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张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开手机：“好好谈正事。”

        手机里配有的录音多了一份文件，正是白天和苏平征柳月维两人讲述给张峪的录音。

        “你之前说……说谎？柳月维哪里说了谎？”张峪放着录音，询问白帆。

        “之前柳月维提到，杨清凝不接她的电话。但以柳月维的性格，就算杨清凝是她很好的朋友，她也不一定能够大晚上打车去杨清凝家里。而且在她家住了一晚上让我觉得更奇怪了。”白帆听着录音，将自己觉得违和的地方说了出来。

        这些想法不是凭借着推理，而是对朋友的了解，只是白帆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没有理由。因为柳月维所做从逻辑上是说的通的。

        “现在线索太少了。话说你真的没有想起来点什么吗？”张峪扑在床上，一只手举着手机。

        “当时完全喝多了。”白帆似乎想要用力地回想，但记忆里只有那个模糊的黑影，泛着寒光的刀刃，再不见其他。

        “希望明天能有大收获吧。”张峪心里也没底，破案什么的还是第一次，毫无经验。

        警方也不会放人手在三年前的案子上，只能自己找到关键证据再上报给警方。

        “鬼魂睡觉吗？”张峪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我感觉我现在这种状态不像鬼魂。”白帆伸出手来看着掌心，“或许一切都是机缘吧。”

        “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

        “呵，想必你也不懂。比起睡觉，我觉得休眠这个词更恰当。跟你走了一天，确实需要休息了。”白帆原本和平常人没两样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张峪的身旁。

        “喂喂喂，鬼也睡床吗？”张峪感到身旁一阵微寒传来，连忙往被窝里缩了缩。

        “什么意思？要赶我下床吗？”白帆挑了挑眉，张开双臂赖在床上。

        “切，谁管你。”张峪将自己裹成一个球，背对着白帆。

        “明天还得去找杨清凝。赶紧睡吧，晚安。”

        “……晚安。”张峪拿被子把脸也蒙住了。这是第一个和他互道晚安的人。

        “明天早上七点叫我起床啊。”被窝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传到白帆的耳朵里。

        沉沉睡去。张峪在睡意朦胧时发现，白帆这一来到他的生活里，自己身边奇奇怪怪的事情基本消失了。

        ……

        “哎呀！凉凉凉！”张峪是被脸颊上忽然触到的冰冷冻醒的，一睁眼便看见白帆蹲在他床头，眼底微微有些青黑色。

        “几点啊？”张峪还没彻底清醒，抱紧被子重新闭上眼睛。

        “8点半，你可以再睡一会。”白帆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呃……几点？！”张峪一个翻滚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完了完了！不是让你七点叫我吗？太不靠谱了吧！”

        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张峪一看时间就不冷静了：“你是不是！6点半你叫我干嘛？”

        “这不怕你迟到吗。”白帆平静的声音透着一股憋不住的笑意。

        “你真行。”这么一弄张峪是彻底清醒了，“准备去找杨清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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