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知理亏
是夜,白榆睡得并不安稳,总感觉有个大火球在逼近自己,白榆在梦境里挣扎了一会儿,从睡梦中醒来。
天还没有亮,白榆只能感受到相朔把他抱得很紧,而且温度很不正常。
白榆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摸不要紧,怎么这么烫,白榆瞬间清醒了。
“朔朔,朔朔,醒醒,”白榆打开灯看见相朔一直皱着眉,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阿榆,我头疼。”相朔眼睛有些睁不开,声音也有些哑。
“能不疼吗,头这么烫,应该是发烧了。”白榆连忙起身要去找体温计。
“朔朔,体温计放在哪里了?”
“储物室的第二个柜子上面有医药箱,里面应该有。”相朔意识清醒了一点,想要坐起来。
“好,你先躺着别动。”储物室,储物室,白榆在心里念着,他知道在哪,不过没进去过。
推开门,白榆径直走向第二个柜子,没顾及看别的东西,直接提起药箱就赶了回去。
这一测,就是烧到了38°多,“不行,朔朔,我们要去医院。”白榆放□□温计。
“阿榆,不是高烧,吃点药就退了,这么晚了,司机应该也休息了。”相朔以前感冒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
“我偶尔开一下车也是可以的,晚上人也没有多少。”白榆还是劝他,这烧要是退不下去怎么办。
“朔朔,你难道没有一个医生朋友吗,随叫随到的那种?”白榆像是想到了什么,发出疑问。
“学医的朋友?我高中有个同学是医生,不过他是牙医。”朔朔用发烧的脑子想了想。
看着相朔这时候还在费心回答他的问题,白榆不能再等下去了,让相朔马上躺下来。
翻出退热贴,自己又去打了一些温水过来。
“脸都烧红了,”白榆将退热贴贴在他额头上,还是担心。又拿出几个退热贴贴在他手心和脚心处,然后把毛巾拧干。
“喝点热水,嗓子是不是也很疼”白榆把水递给相朔。
相朔点点头,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看着白榆忙前忙后,相朔内心有点愧疚。
“怎么了,还难受吗?”白榆看相朔无精打采的,处在放空状态。
“阿榆,我感冒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要是传染给你了怎么办。”要是让白榆还遭一罪,相朔就更怪自己了。
“要传染早就传染上了,我要看着你烧退下去才行,你说你这么聪明的脑袋要不是一不小心烧糊涂了,我怎么和爸妈交代?”白榆坐到他身边和他开玩笑。
相朔只记得和白榆说话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皮就愈发沉重,然后就睡了过去。
白榆躺在他身边,夜里起来几次给他测量体温,天刚亮的时候,烧终于退下去了,白榆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个点,王姨一般都起床开始准备早饭了,白榆也不想再睡了,替相朔掖好被子,自己就下楼了。
“诶,小少爷怎么起得这么早?”王姨还有些惊讶。
“早,王姨,昨夜相朔发烧,我没敢怎么睡,现在就没有睡意了。”
“少爷烧退了吗?现在正是换季的时候,少爷每年这个时候都容易感冒。”王姨关心的问了一句。
“已经退了,夜里不方便叫医生,贴了退烧贴,也还是很有用的。”
“那就好,那我一会儿早饭做点清淡的。”
“清淡的。”白榆想了想,忍不住有些想笑,相朔一会儿肯定很不想吃。
相朔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感觉好了不少。就是有点嫌弃自己身上汗涔涔的,还把这幅形象给白榆看到了。简直想以头抢地尔,相朔悲愤的想。
白榆今天起得那么早,肯定是不想看见这样的自己,相朔连忙翻出睡衣,跑到浴室去洗澡。
早饭做好了,白榆上楼去看看相朔醒了没,就听到浴室的水声。
等到相朔再次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就看见白榆站在床前看着他。
“你烧又退了?这么着急洗澡,不能洗太久的,还有,你头发也不吹。”白榆语气有点急,也是担心,他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
相朔自知理亏,马上去吹头发。
“阿榆,我下次一定会好好注意的。”相朔吹好头发和白榆说。
“你今天还去上班吗在家待一天吧。”
“好,”相朔回应道,准备换衣服了。
“记得穿多一点,今天又不出去。”白榆提醒了他一下,然后关上了门离开。
相朔穿了一件黑色翻领外套内搭白衬衣,头发也没有梳上去,说句在读大学生一点都不为过。
看着相朔下楼,白榆为他盛好粥。
“阿榆,可以不喝粥吗?没有味道。”席总喝了两口,就不想动勺子了。
