光是以他娘口述的她和姜邈进宫那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安王在其中的作用看起来像是阴差阳错,但安王让姜邈入了太后的眼,成为了姜邈的一个麻烦却是事实。

        而谢钧,虽然不知道他如今变成了什么样的心态,但是他做事不择手段的名声早已经传开了,或许会不顾脸面针对姜邈,也不得不防。

        “不知谢大人和安王殿下还有何事,耽误在这里可不好,我也要告辞了。”

        坐在轮椅之上,陆澹下了逐客令,便示意侍卫推他回府。

        但安王不干,他的形象是一个熊孩子,自然是你不让他干啥,他偏偏跟你对着干,如今听到陆澹的话,直接就说道:“本王才不走!本王跟你一起回去等漂亮姐姐,哼,就不走,就不走!”

        一脸搞怪的做鬼脸气陆澹,还趁着谢钧不注意,给陆澹暗示他有事情要跟陆澹单独谈谈,这个时候,不正是一个跟着陆澹回去还不容易引起怀疑的好机会吗?

        谢钧已经转身带着手下往城外走去,这次他还真不是他故意的,他确实是有事情要出京都,正好在城门口看见了陆澹和姜邈罢了。

        而安王则一路叽叽喳喳的跟着陆澹,回了武宁侯府。

        一路走来,他嘴里的话基本上没停过,却都是一些废话。

        陆澹都想感叹一声,他说废话的厉害程度,好似比他装傻的能力还要更胜一筹啊。

        两人坐进了武宁侯府的后花园中,对朝中如今的一些形式和陆澹是否确实愿意支持他夺得皇位的意思又重新的做了确认。

        陆澹倒是显得十分沉稳淡定,对安王有时候再三询问的方式也没有不耐烦。

        但他并没有给出安王一个肯定的回答,比如确实支持他登上皇位之类的话。陆澹没有明说,但却也没有直言拒绝,模棱两可的话术他虽然不常用,但上辈子见得多听得多,用来糊弄糊弄安王倒不算什么难事。

        陆澹说的漫不经心,安王却渐渐放下了心。

        得知武宁侯在朝会上的所作所为之后,安王对武宁侯府的预估又提了一个层次。毕竟他最开始有些顾虑的,若是武宁侯一门心思忠君并不觉得自己儿子的这点委屈有什么的话,就有些麻烦。

        毕竟说的再严重,世子夫人也不就是一个女人?

        那样的话光凭一个武宁侯世子可帮不了他太多,但武宁侯在朝中的态度,就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皇兄可不是什么肯吃亏的人,在朝会上被武宁侯下了脸面,心里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到了这种局面,武宁侯府不倒向他都很难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陆澹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仿佛突然想起来了一样的对安王说道。

        “姜姑娘经历可怜,也曾救过我的性命,在这段时间也帮了我不少忙。我答应过她,要护她周全,所以请安王见谅,以后还是莫要再借她名义行事了。”

        安王让姜邈引来了太后的关注,太后那个人手腕是有的,但都是后宫之中阴损手段,被她盯上了,可是一件难缠的事情。

        安王挑挑眉,对陆澹的话倒有些不以为然说道:“可是有她在侯府,我便是找你也名正言顺的多。

        “若你担心影响她的名誉,大不了日后成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许她一个妃位便是。”

        安王认真的看了看陆澹,笑道:“还是说,陆世子也对姜姑娘心存好感?不愿成人之美?”

        陆澹一抬眼,眼神凌冽,对安王这种还未得势便已经想着用以后的身份来压他的行为嗤笑不已。

        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姜姑娘有意宫中的话,当初也轮不到她出宫到侯府。我答应过她,她自己的事情全都由她本人做主。王爷该不会想让我变成一个背信弃义之人吧?

        “而且安王殿下恐怕是搞错了一件事情,我武宁侯府不是向你投诚,而是找人合作。安王殿下只是最合适的那个人而已。”

        重来一世的时候,他不是没考虑过要不要扶持这个装傻的安王上位,毕竟有皇室的名头在,行事要方便的多。

        但上辈子安王不知因何事暴露,在他掌权之前,就已经被魏昭收拾了,所以他对安王的了解也不是很多,这辈子接触几次之后才发现,此人不足与谋。

        他就没想过,若他陆澹心甘情愿被身份地位压制的话,他会找上他安王?

