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脸红心跳的热吻
谢寻琢的胸口本就受了伤,被她这么一撞,喉咙霎时有血腥味漫上来,强忍着才没咳出声,但他半分不显,还在哄怀里的人。
“你先松手,我看看你眼睛。”
“不要。”战珏抱着不肯撒手,刚才的委屈不见了,只剩耍赖,“血眼看久了会做噩梦。”
“我还不至于这样胆小。”
“我没开玩笑,血眼能入梦。万一你看久了真吓到了,以后有阴影了怎么办?我只是打累了需要靠一下,休息一下眼睛也许就正常了”
谢寻琢只好循循善诱:“你不给我看伤口到底如何了,万一真的再也收不回去了,你打算以后就不见我了吗?”
垂在肩上的头半天不动,似乎在纠结,最后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战珏一副任人宰割的颓丧模样,一动不动,连眼珠都不转。
“那你看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习惯了,谢寻琢觉得也不怎么吓人了,瞪圆的眼睛杀气减弱不少,反而多了无所适从的呆愣。
“你的眼睛被撞击气流所伤,导致一直处于应激状态,所以才无法恢复原样。幸好没有伤到根本,闭目休养即可,我再辅以灵力,能好得更快。”
见她还乖乖地瞪着眼睛,就像一只受惊的小松鼠,他笑着又说了一遍:“阿珏,可以了。”
战珏这才揉揉眼睛,不仅有了笑意,还有了好奇:“像这样没伤口也没流血,甚至都看不出来受伤的情况,你也懂怎么治?”
见她真的立马就放心了,谢寻琢心中微甜,开起玩笑来:“毕竟我打不过你和沈公子这样厉害的人,只能研究研究怎么治伤了。”
谁知战珏颇为认可地点点头,还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鼓励,又似乎是安慰。
一口血终于咳了出来。
“你果然被震伤得很严重,是不是?别说话了,快休息!”
她找了个平坦一点的火坑,脱下他的外袍给两人当坐垫,虽然灰扑扑的,但总比坐在这臭沼泽上好一点,知道他爱干净,还用袖子帮他擦了一把脸。
谢寻琢没有拒绝,任由她照顾自己,就连外袍被脱下时也配合地抬手。
做完这些后,战珏将耳朵贴上他的胸膛听伤势,听着听着面露惑色:“你的心跳怎么不太对?”
“那你再听听。”轻笑。
为了摸清楚夺目鱼的位置,他将大量灵力汇于剑尖,才将阵心标记在了鱼背上。趁她进攻时,又围着大鱼疾驰近千米,设下了十二重重困水阵,终于将它逼出地面。最后全力投出的那一剑,更是用尽全力。
如今既知她没受什么重伤,谢寻琢心思一松,人也有些疲惫,唤出个小结界:“这里刚刚对决过,杀气还很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其他邪物出现,但你我皆需休息,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一道光波将两人圈住,如同坐在水泡里,不过立马就消失了。
战珏不听心跳了,不满地坐直:“我也可以设结界,你省点力。”
“你的结界杀气重,容易招东西,我的无声无息,它目盲才撞上来的。”
“行吧行吧,用你的结界。别说话了,声音都哑成这样了,快休息。”
“你先闭目,我给你治”
“你赶紧躺下!”
以为她不爱治伤的毛病又犯了,谢寻琢挣扎着坐起来,去找避开的眼睛。战珏扭头就不给看,反正闭上休息就能好,何必耗费他的灵力。
“阿珏,听话。”
“该听话的是你。”
两人你来我往,结果谁都没如愿。
“阿珏,你别动了。”谢寻琢胸口又痛起来,这回是真的没力气了。
“你才别动。”
看着他捧心咳嗽的脆弱模样,战珏心中不是滋味。好不容易将那臭鱼逼出来,结果自己没有一击即中,才导致他没有及时退身,毫无防备地受了重伤。
“我真的没事,震伤而已。但眼睛何等重要,万不可随意对待。你先闭目,待我…”
谢寻琢不说了,因为战珏看起来不太高兴了。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眼角耷拉嘴唇轻抿,居然有几分做错事的懊恼。
“别难过,我真的没事。你先听我的话闭目疗伤,我就听你的话好好休息,好吗?”
“你说的?”
