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新婚秘爱:报告总裁,萌妻来了 > 第209章 你说什么?

第209章 你说什么?


  

  你说不相见,不相恋。可是不相见,不相恋,昨日见到我,你为何又哭得那样凄惨?你可知道,看着你憔悴的面容,我心底有多酸楚!分明你眼中有太多太多跟我一样的眷恋,埋藏在心底三十五年的相思,为何还要这样绝情?可,我又怨得了你什么?一切都是我的错!

  三十五年不相见,三十五年后的再相见,昨日相见之时,风华不在的我们,最后一个拥抱,我以为,前尘往事都已一笔勾销,我们心中还有彼此!即使远隔天涯,我们的心还在一起!可是,今天你却跟我永远分别了!

  正安培,你叫我情何以堪?情难以堪啊!

  闭上眼睛,又想起昨天下了飞机直奔疗养院的一幕,路天下了车子,他的到来,是极其私密的,秘书亲自去打点,疗养院院长知道他来了,惊了一跳,却还是让出了最大的空间让他去见故人!

  当他走进正安培修养的房间时,她正在看电视新闻,时间是下午,她看的都是新闻!

  护工也被遣走,屋子里只剩下他跟她!

  她还没有看到他!

  他立在门口,夕阳的余辉照在他微颤的身躯上,是孤寂,是惊喜,是分别三十五年后的悲凉和感慨,他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只是因为他的心依然为她跳动!

  她的长发已不再,乌黑柔顺的长发变成了短发,而发质已经灰白!

  她老了!

  曾经他的女孩,他最爱的正安培,他一路从九岁牵着手到二十四岁的女孩,老了!他是多么辛酸,多么难过,青春不在的他们,再相见,他又是何等的激动跟惊喜?想念了三十五年,惦记了三十五年,即使怨着也爱了三十五年,他怎么能不辛酸?

  “安培——”一声呼唤,迟到了三十五年!

  他不知道正安培等了多少年!是不是给跟他一样,三十五年不曾忘记彼此!

  院长说,正安培神智不明,可能不认识他!

  可是,分明,他一声呼唤,她的身子猛地僵住,她轮椅上的遥控器从腿上滑落,啪得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缓缓转身,在逆着光看到来人时,她眼中已经水渍泛滥!

  只是,一泓清泪,氤氲了谁的眼眸?

  他走了进来,门在一刹那也被他关上,他在她面前蹲下来。

  她已经无声的落泪,稀里哗啦!

  “安培!”他轻声呼唤,“我——”

  他张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千言万语在嘴边,无从说起,他想说,安培我想你,安培你过得好吗?可是到了嘴边,只化为了相顾无言泪千行!他又何尝不是红了眼圈!

  正安培流着泪,缓缓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衣衫,那一刹那,他能感受到她眼里分明是一生一世的感情,可是,为何转首,就是决绝,他怎么也接受不了她的遗言!

  她的手,握住他的袖子口,死死的抓住他的袖口,仿若跟他一样有千言万语,只是,她却说不出话来!

  五个小时,她的泪几乎流干,没有说一句话,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流泪!以至于,在那一刻,他心痛的不知道如何表达,伸手拥抱她,三十五年后,在彼此都不年轻的时候,在彼此都有了彼此的伴侣后。

  他们的最后一个拥抱,她没拒绝!她只是在他怀里哭,手垂着他的肩膀,眼泪呜咽不止,哭到肝肠寸断,哭到撕心裂肺!无声的哭泣让他不知所措!

  他多想问,三十五年,你好吗?

  可是面对她的泪水,他也同样说不出话来!

  张雅致在他们拥抱良久后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路天俯下身子抱住她的一幕。而他的吻,落在了正安培的额头,那么圣洁!即使在过了三十五年,也依然炽热!这一刻,没有背叛,没有三十五年,只是心和心再度相贴!以至于让他依然觉得,她还是他的正安培啊!

  张雅致是崩溃的,或许三十五年不曾在路天这里获得的关注在看到他抱正安培的一刹,她崩溃了!她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路天,你和正安培非要在一起吗?三十五年,你心心念念的还是这个女人,我为你做了这么多,陪着你从一个小厂长书记做到部长级,你从来不看我一眼!路天,我上辈子欠了你,我活该!!正安培,我也欠了你,我张雅致这辈子欠了你,都是我活该!所以你派你的女儿来魅惑我的儿子!但是,我告诉你,你的女儿休想嫁给我的儿子,休想!我死也不会让我儿子娶你的女儿!”

