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是酒楼还是青楼
柳昭昭朝庄舟行了个礼，摇头道：“不，庄大人治安有方，东头七霸已经逃之夭夭，很久没有登岛作乱了。”
庄舟这才松一口气，大抵是吃太多千味楼的白食，柳昭昭又是千味楼的供应方的缘故，他对柳昭昭的态度和刚开始大为不同。
他一屁股坐下，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那你这次找我，是为何事？”
柳昭昭缓缓开口，“民女这次是为海田一事而来，想请大人做主，卖民女一片海域。”
“卖海给你？”
庄舟微微一愣，他这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买海的，心里好奇又无语。
“海是大家的，我要是把海卖给你了，其他人怎么办？他们不打渔，不行船了？”
柳昭昭连忙摇头，“大人，我要买的海域不大，不会影响任何人打渔的。至于行船，民女会在相应海域上做好标记，行船看到后会远远绕开，同样不会受到影响。”
庄舟意外，没想到她居然连这个都规划好了。
他这会儿来了兴趣，便清了清嗓子，好奇地问：“那你说说，你打算要多大的海域，买回去是要做什么？”
柳昭昭回道：“民女想要养一些海鲜，比如扇贝，对虾之类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养生蚝。”
“养生蚝？”
庄舟更加意外，他从前只知道养鱼养虾，还第一次听说养生蚝。
柳昭昭点头，“没错，就是养生蚝，毕竟，我是做蚝油生意的，自己养生蚝取材会方便些。”
近日，庄舟没少听说蚝油二字，他虽未见过，但从千味楼吃过的菜里面可以感受到它的惊艳。
他想了想，又问旁边的阿九，“海田还能买卖？怎么卖的？”
阿九低声道：“回大人，属下并不了解这些，不过，属下曾听人说，岛上的荒地一般是一亩地一两银子，每年赋税也是这个价。”
庄舟眉头一动，巧了，他刚刚还在发愁没银子花了，这不，钱就来了！
他立马点头答应，“行，那我按荒地的价格卖给你，赋税也和耕地一样，如何？”
柳昭昭连忙谢道：“多谢大人，那就按大人的意思办。”
庄舟点点头，随后让人跟柳昭昭去海边选了一片浅海海域，官差量好面积，又插上几根木杆作为标记，这事便算结束了。
柳昭昭挑选的海域面积不算大，大概三四亩地，柳昭昭交了银子，把地契拿到手，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在来之前，她早已做好反复游说的准备，没想到，县令大人竟答应得这么爽快。
可惜，买下海田后，她攒下的银子就所剩无几了，接下来还要建蚝油作坊，设计海田渔船，无疑又是一笔大开支。
不过柳昭昭丝毫不担心，她有闭气丸，可以浅海捞珍贵海货赚钱攒积分，相信很快就能解决资金周转问题。
千味楼这边，受柳昭昭启发，徐掌柜推出海胆蒸蛋和瑶柱骨头汤两道新菜。
徐掌柜满心期待，以为今天也能和刚推出捞汁海鲜时一样人潮涌动，结果一天过去了，店里一共摆出来的不到十桌。
莫非是瞧今日没有捞汁海鲜，所以都不来了？
徐掌柜心中忐忑，便叫跑堂小二过去来福酒楼那边探探风。
没一会儿，小二来报：“掌柜的，我刚刚过去看了，虽说来福酒楼有捞汁海鲜这道菜，但生意跟咱们相比好不到哪儿去。”
“那就怪了。”徐掌柜微微蹙眉，“今日发生啥事了，怎么都不出来吃饭了？”
“掌柜的，不好了！”
这时，又有一个小二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
徐掌柜见堂内尚有几个客人，连忙朝小二使了个眼色，没好气地道：“慌慌张张的，出啥要不得的事情了？”
那小二道：“是珍味阁，好多客人今日都跑珍味阁吃饭去了。”
徐掌柜心头咯噔一跳，“莫非，她们也买了柳姑娘的捞汁海鲜和蚝油？”
“不，不是的。”小二连忙摇头，“是珍味阁跑堂的店小二全换成了姑娘，她们个个身形窈窕，说话温声细语，吸引了好多人去吃饭！”
话落，随之传来的是堂内客人的啧啧议论声。
“你今天去过珍味阁没有？听说那里面的小二都变成了小姑娘，一个个身穿一身桃红色纱裙，走过去那叫一个清香，不对，是销魂……”
“这么刺激？走，带我看看去！”
“没问题……”
眼瞅为数不多的客人也一走了之，徐掌柜呆在那儿，瞠目结舌。
“这……酒楼生意还能这样做！”
他惊得简直无话可说，做掌柜这些年，他面对过无数种竞争手段，却唯独没有见过靠色相吸引客人去吃饭的，而且东家还是个女人。
一个女东家，带着一帮穿着轻薄衣裳的小姑娘干活，这感觉，哪里像是酒楼？分明是青楼的错觉啊！
“掌柜的，我刚刚偷瞅了眼，那姑娘虽说打扮朴素，却个个顶好看，要不，咱们也效仿？”
“效仿？”
徐掌柜忽地瞪一眼，随即冷笑，“嗯，我看成，我记得你家小妹刚满十六，不如把你开了，换她来做事？”
小二一愣，连忙摆手，“别呀！掌柜的，我刚刚是在开玩笑呢！咱们是正经商人，就算竞争也只会用正经手段，哪能像她们？”
徐掌柜轻呵一声，没再说话。
另一个小二凑过来，问：“掌柜的，客人都跑那边去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徐掌柜也在发愁。
珍味阁东家这一招，是个男人都无法抵御，他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应对。
“她招揽她的，咱们守好自己的生意，不必理会。”
说着，徐掌柜又望了眼门外，见天色渐晚，不由得叹息一声，“等明天，我去找一下柳姑娘。”
徐掌柜忽地咯噔一下，奇怪，咋第一时间想到她了？
他被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惊了一下，随后失笑。
或许是瞧她做菜注意多，便觉得也许她能想出法子应对，毕竟女人最了解女人，想必知道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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