“我说的。”
“好。”战珏脆声应下,却是像是看猎物一样,绝不容许逃脱的眼神。
谢寻琢心中一凛,还没等反应,她已闭上眼睛重重吻了过来。他被吻得后仰了一下,唇上润润的触感转瞬即逝。
“我听你的话闭目疗伤了,现在该你听我的话好好休息了。”战珏非常坦荡地睁眼说瞎话。
谢寻琢深深望着她,久久不言。一时间静默无比,只听得见两人交缠的呼吸声,一起一伏。
他脑中闪过诸多画面。
熹微台上与沈围久久对望的她,在众人面前装作不熟的她,虽然担心却不强行阻拦而是贴身保护的她,听故事时全情入迷的她,兴奋说起年少往事的她,还有被夺目鱼差点吃掉的她
好像每次和她在一起,总有那么多来不及消化的情绪,但最后都被欢喜覆盖。心口有些钝疼,但显然不是受伤的原因
见他神色不对,战珏没由来地冒出酸意:“知道你只愿意散步,下次不这样了,还不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
“你若这样闭目”谢寻琢与她额头相抵,微喘中带着危险气息,“那我也要这样休息了。”
话音还未落,战珏就被拥入怀中,按头吻住了。不轻也不重,有些像试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知道他的手修长如玉,也知道他的怀抱清香沁人,可她不知道,原来他的唇就像夏日里的冰豆糕,不仅凉凉的,还越亲越软,像要融化掉在口中。
方才亲的太快,都没有尝清楚就结束了,战珏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果然,还甜甜的。
然后她就感觉到,原本只是放在背上的手,忽然用力地抓住了。就连她的舌,也被惩罚似的咬了一下。
战珏毫不退让,也咬回去,没控制好力道,对面的人吃痛呻/吟了一声,听得她脸颊生热,却还想要更多。
谢寻琢也想要更多。
因为她毫不掩饰的关心,百般挑/逗的情意,让他忽然热了胸膛。原本只是想轻吻几下,可如同蜜糖般的甜味让他再不愿离开。
她在唇齿间的捉弄戏耍,令他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闭目认真与她口舌交融。
源源不断的热意从唇上传来,谢寻琢觉得自己像被日光照到的薄薄冰面,只能无力地化成水,而后蒸发成雾,最后消散在这样炙热的温度里。
他脑中一片空白,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着,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快乐。
战珏和谢寻琢对坐着,离得很近。已经过了好一会了,但因为刚刚的吻,两人都还有点喘。尤其是谢寻琢,脸上和眼角透着散不尽的绯红。
“阿珏,你的眼睛恢复了?”
“好像是,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刺痛了。”战珏开心地转了转眼珠,“所以听我的没错吧?”
“你有没有话要和我说?”
“有。”她抚上他的唇,目光灼灼,“果然说话好听的人嘴都甜。”
谢寻琢失笑,轻轻摩挲她的手:“这些虎狼之言你都哪里学的?”
“这就虎狼之言了?”战珏挑眉,舌尖滑过唇角,“你休息好了吗?要不要再换个方法休息?”
谢寻琢呼吸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绯红更甚。
“一个吻而已,脸红成这样。”战珏笑着抚上他向来如凉玉的脸,如今却换上了连她也觉得烫的温度。
“一个吻而已?”
看到方才还似软糯可捏的粉红团子,突然变成了夜里只见幽绿双眼的苍狼,战珏居然有点想退缩。
但他倾身逼近,似有看不见的獠牙,连浑身的狼毛都立了起来:“不知阿珏有过几个这样的吻?又有过几个可以这样吻的朋友?”
她退无可退,只能乖巧伸出手指:“一个。”
“一个?”
指尖抵着心口:“只有你。”
听着她从未有过的甜甜声音,再被她手轻轻一指,谢寻琢仿佛被涂满蜂蜜的利箭贯穿了心。
但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摇着她的手指:“那怎么做得这么好?”
“因为我厉害,学什么都快。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谢寻琢的手顿住,还没等他问明白是在哪里见过的猪跑,战珏就质问起他来:“那你呢?为什么做得这么好?”
“你觉得我做得好?”
战珏偏头思索,忽然意识到不对,两只手捏着他的脸:“别想岔开话题,先回答我的问题!”
“只有过你这一个好师父。”谢寻琢的脸被捏着,声音便有点软糯。
她这才松开手。
“不过再想想,到底是不是好师父,还有待商榷。毕竟不认徒弟的师父,也少见”
“你在说什么?”战珏蹙眉看他,双唇还有一点红肿,“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心里有鬼?”
“只有你。”
这下她听明白了,钻进他怀里笑:“我也觉得你吻的很好。”
谢寻琢揽着她,感受到她蹭来蹭去的亲昵,也笑了。他想起那场原本能陪她一起看的烟花,原本想要出口的问话收了回去。
既然还要在此地独处这么久,又何必把关系弄僵呢,这样不也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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