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喵嘞个咪
订阅比例不够。
至于萧悦为什么会被打击成小猫球的样子, 这还要从系统新开启的功能说起。
萧悦花了一百点成就值兑换了一个小学数学课程。他在系统空间中体验了别人一个月的数学学习。
在思维中, 时间飞逝，萧悦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时光错位之感。但是……他的成绩也没有多大提升。
萧悦飙泪，眼泪打湿了脸上的毛毛。
他的一颗娇弱的小猫心, 真的好痛好痛。
乐正元拿着纸巾，蹲到小猫球面前，给猫球擦眼泪：“你到底学了些什么？怎么一个月都没学到什么东西？”
萧悦张口委屈叫：“喵呜喵呜……”
乐正元道：“说人话。”
萧悦抽泣道：
乐正元眼皮子跳了跳, 他叹气：“然后呢？”
萧悦的眼泪又流出来了，他抽抽搭搭道：
于是，他就这么浪费思维中的一年, 浪费了一百成就值。
一百成就值的一百倍就是一万成就值, 就等于他这一条猫命了。想想，萧悦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忍不住嚎啕大哭。
乐正元把猫球提溜起来, 粗鲁的擦着萧悦脸上的湿毛：“蠢猫！这三个课程一看就是用难度划分的！”
萧悦蜷缩成另一个形状的猫球, 哭得打嗝。
现在他知道了，可是一百成就值就这么浪费了。他还经受了一个月的天书折磨，都快疯了。
说好的系统课程没有副作用呢？这难道不是副作用吗？
系统：你蠢怪我啰？（抠鼻孔中）
萧悦：喵呜咪！！！（嚎啕大哭）
乐正元看萧悦实在是心疼的不行，道：“要不现在开个直播去赚点成就值，然后再上课？系统说, 以你的灵魂强度, 一天只能上一次课。今天就别看书了, 好好把脑子放空，明天选简单课程。”
萧悦更伤心了。
这就跟游戏刷珍稀材料，一天只有一次机会，结果掉落零一样。萧悦感觉亏了一个亿……
他无精打采的让乐正元把他放进全息仓内，进入光网。
乐正元很担心萧悦，但他今天要开董事会，只能叮嘱了管叔之后，忐忑不安的离开。
管叔自言自语道：“自从乐乐来了，老爷真是越来越爱唠叨了呢。”
他笑眯眯的出门买菜。
老爷是关心则乱，他则看出了，乐乐只是在耍赖。等他从全息网出来，心情应该就变好了。到时候他给乐乐多做些好吃的，乐乐心情就会更好了。
对乐乐而言，很多委屈都是可以用美食解决的。
如果一顿美食不够，那就一天三顿的喂。
不过……
“乐乐最近身体没见长大，但是越来越圆了。”管叔忧心忡忡，“这会不会影响健康？乐乐要是身体不健康，兽医能治吗？”
等老爷回来后，和老爷商量一下吧。乐乐来了这里一年多，还没去做过体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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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悦进了虚拟小屋，翘着二郎腿看了一下后台之后，看到了编辑黑莓问什么时候入v的留言。
他想了想，直接回复编辑黑莓，按照文网的规定，随时都可以入v，他的存稿足够。
编辑黑莓正好在线，立刻回复：第一人称？你是酒鬼猫本人？
酒鬼大白：是酒鬼猫本猫。叫我大白就好。酒鬼是饲主那个坏蛋给我取的绰号，我可不是酒鬼。
饲主？明墨想了想，难道是指乐正总裁？这……嗯，为什么是饲主不是金主？
他使劲晃了一下脑袋，把脑袋里的垃圾思想甩出去。
编辑黑莓：那后天入v好吗？你先在文中发一条入v通知。入v之后必须更九千字以上，以后随榜更就好。
若是其他作者，明墨肯定是要求多多益善。但酒鬼猫的人气已经不需要用字数来弥补，而且据说酒鬼猫身体不好，他还是不做这个恶人了。
但是若是上了人工榜单，榜单任务还是不能克扣的。
酒鬼大白：好，我已经发了。
