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抹消的前传①
奇怪他怎么
鬼舞辻无惨眼眸震颤，他的手变得好小的样子、视线上也感觉矮了许多，身体似乎风一吹就倒的感觉，有些虚弱、但莫名其妙的又感到生命力在复原。
他这是在一个小木屋中？
无惨皱着眉，他记得自己应该是该是啊，不记得了。
外面是田野，一望无际，能看到远处的麦田、河流木屋旁养了几只小鸡，放养的小鸡不跑远，在泥土里啄些有营养的物质。一派和谐的景象。
他的牙好尖啊
鬼舞辻又回到了木屋里面，盘腿坐在唯一的草席上，摸了摸自己的犬齿，手指一个刺痛，竟是出了血。而出血了的伤口，肉眼可见的迅速复原他成了什么终究物种吗？
“我回来了。”
门正开着，他听到有些稚嫩的声音，抬起头，是一位拥有赤色瞳子、长相可爱的小正太，正太的手里拿着两条硕大的肥鱼。
正太在院子里站着，对着里面的无惨温柔笑了笑，熟练的把鱼放到院子角落的木砧板上，熟练的把鱼开肠破肚，熟练的架起木棍，生火、烤鱼。
“？”
这到底
鬼舞辻无惨咬着不明正太烤熟的鱼、说实话，没滋没味儿的、感觉一点点的味道都没有，就连属于鱼的腥味儿都没有倒是一股子血肉的香气、对是人的血肉的香气，自从正太来到旁边紧挨着自己坐后，饥饿感、便在大脑里叫嚣。
咿呀，他还没有搞清楚情况，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鬼舞辻无惨赶紧把烤鱼嚼吧嚼吧咽进了肚子，可惜并没有饱腹感，反而看着赤眸正太，口水不停的分泌、又被无惨狠狠的咽了下去。
“无惨”
缘一看着他的眼。
“你七个心脏，窜动的频率加快了。”
“？？”
七个心脏，窜动频率加快了吗。
七个、他、七个心脏？是说他、吗？
无惨猩红的眼里开始转圈圈，别说记忆好像空缺大半，就说眼前小孩这不知真假的胡话，无惨就有些发懵，不过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赤眸正太说完他心脏频率加快，就伸出小手点着无惨的胸膛“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啊，心跳的频率更快了。”
“”请问你是什么品种的迷惑酱。
无惨脸有些热，抓住了小孩儿的手“别乱碰。”
小孩儿离得近，血液循环加快了，感觉口水分泌的更猛了，这身体有些兴奋，脸简直烫的不行（脸热的原因）
“鱼不合你的口味。”缘一那双赤色的眼睛静静盯着无惨看了一会儿，淡淡的叙述。“你想吃我？原来是这样吗。”
“？哈离我远点儿！”
这正太说完那些莫名的话，把自己袖子撸了上去，也没管无惨究竟是怎样一个想法缘一抬起胳膊靠近他一直咽唾沫的嘴。
“咬吧。”
“唔不要！拿开！”
鬼舞辻无惨紧紧皱着眉头，神色颇为痛苦，他狠狠的打下了缘一的手，缘一被打的皮肤漫上一层肿红色。
缘一垂下眼，站起身，拿起屋内的草篓子。
“我去采些野菜和药草不要乱跑，不要去做‘错误’的事情，等我回来。”
谁管你啊。
莫名其妙的正太。
鬼舞辻无惨感到身体里面如同蚂蚁在爬，非常难受他不停的在咽口水。
缘一走后，无惨才蜷缩起有些虚弱的孩童身体，抑制自己的某些冲动。
对于人血肉、力量的渴望，是鬼的本能，似乎失去了记忆的无惨，难以接受这种本能。他想着，自己没能搞清楚状况，要克制，要冷静，要思考。
无法思考。
鬼舞辻无惨咬着自己胳膊上的肉，破了口的血肉在不停的生长恢复，他咬的更狠，饥饿感也越强，不禁难过的留下了眼泪。
想吃、好累想吃、好想吃
等缘一回来的时候，本来就阴沉沉的天彻底黑了，只留有月光照耀着这间小木屋，屋子大开着，养在院子里的小鸡都惨死在草坪上，上演一瞅鬼舞辻无惨正在里面啃食着什么
无惨在吃人。
从哪里抓来的？
为什么要在他们的家里‘进食’？
为什么不把他吃掉，而非要去伤及他人？
缘一的脑子里闪过一个陈述句和三个疑问句，他身体的直接反应很迅速，抛下装的满满的篓子，直接上前抓起鬼舞辻无惨的衣领，把他手里还剩余的人腿扔的远远的。
“别吃了！”
他的动作很过激，可即便是命令的语气、即便是带着怒气，但也听不出什么来犹如缘一的表情一样，青筋都爆出了、可仍旧是无波动的样子，一片风平浪静。
继国缘一掐着这鬼的腮帮子，用手把他喉咙里卡着的多余血肉掏出来，仿佛这样就能减少鬼舞辻无惨食人的罪孽似的。
“咳咳”
被这小孩粗暴的动作搞得挤出了几滴生理性眼泪，好不容易折腾完，无惨意识清醒了，又被自己全身的血惊的说不出话。
好恶心无惨想。
好香无惨又想。
他抗拒自己口里残余的血肉温度，却又抑制不住对它的渴望。这时候无惨意识到，自己该是从之前的正常人类，转化成了食人的恶鬼。至于怎么会变成这样、堕落成了这种地步、他的脑子里面没有装着原因，也不再想纠结、去探寻了。
“无惨。”缘一放下他的领口，叫他。
领口的突然放松让无惨踉跄着后退，站稳后抬起头，入目是孩童微打着颤儿的身体。
“你杀了人。”
缘一沉默了一下开了口，好像说了一个天大的悲剧一般。可这不是悲剧，也没有带给无惨这悲剧只属于在附近林子里打猎，却惨遭‘失智’无惨杀害的猎人。
和某些野兽一般，把死掉的‘食物’拉进了‘家’里吃掉。可笑的无惨仔细回忆一下，就会笑出声。
“抱歉。”他照着此时的氛围，毫无诚意的道了歉。秉持着无所谓的态度，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必要、他不认识这个小孩儿，至少空荡荡的脑子里没有装着这孩子的脸而且，也不是需要道歉的吧、这种事。
鬼舞辻无惨的同理心和道德感很稀缺。他想着，只是死了个人而已嘛。
直至被缘一按在地上揍时，想要还手却因某些原因打不过的无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把那句心里想的话给说出了口。
“唔额”鬼舞辻无惨咬着牙揪着缘一的头发“你是狗吗？还咬人？”
“我要让你体会一下被撕咬啃食的痛苦。”
这话说的认真，缘一在咬，咬着鬼舞辻后颈上的软肉，又没真咬离他说的撕咬啃食的痛苦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无惨就觉得，这孩子在玩儿闹吧、在撒娇？
后背感受到湿湿的感觉，像是温热的雨点儿。
无惨一脸不可置信的转过头，这家伙竟然哭了。
“别再做这种事了，别再离开我，别再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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