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这便是有一郎映入眼帘的画面。
“富冈先生,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胡蝶忍笑眯眯的抽出刀,娇小的身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恐怖的气场。
有一郎见状皱了皱眉,视线又转向站在一旁的锖兔那里,神情复杂。
这场面有点像老婆发现老公出轨的捉奸现场。
而富冈义勇闻言,神色莫名,深蓝色眸子中透出一丝纯真,黑发男人没有再表露出敌意,只是盯着随时准备溜走的锖兔,无视胡蝶忍道:“你要去哪?”
锖兔面色无奈,暂时放弃了逃跑的想法,只好道:“做任务。”说罢还撇了撇站在和廊的有一郎,眨了眨眼。
有一郎心领神会:“锖兔先生的鎹鸦在之前就已经下达任务了,在蝶屋休养片刻便会离开。”
富冈义勇见状,拉住锖兔的手道:“我和你一起去。”
锖兔闻言,露出一脸日了狗的扭曲神色。
胡蝶忍则无情的打断了富冈义勇的动作,一个闪身便插在了中央,日轮刀直抵对方的喉咙:“富冈先生来蝶屋不打算多留一会吗。”
“不需要。”
“真的吗?”
“……不需要。”
“是吗,富冈先生这么说难怪会被大家讨厌啊。”
没被日轮刀吓到,自尊反而连续受到打击的富冈义勇瞳孔地震,紧接着见锖兔推辞道:“不用了,这福我消受不起。”说罢,便挣开了手,还十分体面的整理了下衣襟。
见富冈义勇欲言,有一郎为了让锖兔免受富贵鱼鱼的语言摧残,协助胡蝶忍直接捂住了富冈义勇的嘴。
然后让富冈义勇眼睁睁看着锖兔飞速逃离现场,这速度,不去送外卖可惜了,连杀鬼都没那么积极过。
等锖兔走后,有一郎一脸阴险的看着富冈义勇,仿佛在说:这蝶屋你是非进不可了。
但仅凭有一郎和胡蝶忍是不会让富冈义勇就此妥协的,于是,有一郎掂起脚,贴近耳朵轻声道:“检查完之后就带你去找锖兔。”
富冈义勇闻言,看了一眼比自己要矮许多的有一郎,眸中带光,像是涓涓流淌的潭水,且纯中带憨,甚至比有一郎更像个孩子。
然后,富贵鱼鱼乖乖的跟进了蝶屋。
离诊房越近,胡蝶忍笑的就越灿烂。
有一郎跟在后面,见富冈义勇对自己接下来的要面对的事情毫不知情,有一郎心虚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胡蝶忍侧过脸,望向身后,语气和柔:“有谢君要跟过来吗?”
有一郎闻言,神情略显尴尬,但还是给予回应。
富冈皱着眉,面露疑惑。这时,只听胡蝶忍道:“那走吧,富冈先生。”
有一郎与二人无声无息的穿过走廊,空中处处透露着草药香,之中还夹杂着紫藤花。
走到廊外,有一郎才仔细打量了番外院。
樱花开的正旺,阵阵桃红纷绕落下,在地上簇成淤毯,院内没有产屋哉宅院那么古典,风格偏向邻家小院。
就是发浊的水反而有些煞风景。
这处廊道与后院相通,是通往诊房的必经之路,蝶屋专治中了血鬼术和受了重伤的鬼杀队队员,毕竟普通医生对血鬼术的研究自然是没有蝶屋涉及的深,紫藤花是鬼的克心亦是毒药,对血鬼术可以起到反制作用。
刚走到诊房门口,只听里中传来一个声音:“没关系,只要涂了药就没事了吧!”
“炼狱先生,请不要乱动。”紧接着,又听到柔弱的女音。
胡蝶忍拉开纸门,笑容不变,只是将目光转向端坐在椅子上的炼狱:“炼狱先生,进了蝶屋就要好好听从医嘱啊,难道你想让主公大人担心吗?”
炼狱杏寿郎瞪大了炽橙色瞳孔,整个人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主公完全不用担心!我现在的状态还能连吃三十碗红薯饭!!”说罢,还动了动被缠满绷带的手臂,完全不顾旁人的劝阻。
有一郎被动性的捂住了耳朵。
胡蝶忍按耐住头上时而凸起时而隐去找看筋,叫治疗杏寿郎的女孩先行离开,随后熟练的走向前,捏了捏杏寿郎的右臂关节处,道:“痛吗?”
“完全不痛!”
就算痛,你也不会轻易的说出来吧。
胡蝶忍叹息了一声,无奈道:“炼狱先生先不要乱动,这个刚缠上的绷带松了呢。”
见杏寿郎欲言,紧接着胡蝶忍笑眯眯的威胁道:“耳朵不好的话,也一同在蝶屋检查吧。”
炼狱杏寿郎:猫头鹰警觉ipg
于是火焰猫头鹰乖乖的束手就擒,在重新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杏寿郎还颇有余心的将脑袋一歪,神采奕奕道:“这不是富冈义勇吗,你也受主公命令来蝶屋治疗吗?”
