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修改版)
“不知姜大人今日来武宁侯府, 所为何事?”
看着姜大人被自己爹弄得一副状况外的神态,陆澹便提醒着问道。
姜父很快反应了过来,, 对着这让人迷惑的情况,十分忐忑的试探着说道。
“侯爷,世子,下官最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女如今阴差阳错在贵府暂住, 听说候府也多有照顾, 下官十分感激!”
武宁侯一听, 直接说到:“此事姜姑娘也是受害者, 候府帮衬一二本就是应该。更何况姜姑娘刚到候府的时候, 便帮了候府大忙,是我候府该感谢姜姑娘才是!”
姜父虽然不知道自己女儿能帮武宁侯府什么大忙, 但武宁侯能这么说, 想来应该也是真有其事的。
毕竟武宁侯没必要说这种话来哄他,当下心中便松了一口气。若还有这份情谊在,很多话便更好说了一点。
“侯爷言重了。”姜父说道:“小女人单力薄却也知书达礼, 虽不知小女帮了候府什么忙,但应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
“只是如今小女暂住候府名不正言不顺, ……不知候府这边是否有什么考量?”
姜父话一问出口, 虽然有些羞愧心中难免却升起了不少期待。毕竟从他进门到现在武宁侯府的态度一直都十分客气,甚至带了点热情, 只希望他的感觉不是错觉。
武宁侯看了陆澹一眼, 陆澹的神情竟然看不出什么波动。让武宁侯心中不由纳闷,他儿子这处惊不变的态度,当真是十分喜欢姜姑娘的吗?
但这终究事关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武宁侯的态度不禁有些谨慎, 便试探着反问了一句:“那姜大人是怎么想的?”
姜父听闻武宁侯的反问,不仅没有不满,反而觉得刚好是一个提出自己诉求的机会。
虽然这个诉求,在他看来有些厚脸皮了,但他今日踏足武宁侯府之前,便已经下定决心将脸皮暂时不要的了。
所以当下只是微微涨红了脸,便期待的说道:“下官是有一个厚颜的想法,事情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侯府是否愿意将错就错?”
姜父怕武宁侯和世子误会他的意思,咬咬牙说道:“我想让世子将错就错当真娶了小女做世子夫人,如此对小女应该是最好的归宿!还请侯爷和世子能怜惜小女一二!”
说完之后,姜父自觉自己的要求十分的厚颜无耻,脸上一贯严肃的脸上满是通红。
但是这也只是一个想法,最终的决定权从不在他姜家手里,而在对面的武宁侯和武宁侯世子手中。
若是成了,一切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他便将女儿接回家里去便罢!
武宁侯听到了姜父的想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来。在知道自己儿子对姜姑娘有意之后,他便调查过了姜父这个人,自觉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但今日姜父的形象却在他眼里完全颠覆了!
那个总是循规蹈矩,一板一眼,守礼到死板的姜大人,竟然能说出将错就错的话来,着实让他挺意外的。
连陆澹都有些意外,但想想姜父的想法,已经是事情发生之后,对姜府和姜邈影响最少的一种处理方式了。
姜邈真成了武宁侯世子夫人,在姜父看来,便是有人说些难听的话,绝大部分也不敢当着姜府或者姜邈的面说,也算是能遏制一定的流言蜚语。
而且这件事说到底,错不在姜家和姜邈。他姜家的女儿,虽然被皇上抛弃却又从成为了正经的武宁侯世子夫人,足以说明他姜家的家教和姜家女儿的优秀了。
武宁侯听了姜父的话之后,当下便想开口答应,父母之命的定下陆澹和姜邈的婚事,这样一来,难道不比陆澹那不温不火的追人更快?
他和夫人抱孙子的期待,或许能够往前提一点了。
但不等武宁侯说话,世子陆澹便率先开口了,说道:“姜大人,此时恕我不能答应你!”
陆澹此话一出,武宁侯很是惊讶,而姜父则完全是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一样的凉透心扉。
姜父艰难的出声道:“唉,终究是下官妄想了。”
闭闭眼睛,姜父吐出一口浊气,放弃似的说道:“既然如此,小女住在侯府实在不妥,便请侯爷世子容许我带小女归家去吧!”