        帮安王先把皇帝搞下去,再换成安王成为皇帝压在他头顶上?恐怕到时候安王对他的忌惮,要比如今皇上对武宁侯府的忌惮更甚。

        毕竟武宁侯的兵权是打拼出来的,从未参与皇权更迭。

        自觉最近收获颇丰,志得意满的安王,猛然间听到了陆澹的这种论调,震惊的表情霎时间浮现在了脸上!

        有些难以置信的笑了两声,合作者?

        安王的表情阴鸷了起来,半点不见他那装傻时候天真活泼的神情,目光死死地盯着陆澹:“本王以为武宁侯世子乃是良禽择木而栖,世子现在却是要告诉本王,本王原理解错了吗?”

        周围的气氛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一般,但陆澹却对安王仿若威胁的眼神处惊不变。

        “安王殿下确实理解错了,或许殿下可以想想我是否说过那样的话?”

        陆澹的脸色一片平静,说到底,除了皇室太后亲子的身份之外,安王有什么值得他忌惮的吗?

        与安王相交的这段时间,再凭借着上辈子了解到的一些资料,陆澹早已经将安王的暗地里的势力摸了个七七八八了。

        安王不用细想就知道,陆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不会有假的。

        仿佛一桶冷水从头浇到了脚,让安王最近有些发热的脑子,一下子温度降了下来。

        他此时已经没精力去想什么姜姑娘的身份还要搭上武宁侯府的面子才值一个妃位这种事情了,陆澹给他扔下的是改变他认知的天雷。

        “皇兄早已容不得你武宁侯府,除了本王,你还能有什么选择?”

        当年先帝驾崩之时,皇子之间夺嫡严重,皇室嫡系一脉出了皇上魏昭,就仅剩下他一个人完好的活到成年罢了。

        其他的,不是死亡就是残疾,甚至缠绵病榻,除了他,陆澹还能去投靠谁?

        “这就不用安王帮操心了。安王若是不能接受,或许可以回去考虑考虑,殿下还是我武宁侯府的第一选择。”陆澹举举手里的茶杯送客,“当然,是作为合作者。”

        “陆世子,若皇兄知道你是装失忆,不知会作何感想?”

        安王心绪有些不稳,一出口便察觉到没必要问,他们的把柄算起来是相互的。

        果然接着就听到陆澹的声音。

        “比起知道我装失忆,恐怕皇上对安王殿下的演技更有兴趣。”

        安王深吸一口气,最终黑着脸甩袖而去,或许心绪起伏太大,出武宁侯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没能完全的换过来。

        马车里旁边有一个新的小太监,是太后不放心安王身边那些伺候久了的人,怕他们欺骗安王,便最近又在安王身边放了一个。

        此人不知道安王的底细,自然而已没有得到和安王一起进武宁侯府的机会,但他时刻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一看安王脸色不好,立马记了下来回宫之后找了个机会就跟太后禀报了。

        所以还在自己的宫中平复情绪,重新思考全盘规划的安王,很快就等到了太后满怀关心的问候。

        明明心态已经有些爆炸,却还得努力的应付太后的安王可见今天的心情是彻底好不起来了。

        …………

        姜邈那边去了农庄,农庄里的人依旧在忙忙碌碌,卫风出事之后,孙崇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主动的接受了卫风一贯的活计,一点都没耽误事。

        心情低落的翻着册子,姜邈甚至看见了册子上卫风的字都已经渐渐的从歪歪扭扭变得端正了起来,然后突然的就断掉了,换成了孙崇那一笔更加赏心悦目的字。

        但在姜邈看来,她更期待看到的是卫风的字如果能在这本册子上渐渐成长就好了。

        “孙先生这几天辛苦了,多谢您的帮助,月钱我稍后会给您添上。”

        姜邈说的很诚恳,因为她和翠竹都不在,卫风又出了事情,若不是孙崇站了出来,恐怕庄子里如今根本不可能还是这番安稳的景象。

        孙崇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说道:“不用谢我,是卫风那小子托人求我,在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求我这件事情,我怎么能不答应他。”

        说着眼眶也有些红,连周围做工的那些长工短工,都长吁短叹的纷纷感叹着小卫管事的命苦。

        “唉,若我家有小卫管事这么懂事的孩子,我晚上睡觉都能笑醒。”

        “可不是?唉,小卫管事那晚不回去就好了。”

        也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

        “……但那终究是他爹啊……还动石头什么的……总有点……”

        一句话出口便被群起而攻之,说话的都是些村妇,倒不像很多想的多的人那样追究个父子纲常。

        “都说了是意外你是没听进去是吧?那小卫管事就该干看着他娘被打?”