“我住院的时候也是这待遇,而且上次你还和我强调医生说要忌口。”白榆笑着吃掉一口虾饺。
白榆揶揄道,相朔听到媳妇儿都这么说了,粥再没有味道也要喝下去。
“吃点鸡蛋羹压压。”白榆端给他,两人相视一笑。
相朔虽然今天不去公司,但该处理的工作还是要处理的,白榆也没有打扰他,只是趁这些时间看看之前自己的视频。
经纪人上午还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小榆,这周末有一场盛典,主办方邀请你出席,当天会有很多大咖,需要拒绝吗?”许颂柚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场合,所以还是想问问白榆的意见。
“没事,这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一直不出席也会让人怀疑。”白榆也不想每天都无所事事,也许接触一下工作就能刺激一下记忆。
“好的,那我就回复主办方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榆还和相朔提了这件事情。
“我和苏茗联系一下,到时候和他一起吧。而且我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我失忆的事情告诉云珩和苏茗,我觉得他们俩都很好,我一直瞒着,总感觉有些欺骗。”白榆上次和云珩聊天就是,其实很多次他都想说出来。
“找到时机再说吧,苏茗和祁少做人都光明磊落。你们以前认识就是因为你遇到了坏人,他们及时救了你。”相朔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救我?展开说说。”白榆好奇的看向相朔。
“那时候你读大二,云珩已经在你们学校任教了。阿榆大学期间就已经开始进入娱乐圈了,然后有一天回来晚了,那群人趁晚上拿刀找上你。”想到这,席相朔都恨不得把那几个人渣在监狱里再揍一遍。
“这经历,然后呢?”
“恰逢那天云珩和苏茗在学校处理一些事情,路过巷口,看到那群人在追阿榆。”
“他们直接就冲了上去,后来警察赶到的时候,那群人都被按在地上了。”
“这么厉害?”白榆有些惊讶,云珩和苏茗看起来都很斯文的样子。
“是啊,然后你们就成为了很好的朋友。”相朔很庆幸苏茗和云珩那天晚上的出现,要不然他的阿榆就要遭遇不测。
每每想到这的时候,相朔就赶到后怕。
“那我还是要好好感谢他们。”白榆已经不记得那晚的记忆,但是从相朔这里听到,内心有种不同的感受,他有两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两个人吃完午饭,准备去补觉,困意涌上心头。
不过在此之前,白榆还是监督相朔把药吃了。白榆发现相朔这个人有时候有些小孩子气,不仅挑食,连药都要逃避。
“看来以后还要给我们席总备点糖果。”白榆看着他把药喝完,笑着说。
“阿榆又笑我。”席总自感觉自己又丢了面子,掀起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
“我哪有,来,张嘴。”白榆将手里的一颗糖送到席总的嘴边。
“我可是做出实际行动了!”白榆绕到床的另一边,也躺了下来。
糖果的香甜味儿在相朔嘴里划开,也在两个人之间蔓延。两个人都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然变化。
江家,江斐然有些委屈的站在江父面前。
“爸,我真的一直想出道。”
“够了,一个家出一个戏子还不够吗?”江父有些生气,当年把白榆找回来的时候,白榆已经进了娱乐圈,说什么都晚了。
但是他将江斐然送到国外进修,是为了延续江家的艺术格调,对于江斐然的提议,江父脸色很不好。
“爸,我进娱乐圈不是和白榆一样,我是想把自己的音乐让更多人听到,我会努力成为一名艺术家的。”江斐然还在这里拉踩。
“你在娱乐圈里和我谈艺术,你懂什么是艺术,真正的艺术不需要那么多人看到。”江父皱着眉,有些不理解江斐然为什么能说出这些话。
“爸,你就让斐然试试,现在的文化多元多样,他总要自己感受尝试才能知道。”江清辰在一旁为江斐然说话。
“妈,您觉得呢?”江清辰看向江母。
江母本来好端端地在喝茶,突然被问道。
“孩子大了,就随他们去吧。清辰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江家的家风就会发扬下去。”江母字里字外都是在夸奖这位继子。
“行吧,你去吧,需要什么人脉,找你哥就行,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问我了,我不想掺和进去。”江父转过身不再多言。
江母也是低头笑笑,继续品她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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