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穿常服的大理衙老者
这货就是那个四命受器级中阶高手吧看起来不好对付啊。
只是一身洁净常服,难道不是大理衙的人?
见对方不让路也不答,张灵均无奈的尬笑了一声。
妥妥的演技派。
不明来历的老者打量了憨子张灵均两眼,面瘫脸的转身走回了座位。
张灵均见他坐稳了,这才迈步走进了孤宅。
入鼻是不知名的清香,原本灰尘满满的孤宅现在是窗明几净。
甚至凹凸不平的地面也变得平整
“嗯,处女座。”
老张立时给出了高度评价。
“来人报上姓名”,老者下首八字胡书记员忽然出声。
张灵均乖巧站立,“西门吹雪。”
“职业?”
张灵均面对着查户口,照着钓鱼人嘱咐的一一作答。
语速憨憨。
把人设站得稳稳当当。
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他是孤儿在本村有且仅有的地主钓鱼人手下当长工
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咳咳”声响起。
“催税队来的那日,你在哪里?”
常服老者锁定张灵均双眼,威势十足的突然发问。
张灵均作势一惊,厚厚的嘴唇微张,“啊。”
那书记员一脸不悦的看着他,“大人问话,不得失礼。”
“哦”,张灵均点头如捣蒜,“小民当时在河边网鱼。”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张灵均嘴角一抽,摇摇头。
老者剑目萎缩,似乎听到了预料中的回答。
摆了摆手。
张灵均如蒙大赦,狗腿气的作了个礼,走向了门口。
嘿嘿,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了关,钓鱼佬打窝果然一流。
心里激动的老张,腿已经要迈出门槛
“慢着。”
威严十足的声音从身后射来,一下子就击穿了张灵均的得意。
“露馅了?”
张灵均脸色瞬间发白,但也醒悟过来。
这老货是在诈骗。
他现在这副脸色,要坏
不得已,他暗自运起内力,气血瞬间上头,脸色恢复了不少。
扭身的刹那演技上线,就像一个突然被老师叫住的学生。
“大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威严老者见状似乎有点失望,“你一个长工,为什么会取西门吹雪这个名字?”
像他这么个身份,叫狗剩或者驴蛋更合理。
西门吹雪,太风雅了。
张灵均闻弦知音,总不能说他是家道中落,一查就露馅了。
而钓鱼佬也没和他对过这个口供。
古人对于心理战的研究绝没有想象中简单。
一阵风吹过,场面尴尬起来。
几粒沙子进了眼里,张灵均下意识举起衣袖擦拭。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灵感爆棚,直接抽泣了一声。
眼眶立刻湿润。
一时间竟然悲伤得不能自已。
谁知道威严老者就静静的看着他。
“禀大人,亡父曾经在王都听人说过,名字取得文雅人就邋遢不到哪里
取名字的时候,正好是个风雪交织的日子,就取了个吹雪的名字。”
张灵均说完又换了只袖子“抹”起了眼泪。
但对面的老者似乎出了神,嘴里重复着张灵均刚刚的话。
“名字取得文雅人就邋遢不到哪里”
张灵均不敢大意,依旧一脸的悲伤孝子模样。
一点都没有辜负他在斯坦尼横店影视学院学来的演技,好好过了把戏瘾。
良久。
威严老者温和出声,“你父亲可曾说过那人的姓名?”
张灵均掐着气口,遗憾的摇头。
老者叹息的再次摆手,张灵均陪着小心走出了孤宅。
顷刻间视线就锁定了不远处钓鱼佬,走了过去。
他已经断了个八九不离十,孤宅里那人就是传说中的大理衙正。
柳夷旷。
“柳大人,我看着渔村也没问题,会不会他们真是坏事做多了,遭的天谴。”
书记员习惯的捋了下八字胡,建议性的说道。
这大好的天气跑这么个污浊腥气的旮旯来受罪,也就是他这位大理正。
在王都看女奴跳舞多好。
开心了还可以修修仙。
柳夷旷也犹豫了
这些催税队借收税大肆贪污,逼良为娼的事他是知道的。
也多次进谏大王,但都是泥牛入海。
很快,他就摇起了头那些尸体上的黑斑是怎么回事?
没听说过哪种天谴有这样的情况。
只是,再不查明真相,大王估计会要求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毕竟民间议论太大,谁知道最后会不会牵扯到大王身上。
那边厢,钓鱼人给张灵均打了个眼色,随即隐没进了村民中间。
张灵均立时不经意的跟上。
四周的村民立时打好了掩护,十分的默契。
“有异常吗”,钓鱼人低声问道。
“没有。”
但他还是觉得奇怪,那帮催税队看见了他们两辆马车。
为什么没有追问?
为什么没有画像?