产屋敷本着“鬼杀队就是我家”的原则,不同于无惨那般催命式打工,反而处处对员工着想,又因为柱的管辖区要大上许多,大多任务相隔较远,所以经常日夜操劳的赶路和杀鬼,对自己的身体也不管不顾,就算身体体质要比一般人要强,但也容不得这样糟蹋,光就这一点,便让主公非常关心。
于是,在柱们每连续执行完两三个任务后便会嘱托定期来蝶屋检查身体。
想到这,富冈义勇跟着点了点头,但他无心纠结于除了主公之外的事,比起这些,他更想直接去找锖兔。
富冈义勇本着酷哥从不话多的原则,微微点头示意,行态举止看上去就很“高深莫测”。
胡蝶忍解开绷带,用沾有酒精的绵球除抹在伤口处,纤细的指节灵活转动,口中还不停叮嘱道:“右臂不要过度使用,三天之内伤口处不要沾水哦。”
“炼狱先生,知道吗?”
“哈哈哈,这种小事不足一提,过三天就会痊愈吧!!”
胡蝶忍闻言,用力拉扯绷带,随即打了个死结,绷带紧到让杏寿郎连屈肘都感到吃力。
这时,只见胡蝶忍歪了歪头,柔声道:“那就等三天后在走吧。”
说罢,为了不让杏寿郎趁自己不在的时候逃跑,又补充道:“有一郎要监督好炼狱先生哦。”
杏寿郎维持在脸上的爽朗笑容僵住一瞬。
柱们的生活不是在杀鬼就是在杀鬼的路上,就算是受伤了也只字不提,来蝶屋检查常旁隐瞒自己的病情,医生刚叮嘱过不要过度运动,适当休息,前脚一口答应,后脚直接选择性失忆,二话不说便跑去后院练刀,挥它个一千次以上。
然后旧伤重患,又要重新检查,就算情况再严重心底里也不会有太大波澜,对柱们而言,伤口只分痊愈的和没痊愈的,只要不死那都不是事,个个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像这种从不听嘱的病人让胡蝶忍非常头疼。
而有一郎心态颇好,闻言,在不易察觉的情况下点头,意思明确。
只要不是富冈义勇就行。
午后的阳光无疑是愉快的,除了樱树外蝶屋内院前前后后种了许多株草药,受蝶屋女孩们的精心饲养,各各长的根粗体壮,常常惹的蝶群纷飞,让气氛变得森然恬景。
有一郎并没有过多盯注于炼狱杏寿郎,大多时间反而会坐在门前发呆,又或者跟其他女孩一起聊磕鬼杀队队员之间少有的日常趣事。
发呆间,放空大脑让有一郎感到久违的舒适,暖风拂过脸颊,吹起发丝连带着心中的烦闷。
有一郎轻掂起脚,悠悠的前后摆动,踢开沿边的石子,一下接一下,就这样永无止境。
不知这样重复了多久,有一郎察觉到身下地板传来的震动,朝声源望去便看到穿着两边纹路不同羽织的男人半耷着眸正朝他这边过来。
有一郎止住动作,大脑短暂回神。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富冈义勇自蝶屋出来后,身上也晕染着一丝紫藤花香,脸中透白,却又不显病态,看上去在胡蝶忍那里过的很好。
但前提是,他亲眼看见胡蝶忍摁着富冈义勇的头强灌苦药之前。
“锖兔……”
预料之中,有一郎话也没听,直接道:“锖兔先生已经离开蝶屋,执行任务去了。”
富冈义勇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大变化,但细些看,眸中隐药有阵阵水纹晕染开来。
有一郎不禁皱眉。
喝药都喝到犯恶心了,真惨。
富冈义勇怔怔点头,刚想开口,这时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不知在何时在上方盘旋,随即扑拎着翅膀缓缓降落在屋板沿边。
“嘎啊啊啊!传令传令!!”
沙哑嘶吟的声音传入有一郎的耳畔,他微蹙着眉,冷不丁评价一句:“好难听的声音。”
“数名孩童被鬼所吃,请速速赶往东北方驿站!速速赶往东北方驿站!!”
闻言,富冈义勇神色一凛,深眸霎时变的冷逸至极,像是平静的湖面又亦是沉低的深海,气场凝结成霜,神色变的严肃而狠厉。
黑发男人将手抚在刀柄,鎹鸦发布命令后对锖兔的事只字不提,一个侧身直接穿过内院,然后便离开蝶屋。
有一郎在富冈义勇离开不久前,难得说了句好话:“祝你在杀鬼的途中一路顺风。”争取早日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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