  张雅致哭了!

  她从来不曾哭过,她吼完,哭着转头跑了!

  正安培的眼泪顿住,一刹那,她推开了路天,沉默,不再落泪,不再动一下!

  又是过了良久!

  她转过轮椅,背对着路天。

  “安培!”路天还想说什么。

  她一举手,打住了他的话,而后指着门,他懂,她要他走!

  “我会再来看你!”他走的时候,心情无比复杂!只是他没想到,他一离开,她就在凌晨去世了!

  他不知道她夜里就去世了!如果知道,他说什么都不会走!

  他知道他见不到她了!他昨天见了她,还想再见,怎么可能?昨日见了,就不能再奢望了,上天已经很厚爱了,给了他们最后的五个小时,昨日,他的吻,还曾落在她的额头。

  她觉得,她真的做不到认路天为公公,认张雅致为婆婆,还有那打了妈妈一个耳光的路家老夫人,她也没办法叫一声奶奶,她觉得只要是想想,就仿若心被凌迟般的难受!

  他认真的看着她,好久才轻轻的点头,沉着冷静的再也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声音有些干涩,“好!我等你电话,二十四小时,你有事就立刻给我电话,我会赶来!”

  “嗯!”她故作轻松,冲他点头。

  沉默中她竟是再也无话可说,他像是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侧过头,不再让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高辰硕已经带着其他人先走了几步,墓前只剩下了两人。似乎,他们都在给他们空间,都认为他们应该有几句话说。

  这个动作让她看不到他的脸,他这样侧过头去,像是躲避什么!

  她不知道!

  而后,他转过脸来。

  她看到他的表情冷沉,一侧的嘴角深抿,丢了刚才的冷静,没了方才的沉着,声音也变得有些激动,难得流露出孩子般的委屈,脸突然就凑近她,扳住她的肩头轻声的说道。“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任何事情都不能阻碍我们!”

  她微微皱眉,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不该这个时候逼你!”他突然伸手拥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道:“可是,老婆,我爱你!我会等你!我知道你需要时间!”

  她的身体一颤,男人熟悉的味道立刻把她笼罩住,心头不可抑止的涌起一阵阵悸动,感到肩头的衣服一热,有什么落在了肩头的衣服里。

  呃!

  这是路遇琛的眼泪吗?

  冰冷的心一下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痛不能持,她的心很痛!她知道他爱她,她一点都不怀疑。

  她突然抬头,可是,他的眼底一片清澈,再也看不到痕迹,仿若什么都没有从眼底掉落一下。只是那颊边未干的痕迹,掩饰不住他刚才一瞬间的脆弱!

  “路遇琛,我不知道怎么办!”夏溪再度的开口,她真的迷茫了,她真的累了,很累很累!前所未有的累!

  听着她的话,路遇琛俊冷如斯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可是却还是在瞬间隐匿下来,又回归于平静,沉声苦涩的开口,“你要相信我,任何时候都要相信我,我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妈,我是路遇琛,一诺千金,尤其对你!别因为他们而跟着否决了我,好吗?”

  他再也不能伤害她了,她已经很凄惨了,他绝对不能伤害她!所以,他会加倍的疼她,爱她,给她幸福!

  她知道他可以,她知道他能做到!

  可是,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城府太深,每一步看起无害,却都是精心部署。此刻,看着神色平静,可是却带着一丝脆弱哀求的路遇琛,夏溪心底说不出的滋味!他的母亲手段阴狠,她看着他,还是会想起妈妈的三十五年,还是会想起张雅致的不择手段。

  “我脑子很乱!给我时间!”她不想说什么。

  心头那一根弦被扯动着,路遇琛看着低下眸子,幽幽回荡在耳边的嗓音,心头猛烈的痛了起来。

  “我知道!走吧!”他按住她肩头的双手,不知不觉的就用了力,俊冷的面容温柔而缱绻,然后牵住她的手,朝外走去。“今晚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很多刻意遗忘的画面又被从记忆深处挖出来,他对她的好,他做的一切,默默做过的一切,叫她怎生说出离开他的话?