他的身份露馅的可能很大,随后怎么办?
还有,渔村一下子还了十年的租税,这本身就很可疑。
张灵均将疑惑告知了钓鱼人。
“我想,他们应该都死光了”
钓鱼人的判断让张灵均沉思,好像也只能这样才解释得通了。
只是老子现在这么厉害了么,这华胥古拳法第二层也太牛逼了。
“至于你的身份,李伯昨晚就造册做旧,知会好全村了。”
好家伙,够高效啊,简直就是一个堡垒村。
张灵均不禁感叹道。
正要问话的时候,周围围着他们的兵士忽然动了起来。
集结向了孤宅前方。
“完事了?”
片刻之后,两辆马车停在了孤宅阶梯下。
柳夷旷和书记员上车之后,大队人马朝村外行去。
只是路过人群的时候,柳夷旷忽然扭头看了眼人群中间的张灵均。
张灵均瞬间感觉不太好了。
那老家伙为什么临走要多看老子一眼,是对老子还有疑问,还是怀疑上老子了?
这不是搞老子心态吗。
翻车,翻车,张灵均暗暗诅咒了起来。
只是,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里,马车都稳如老狗。
即使地面很是湿滑。
随即,张灵均感觉村子上空的压力感消失,空气也变得清新不少。
“那四个鬼神术高手撤走了。”
“是啊,你差点被当成瓮里的鳖捉走了”,钓鱼人忽然回了一句。
张灵均立时皱眉,翻起白眼,“你是想说瓮中捉鳖吧。”
钓鱼人一愣,失笑出声。
“瓮中捉鳖,这个词真贴切你不去当说客真是浪费了。”
“贴切”,张灵均一看钓鱼人那内涵的模样,不屑一笑。
“您老人家可是我的老师,还是本地最大的土财主”
钓鱼人脸色不由一僵,嘴角抽抽,这个徒弟倒是会戳人肺管子。
不是说尚国世子是个文雅到有些木讷的家伙吗?
别不会是假货吧。
苦笑着一摇头,“西门大善人,你还是省点口舌回去做饭吧。”
张灵均闻言抬头一看日头,立时转身朝村尾赶去。
老子交了这么多刀币,可不能便宜了这老小子。
巳时前,半刻。
白粥、煎鱼干、酸梅摆上了大厅的桌案,师徒俩一人一个食盘。
“钓大人,今早接待客人都没顾得上吃饭,久饿伤胃,您吃快点。”
说完,也不等钓鱼人的白眼,直接表演起怎么炫早饭。
蹭、蹭、蹭,三分钟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食盘。
然后一脸期待的盯着钓鱼人。
也不急,就专注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像看小盆友吃饭的大人。
慢条斯理的钓鱼人瞬间失去了胃口,一脸的厌弃。
掐着巳时的关口,放下了擦嘴的布帛。
“收了吧。”
“讲究人”,张灵均怒赞一句,风一样带走了食盘。
又风一样的闪回,一点上课时间的便宜都不让。
谁知道钓鱼人又不按常理出牌,不开始上课又“扯”起闲篇。
“世子,你是怎么做到片刻击杀那么多人请的是哪位鬼神?”
“试探本世子的秘密是吧”,张灵均暗讽一句。
“没有鬼神。”
“那你”
“我是天生神力”,张灵均直接抢白。
“天生神力?”钓鱼人低声重复,猜了个大概。
这位尚国世子有高人指点一些旁门左道。
难道是那位八面玲珑的公尹大人?
张灵均见老师上课时间摸鱼走神,立时仗义直言。
“咳咳钓大人?”
“什么”,钓鱼人惊醒过来。
“渔村一下还了十年的租税欠款,柳夷旷挺厉害的,为什么没有紧抓这一点?”
钓鱼人一听,面上竟然闪过一丝得意。
被张灵均看得明明白白。
随即,钓鱼人扭身从木盒里拿出了一堆布帛,摊在了桌案上。
张灵均一张张看了起来都是租税欠凭。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有很多苛捐杂税的数额是改动过的笔迹对不上。
原来如此。
这群丧尽天良的催税队,竟然私下加了税。
“死有余辜。”
老张忽然有些欣慰,他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但是出了这么多条人命,柳夷旷也不是范范之辈。
一群催税队死者,同样位置出现黑斑,好像怎么说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且,还叠加了大笔租税的bug。
最大的疑点好像都集中在了渔村,今天怎么轻易的就走了?
钓鱼人好像看出了张灵均的疑惑。
“那只催税队应该是虚造出一个包税商买断了渔村的租税”
张灵均生生吃了一惊,现在就有包税商制度了,金融玩得真六。
“你既然知道他们在租税上动了手脚,为什么不去揭发?”
“有用吗”,钓鱼人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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