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逼问
凌水突然有种错觉，她觉得程晟这个人像是一条蛊惑人心的毒舌，凌水斜眸看程晟，随了他的心问：“下场是什么？”
程晟嘴角一勾，高深莫测道：“一般都是要被浸猪笼的哦。”说完他还对凌水眨眨眼睛。
“那你知道你这样贴着女生耳朵说话在古代是什么下场吗？”凌水不甘示弱。
程晟挑眉，颇有兴致的等着凌水的下文。
“一般都是要被正义的侠士当做纨绔子弟暴揍哦。”凌水神色挑衅道。
她话落，李荀胥撂下了麦，走了过来，意图不明。
程晟看着李荀胥过来笑着道：“果然很有可能被人暴揍。”
凌水疑惑看程晟。
“得了，不跟你皮了，晚点跟你说个正事。”程晟看见李荀胥已经过来，也不准备搭话，自顾自的回去唱歌。
凌水还想问程晟想要跟她说什么正事，他就已经溜的老远去，第六感告诉凌水，程晟刚才过来跟她扯淡绝对是有目的性的，可是偏偏这人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李荀胥这时已经坐到了凌水旁边，看着身边的李荀胥，凌水问他：“怎么不唱了。”
李荀胥喝了口水道：“不想唱了。”
凌水点点头，等了一会的安静，在光线昏暗闪烁下，她问李荀胥：“你是和唐彬有什么不愉快吗？”
李荀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看你们两个今天一直不对盘。”凌水道。虽然以后唐彬和李荀胥能否继续共事是一个未知数，但见到就针尖对麦芒总归不好。
“说起这个，”李荀胥见凌水询问，自己也不想藏着掖着，他顺势道：“我想问你，你会答应唐彬吗？”
“什么？”
“凌水，你不要回避，你告诉我，今天如果阿姨没有打断，你会答应唐彬吗？”李荀胥目光灼灼的看着凌水。
明明这里的光线并不充足，可是在昏暗中，凌水都能感觉到李荀胥那逼人的视线，这家伙，有一天也会有这样的眼神吗？
向来和李荀胥直来直去的凌水，此刻并没有直接的回答李荀胥的问题。
凌水左手边是李荀胥，右边不远处是唐彬，她不知道该把视线安放到何处，只好沉默的看着台上唱歌的程晟。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李荀胥无奈的轻声笑了一下。他太了解凌水了，或许凌水的不回答，就是一种回答。
“那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今天才如此反常吗？”凌水静静道，她本以为李荀胥在休息室对唐彬拽衣领后，就不会再有其他多余的想法，没想到那个可以跟你嘻嘻哈哈的李荀胥，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对，我就是因为这个。”李荀胥大大方方的承认，坦坦荡荡。
凌水听到李荀胥的话，心里有一瞬间的刺痛，她向来是会装聋作哑的，所以对那天在李荀胥房间清醒后的说的话，选择性遗忘。她也相信李荀胥都明白她的意思，这样什么还都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原来一切都并不能靠装聋作哑就当做不存在的……
李荀胥喝了酒，整间屋子就他喝的最多，他不是在役选手，他可以完全无所顾忌。
这一刻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里早想这么干，李荀胥起了身，向一直坐在沙发边缘的唐彬靠去。
李荀胥的身形在凌水眼前一闪而过，凌水还未反应过来，李荀胥就已经站在了唐彬面前，他拽着唐彬的衣服一处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唐彬眸中清亮，不留痕迹的拿开了李荀胥的手道：“有事？就坐下慢慢说。”
“我要跟你出去说。”李荀胥的脸色开始冷漠，全然没有往常的平易近人。
唐彬也站起了身，将高度拉倒和李荀胥持平，唐彬凑近李荀胥脸边道：“你喝多了。”
“并没有。”李荀胥吐字清晰，语气如常，像是要证明自己清醒。
那边程晟已经沉下目光，将麦放下，静静的注释着在不远处两个男人的针锋相对。
程晟还沉得住气准备静观其变，凌水已沉不住气了，她两步疾走过去，伸手轻柔的将李荀胥往后拉，无形之间吧李荀胥和唐彬的距离拉开了。
“李荀胥。”凌水只能喊他的名字，然而下一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真要论感情，当然是该站在李荀胥这边，可她一抬眼看唐彬，想起今天种种，想起曾经种种，她也不知说该帮谁。
李荀胥挣脱了凌水的拉扯，他的目光依然在唐彬身上，程晟已经准备好随时劝架的准备，谁知道李荀胥就就突然莫名的笑了一下，然后掉头拿着自己的外套，开门而出。
“前辈.......”冷锋喃喃道。
理智和友情都该告诉凌水，她应该追出去，可唐彬伸出胳膊一挽，挡住了她的去路，顺势还把他划分到了自己的领地中。
“你让开。”凌水杏眼微瞪。
“你要去做什么？”唐彬道。
“找李荀胥。”凌水道。
“你找他干什么？”唐彬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人。
找他干什么？凌水张了张嘴，她也不知道该找李荀胥干什么，找到了就安慰他？但真相是自己才是另李荀胥不痛快的根源吧。
唐彬盯着眼前眉头紧锁的凌水，“想必你也是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所以你去才是最没用的，既然能明白这个道理，那就不要给他希望，他是个男人，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还能做什么？”
凌水微怔。
“重要的不是你安慰他，重要的是你的选择。”唐彬伸出手指，摩挲着凌水的下巴。
除了上次一起掉进洞里，凌水就没有和唐彬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唐彬的这个举动可以说是相当出格，已经超越的普通朋友的界限，可是凌水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唐彬动作里的轻佻，她很清楚的能看到唐彬眼里的深沉透着认真。
“说实话，我不想逼你，我也没有追过女生，不知道怎样才做算完美合格，但是我会遵从我自己的内心，当我明白，原来我是这样想的，那么我就会这样做，不会犹豫，所以你呢？凌水。”唐彬用眼神紧紧的锁住凌水，不容许凌水回避和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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