  远远地,高辰硕走到了吕思萌和高清明的身边,开口道:“爸,妈,回去吧!”

  高清明微微点头,威严的眉宇英挺,看了眼高辰硕,又扫了眼一直在角落里不发一言的路天。

  高辰硕却不多言,伸手揽住吕思萌的肩膀。“妈,走吧,墓碑刻好后,我带你来祭奠!”

  “你妹妹她们?”吕思萌也知道,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毕竟自己当年做的太残忍了。

  “今晚我带她们去我的住处,我明天回家!”

  “硕硕,你得把她们安顿好!”吕思萌在这一刻还没有忘记安培的两个女儿,她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她想弥补,孩子们已经很惨了,她要为安培做好一切。

  “妈,我知道,你先坐爸的车子回去,阳阳,你的车子给我!明天回家还你!”

  “好!”高阳把车钥匙给高辰硕。

  高辰硕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路天一眼,或者根本不屑,他很平静,站在那里,送吕思萌高清明高阳离开。然后,他回头看向夏溪和夏悠然,夏悠然立刻走到他跟前。

  何启然也没再多做停留,高辰硕让华子的人送他回去。

  夏溪看到高辰硕催促的眼神,立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路遇琛,心思有着一瞬间的混乱,他刚好也看她,低沉的叹息声在她耳边响起,路遇琛抬手轻柔的把她散乱的发丝拉下,俊冷如斯的脸上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远远地看到了高辰硕的眼神,男人之间的眼神交汇,他知道,他是要自己今晚回去跟妈妈算账,是的!三十五年的事,怎么能这样放下呢!

  “去吧!”路遇琛拍拍她的肩膀,亲自把她送到高辰硕的面前。

  没有再看任何人,夏溪低着头从路遇琛的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瞬间,路遇琛快速地拉住她的手,又是一个停顿。

  路遇琛沉声道:“记得吃饭,好好睡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终究是不放心,终究是太心疼!所以他又婆婆妈妈的嘱咐了一遍。

  夏溪手一僵,点头,鼻头酸楚。“你也保重!”

  她的手轻轻地从他的手里滑出来,指尖相连。他是如此不舍,飞快的又是握住。她却轻轻抽开,他手里的温度一凉,只剩下空气!看着空空的手,一股慌乱从心底蔓延开来!路遇琛的眼底闪过慌乱,她却已经迈步离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跟在高辰硕的身后,疾步走出墓园。她的后背挺直,她没有回头,一直微微低垂着头,他的心仿若被撕扯。

  她的背影明明是近在咫尺,却是像隔着万水千山,遥不可及。

  夏溪一直低着头走着,即使不回头,她也可以感受到背后那双炽热的视线,她的心一阵收紧,路遇琛!路遇琛!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可是,我该如何爱?

  “哥!”陈博然走到路遇琛的身边,轻声喊道。

  路遇琛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夏溪的身影消失在墓园的门口,他才转身。

  陈博然呶呶嘴,朝着路天的方向。

  路天此刻已经被秘书搀扶着走到了正安培的墓前,他的脸上是悲伤的绝望。安培,到最后一刻,我们的儿子也不许我见你,我知道我无颜站在这里,站在你面前!

  亲爱的!不求你的原谅,因为我早已没有资格!只是,安培,茫茫人世,无你何欢?!

  正家的几个兄妹都很沉重,没有人再说话,在墓前默哀了十几分钟,也许每个人都在心底说着什么,可是又都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

  赵明生点了一支烟走到路遇琛身边,烟也递给了他们。

  或许,此刻,路遇琛也想抽一支吧!

  他也真的想抽,路遇琛拿过去,点燃,深深抽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

  “无论怎样,你和小溪是无辜的,不要成为上一代恩怨的牺牲品!”赵明生低沉的开口,看着路遇琛的脸。“可是,小溪她再善良,又怎么能面对姑妈和姑父?换做是我们,只怕都不会!”

  陈博然也点了一支烟。“路哥哥,你跟她,我也很担心!我担心的不是你,而是小溪如何面对你爸妈?”

  陈博然的话一出口,便明显感觉到了路遇琛的身躯变得僵硬,他的脸色阴沉,眉宇紧皱,脸色极其难看,板着一张脸,眼睛里都是郁结的情绪。

  陈博然叹了口气,这趟浑水太乱了,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看着都觉得累,而置身其中的路遇琛和夏溪又是怎样的悲凉和疲惫?看着路遇琛此刻的神情,再看向远处的路天,陈博然也沉默了!

