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浅碧感觉自己身处于一片如沼泽般的黑暗中,她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伸手把手抬起来她都看不见手在那里,她拼命的挣扎着可是这片黑暗像是浓稠的沼泽她越陷越深,感觉到自己的窒息,她渐渐的停止挣扎让自己先安静下来,她大声的嘶喊着:“相公——相公——你在哪里?”却没有人回答她,她似乎感觉到自己旁边有人,可是那个人在离自己越来越远,她胡乱的摸着渐渐陷入失望,就在她觉得绝望的时候她嗅到了清幽的兰花香,空谷玉兰让人透彻心扉,终于她看见了光亮,前面越来越亮她拼命的扑过去。突然一阵强光闪过,她醒了。
入目的是幽幽的烛光,烛火在一个人跳动着在墙上洒下一片斑驳的影子,看着黑乎乎的窗外,外面都是静悄悄的看来已经夜深了,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不禁想起了那个妙龄的少女她说:“姐姐,以后我会同你一同好好伺候相公的。”浅碧不甘心啊,凭什么?凭什么她要来和自己分享自己的丈夫,自己在家等了这么久,凭什么她可以进来?后来她想起了檀越那个期待的目光,所有的不甘心一下子没有了底气,眼泪突然就冲了出来,心心念念这么久得到的就是这个吗?她转正头让自己的眼睛盯着床顶,平仰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来,突然感觉脖子下有东西硌着头。
她缓缓的伸手摸去,入手的似乎像是一本书,她缓缓的把那本书从枕头下抽出来拿到眼前,入目的是《孙子兵法》四个大字,浓厚的笔墨发皱的书页显示着主人的多次翻开,可是这有什么用,看完了背下来了有什么用,当做画本子吗?浅碧觉得好笑,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狠绝,脸颊上的泪还没有干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她一下子拿着书从床上下来,刚下床的时候差点一下子摔在地上,她紧紧的拉着床旁硬撑着一口气冲到桌上,手中拿着书紧紧的抓着桌沿,然后缓缓的将身子撑在桌子上,拿着书的那只手颤巍巍的伸向那那烛火,纸张遇见火缓缓的燃烧了起来,开始的火苗瘦弱而随着手的颤抖而晃动,后来的火一下子席卷了整本书,浅碧看着那烧着的活缓缓的笑了,手上有了灼伤但是她没有注意,一直到外面的婢女看见火光突然闯进来看着这个场景惊讶的叫到:“夫人——”,她才一下子松开那书,强撑的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下落的时候带落了桌上的茶壶与茶杯。
婢女看见这样的场景惊呆了,赶紧跑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浅碧,浅碧的脸上有泪痕却又有着惬意的笑容,婢女觉得很是担忧,看着这样子的浅碧婢女也是一阵于心不忍,她劝导:“夫人,你想开一点吧,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槛,想开了就什么都好了。”
浅碧闻言转头看向那个婢女,看着那青涩的面庞幽幽说:“看开,我有神马看不开的,你看我都这样了都没有看见他一眼,看不开有用吗?”
婢女看着这样的浅碧很是不忍,想想夫人在家里有着身孕还天天为老爷担心受怕,听见老爷不见的守候差点崩溃后来又在身体没有好的时候急急忙忙出去找人,结果老爷回来了就毫无征兆的给带回来一个女人,不管是谁都受不了啊!有些话却是只能想想不能说的,她只好劝导:“夫人,老爷还有伤呢!或许是伤势太重,无法过来。”
浅碧的双眼开始涣散,眼中没有任何的焦距,她说:“扶我去床上。”
婢女知道自己的话根本就不可信,回来的时候老爷不是都能下轿吗?她回道:“好。”说完就小心翼翼的将人扶起来,注意着满地的碎片小心的将浅碧扶回床上,让她躺好后将被子捏好,才说:“夫人,我将碎片收拾一下,你好好休息!想想你还有小少爷呢,如果你不再了他如何是好啊!”
浅碧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闭上眼睛,婢女看见了那眼角滑落的泪珠。
南安看见这样的浅碧很想知道檀越在哪里,她问瑞景:“如果你是檀越,你说这个时候你会在哪里?”
瑞景斜了南安一眼淡淡的说:“我不可能这样。”
南安说:“那可不一定,这世间的事有谁说的好呢,如果是不小心犯了错呢?”
