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小宁音管不住凤玄尘呢!
洛绾轻瞧着地上的碎块,掏掏耳朵。
“你再说一遍!”
下属战战兢兢再重复了一遍,“少主有……有喜欢的……姑娘。”
“谁?”
洛绾轻猛烈想起五哥离京前叮嘱他,昀灼对小宁音的态度有些特别,让他注意一下。
要命了!
小祖宗可千万别给他整幺蛾子呀!
“虞家姑娘。”
“所以少主被战神教训了?”
“是,少主现在瘫痪在床。”
洛绾轻仰头扶额,五哥给他留了个大麻烦。
干嘛不带走?
“瞧瞧去。”
侄儿要是废了,孟家唯一血脉就变成她了。
绝对不行。
绵延香火的大任,他担不起。
太子寝殿安排在皇帝寝殿的偏殿中,凤鸣空一直和孟昀灼睡一张床。
此刻七八个人挤在床边。
第一次躺床上被人围观,孟昀灼生无可恋望着头顶床帐。
为了留下夫子气凤玄尘,他忍。
“长姐,孟将军身上有淤伤。”
虞淑轻声提醒虞韵,她方才拧帕子替他擦手上脏污时,他表现得很疼,应是伤得不轻。
姐夫怎么能以大欺小呢?
虞韵结束诊脉,转头看向凤玄尘。
“临渊,一定要封吗?”
昀灼身上的气血阻滞,一定很不好受。
“夫子不必问师爹了,他怕我和小屁孩儿向你争宠,没把我们灭口已经开恩了。”
“不许胡说!”
虞韵喝止孟昀灼,临渊做事从不会无的放矢,更何况是对恩人之子。
“师哥你别乱说话,夫子会生气的。”
凤鸣空站在一边努力卖乖,收到一记白眼。
“最近外头不太平,先让他消停几天。”
凤玄尘尽力收敛低气压,随意编了一个理由,“小惩大诫,下次再拿奏折当玩笑,为师断你一根手指。”
“哼!夫子,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烤羊排。”
“好,早膳我们吃烤羊排。”
虞韵起身拉着凤玄尘往外走,以免两人再闹脾气,“安心休息。”
“给他擦,蹭破点皮也值得叫唤。”凤玄尘将一瓶伤药丢给洛绾轻。
“多谢。
小宁音,早膳能算我一份吗?”
“当然。”
“本王的发妻何时成你们的厨娘了?”
洛绾轻识趣接下凤玄尘的怒火,正好找机会溜号,“哪敢啊,我来帮忙打下手。”
“我也来帮忙,”凤鸣空跟来凑热闹。
“一边儿待着去,虞婉陪太子去上早课,至于你,好好教教他怎么尊师重道。”
凤玄尘冷声吩咐洛绾轻,半点不带客气。
啧啧……
这一代的天家没有半点规矩和威严啊,难怪虞修如此看不惯凤玄尘。
换成哪个国家,皇叔敢对太子吆五喝六的?
小宁音管不住凤玄尘呢!
虞婉领命,走到凤鸣空跟前行礼。
“太子殿下,早课的时辰到了,微臣先陪您去上早课吧!”
夫子都走了,谁给他上早课啊?
凤鸣空疑惑地看一眼师哥,受伤就能得到夫子的宠爱吗?
皇叔能不能也打他一顿?
人走干净,洛绾轻慢悠悠走到床边,毫不客气掀开被子。
许久没见过侄儿的体魄了,检查一下。
“小姑,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虞淑和笙儿还在呢!
“看你伤得重不重?
脸上被打了吗,我瞧一瞧。”
“别乱动我的面具。”
孟昀灼闭着眼睛,只能任由小姑把他的面具拿掉,气得胸口起伏。
凤玄尘……!
能解封他身上大穴的,除了小叔,他自己,便只有父亲和凤玄尘。
可恶,被他算计死了。
“要喝水吗?”
“要小解吗?”
洛绾轻丢掉面具,继续解他的衣裳。
“我瞅瞅伤哪儿了。”
孟昀灼狠狠瞪着小姑,“你敢!”
“又不是没见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小时候不都是我给你洗澡吗?”
“孟小六,你闭嘴!”
“喲,还害羞呢,这里只有我,不让我伺候,你还能接受谁来?”
孟昀灼感受到衣带一根一根被扯开,最后忍无可忍,“让虞淑来。”
“哦,行啊!”
洛绾轻立刻抽手,将药瓶交给站在外头回避的小丫头。
“小姑娘,我家那傻小子是个怪胎,从小不让人靠近。
如今被他师父打成重伤,恐有性命之忧,劳烦你帮忙给他上点药。
唉,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我?”
虞淑惊恐地望着手里的药瓶,她只是被姐夫叫来探望孟将军的,不会治伤呀!
“没关系的,你们都还是小孩子,孟昀灼才十三岁,你瞧着更小,不需要避嫌。
小姑娘,拜托啦!”
洛绾轻瞧着虞淑羞红的脸,越瞧越喜欢,这小女娃心里有他家混小子呢!
“再这么让他躺下去,真要伤成残废了。”
孟昀灼在屋内喊话,“虞淑,不是要还救命之恩吗?进来!”
虞淑瞪大眼睛,不知道要怎么办?
“来,小娃娃,咱们去厨房找好吃的去。”
洛绾轻从虞淑手里牵走笙儿,“快去吧,这里无人敢乱闯,不会坏你名声的。”
作为家里最小的女儿,虞淑并不是个拘泥小节的姑娘,她甚至没想过嫁人。
她更想学二姐姐,做一个女夫子。
孟将军对她有救命之恩,理应回报一二。
“会针灸吗?”
孟昀灼盯着扭扭捏捏走进来的人,没有夫子一半爽利,也没有夫子好看。
要不是凤玄尘设计,他怎么会“意外”救下这个蠢丫头,而且是接二连三地救。
“啊?会一点点。”
“左边书柜第二排左边有个木盒,拿过来。”
“好!”
虞淑第一次见到孟昀灼不戴面具,看得有些失神,他比孟大人更俊秀。
难怪书院里的同窗都在讨论小战神,京都很多姑娘都问她要画像。
“孟将军,需要我怎么做?”
孟昀灼平静地看着虞淑,“替我下针。”
……
凤玄尘收到消息,赶回寝殿时,孟昀灼身上已经扎了三针。
“找死!”
嗤……不置之死地,如何脱困?
“姐夫,我……”
虞淑额头沁出豆大冷汗,简单下三针,明明都是很简单的穴位,为何是“找死”?
“先出去。”
“是!”
凤玄尘接过银针,把人扒得只剩底裤。
“怎么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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