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 古珠的悲殇

阮蝴蝶并非从来就这么厉害，她也曾失手过。记得阮蝴蝶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月影阁，宁非罹恳求着她：“你要救活她”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跟自己说话。

        “如此，我会尽力的……”古珠笑着回答。

        “多谢……”宁非罹哽咽

        “你要怎么报答我呢？你知道，我这人什么都不需要，偏偏对你无法忘怀，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

        宁非罹僵硬。“你要什么？”

        “你的人。你求我救她，我便要你的人”古珠直接的说到。

        “不可能。”宁非罹一口回绝。古珠也不动，她能等。

        “乘人之危……”很严重的话，是宁非罹说的。古珠的心痛无法自拔。

        “是，我就是乘人之危，又怎样，你看除了我谁还能治。师傅不会管，粉黛只是个空花瓶，你除了答应我还能怎样！”尖声嘶叫。

        月影阁是没有人情的地方，真的没有一丝人味。师傅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失手的就不应该活在世上。’这是她说的。

        宁非罹整个人不住的抖动。“砰”他突然跪倒在地。从不曾跪过任何人，甚至是师傅。现在，他就跪在自己面前。古珠凄惨的笑了

        “你还真是对她……”

        “求你……”宁非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

        “呵呵，求我……”古珠转过身去，殊不知，泪已滑落。“我救她，你便欠我一条命，答应我，你的命，属于我……”

        宁非罹没有说话。

        “除了我，谁都不能杀死你，你的命，只有我能取……你答应吗？”古珠强压着心中的起伏，使声音平静。

        “好……”宁非罹回到的很干脆。只要蝴蝶活着就好。

        古珠尽心的救治着。粉黛问过“若是当时，你不救，或者做些手脚，让她死了，不是更好？”

        “活着的人永远争不过死人，这样她便会存在非罹心中，永世不消退。我要她活着。”

        粉黛娇笑。她在嘲笑古珠的傻吧。

        这一切，蝴蝶从来不知道。宁非罹细心照顾着她，她也只当是师傅的命令罢了。

        “你的付出还真是不值啊。”古珠讥讽宁非罹。“她从来没有注意过你。”

        “我不需要，只要她好就行了”宁非罹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只是在想，如果当然带你回月影阁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如此待我，还是只因为那人是阮蝴蝶。”

        宁非罹楞了一下。他不知道。

        “呵呵，原来我只是错过了时间。你只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便再不肯放下。我只是错过了那一瞬。”古珠笑言，心寒。

        “救命稻草？”宁非罹低声重复。

        静谧的夜，她抬头看着星光，暗淡无彩……

        你爱上了无心的人，正如我一般。都是可怜之人而已。古珠傻傻的笑了。可是，即使这样，却也放不下，是煎熬，还是幸福。

        你答应过的，不好好保存着这条命的。

        紫阳山，位于盟京西郊的一座山。据粉黛所书，宁非罹现在就在这附近。

        紫阳山路途，早已有人埋伏好了，正是楼海天派出的杀手，

        古珠怀揣着伤药，心情紧张万分。她只希望宁非罹没事。

        是夜，粉黛似乎心情压抑，没有睡下，而是去了琴房弹琴。《诀别离》。她在诉说再见。

        对不起。我本无意杀君，君却因我而死。古珠。再见了。琴弦挑断。粉黛泣不成声。终于，缘分走到尽头。

        马儿到了山脚，古珠溜马走了一圈，想看看有什么人家，却没有什么收获。

        突然，后背有风不寻常的靠近，古珠一个转身，脖间一热，黑影飘散。天地间只剩月光撒下银辉。摔下马来，马儿嘶吼，远远跑开。

        “你的命是我的，所以，谁都不能伤了你……要好好的……”脑海中最后只有这一句话。

        “珠儿……”终不能亲耳听你这么叫我了。

        古珠凄惨的笑意弥留。若我死，是否能停上你的心头。我只是错过了时间。没能抓住你的手……

        古珠。宁非罹的心突然紧了一下。他不自觉朝向盟京的方向看去。黑暗。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她。宁非罹摇摇头，还是快些回月影阁。快些解决便能去找蝴蝶了……

        一砵黄土，爱恨都入土，化成风，终飘散……

        此生，缘尽，缘进，缘尽，深沉无奈，终不能与你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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