瑞景深深的思考了一下可能性,发现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存在于是他说:“这个时候我一定会守着自己的妻子,祈求她的原谅并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似乎看出了南安会问如果重病不能过来呢,他接着说,“就算是重病死我也不会离开她一步,病着我也要守在她的身边。”
南安想自己在瑞景身上是求不出答案了,这个男人的思路明显与檀越不一样,所以她说:“我们去看看吧!”
瑞景说:“你能过去?这仅仅是记忆,浅碧怎么会知道。”
南安挑了挑眉说:“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不相信成仙魔后的浅碧会不知道。”
结果他们真的看见了檀越在哪里,记忆中的片段没有断层看来浅碧自己亲眼入人的记忆中看过了。
烛影飘动,檀越这个时候在书房里,不过书房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相公,这是我帮你熬的药,这一路赶过来我怕你的身体熬不住。”莎落端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碗过来,碗里有黑乎乎的药汁。
檀越的眉头皱在一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担忧浅碧的病吧,或许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确实是不太合时宜了,听见莎落的话他回:“你先放在一边吧!”
莎落上前了一步温柔的说:“药凉了,药性就不好了,相公还是趁早喝好,你的身体还有没好透呢。”
或许是在塞外的日子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们的动作之间透露着熟稔与恰到好处的和谐,檀越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端过碗一口喝了下去。刚喝完碗就被落莎结了过去放在桌上。
她看着皱着眉的檀越说:“相公实在担忧姐姐的病吧,如果相公放心就交给落莎吧,落莎的医术你是知道的,伺候姐姐也是我该干的。”
檀越皱着眉似乎觉得有点不大合适,他紧闭着唇没有说话。
落莎继续说:“我们边塞这样由于损伤害了身子的女人较多,所以我们也有比较好的方法。”
檀越想起塞外的女人都是会骑马的,确实遇见这样的事比较多应该又比较好的方式,他点了点头。
“我伺候你休息吧!”落莎上前扶着他的手说。
檀越点了点头。
南安看到这里很是惊讶,她看着瑞景问:“他难道不怕气死碧落吗?本来就有心病,现在还让那颗刺天天到眼前晃一晃。”
瑞景耐着心对南安说:“南安,你要相信男子的思维和女子是不一样的,有些事男子是怎么也想不到也不会去想的。”
南安听了后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问:“你觉得这个落莎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好心?”
瑞景没有迟疑的说:“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不像是大奸大恶的样子。”
南安没有再说话,她在想如果莎落不是坏人那浅碧到底经历了什么,导致如今的心魔这么重,还有那个躺在□□上的男孩。
第二天的时候一大早檀越就带着落莎过来了,两个人进来的时候浅碧正靠在床上婢女在伺候她吃早饭,看见走过来的人婢女没由的担忧的看着浅碧,浅碧眯着眼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然后垂下眼眸继续吃饭。
檀越看着正在吃饭的浅碧缓声说:“阿碧,你的身子不是不好吗,落莎的医术不错我让她来伺候你。”
浅碧听见他的话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垂着头吃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任何的回答。
檀越看着她继续说:“我知道这次的事是我处理得不是,我应该先同你商量商量的,可是现在落莎都进来了,你好好待她可好!”
浅碧突然想问自己有对她怎么样嘛,现在就来要保证?她来给自己治病,凭什么?凭什么自己什么都要听他安排好了的,于是在檀越还没有说完她就放下手中的勺子,勺子磕在碗壁上留下一个清脆的声响。她说:“不用了,我的身体我知道。
檀越有点急了他急忙说:“阿碧,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浅碧听见这话却是动怒了,她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揪着疼,她大声说:“你是关心我吗?真好笑,难道你不知道太医说要静心休息吗,现在天天让你她来伺候我是让我天天看见你们相处来吗?心中有刺你还不让我自己消化了,是要天天扎深一点你才开心吗?”说完她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她就用手捂住嘴,放开的时候就看见了手心中的那抹鲜红,刚睁开就紧紧握住。
檀越很是吃惊,他没想到会这个样子,他慌乱的解释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浅碧却是不想再说什么了,她下着逐客令:“让我休息一下吧,你们先出去吧,让我自己想想。”
檀越看着已经躺下去背对着众人的浅碧只好带着人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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