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合作
就在查理斯小心翼翼的将高脚杯放入一个塞着海绵的箱子，收拾东西，准备收摊打道回府时，秦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生，你还有什么事？”
查理斯快速的将高脚杯收好，一脸警惕的看着秦梁，唯恐他反悔不卖了。
“你来自欧洲哪个国家？”
秦梁一双眸子锐利的直视着查理斯道。
“我叫查理斯，来自欧罗巴大陆西北部的荷兰王国！”
一提到自己的祖国，查理斯便涨红着脸，如同一个信徒一般，眼神中充满了对荷兰的狂热。
虽然荷兰在与英国争夺海上贸易权时发生了多次战争，导致国力衰弱，海上霸主的地位被英国取代。
甚至多年的战争让荷兰的经济实力逐步下降，逐渐沦为了二流国家。
但这并不影响查理斯依旧抱有着荷兰曾经是“海上马车夫”的辉煌历史。
“查理斯你好，我叫秦梁，是大清国的一名商人，我想跟你做一个生意，我相信你肯定会很感兴趣的！”秦梁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一旁的罗谦和悠之听了直翻白眼。
秦兄（公子）可真能扯，从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一下子就转变成了商人，这洋人怕是会被秦兄（公子）给忽悠瘸了。
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产生了这般想法。
“噢，原来是亲爱的秦，不知道你想跟我做什么生意呢？”
查理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仿佛早就听说过了秦梁的名字一般。
在清朝待过这么长的时间，清国人说话时的基本套路查理斯已经玩的很熟络了，用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我想在贵国，乃至整个欧洲的琉璃制造工艺，都远远达不到这种水平吧！”
秦梁装模作样在袖中摸索了一阵，又拿出了一只高脚杯，呈在了查理斯的眼前。
“上帝，秦，你不是说全世界只剩下我这最后一只高脚杯了吗！”查理斯瞪大眼睛惊呼道，旋即又摇了摇头，“不要紧，秦，你可以把这只也卖给我吗？我相信欧洲人民会很乐意我为他们带去两只高脚杯的。”
两只高脚杯带到欧洲，虽然价格方面可能会略微下跌，但查理斯绝对能赚。
区区两只玻璃高脚杯，对于欧洲那么多的皇室贵族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
“不不不，查理斯，你不觉得这样做生意有些太幼稚了吗？不如我们来合作一把大的怎么样。
我可以提供给你大量的这种高脚杯，你将高脚杯带回欧洲售卖，我只收你一定的银子，至于剩下运到欧洲能卖到多少白银，全看你自己的本事，我全权不参与！”秦梁说道。
“不可能，这么精美的琉璃高脚杯怎么可能量产！”
虽然查理斯对秦梁画的大饼十分心动，但思索了一阵还是摇了摇头。
因为秦梁拿出来的高脚杯实在是太精美了，美的如同艺术品一般，根本就不似工业产品那般粗糙。
这么完美的东西，想来产量也绝对不会高的哪去。
“我既然提出了这个交易，自然便不用担心能不能量产的问题。”
秦梁微微一笑，当着几人的面，如同变戏法似的，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又一个高脚杯。
直到将罗谦给自己的银子全部买完，秦梁才罢了手。
一共十只，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
而此时，几人的表情已经呆若木鸡。
罗谦长大了嘴，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根本不敢相信秦梁是如何做到的。
那么小的衣袖，是怎么装下这么多的高脚杯的！
罗谦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狠狠的掐了一把。
“咦，怎么不疼？果然是梦！”罗谦释然。
“……公子，你掐的是我！”
悠之因为疼痛倒吸一口凉气，满头黑线的道，但他的震惊程度却丝毫不亚于罗谦。
“咳咳，悠之，不好意思啊…”罗谦顿时老脸一红，打着哈哈道。
而此时的查理斯与水手早已经吓傻了，纷纷大叫道：“上帝，这是魔法，一定是魔法！”
“冷静，查理斯，这不是魔法，只是我们大清国的一个小把戏罢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合作，才能赚到大把的银子，难道你不想躺在银子上面睡觉吗？”
秦梁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大呼小叫的查理斯，看来是以后还是不要轻易的在别人面干这种事的好，看把查理斯吓的。
充满着诱惑的语气以及银子二字，瞬间便让查理斯与水手清醒了过来。
“秦，你说得对，银子才是最重要的，这些都是给我带去欧洲的吗？”
查理斯缓了过来，指着地上的十只高脚杯道。
“不只是这些，若是我们合作愉快的话，以后我还有更多的新奇小玩意儿，相信欧洲人民一定会很喜欢的。”
秦梁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至于他说的新奇小玩意儿，自然便是以后抽奖抽到的新物品咯。
“秦，我答应你，希望这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查理斯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儿，便斩钉截铁的说道。
风险往往与机遇并存，在海上漂泊十几年的查理斯深谙这个道理，这也是他为什么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不远万里，远渡重洋的从荷兰赶到大夏来。
一切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黄金，白银！
“相信你以后会为这个选择感到庆幸的！”秦梁淡淡一笑道。
此时的围观群众因为没有热闹可看，早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因此秦梁也不怕有人听到，双方就在这大树下签订了合作的具体事宜。
秦梁以每只两百两的价格，将高脚杯批发给查理斯，运到欧洲后，卖多少价格，赚多少亏多少，全不关秦梁的事。
第一批交易，查理斯向秦梁采购了一千只高脚杯，也就是足足两万两白银！
这也是查理斯身上最后仅剩的一点银子了，若是没有在清朝内地将那些瑕疵的琉璃都售卖出去，可能查理斯连两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
“那么，亲爱的秦，祝贺我们合作愉快！”
查理斯热情张开怀抱抱了秦梁一下，身上浓郁的狐臭味差点没将秦梁熏晕。
于是，又一条巨大的商机出现在了秦梁面前。
他发誓等一抽到香水，一定要第一时间拿给查理斯用。
那冲天的狐臭味，简直一言难尽。
查理斯将地上的十只高脚杯收好，约定明天到秦梁下榻的旅馆来取这一千只高脚杯后，便与水手拿着十二只高脚杯离开了。
至于那些他们摆摊售卖的残次品琉璃，则是被查理斯狠狠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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