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自认为没有伊织路痴的花部初奈看着面前的世良真纯和赤井玛丽, 突然有些怀疑是不是她的方向感出了问题。
平时和亲友一起出去玩儿，她还是能率先发现走错路了的。此时她只想向亲友道歉。
她俩属实是半斤八两。
刚刚从酒店大门跑出来的世良真纯和赤井玛丽震惊地望着她，带着口罩帽子和黑框眼镜的花部也愣愣地看着他们。
她不觉得赤井玛丽认不出来自己。这可是亲妈啊, 哪儿有亲妈认不出来自己儿子的。
不过, 没记错的话, 赤井玛丽是不是不能长时间出现在外面？仔细想想, 吃过aptx4869的人，雪莉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被确认死亡，工藤新一的数据也被宫野志保篡改, 目前生死不明的只有吃完药坠河的赤井玛丽。
虽然不知道雪山篇之后的剧情, 但大概能猜到一点可能出现的走向的花部初奈急促上前, 把搭在手上原本打算切号的时候用的外套罩到玛丽头上, 一侧身挡住了她。
“不要乱动, ”她压低声音直入主题, “有人在看着这边。”
赤井玛丽立即意识到了什么，非常自然地转过身去背对街道，装作被吓到一样伸手去拉花部的衣袖，立刻让世良真纯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去酒店门前看热闹。
花部初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肢体动作，让自己不要太僵硬。
赤井玛丽拉住的是她的左手。
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很多, 花部秉承自己作为一个画手的信念开始观察周围, 意外地发现赤井玛丽在变小后按理说应该是初中生, 没记错的话她自己初中的时候身高在150cm左右, 而她的身高在亚洲人中不算太高，考虑到玛丽是欧洲人，十五岁的玛丽应该还要更高一点才对。
但为什么……十二岁的赤井秀一好像并不比十五岁的赤井玛丽矮……？难道是她把小赤井的身高画太高了？
虽然说如果考虑到成年版的赤井秀一身高188cm, 这个高度可能就不太奇怪, 但是一想到这两个人的母子身份, 花部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而赤井玛丽拽了拽她的衣袖。
花部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却看到身旁的玛丽表情稍微有些复杂，欲言又止，似乎想问什么。
……她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长子还活着？
“在观察你的人应该在八点钟方向的那辆黑色的车里，除此之外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花部选择了遇到世良的时候的说法，先开口打断了玛丽可能提出的问题，“我应该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也不认识你。”
花部的确对他人的目光很敏感，有人在观察这边不是她随口扯的谎话，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原作里一向谨慎到有些多疑的赤井玛丽真的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玛丽不多问，花部也就不想多说什么了。谁让她拿了这么个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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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缩小版的赤井秀一怎么解释？”还在系统空间内商量剧情的花部初奈看着系统给出的人设说明，“十二岁的赤井和二十多的景光，这怎么看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啊。再搞一次时空重合？”
伊织抱着键盘一边吐魂一边摇头：“不行，有一个时空重合的设定就已经很乱了，再来一次的话我们首先会被自己搞晕，更别说把这个设定展示出来了。柯学世界不是有a药吗？十七岁的工藤新一和十八岁的宫野志保吃了变成七岁的一年级小学生，赤井玛丽吃了变成十五岁初中生，阿卡伊的年龄介于他们几个中间，吃了a药变十二岁说得通。”
花部点点头，往自己手上的笔记本上记下这一点。还没写多少，花部又猛一个抬头：“等等、那晚上会变回成年人怎么说？每晚小酌一口老白干？”
伊织步歌彻底瘫了下去。
“要不然就说阿卡伊吃的a药是变异版？”一位年轻的写手失去了梦想，“体型来回变换就是副作用，然后把副作用设定成、呃、吃了a药过后的那种痛苦？所以白天是小孩子样子，晚上会一直痛然后失去战斗力？”
“哒咩，”花部听完这个描述就打了个激灵，“搞这么个设定你是想弄死我啊……”
伊织戳了戳系统，然后回答道：“不会弄死你，只有系统给出的设定内容是会真正影响到我们本人的，比如我那个低烧。像我们这种为了圆设定加的内容不会在现实中发挥作用。到时候你没啥反应也可以归功于阿卡伊忍耐力超乎常人。”
花部还是觉得不行：“可是剧本里我是要出去开一枪的啊，带着debuff跑出去开枪有点不合逻辑啊。”
“那就把身体上的障碍改成智力、咳咳，精神上的阻碍？”伊织用键盘挡住脸，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安详地躺平，“设置成白天是相关记忆模糊的小孩子，晚上才能想起来一切。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能想起来的越来越少、之类的。”