  路遇琛抽完一支烟,大步朝路天走去,走到他身边,沉声道:“如果真的爱她,就该尊重她的选择!她不想再和所有人有牵绊,就是看透了一切,这样离去,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我们要回去了,还有很多的帐没有算!”

  说完,路遇琛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秘书和司机。“你们送部长回别墅,我先走了!”

  他没有等,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父亲。

  路安晴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一接通就听到路安晴在那边喊道:“你跟小溪怎么回事?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爷爷还想见见她呢!”

  路遇琛皱眉,对着电话语气很冲地说道:“谁也不要再见她!”

  “你怎么了?吃炸药了?”路安晴把电话拿到一边,皱着眉。“爷爷和奶奶都想见她,这是好事啊,路哥,我跟爷爷奶奶说了一上午,他们好像松动了口风!”

  路遇琛语气十分不耐,也不压制自己的火气。“我不需要他们松动任何口风,我什么都不要,如果可以,我他妈不想出生在路家!凭什么他们一个个做了孽,做了恶让我跟夏溪来承受?”

  “你到底怎么了?”路安晴还从没见路遇琛这么怒过。“我又没惹你!”

  或许是在自己的亲姐面前,或许是真的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挫败和恐慌,路遇琛尽管在克制了,可是语气还是很冷硬:“路安晴我告诉你,我们有一个好妈,绝世好妈,就这样,你永远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如果你知道,或许你也会以生在路家为耻!还有我们爸,还真是冷血,教育我们一个个做有责任的人,可是他们一个个道貌岸然,无耻至极!”

  “路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能不能说清楚?”

  “我只能告诉你,高辰硕,你应该认识的高辰硕,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大哥!同时也是小溪同母异父的大哥。”路遇琛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说这一层关系!

  “天!”路安晴也呆了。“高辰硕,中央最酷的高翻译?怎么会?”

  “爷爷奶奶那里,我想你自己亲自说吧,当初他们认定的孽种,却是爸的儿子!他们冤枉了正安培三十五年。我不知道此刻他们知道消息是不是能良心好过,他们真的是太让人失望了!虽然我真的很恼恨他们,但还没有他们卑鄙,想要置人于死地,所以你注意他们的身体!”恶狠狠的说完,路遇琛挂了电话。

  陈博然和赵明生都在一旁听着,有点无奈,这样笼统的跟晴晴姐说,只怕她听不明白,赵明生又拨了路安晴的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路安晴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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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家。

  路遇琛回来的时候,家里的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路天也回来了!

  张雅致就在家里的客厅里。

  路遇琛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依然维持着雍容华贵的样子,仿若波澜不惊,看到他回来,她似乎随口一声:“回来了?”

  路遇琛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立在客厅门口,远远的看着,打量着,审视着,这是她的母亲吗?

  路遇琛冷笑一声,脸上是勃然的愤怒:“正安培死了,您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张雅致视线瞥向门口的儿子。

  路遇琛自嘲一笑,果然,他的母亲是冷血的,做了亏心事还能如此平静,如果她跟爸没有跑去疗养院,也许正安培还能多活几年。怎么说也因为他们而死,她居然还能心平气和说着跟她何关?路遇琛冷笑一声,很是悲凉。

  “费尽心机做我爸的女人,真的就那么幸福吗?为了得到我爸,你动用那样的手段陷害正安培,这三十五年,你过得这样风光,晚上睡觉时,不做噩梦吗?真的就那么平静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真的要恭喜你了,妈,武则天跟你比,还会有不安的时候,吕后跟你比,也不及你狠毒!因为最狠毒的女人也会有不安的时候,而你,到此刻,都还这样平静,儿子我真的很佩服。”

  张雅致闻言,唰得一下白了一张脸。“你说什么?”

  “装吗?粉饰太平?”路遇琛轻声冷笑。“呵呵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三十五前你对正安培做的一切,让我为你感到汗颜,感到可耻。三十五年后你跑去医院吵一架,她当晚去世,你还能说与你无关,我真的是佩服你!”

  “你胡说什么?”张雅致噌得一下站起来。“我做了什么?你什么态度?我是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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