明墨处理完酒鬼猫的入v申请之后，寒暄道：你什么时候再开直播？我上次没能看到你的直播，看视频总觉得有些遗憾。如果你还要开直播，记得提前戳我一下，我去抢个好位置，给你刷礼物。
酒鬼大白：我马上就开。下线了，挥手（猫咪蹲坐挥爪jpg）。
然后酒鬼大白的啾啾头像就暗了。
明墨愣了一下，立刻吼了一声：“酒鬼猫马上开直播了！有兴趣的快去抢位置！”
说完，他就立刻登录弹幕网的账号，点进酒鬼猫的直播间，坐等开始。
编辑部一阵兵荒马乱，都放下手下的工作，抢占前列。
他们不一定真的对酒鬼猫的直播内容感兴趣，但是他们都对抢酒鬼猫的直播间位置很感兴趣。这算是蹭个热闹吧。
要知道虽然弹幕网的服务器不错，也不是无限度的扩容。后进去的人，还是会卡顿。
这就跟去现场看舞台剧一样，先去的人有“位置”，后去的人就只能人挤人了。
萧悦没有发任何通知，就这么突兀的登录了自己的直播间，将提前准备好的节目配置调出来之后，就开启了直播。
“喂喂喂，大家好，我是酒鬼猫大白喵！”
“咦，没人。”萧悦蹲坐在台子上，后腿蹬了蹬猫耳朵，“我是不是该发个通知？”
这时候，一条弹幕飞过：“不用担心，你一上线，弹幕网就给你排上推荐了。”
萧悦不知道发弹幕的是谁，不过他还是乖巧道谢，然后说等到直播间有一百个人观看了他就开始直播，让大家稍等。
结果他这句话刚说完，直播间人数跳到五位数。
弹幕网首页推荐、弹幕网官博通知、文网和几大国家博物馆官博转发通知，萧悦即使悄悄咪咪直播，仍旧低调不起来啊。
萧悦翘着胡子，昂首挺胸，像一只小老虎一样神气。
虽然在系统课程中受了打击，但实际上他并不差嘛。信心恢复了，爽！
明墨道：“好。就算他不是酒鬼猫，我仍旧准备给他b约或者a约。作者的文笔很强，只是因为题材小众，人气才会差。借这次酒鬼猫的热度，他的文的人气应该会有很大提升，跻身热文也不是没可能。”
明翰道：“如果他是酒鬼猫，直接按照一星大神的规格推荐。如果不是，你自己定。”
“大神”是文网作者最高级别，其中分五个等级。虽然只是一星大神的规格，对大部分作者而言，也是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程度。
一般而言，人气高不一定能得到大神头衔。文网作为华盟官方控股的最大规模网络文学平台，所推选的“大神”，当然是兼顾文学性和通俗性，叫好又叫座的。
从酒鬼猫的直播可以看出他的文学素养很高，文笔又确实不错，文学性肯定不差。有现在这种热度，还有一个乐正元亲自为他营销，人气也不会差。将其作为大神预备役培养，应该是很稳妥的。
今年文网的叫座的人气作品不少，但兼顾学术性文学性的作品还没出现。有一些文学评论家，已经在开始批评文网重金钱轻文学。
文网的人都觉得很冤。今年没有突出的文学作品，怪文网不推？你干脆让文网的人自己写得了？
若能将酒鬼猫的文推起来，或许能暂时堵住这些每天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人的嘴。
官方控股的企业，就是不得不注意舆论，这一点让人头疼。
明翰视线再次落在《国宝迁徙实录》页面那可怜的数据上，道：“这次你的做法并没有错，不用太在意。”
明墨笑了笑，道：“我还是经验太浅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我会先查证了再做决定。”
明翰点头，道：“你知道怎么改进就好。”
明翰顿了顿，道：“你继续回去工作吧。不然，等会儿外面又要传我训斥你的谣言了。”
明翰冰冷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戏谑：“你说他们怎么老觉得我针对你？”
明墨有些尴尬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明翰摆了摆手：“快走快走。”
明墨立刻溜了。
他走出去时候遇到正好要进来汇报工作的其他部门同事，那同事一看明墨就给了明墨一个同情，还拍了拍他的肩，才离开。