姜父站起身来,身边纵是十分珍贵的好茶,在他看来也完全没有了任何吸引力,拱手长拜一下。
陆澹连忙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姜大人恐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件事情我之所以不能答应姜大人,实在是因为此时姜姑娘才是当事人,如何能一点都不问姜姑娘的意思,就擅自做主呢?”
若他当真跟姜大人就这样敲定了所谓对姜邈最好的想法,那以他对姜邈的了解,恐怕姜邈会对他非常失望。
便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姜邈恐怕也不会认命的随波逐流。
而且他想要的也绝不是姜邈认命情况下的那种婚姻,两情相悦一起白首,才是他想要的。
“至于姜大人所说的,住在侯府不妥的事情,也不用太过担心。姜姑娘自己的庄子,如今正在休整,待休整好了之后,姜姑娘便有了自己的落脚之处。”
姜父被迫失望的心情缓缓的恢复了过来,听到陆澹说的姜邈有自己的庄子住的时候,不由的脱口而出说道:“小女一介女流,如何能独自在外居住?还时常做男装打扮,成何体统?!”
听了姜父的话,武宁侯和陆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对啊,这才是他们调查之中的那个姜大人,听这话应该是没有换人的。
陆澹深知他所处的这个时代,对女子的刻板印象,便是相夫教子,温柔贤惠。在如姜父一般的大部分人眼里,便是姜邈自己挣再多的钱,自己再有能力,若没有嫁给一个好人家,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那便是在吃苦的。
但陆澹见过了姜邈,了解过了姜邈之后,他不会这样认为。
吃苦是被迫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自己愿意做又有能力做好,且还做的很高兴的事情,怎么能算是吃苦呢?
“姜大人,姜姑娘她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心中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恐怕只有她自己能清楚的感触到。虽然姜大人是姜姑娘的父亲,但恐怕也无法完全的感同身受的。
所以姜姑娘基于这些经历做出的所有改变和尝试,我觉得都改尊重她的想法,您说是吗?”
姜父听陆澹这么说,脸色有些古怪的疑惑,这陆世子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明明那么干脆利索的拒绝了他的提议,如今说的这些话,竟然让他觉得或许他并非对自己女儿无意?
把姜大人一时都有些搞糊涂了。
他看向武宁侯,武宁侯认真的喝着茶,仿佛没听清陆澹和姜大人在说什么一样,能把桌子看出朵花来。
姜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陆澹的话做出什么反应,总有种他是在迫害自己的女儿,而陆世子反而要保护他女儿的意思?
离开武宁侯府的时候,姜父都是云里雾里晕头转向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来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结果。
但心中的那些忐忑却不知怎么的消散了很多,或许是因为陆世子表现出的对他女儿的在意,比他想象的要多?
虽然最后没得到自己最想要的那种结果,但他也已经清楚了武宁侯府会尽力护住他女儿的那种态度。
而且从陆澹那些话里,姜父隐约里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事情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陆世子说要尊重他女儿自己的意愿,那若女儿自己的想法也是愿意的,武宁侯世子总不至于将自己说过的话给吞回去吧?
想到这种可能,姜父本来有点虚浮的步子,重新的有了力气一样。
便是陆世子将她女儿如今的农庄和能力夸出了一朵花来,姜父仍然觉得那些都不过是空中楼阁,作为女儿家,哪里有安稳的嫁个人稳妥?
只是不知陆世子说的那些话,是否只是借口?
否则何至于一直的夸赞对于女子来说十分辛苦的事情?
可那陆世子也没必要对着他找什么借口啊,便是他直接拒绝了,他也没什么办法。
那或许还是有一定的可能,他说的真的是他的真实想法?
莫非是受了当初失忆的影响?还是受了这次受伤的影响?
