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道德绑架
我皱紧了眉头，把手机又给锁上。
他接完电话以后，我该说什么？又或者他挂断电话，不接电话……再或者他又像上次一样在江蓉蓉身边。
从来不知道，一个电话会勾起那么的想法；也从不知道，我那么爱他，却会被一个电话难住。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相思的煎熬还是打败了我。
别再折磨自己，打个电话而已，如果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起码也是死得明白！
电话拨通以后，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
我一下子屏住呼吸，竟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们就这么沉默着，很久都没有说话。我含着眼泪，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我……”
“我想你。”
听到这个声音，我一回头就看到厉若承站在我的身后也举着电话。
又是沉默。
我们看着彼此，谁也没有挂断电话。
几天不见，他的眼下也有了乌青，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是陷入了我们的回忆，所以才睡不着。
“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厉若承开了口。
我回过神，把电话挂断，然后对他说：“我什么也没说，是你先说的。”
厉若承也挂断了电话，然后插着口袋，看着我勾唇一笑，说：“是吗？我明明听到你说‘我’。”
“你听错了。”
想到他这么多天都不联系我，此刻居然站在我的面前，我心里的欢欣简直无法形容，可是转而我又想他对我不闻不问的，心中的怨念也加深了。
“好，我就当你没说话。那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厉若承看着我，像星星般明亮的眼睛似乎把我这段时间所有的思念都给勾了出来。
我张着嘴想把那句我没说出来的“我想你”完完整整的告诉他，可是他却一个箭步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拉进了楼梯间里。
接着便是一个热烈，极具侵略性的吻。
我一开始愣住了，等发应过来后，立刻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近乎疯狂地回应着他。
一吻过后，我们都喘着粗气，他用额头抵着我的，对我说：“说你狼心狗肺，一点儿也不假。”
我回击：“那你也是没心没肺。”
“还跟我嘴硬。”说着，他又狠狠吻住了我，这次他像惩罚似的，还咬了我一口。
等他松口的时候，我的嘴唇都在冒血。
他说：“你每天含情脉脉的送陈阳，是不是想让我打断陈阳另一条腿？”
我一怔，看着他没说出来话。
他怎么会知道我每天会去送陈阳到医院的门口，难道他一直在附近看着我？
“居然四天不回家，你骨头挺硬的啊。”他又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腰。
我疼得蹙了下眉，问他：“你每天都来医院吗？”
“废话！”厉若承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我每天都在车里等你。”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你还不是一样，也不来找我。”厉若承看着我，眼里有种我说不出的情绪，他又说：“可是太煎熬了，我受不住了。”
我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想你，特别想。”
他也紧紧抱住了我，可是嘴巴上还不依不饶的，说：“是哪个没心肝的说没了我照样活着。”
“这是实话。”
他一听一下子松开了我，刚要张口，我就又说道：“但是活着分很多种，高兴的活着，难过的活着。没有你，至少我会难过很久。”
“难过多久？”
我笑了笑，说：“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还非要有个肯定的答案吗？”
厉若承皱紧了眉头，然后郑重其事的冲我点点头。
我见他如此，便也和他实话实说，我说：“我不知道。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谁也没法说以后的事情，不是吗？也许有一天，是你不要我。”
“不会有那么一天。”他回答的肯定。
而我却没有说话，心里的不确定性太多。
我问他：“我要回东兴工作，你还反对吗？”
厉若承垂眸，似乎在思考，随后对我说：“可以去。但至少你要等陈阿姨出院了吧，陈阳一个大男孩，照顾她也不方便。”
我想这应该也算是厉若承的让步，既然如此，我也不可以太固执，太倔，于是我同意了。
我又问：“那江蓉蓉那边呢？经过上次，她身体怎么样？”
厉若承这次一直看着我，看起来是没再逃避这个问题，然而他什么也没有说。我没有急于催促他，耐心等着他的回答，即便我心里十分着急在意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可他最终选择绕开了话题，他对我说：“陈阿姨马上需要做针灸了，我请了一位针灸大师来。”
抱着他的手，逐渐松开了。
刚才的那些甜蜜转瞬不见，而且还加重了此刻的伤痛。
我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就要去打开楼梯间的门，厉若承从我的身后立刻抱住我，对我说：“给我时间。”
我停顿了几秒，然后挣开他的手说：“有时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
我和他，又一次不欢而散。
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陈阳和陈阿姨有说有笑的，见我来了，陈阳笑着说：“惜惜，这下子心情舒畅了吧。”
话一说完，他们看到我苦着的一张脸，都没再出声。
晚上我和陈阳去食堂买饭的时候，陈阳忍不住问我：“不会又吵架了吧？”
我沉默片刻后说：“算不得是吵架，而是就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无法解决而已。”
“哎呦，我说惜惜啊，你就是太死性！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看了一眼陈阳，没有回答。
是，从小到大我就是认死扣的人，一旦陷进去，不撞南墙不死心。
可江蓉蓉的事情不同，或许智慧的女人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也会让自己的男人觉得对自己有愧，这何尝不是一种栓男人的方法？
可是如果我靠的是这个和他维系我们之间的感情，那我和江蓉蓉挽留他的方式有什么区别？不同样是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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