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护身符·睡衣
陈迹直接走到她们面前，手上拎着两杯奶茶，边把奶茶放下边说：“问个事，这附近有什么寺庙或者求符的地方吗？”
店员一号接过奶茶，“在-”，店员二号暗暗侧着身子轻撞了一下，微笑说：“您不知道吗？”
“来这才十几天”
店员二号懂了的表情，继续问：“去那干嘛呀？”
陈迹眉目冷峻，酷着一张脸解释：“给个朋友求，我时间还挺急的”
店员二号：“哦，好，要不您加我个微信吧，我直接发给您定位，怎么样？”，一股不加微信就不告诉你的语气
陈迹犹豫一两秒，低头把微信二维码找出来，“扫吧”
两位店员扫了微信后，陈迹离开，店员二号眼神还望着外面，晃晃手机，神情得逞，“哎，帮你赚大发了啊，看他开的车还老贵，钓上不亏”
店员一号把手机谨慎放进口袋里，低低回了个“嗯”，嘴角微微上扬
陈迹坐回车上，把新买的手机随手扔在副驾驶，打开微信同意申请，对面很快发来了定位地址——姚城靠南，离这三十多公里
陈迹花了四十分钟到了那，路上已经开始下雨，滴滴打着车前玻璃，这儿位置挺偏，在街道里找了会，街道也很窄，最后没办法把车停在路边跑进去，巷子里黑黝黝的，雨淋在身上
过会传来了香火的味道，一个小寺庙出现，门口挂着红色飘带，大门闭着，陈迹敲了两下门环，门吱呀一声打开，是个十一二的小孩
“您来干嘛呀？”
“求个符，现在还行吗？”
“可以，您跟我进来吧”
陈迹点头，“谢谢”
到里面，佛像前零零散散摆着贡品，很冷清，小孩拿了个毛巾给陈迹
陈迹按着规矩求了个平安符，求符时嘴里默默念着……
“平时都这样吗？”，陈迹指着前面，小孩立刻懂了，有些失望说：“这里偏僻，而且现在很多人都不信了，自然没有香火”
陈迹的手攥着符，又放到裤兜里，“这能捐款吗？”
“什么？！您要捐款吗？！”，小孩表情惊喜，忽而又有些落寞，“您还是别浪费这钱了，这……”
“没事，我是为了我自己，”陈迹说。
“啊？为什么呀？”
陈迹：“去把管理人叫来”
小孩有些紧张，“好”，说着跑开
两三分钟管理人也急忙跟着过来，陈迹没多说，让他把手机拿出了
管理人看着手机中跳出来的十万，有些呆愣，嘴上不停说着“谢谢”，他望着周遭四壁，终于能修修了
完事后管理人找了把伞给陈迹，陈迹走出巷子
电影看到了第二部中间，突然门口清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身旁就多了个人，隔着拳头大小的距离，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向欣立马坐直身子，见旁边的人衣服淋湿了，开口：“外面下雨了啊？”
陈迹：“嗯”
陈迹一下一下擦着头发，甩了两下，向欣看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脑子里稀里糊涂讲出：“你饿吗？”
陈迹：“不饿。”
向欣：“哦”
“……但是我挺饿的”
话音刚落向欣就后悔了，手指捏住了沙发边，哪有到别人家这样说话的？！赶紧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
陈迹：“想吃什么？”，他把手机屏解开递给向欣
向欣见机行事，没有客气，自己现在确实有点饿了，直接接了过来，点了两份粥，点菜的时候手停了下来，问：“你有什么忌口吗？”
“不吃葱姜蒜，不吃太油的，其他还好”
向欣看着点了两三道清淡的菜，把手机还回去，“谢谢”
紧接着房间里只剩下了电影的声音，不紧不慢，气氛渐渐有些尴尬
一男一女夜晚共处一室，怎么说怎么不对劲。
陈迹忽然开口：“喝点什么吗？”
向欣快速回复：“都可以！”
气氛终于被打破。
陈迹打开冰箱，低下身子寻了会，最后手上拿了瓶香蕉牛奶和一罐啤酒
香蕉牛奶小小一瓶，外表渗出些水珠，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黄色包装晃了下，陈迹坐回沙发把香蕉牛奶递给向欣
指尖接触，一粒水珠在两人中间流淌，交递着体温，向欣急忙拿过来道谢
向欣把吸管插好，喝了一点，陈迹像上次在烧烤店一样开啤酒，向欣只听到了“哒”的清脆一声
向欣随口问：“你们家还有牛奶啊？”
陈迹：“嗯？”
向欣一脸认真的说：“我以为你只准备一些碳酸饮料和酒呢”
陈迹失笑，一只胳膊往沙发后面搭着，看着向欣，缓缓道：“老子惜命”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外卖到了
陈迹去门口拿好后径直走向餐桌把饭菜摆好，向欣匆匆站起跟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陈迹把粥推到向欣面前，扫了一下菜：“挺会点”
向欣用勺子盛满喝了一口，含糊不清：“随便点的”
陈迹浅嗯了一声，坐到向欣对面
客厅的电影还在放送，男女主角在雨中奔跑，声音带点沙哑，可能正到分手的夏季