那就该找个时间找个机会,跟自己女儿见一面好好聊聊了。她如今的情况,能找到这样一个想法与众不同的人不太容易,便是脑子有点不对了,也该还好珍惜的。
至于女儿会不会真的如陆世子说说的那样,就算她的性格变得再大,他终究也是她爹,他的话,她作为女儿总还是要听的吧?
…………
农庄里一派繁忙的景象。
自从今日到了农庄之后,姜邈忙的基本上脚都没有沾地。
便是有了前几次生产香皂的经验,这次的采买单子能轻松很多。
但姜邈是要将时间尽可能的再次压缩起来的,所以并不会因为有经验而轻松,只会因为有经验而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更多的事情。
这次货的交货时间本就不是十分充裕,只能说是基本上够用。但生产过程中若是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也很容易影响交货的时间。
所以姜邈思来想去,只能尽量的压缩进度,好留出一定的空余时间来,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也好应对。
农庄里这次基本上可以说是全员都动了。
姜邈买来的那八个女子,本来是打算为以后开护肤美妆之类的店铺而培养的,如今也暂时的加入了生产花瓣皂的行列当中。
女子一般都心灵手巧,而姜邈让翠竹给她们做培训的时候也注重了这方面的培养,护肤美妆之类的活计,粗手粗脚的可不行。
花瓣皂的脱模是一件十分需要心灵手巧和有耐心的工作,还能有比这些人更合适的吗?
得知买了她们的东家,终于给她们分派活计了,而且还是这种即轻松又正经的活计,那些女子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满心欢喜。
虽然在庄子里已经听说了不少东家厚道的消息,但是这样把她们买来白养着,还教识字和别的一些从未听闻的东西,总让她们心中有些忐忑。
如今知道是想多了,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无意间从她们的悄悄话里得知了她们的想法的翠竹,也是好气好笑的同时,心里也难免有些理解。
毕竟如姑娘这样的东家,你问谁曾经见过?
但有些话她还是要训斥一二的,当下站出来对着这些姑娘说道:“我说你们有的人怎么这几天来怎么表现的那么拖后腿,原来竟是想到了歪门邪道上去了!
念在你们第一次,我也不罚你们了。但东家这次交代的活计,你们若是还是拖沓表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东家心善,当初本来只是打算买四个人,但不忍看你们其他人继续留在牙行磋磨,便都买了回来教导。但东家的心善绝不是对那些偷奸耍滑,蒙混过关的人的,我指的是谁,谁心里清楚。
若是最后被退回牙行里,可别怪我不念旧情。该说的话我也都说尽了,好了,都干活去吧!”
那些女子面面相觑,然后赶紧的埋头干活了起来。
有两个看着就十分机灵的女子,期期艾艾的走到了翠竹身边,红着脸对这几天的态度道歉。
翠竹看了她们两眼,便揭过了这件事情。但这两个人在翠竹这里的评价,确实完全的降了一个档次。
她们的顾虑虽然能够理解,但是这种心思过多的女子,并不是适合干那份活计的人。
对翠竹管理的这些人的这些事情,姜邈是完全不知情的。
这些事情她既然已经交给了翠竹,她就会完全信任翠竹,她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忙。
牡丹花瓣的模子姜邈也早就已经在第一时间定做了,甚至在这个订单还没定下来之前,她就已经定做了。
就算这笔订单没谈下来,她所浪费的也不过是定做模子的银钱。而且这些模子,以后做花瓣皂的时候,也不是用不上的,四舍五入她并不会损失什么。
但如果采买的单子定了下来,那就不一样了。
她当时听孙崇说的时候,就已经联想到了皇上魏昭的生辰时间,时间算起来本来就十分紧迫,提前定做花瓣模子省下来的时间,可就十分可观了。
如今看来,未雨绸缪的恰到好处!