明墨扶额。
他和明翰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家里并没有什么狗血的事。
明翰的母亲也姓明，算是个豪门，他们共同的父亲只是个普通人。两人结婚之后因为生活环境差异实在是太大，爱情消退之后就经常吵架，最后和平离婚。
明翰的母亲得到了明翰的抚养权，他两的父亲放弃了所有婚内财产，自愿净身出户。后来双方都找了门当户对的配偶再婚，也各自有了新的小孩。
明墨就是明父家庭重组后的孩子，比明翰小十岁。
虽然两边没怎么来往，形同陌路，但明翰的确没有为难过他。只是明翰的妹妹明蕊几次来文网总部找明翰的时候，对明墨表现出明显的排斥。
大概因为明蕊的态度，让人以讹传讹，变成了明翰也经常针对明墨了吧。
索性这些人也就是背后念叨几句，基本不在两人面前说闲话。职场闲话再说难免，两兄弟也没怎么在意，还以为这些闲话，稍稍亲近了一些。
明墨拍了拍自己的脸。不东想西想了，工作工作。
明墨离开之后，明翰让进来汇报工作的人等会儿再来，拨通了乐正元的电话。
乐正元正好等着他的电话。
在明翰的电话打来之后，乐正元笑道：“师兄，给个a约呗？”
明翰冷冰冰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好。恭喜你，又捡到宝了。”
乐正元笑道：“最近恭喜的电话都快把我联络器打爆了。怎么，你们还真的这么看好这小孩？”
明翰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看好，你会亲自处理？”
乐正元道：“我亲自处理可不是因为看好他，他是管叔收养的孩子，就相当于我的弟弟了。”
明翰愣了愣，道：“管叔终于收|养|孩|子了？”
乐正元道：“是，取名叫萧悦，萧你知道是哪个萧，悦是喜悦的悦。你跟明阿姨说一声。”
明翰叹了一口气，道：“好，我一定跟妈妈说。她可能会想来看这个孩子。”
乐正元道：“现在暂时不行，大白还在疗养。等他回华都星了，管叔肯定会带着他去拜访明阿姨。”
明翰道：“不用过来，我们过去。萧叔是妈妈的救命恩人，该我们来看望管叔的。”
乐正元道：“这些陈年老事就别提了，就当是朋友交往就好。提多了管叔又会难过。”
明翰道：“好。我不提了。对了，之前和你联系的编辑黑莓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帮他赔个不是了。”
乐正元道：“他又没做错什么，赔什么不是？你别太欺负你弟弟了。”
明翰黑线：“我说，怎么每个人都说我欺负他？”
乐正元笑道：“大概是你那张脸太生人勿进了吧。而且，我可是听过小蕊跑到你单位撒泼大哭的故事。”
明翰提起这个就是气：“还不是妈开玩笑开过了，说我有了弟弟就不要妹妹了。小蕊才十岁，她懂什么？”
乐正元笑道：“十岁也不小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弟弟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需要给我面子，区别对待。”
明翰道：“不区别对待，直接当大神培养。你叫你弟弟好好写，以后推荐不会少。”
乐正元道：“他疗养之外的时间基本上就在读书写文了，存稿还是不少的，这个放心，我都是看过一遍之后才帮他发上去。”
当时发文的时候忘记让系统帮忙屏蔽ip了，所以文网后台登录显示的地方是华都星。不过萧悦在直播的时候，特意让系统帮忙屏蔽了ip。乐正元只能背了帮酒鬼猫发文的锅。谁让他对外说酒鬼猫不在华都星来着。
明翰道：“你对他的确很上心，我越来越好奇了。到时候他回来了，你一定要立刻联系我。”
乐正元答应之后，挂断了电话。
明翰看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
明墨不是他这个圈子的人，不知道他和乐正元关系非常好，不然遇到这种事，问他一句就知道真假。
