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魔杖
第二站：奥利凡德魔杖店。
诺特斯被斯莱特林指引着走向越来越偏僻的方向。
那些道路很泥泞，许多黑色的脏雪溅在她的小靴子上，这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斯莱特林温柔嘱咐：【忍耐一下，我们到了，宝贝儿。先把雪抖干净，不要让那老家伙察觉到。】
诺特斯抬头，看到了一家又小又破的商店。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斑斑驳驳，上边隐约可以看到：
——奥利凡德：
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在尘封的玻璃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她进店时，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
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诺特斯坐上去，搓了搓冻的发麻的手。
“我想赶紧学到别的咒语，斯莱特林，我什么都不会。”她小声抱怨。
斯莱特林则宠溺的哄她。
突然头顶的蜡烛一下子灭了很多，诺特斯猛然一下陷入这样的昏暗。也正好能缓一缓——她的眼睛被刚刚的雪晃的很疼。
“有人吗？”她又发出了那种低沉奇异的声调，听起来像是个正在变声期的男青年。
放魔杖的狭长纸盒一直码到天花板，几千个层层叠叠的摞在一起。店铺依旧静谧。
在诺特斯准备转身离开时，“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把她吓了一跳。
“他是鬼魂吗？”她悄悄问斯莱特林，“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
【一如既往的……啧，习惯就好。】斯莱特林似乎有些怀念。
“请问是哪位贵客？我并没有看到您。”一个小老头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轻柔的问，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我想问问您，是否需要高质量的栗木和山楂木原料，我在售卖它们。”声音突然响起。
奥利凡德并没有受到惊吓：“可以给我看看样本吗？”
“乐意效劳。”诺特斯一扬手，小半根巨大的栗木倒在地上，砸起了满屋子的灰尘。
“诶呀……”小老头轻轻抱怨一声，“让我看看……魔力运行脉络相当优质，这是很好的原料，请您随我来到后院，不愿露面的卖家，那里比较空阔。”
诺特斯依言，在后院堆了十多颗栗木和山楂木——去根的那种，制杖人很讲究，魔杖材料最好不带根和叶。
“停吧，我想够了，亲爱的，再多要用不完了。让我检查一下……噢！它们的质量和刚刚一样好，”小老头轻飘飘的赞赏，“真不知道你在哪得到了它们。”
他回屋里取来一大包钱，举在空气中：“拿好，这是六千加隆，你的报酬。回见，令人惊喜的先生。期待下次见面你能提供其他种类多材料，你知道，某些很紧缺。”
等到诺特斯出了那个地方，仍然觉得周身飘荡着某种朦胧的魔力。
“真是意想不到。”她嘟囔，“奥利凡德先生简直像个老神棍。”
【你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他对所有人都是这么神神叨叨的。很多年前他还正常一点，现在是越来越难打交道了。】斯莱特林有点点烦躁。
“好了好了，帮我把斗篷收起来吧，我还得再返回去买一根魔杖。”
诺特斯再一次踏进了这小小的店面：“请问有人吗？”这回是她正常的嗓音。
“非常清脆，华丽的音色。”不知从哪飘出来的奥利凡德这样评价。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诺特斯还是被惊了一下。
“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小姐？”
“我想买一根魔杖。”诺特斯镇定回答。
那对银月似的眼睛眯起：“真是难得，我很少看见有这么小的巫师来买魔杖，你的父母……应当是韦斯莱夫妇吧。”
“没错，先生。”
“我见过亚瑟·韦斯莱的母亲，多年前她带着儿子来这里买魔杖——你和你祖母长的很像。”
奥利凡德飘到她身边。
“我记得很清楚，你母亲……莫丽……勤劳聪慧的女巫，非常乐于助人……桤木选择了她，还有独角兽毛，十一又四分之三英寸，十分沉稳……”
奥利凡德凑近她，仔细的打量，银白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女孩儿的灰绿色眼睛：“还有你父亲，我刚刚提过。苹果木，同样的独角兽毛，十三英寸。受人喜爱，独特的人格魅力……”
他转着圈的观察着小姑娘，整个人几乎要贴到她的背上，诺特斯难受的打了个哆嗦。
“抱歉，小姐，我只是太好奇了，你一个人来这儿……”奥利凡德离得远了些，“来吧……让我们开始工作……我永远信奉一个真理——魔杖选择巫师，让我看看…”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右手，先生。”诺特斯淡淡回答。