最开始姜邈的设想是什么香味的香皂就做成那种话的样子,但当时她特意的问过了程游,倒也不必都做成牡丹的香味,只要都是牡丹的样子就可以了。
多几种香味,也多几种选择,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牡丹的。
姜邈也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她买来的庄子里,牡丹还真的不多。若是必须都要牡丹的香味的话,她本就紧凑的时间恐怕还要挤出来不少,去各处搜寻牡丹花的花源。
牡丹的花期又短,大规模种植牡丹的也不常见,变数太多了。
如今只要牡丹的外形,那庄子里五月份开的花也是不少的,倒是不用去寻找别的花源了,省了不少的事情。
一日的繁忙之后,回到武宁侯府的时候,姜邈已经是很疲惫的了。翠竹反而因为今日她负责的那些女子如今都有了别的事情,而暂时的闲了下来。
虽然翠竹想要跟那些女子一起做脱模的事情,帮姑娘紧急的时间分担一些压力,但姜邈却希望翠竹能总揽一下大局。
对此姜邈对翠竹说了,干活的人不够了她大可以再挑几个,但是能让她放心的帮她照看着的人,却真的不多。
翠竹想想也是这样的道理,便答应了。
此时并不怎么劳累的她,眼见着姑娘一脸倦意的样子十分心疼,不顾姜邈的反对,忙前忙后的帮她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让姜邈能好好休息一番。
刚给姜邈拆了头发,看着姜邈有些打盹的功夫,出门想弄一盆水让姜邈稍微的洗漱一下好早点睡。
没想到一出门就碰到了世子陆澹。
“姜姑娘回来了吗?”陆澹温声问道。
翠竹连忙说道:“回世子,姑娘回来是回来了,但世子若找姑娘的事情不急的话,能否换个时间,今天姑娘实在是太累了,如今还未洗漱,已经有些打盹了!”
陆澹一听,心中不由的有些心疼,着实是因为姜邈真的很少在他面前表新出疲惫的样子。
虽然他心中也早有预计,但能累到回来就打盹的程度,显然是比他预计的更累的情形。
当下便说道:“也不是什么急事,让姜姑娘先休息吧。”
翠竹一听陆澹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她一点都不想将姑娘吵醒,便十分高兴说道:“多谢世子体谅。”
说完就急忙转身去打水去了。
陆澹本来也该是要走的,但却在原地没有动弹,他不知道姜邈有多累才会在今日并未回来太晚的情况下,刚到了住的地方就开始打起盹来。
心中一股担忧的念头,让他没办法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开。
他其实是想看看她的,哪怕只是静静的看上一眼。
陆澹第一次反省自己,虽然姜邈说了她的事情她都想尽量自己解决,但他作为喜欢姜邈的人,真的不去多加的了解姜邈的事情,而只等着她提起是不是显得太过被动和刻板了。
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尊重姜邈的决定,但若他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想法和行为,为何明明知道姜邈并不打算再次成亲,也不打算喜欢什么人的他,会喜欢上姜邈,甚至期望着能有一个结果呢?
想了半天,陆澹叹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让人推着自己的轮椅往外走去。
他纵使重生一世,在感情之事上面却终究还是完全摸不着头绪。
不管如何,今日就别打扰她休息了吧。陆澹离开的时候想着。
但身后的门吱呀了一声打开了,而翠竹并没有回来。
陆澹下意识一个回头,就看到了松松的笼着头发的姜邈,打开了门对他笑着说道。
“我就猜到是你。”
那扇门后的烛火影影绰绰的映着姜邈的身影,有一个瞬间陆澹甚至忘记了呼吸。
缓过神后,陆澹不为沮丧的想着,他好像终究还是耽误了姜邈的休息的。
陆澹心中有些愧疚,说话间便不由自主的带了出来:“我并无什么要紧的事情,明日再说也是一样的,累得话就早点休息吧。”
姜邈摇摇头说道:“刚才打了个盹,如今反倒是有点睡不着了。正巧你来找我,我也想跟你聊聊天。”
开玩笑的说道:“今日回来没遇到你,我稍微还有点不习惯呢!”