花部初奈沉默了。
仔细想一想，这个方案除了听描述有点像是阿卡伊脑子被撞坏了之外，似乎还真的不错——契合剧本，也不考验她的演技。唯一的问题就是剧本的惨烈程度更上一层楼。
“……我可以知道赤井家在剧本里的命运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吗？”她小心翼翼地提问。
伊织想了想，反问回去：“其实也可以告诉你啦，不过你不是拿了个失忆剧本吗，我告诉你赤井家的设定会影响你吧。”
花部初奈再次沉默了。
伊织接着提了一句：“放心啦……我又不是真的心理变态，没事儿刀几个人玩儿玩儿。赤井家都还在啦，除了你拿了个失忆然后准备用命赌一个可能性的剧本，其他人应该是都没有问题的。”
“啊这，应该？”一位年轻的画手陷入了沉思。
“因为我还没考虑好，”伊织把键盘从脸上拿下来，横了她一眼，“按照我们的平行世界设定来看，我们的世界时间比原作世界晚一年，所以景光存活。但是为了圆上其他设定，就只能设定警视厅里的那个卧底提前死了引发了蝴蝶效应，比如，因为一些灯下黑而导致组织和官方高层断联，不得不加大药物研发力度以反制官方？”
花部初奈满头问号地点了点头：“对，但是这和赤井家有什么关系？”
伊织不紧不慢地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琴酒他们对组织这么忠心。在我浅薄的认知里，对某个团体的忠诚要么来源于丰厚的利益，要么来源于一致的信念——或者说近乎于宗教信仰一样的信念一致吧。”
“你觉得黑衣组织算是哪一种呢。”
“……我觉得因为老贼一直没给出组织的具体设定，我也不知道，”花部捂住眼睛，叹了口气，“而且你看琴爷也不像是知道组织的科研内容的样子啊。”
伊织点了点头：“所以你觉得，洗脑怎么样？”
她慢悠悠地、语气平静地说：“药物研究也好、心理暗示和引导也好、直接从脑科学领域下手也好，总该有个办法能够让成员对组织充满忠诚和信仰。尤其是在这种大多数成员并不知道组织的真实目的、很有可能成为替死鬼的情况下。”
系统空间的初始设置是一片漆黑的，现在她们两个呆在里面，就像是被关在了宇宙的某个地方。花部听着伊织的描述，总感觉有些背后发凉。
“那，你那边名字的设定、不能见光的设定，和我这里的成年人与小学生反复横跳的设定……”她小声嘀咕。
“都可以用这个来解释，”伊织轻声叹了口气，“只是我还没有考虑好……”
她的剧本其
实不复杂，不考虑平行世界的切换问题，其实就是景光存活但引发蝴蝶效应的设定。
因为组织忽然增加的危机感而被加快的药物研究，导致了组织的科技树点亮得有些过头，因此组织控制成员的方式就从利益捆绑这样的空头支票变成了更为实际的药物控制。
而代号成员的话，情报组成员会比行动组成员更加容易接近组织核心，所以控制力度会更大。
——剧本中的景光的愧疚感就是来源于此。伊织设计的剧本里因为景光提前知道了平行世界的剧情，规避了自己的死亡命运，却因此阴差阳错地导致了降谷零遇到了更恐怖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说赤井一家“应该”没事儿……
已知威士忌组见过世良真纯，她和莱伊的长相又是能直接看出来的相似，更何况她还称呼对方为“秀哥”，稍微查一下就能查出来她和黑麦威士忌的亲属关系。
已知赤井秀一原本是在柯南元年的两年前叛逃，从时间线上来看就是景光暴露一年后因为抓捕琴酒的计划失败而脱离组织。
那么在魔改的剧情线里，受到组织药物控制的赤井能否顺利叛逃？
而被送进实验室的、不知道赤井秀一真实身份也是卧底的降谷零会不会松口，说出世良真纯的事情？
同组的诸伏景光会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追杀赤井秀一？
伊织不敢肯定。但这样的情节确实可以合理的发生。
拿jojo里的空条承太郎做比喻——读者很容易就会发现，当反派变得不择手段、或者说不保持自身原则的时候，正面人物就会反过来因为自身的道德和行动原则受限。有了女儿的承太郎有了弱点，有家人需要保护的赤井秀一也是同样的。
只是，如果这只是写同人文的设定，伊织就不会有什么犹豫，这个情节最多只是很考验她的功底，处理不好很容易让透子ooc到天边外。
而当这个故事会出现在原作人物的现实世界里时……伊织更愿意选择模糊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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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诸伏高明询问她有关名字和不能接触自然光线的问题的时候，伊织几乎忍不住想要叹气。
设定剧情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花部一到这里就遇到了世良真纯、她画的小赤井的左手会判定不合比例，也不知道诸伏高明会出现在这里。那些她原本打算模糊处理的剧情现在不得不摆到台面上来。
刚刚花部给她发的消息里也提到了赤井玛丽——她们两个确实是有一点倒霉，只有倒霉程度稍有区别。
“名字是开关，”她轻声回答道，“我们的情况有些……特殊。这是一个尝试，试着让人能够保留下来一些不想忘记的东西。”
伊织试着和诸伏高明对上视线，努力地笑了一下。
接着审讯室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刺耳的警报声响了几秒后也安静下来。
【[伊织步歌]：buff给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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