不过这小子业务能力的确不错，可惜起|点低了些。作为兄弟，他还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酒鬼猫交给他，应该能让他的业绩再提高一些。
乐正元这里接通电话的时候，萧悦竖着耳朵偷听。
乐正元敲了萧悦猫脑袋一下：“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别一副鬼鬼祟祟的表情。”
萧悦爪子捂着脑袋，道：
乐正元道：“管叔的爱人是在解救人质的任务中牺牲的，明翰的母亲就是那个人质。”
管叔并没有责怪明翰母亲的意思，但明翰母亲一直为此愧疚至今。
萧悦没说话。
这没什么好说的，就像乐正元所说的，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太在意，反而会再次造成伤害。
乐正元转移话题道：“好了，签约的事也搞定了。接下来该去见单院长了。你想好怎么演了没？”
萧悦得意的抖了抖胡子：
乐正元嘴角抽搐。戏精猫……这好像不是褒义词吧？
萧悦立刻拿着乐正元的光脑账号上网搜索这个世界关于抗日战争时期文物大迁徙的相关资料，乐正元则忙着去给萧悦制作假身份。
星系有很多种族，但没有一个是可以从猫变成人的。
这个星系是科学的星系，猫变成人这种……一看就是魔幻系的，不是一个系统。乐正元很怀疑，古地球居然还有妖精这种不科学的存在。
这么想起来，萧悦必须跳跃到这个时代，完成一个这么难的任务才能活下去，似乎也能理解了。
画风不对，怎么共存？非得付出点大代价，得到些大功绩才成。
外界舆论还在吵闹乐正家的灭门惨案，乐正元这个当事人则开始做违法弄身份的事，焦头烂额连空虚迷茫都感觉不到了。
果然家里还有个人……有只猫需要操心，乐正小总裁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人生。
他有什么事，这只蠢猫怎么办？
乐正元突然觉得，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意义……才有鬼了。
第一次做违反乱纪的事的乐正元心急火燎的满嘴起泡，被媒体拍摄了，又写出了多少感人的新闻。
真是开头一张图，新闻全靠编。
萧悦看到这一则新闻的时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饲主遇到这么大的打击，自己心态还没调整好，自己还要去麻烦他，真的很不好意思。
萧悦去找乐正元，说可以先忙完他的事，心情好些了再忙自己的事。
乐正元嫌弃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倒是你，查了这么久的资料，怎么还没见你动笔？进虚拟空间，你的猫形态应该不影响你打字吧？”
萧悦老老实实道：
乐正元点开萧悦发来的资料，上面有两个大纲。
一个是现在流行的，主角队伍开挂的大纲。主角队伍每个人都身手不凡，还有各式各样神奇的本事，长相也都是俊男美女。他们护送着文物长途跋涉，遇到敌寇轰炸、土匪抢劫、官兵为难、无知老百姓哄抢，也有人付出了宝贝的性命，并在其中发展出可歌可泣的感情。
从大纲上来看，这是一本很吸引人的小说。
第二个大纲则是分成三个主角团，更像是群像剧。里面的剧情冲突不在于主角个人所遭遇的苦难，而是大时代的困难。领导层为了向国民政府争取运输文物的唇枪舌战，护卫文物运输的士兵们的英勇，文物保护者一边被骂“逃跑者”一边艰难跋涉的艰辛……这里面没有多少俊男美女，三个队伍带队的都是老专家老学者，也没有多少爱情故事，老学者们大多拖儿带女。
这更像是一本纪实文学，对于许多青少年而言，估计可读性不高。
不过乐正元还是选择了第二个。
“如果单纯从受欢迎来说，第一个肯定人气更高。但要赚成就值的换，还是第二个。”乐正元道，“你是为了科普，不是为了赚钱。写小说只是科普的一种手段。因此你只能合理想象扩充，不能对史实有大改变。”