吃过饭后陈迹枕着双手靠在椅子上，向欣正准备伸手把包装盒收起来，被陈迹一句话打断动作
“给你”
向欣抬眼看，陈迹中指挂着一个钥匙扣，上面连着个几厘米的黄色硬质护身符，旁边还有两个红色小串珠，上面刻着x
向欣有些不敢相信的接过来，眼睛亮亮的，“你，从哪里买的？”
“刚刚出去路边摊顺便买的，挺方便，今天遇到那事，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是也给你心里求个安慰。”
向欣指腹摩挲了一下护身符，真心道：“很感谢”
说话间陈迹已经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了，“跟我去拿你穿的睡衣”
“好”，向欣把钥匙扣认真放好跟陈迹一起走到主卧
一打开门，有股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散，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看着陈迹打开衣柜，映入眼帘的是女士外套，长裙，旗袍……
陈迹拿衣柜顶层的睡衣，他很高不用踮脚就可以够到，手臂伸长，肌肉轮廓明显，向欣呆呆的盯着
“看傻了？”
向欣反应过来时面前就出现了一条白色吊带睡衣，和陈迹“不用对我那么犯花痴”的表情
向欣干笑两声，接过来，余光瞥到了床头柜的相框，急忙转话题，指着相框：“这张照片还挺好看”
陈迹陡然眯着眼，一步一步走到床头把相框拿起来，略带审视的目光，语气有些沉：“嗯，很好看”
等向欣看清照片上的内容后，才发现自己好像闯了祸。
照片上是一个知性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女人的微卷长发披散，笑容满面，男孩笑的更灿烂，手上拿着糖画，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向欣猜这张图片是陈迹和他妈妈
而今天好像听到了宋风说的“没妈的东西，你妈不就……”听这话陈女士好像已经不在了，而且另有很大隐情，中间的事肯定很复杂，那时陈迹又有多大呢？想到这向欣心里有点堵，对自己而言，她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
向欣忍着喉咙泛出的酸涩，认真道：“陈女士一定很爱你”
陈迹扯了扯嘴角，近五秒后，才点了一下头，说：“去洗澡吧，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放好了”
向欣在浴室随便冲了下，擦干后穿上那条睡衣
说长不长，堪堪到膝盖，向欣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刚洗完澡脸上有些绯红，头发湿着，有些勾在脖子上，吊带挂在雪白的肩膀上，往下是勾人的曲线，看的向欣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个词
——纯欲，形容现在在合适不过
向欣走出浴室看到陈迹正在修吹风机，手上一个螺丝刀，桌子上还有散落的几个螺丝钉，低着头在那摆弄
陈迹用余光察觉到了向欣，抬眼往这看，目光闪过一瞬捕捉不到的情绪，又低下头去，道：“吹风机坏了”
向欣走了过来，身上带着他平时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嗯”
向欣自己嘟囔了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什么？”，陈迹停下来看着向欣
“没什么，您修”
过了五分钟，陈迹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接着传出了吹风机响动的声音，还夹杂着一句陈迹说的话，向欣没听说，只当是陈迹叫她去吹头发
向欣把吹风机接过来，热气喷洒在头皮上，她手指插进头发里面，或者绕到后面吹头发，举止投足之间，向欣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多么……
诱人。
陈迹喉结缓缓滑动了一下，径直走进浴室洗澡
头发吹了半干向欣关掉吹风机用手梳了一下，好巧不巧陈迹这时候也刚从浴室出来，他裹着浴巾，微微坦露，腹肌若隐若现，发梢上滴着水，两人正面相对
向欣目光尽量避开他，把吹风机递过去，“你用”
陈迹接过来，把线拔了放进下面的柜子里，“我平时不用”
向欣：“湿着睡觉对身体不好”
陈迹刚想说的“我睡前看会电影，看完就干了”被止在嘴边，改了话“那你帮我吹？”，语气平平淡淡，意味却深远
向欣秉持着“救人要紧”的态度加上陈迹无所谓的表情，把吹风机重新从柜子里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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