“把胳膊抬起来……很好。”他为诺特斯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又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他一边量，一边说：
“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韦斯莱小姐。我们大多使用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你知道的，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那卷尺抖动着来回飞舞，奥利凡德站在货架前来回查看着。
“好了。”
话音刚落，那卷尺就掉到了地上。
“试试这个，韦斯莱小姐，白蜡木，独角兽毛，九英寸……我记得你哥哥，好像叫查理是吧，他的魔杖就是白蜡木的，非常沉稳——”
那一定很不适合他。
诺特斯在心里补充。
查理是一个那么平和镇定且靠谱的人，但是他的心是渴望自由的，他爱火龙，喜欢那种强大而危险的生物。
但诺特斯没有说出来，她接住那根魔杖并挥了一下，魔杖没有任何动静。
“好像有点短了……啧，令人惊讶。看来你以后会是个大美人，至少身材高挑——看看这个！”
他又递来一个盒子：“山杨木，独角兽毛，十一英寸，弹性良好——”
诺特斯刚碰了一下，魔杖就被抽走了。
“不对……你根本不适合独角兽，”奥利凡德自顾摇头，“你很坚韧，一点都不脆弱……”
奥利凡德踱步到货架前，又选出几个长匣子：“那么，试试这个，冷杉木，凤凰羽毛，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
这次那魔杖在诺特斯手中炸出点亮光。
“让我想想……还有哪里不对呢？唔……”奥利凡德先生说着，用锐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好了，韦斯莱小姐，再试试这个。”
这次同样是她刚碰到，魔杖就被夺走了。
“不要紧，不要紧……让我想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适合你的……让我想想看。”奥利凡德苦恼的皱了皱眉头，“……哦，有了。”
他回头到一个偏僻的货架里刨了几下，从最里面的角落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它，递给诺特斯一根魔杖。
那根魔杖很漂亮，上面有斑斑驳驳的美丽纹路，见诺特斯将目光扫过来，奥利凡德咧嘴微笑：“给杖身上涂料的时候加了珍珠贝的粉末，很美丽不是吗？”
诺特斯接过那支魔杖，杖身直挺，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一些斑驳的彩光，魔杖末端镶嵌了一朵……瘦长的，雕刻成半开月季形状的浅绿色半透明翡翠……应该是为了搭配，连顶端也镶嵌了一颗小小的同色小翡翠。
“我从没见过谁的魔杖上有翡翠这种东方宝石。”诺特斯非常惊讶。
“对的……这很稀少。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的魔杖会用它装饰，通常有它做辅助的话，魔杖会变得非常稳定……”奥利凡德缓慢的介绍，
“就像这根魔杖，冷杉木，龙的心脏腱索，十二英寸。翡翠能够安抚龙神经的狂躁和不稳定，不过通常并不会有这么多的造型。这根魔杖……”他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半晌才说道，“这是我父亲制作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主人。”
说着，他突然又亢奋起来，挥舞着他的手臂：“来吧，来吧，试试这根，快挥一下试试！韦斯莱小姐！”
诺特斯试探着举起魔杖向下一挥————
她感到一股暖流汇入她的小臂，同时魔杖指向的地面霎时开出一大丛高大灌木，一大捧一大捧的花在枝干上缠绕，摇晃，好像在打招呼一样。
诺特斯知道这种花叫什么——藤冰山。
一种高大强健的月季花，一年两季，开花时花枝繁茂，生命力极其顽强。
也是她前世母亲最爱的花，那时妈妈带着她，沿着栅栏种了满满一院子的白色花朵。在春末，那些藤冰山开满了层层叠叠的柔软花朵，顺着院墙爬的满满当当，在妈妈去世那年，长成了高大的花墙。
地上的藤冰山疯狂的蔓延着，不过一两分钟就把诺特斯包成了一个圈，重瓣的纯白花朵挤在一起，无风摇曳。
诺特斯看着那些花朵，心都是颤的。
直到奥利凡德对花丛施展了“咒立停”
转动在她眼眶的泪珠也终于滚落到地上。
“抱歉，我失态了。”诺特斯立刻抹干净脸蛋，拎着月季魔杖对奥利凡德道谢，“我很喜欢它，谢谢您。”
奥利凡德的声音难掩激动：“真是不得了……不得了……强大的魔力，坚韧的内心，您会成长为一个了不起的人，韦斯莱小姐。”
“非常感谢，先生。”
奥利凡德把那根魔杖装到普通的冷杉木匣子里，用棕纸一层层包裹好，“这支魔杖568加隆，韦斯莱小姐，你需要什么配套的装饰吗？”
“麻烦为我配一只魔杖袋，还有一套护理工具，高配版的。”
“没问题，一共600加隆，您收好。”
在没有霍格沃茨补贴时，一根魔杖的价格通常是相当昂贵的——尤其是这种选用了价值不菲装饰的魔杖。
不过诺特斯支付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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