陆澹下意识的解释道:“正好有点别的事情耽搁了一会儿……”
话一出口便有点失笑,因为姜邈明显开玩笑的语气,而他却当真了。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就好了。
翠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澹和姜邈又坐在一起聊天的场景了。
她头一次不顾以往主动离的远一点的默契,将水放进房内之后,便出门去提醒姜邈道:“姑娘,水都已经打好了,今日这么劳累了,还是早点睡吧。”
姜邈笑着对翠竹说道:“我刚才在梳妆桌前打盹,不小心碰了一下,直接清醒了,恐怕暂时是睡不着的,我明日早晨多睡一会儿便好了,你自己早点休息去吧,你今日可没有比我轻松多少。”
还没等翠竹说话,陆澹便开口问道:“磕到哪了?严重吗?”
姜邈无奈的笑笑说道:“打盹磕到的当然是头了,你看没一点痕迹的样子就知道严重不严重了。”
顺着姜邈的话,陆澹的眼神落到了姜邈不施粉黛却也惊人脱俗的脸上,确实如她自己所说,并未见半点痕迹,只有如玉般的肌肤,在夜里都仿佛带着玉润的光泽。
陆澹心头一跳,连忙状似自然的移开了眼神。
听到姜邈的话,翠竹便知道她刚才是想差了,有些不好意思,她有点下意识的以为是世子将姑娘给吵醒了的呢。
一定是世子他出现的太过巧合的缘故,也可能是世子当时虽然说事情不重要,却没有立刻离开的缘故吧?
莫非她前脚刚走,姑娘后脚就醒来了?
翠竹便只好作罢,看姑娘的神情不像是在强撑着的样子,反而显得确实有些精神。毕竟她自己也曾经有过十分疲惫,却不怎么能睡着的时候。
希望明天早上姑娘说的多睡一会儿能实现吧。
翠竹走后,姜邈问陆澹:“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别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都知道有这个事情了,不想等到明天再知道。”
陆澹便将今日姜大人来武宁侯府之事,原原本本的跟姜邈说了一遍。
姜邈听着听着就有些沉默了。
一方面她对于原身记忆里的这个父亲,如今竟然能为了自己女儿这个事情,找到武宁侯府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感到意外,恐怕原身自己也是绝对想象不到的。
但另一方面,对于姜父对于她往后归宿的事情的态度,姜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依旧会为姜父的固执而有些头疼。
就像姜父所说,他终究是原身的父亲,他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他女儿好,即使这个好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的。
而她也确实不会遵从姜父的想法和意见,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她考虑的是有没有什么更委婉一点的方法,不至于弄得两个人针尖对针尖,到最后非得撕破脸跟仇人似的。
陆澹看着姜邈听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自动的忽略了姜父提出的让她真正的嫁给他的提议,心中也难免有些苦笑。
“多谢你今日的态度。”
姜邈对陆澹在姜父面前对她的维护是真的很感激,而且陆澹说的那些话,让姜邈觉得陆澹是真的理解她也尊重他的。
有了姜父这个对比,更显得陆澹实在是难能可贵。
姜邈甚至在想,若在这个世界中她必须要挑一个人嫁了的话,那这个人非陆澹莫属。
当然,前提是陆澹如果也愿意的话。
陆澹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姜大人到时候若跟你谈的时候,还是这样的态度的话,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多说一些只是给他一个提前的心里准备罢了。”
姜邈对陆澹的预言有些失笑,但是仔细想想,陆澹说的也不无道理。
便是她再如何站在姜父的立场上考虑他的态度是否合理,她也不会因为他的态度合理而去听从他的意见,若姜父站在她面前还那样理所当然的要求和指责自己,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住不跟姜父顶起来。
到时候要是把人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她岂不是罪大恶极?
姜邈从未想过她会被姜父气出什么毛病来的可能,因为生气的前提是在意,她终究不是真的原身,所以她也不肯能真的对姜父的情绪那么真情实感的在意。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想不明白的事情,姜邈从来不为难自己,放一放,或许事情会出现转机也说不定。
陆澹对姜邈乐观的态度毫不意外,从他认识她起,她就从未因为身处困境而放弃过。
略过了这个话题,陆澹又将今日谢钧送来的关于他遇刺的事情跟姜邈说了一下,顺便说明了一下,他可能近日会去姜邈的农庄一趟渐渐孙崇。
他总觉得,孙崇当初说的那些话,应该不是他知道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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