萧悦蹬了蹬耳朵，道：
乐正元弹了萧悦的脑门一下：“方向不对，你一点成就值都赚不到。你就是没找准方向，南辕北辙。你要明确你的目的是科普，是赚取成就值，而不是赚人气赚钱。”
萧悦蹲坐在乐正元腿上，两只前爪子抬起来捂住脑门：
乐正元冷哼：“你能赚多少？有我存款利息多吗？跟着我还缺钱？”
萧悦立刻合爪做卖萌状：
乐正元把猫提起来：“别贫了，去看看我给你弄的几个身份，你想要哪个。”
萧悦胡子一动一动。哎哟，居然身份还有的选的？饲主虽然嘴上经常嫌弃他，其实还是很体贴的嘛。
以上这一点，萧悦在和乐正元住的这一年，早就发现了。
萧悦：在饲主纵容的底线不断试探jpg。
乐正元给萧悦准备了五个身份，五个都是父母不明的孤儿。
在这个一出生就会在民政系统录入基因密码的社会，按理说不会出现父母来历不明的孤儿。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总有各种方法，让某些不负责任的人，和某些犯罪份子，逃脱这个监管。
星际人口贩卖，和在地球上的贩卖人口一样，也是一直被打击，从未消失。
当要做一些违法的事的时候，这些“空白的身份”也是很好用的。比如商业间谍就是其一。
因此乐正元虽然从未涉足这方面的事，但要找到“中介”买几个身份，也挺容易。
萧悦猫爪子扒拉来扒拉去，觉得都差不多，没什么可选的，便抬头看着乐正元，让乐正元帮他做选择。
乐正元道：“那就随便用一把吧。这个出生后就被注射药水，导致基因序列被毁坏，只知道是华盟人的身份如何？身体健康有问题，也能理解为何一直没有上过学。管叔说，户口就上在他名下。管叔有一个伴侣，正好姓萧，在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从此他就一直一个人过。你姓萧，和他伴侣一样，就当是他为了伴侣收养了你，以后记得为管叔养老送终。”
萧悦这才明白，为何管叔在听到他真名的时候，对他亲近许多。原来是因为他和管叔的伴侣一个姓？
华国人对姓氏的看重还是一点没变啊。
萧悦使劲点着他的猫脑袋，猫耳朵跟着上下一甩一甩。
就算没有上户口这事，他也会好好照顾管叔。他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就只有乐正元和管叔。
乐正元道：“系统说他会负责更改民政网络留存的基因信息，以后你化形也会按照这个身份的骨龄来。现在这个身份的人如果还活着，已经十七岁了。”
萧悦歪着脑袋，左爪子叠右爪子，有些局促不安道：
乐正元板着脸道：“人没死，身份怎么可能拿出来卖？”
萧悦右爪子叠左爪子，更加局促不安：
乐正元道：“谁知道？这个世界这么大，没声没息死掉的人太多了。”
说到死亡话题，乐正元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走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一言不发的开始抽烟。
萧悦看着乐正元突然起身到阳台抽烟，知道自己一番话，让乐正元联想到父母了。
他猫脑袋里天人交战，不知道是该让乐正元自己安静一下，还是该去安慰一下难过的饲主。
萧悦最终还是跳到地上，跑到乐正元脚边默默趴着。
既想安慰饲主，又觉得饲主想安静一下，那他就陪着饲主安静吧。
乐正元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脚边，像是一只毛绒玩具的小猫咪，嫌弃的用穿着拖鞋的脚碰了碰小猫：“进去。”
萧悦不为所动，假装自己是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猫。
乐正元懒得理睬它了。
于是一人一猫，一站一趴，安静的待在阳台，直到乐正元一根烟抽完。
乐正元把烟头扔进阳台上的花盆里，拎起还趴着的蠢猫，回屋继续商量蠢猫第一本小说的事。