        “什么爹?只生不养还酗酒,小卫管事小小年纪就出来赚钱养家,还不够孝顺?”

        “你自己说说,这么长时间你看小卫管事是不是个坏孩子?”

        “那么好一个孩子,爹跟娘都不靠谱,太苦命了!”

        说着说着就不管那憋红了一张脸说不出话来的人,各自长吁短叹起来了。

        他其实也不觉得小卫管事坏,只是这命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爹娘总是不能选的。

        “行了,手上的活做完没有?”

        孙崇板起脸来的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人都噤声,各自忙活了起来。毕竟他们也都知道了这孙先生不仅熟读诗书,还曾经当过大官呢,自身总是带了些威严在的。

        跟这孙崇将最近的事情了解了一番之后,确认没什么遗漏,庄子里的各项事务基本上都井井有条,记录也明了清晰,可见孙崇看在卫风的面子上,真的是出了大力气的。

        “前几天我去见他的时候,要认下他那个弟子,他却不干,说不想让我有一个被流放的弟子。嗨,若不是家里拿钱赎我,没准儿我跟他还能赶上趟。”

        看着卫风留下来的记录,还有他暗地里给卫风制定好的读书进度考核,孙崇难免又长叹了一口气。

        收拾了一下情绪,孙崇对姜邈说道:“对了东家,我们接到了一个拒绝不了的单子。”

        “什么单子能拒绝不了?钱给的多拒绝不了,还是订货的人有权拒绝不了?”姜邈纳闷。

        孙崇说道:“都有。是皇宫里的采买单子,要求多给的钱多也拒绝不了。”

        …………

        魏昭的生辰如今已经准备的如火如荼了,皇宫内外整日里进进出出的人比往常多了两三倍,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

        前朝和庆典的准备自然有朝堂上礼部的人负责,但是终究是要在皇宫中举办的。太后乃是长辈,整日若为皇上的生辰忙碌倒显得有些不孝了,更何况还不是亲生的。

        于是后宫之中,皇上还是将贤妃给拎了出来总揽大局,毕竟这几年自从皇后不在之后,宫中的大宴小宴贤妃管的都甚少出错。

        贤妃倒也没有大包大揽,而是将一些权利分给了有太后当靠山的丽妃及其他两个妃嫔。

        自从知道的事情越多之后,贤妃在这后宫之中越发的如履薄冰了起来。

        上次因为她跟武宁侯夫人去了一趟慈安宫,被皇上后来好一顿申饬。

        若不是她看准机会,声泪俱下的跟皇上说只是想在皇上心中地位更重要一点罢了,却不仅被武宁侯府一直拒绝,此时皇上也不赞同,她往后便离武宁侯府远远的便是。

        甚少表现出柔弱的贤妃,哭的梨花带雨悔不当初,又对皇上钻着空子的表明心意,终究还是软化了魏昭的态度,算是逃过了一劫。

        但她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多事之秋的预兆,能拉点人分担点麻烦更好,至于宫权什么的,倒不是当务之急该考虑的事情了。

        娇俏心思直的丽妃,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嫔妃,对贤妃撇撇嘴说道:“就你精明,挑我们几个小有靠山的妃嫔来帮你,轻松不少,还不怕被一个人给分权,我是比不过你的。”

        其他几人都没有接话,俞嫔突然就接话了:“丽妃姐姐此言差矣,妹妹哪有什么靠山?”

        “得了,就你靠山最大,家里得皇上信任靠着皇上,靠山还不大?”丽妃不耐烦的扯扯手里的手绢,爽直的说道。

        俞嫔苦笑一下,说道:“若后宫中有人能让皇上当靠山,那人可绝不是妹妹我,姐姐就别寒碜妹妹了。”

        另一个妃嫔想来跟俞嫔关系不错,也接了话:“丽妃姐姐恐怕消息落伍了,如今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最受皇上信任的,可是姓谢的大人。”

        提到这个谢字,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在云华宫中深居简出养胎的姝妃。

        突然有人酸里酸气的说了一句:“不得不说,有些人生来就命好。”

        “命好不好也要走完这一辈子再看,如今说着话为时过早。”贤妃开口淡淡的说道。

        俞嫔抬眼看了一眼贤妃,仿佛不经意间说道:“那位是不是快七个月了?”

        “俞嫔记错了,再过几天应该就有五个月半了。”贤妃提醒道。

        几个妃嫔暗地里对了对眼神,那就确实是块七个月了,也不知道若不小心早产了,别人会不会相信五个月早产的胎儿也能活下来。

        反正她们是从未听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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