萧悦四只爪子在空中划拉着，不满的在乐正元脑海里大叫：
乐正元：“……”
就一根烟，味道有这么重吗？乐正元把萧悦放在地上，自己闻了闻身上……味道不重吧？
萧悦一落地，就撒开四只爪子往猫爬架顶端窜。一边跑，他还一边继续在乐正元脑海里刷屏：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管叔微笑道：“听说动物的嗅觉比人类灵敏很多，乐乐看上去对烟味很敏感。”
虽然听不到萧悦说什么，但一看他动作，管叔就知道萧悦的想法。
乐正元默默走进洗浴间刷牙，刷完牙换衣服。
养了一只娇贵的猫，他还能怎么办？
乐正元离开法庭大门的时候，等候多时的记者们一拥而上。
他面无表情的在保镖的保护下，无视众多记者的提问，进入车内，离开了现场。
“老爷，不需要再引导舆论了吗？”一身穿褐色排扣上衫的中年人问道。
乐正元语气平静道：“证据确凿，法院也已经宣判，没什么可引导的。你只需向外放出言论，说我相信法律的公证就成。”
“是，老爷。”中年人恭敬道。
乐正元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神情：“管叔，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叫老爷怪奇怪的，我可不老。”
管叔笑道：“老爷又不是称呼年老的人。老爷您现在是家主，就该如此称呼。”
乐正元露出一丝讽刺的神色：“什么家主，我可没打算负担起那一群没用的人。”
管叔道：“我说的不是乐正家，是老爷你这个小家。”
乐正元更是无奈了：“是是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这个家。”
管叔笑道：“不是还有一只猫吗？”
乐正元脸上露出跟吞了苍蝇似的难看神色。
他低头，看着手背上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简笔画猫脸图案，忍不住磨了一下牙。
乐正元看着管叔露出看笑话的神色，干咳了一声道：“大白今日做了什么，还是在学习？”
管叔道：“乐乐已经通过了小学三年级的课程，今日放假，正在看前阵子很火的讲述大移民时期的纪录片。”
乐正元冷哼一声：“现在才过了小学三年级？真是一只蠢猫。”
管叔笑道：“乐乐来家里也才一年时间，老爷别太苛刻。”
乐正元冷笑：“一年时间才过了小学三年级学历测试，的确不能太苛刻了。他脑子大概已经和猫同化了。”
管叔笑着不说话了。管叔已经很习惯自家老爷这种提起白猫就一脸嫌弃的表情。不过老爷再怎么嫌弃，白猫是老爷的救命恩猫，老爷也在生活中将白猫当家人看待，管叔也会继续将白猫当小主人看待。
何况白猫实在是很可爱很贴心，让管叔喜欢得不得了。看管叔难得无视乐正元的感受，不和乐正元一起叫白猫土的要死的“大白”，而是白猫的小名“乐乐”，就知道管叔对白猫有多喜欢了。
乐正元也知道管叔挺偏心白猫，口头损了几句就不继续说了。
这次开庭是在华都星上，乐正元的家就在华都星，很快就回到了家。
管叔要去张罗晚餐的事，乐正元走到楼上自己的书房，果不其然看见一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白猫正趴在电脑屏幕前，一边看纪录片，一边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说是白猫，其实他的毛色并不是纯白的。他的耳朵是黑色，眼睛处有八字形黑色眼妆，四肢还带着黑手套。他耳朵、眼妆和手套的黑色不是纯粹黝黑的黑，而是像是华国水墨画那种淡淡的墨色。雪白的身躯加了几处墨色的妆点，让白猫看上去更显可爱娇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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