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为了它,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袁清月听着袁清晖的问题,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实则她在给袁清晖打完电话就想到了,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瞒不过他去。
以她哥哥那样的犀利的眼神,恐怕对她的情况其实也是早有所察了。
而且,袁清月也知道,自从那一次,她与黎树青第一次发生关系而后回家撞见袁清晖又被妈妈喊住后,袁清晖就已经开始注意她了!
更何况,袁清月新招的助理也有告诉她,她的哥哥袁清晖似乎是在打探她的消息。
所以袁清月知道,自己的事情,在袁清晖面前也瞒不了多久了。
而她自己,也许是这段时间一个人尽数藏着这些事情,压抑的太累,又不能与任何人言说,那些事情,就在她的心上一点一点的加重,积累!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压垮!
所以到了今天这会儿,袁清月先是看着自己看上的人跟别的女人结了婚,当着几乎全西湄市大人物的面给了那个女人一个身份,而她,却只能被一个男人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那么屈辱的被人蹂躏,而后就像一块破布般,就这么,被扔在了杳无人烟的大街上。
所以袁清月真的第一次觉得,若是这么下去,她真的会得抑郁症的。
袁清晖睨着袁清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袁清月的回答,再次发出的声音,清寒冷冽,“月月,我知道进娱乐圈一直是你的梦想,所以虽然爸爸不同意,但我还是暗暗的支持了你。”
“但是两个月前,在我和爸爸都没有给你提供任何帮助的情况下,你突然接了那么多的通告、合约和影片,你哥哥我好歹当律师这么多年,虽然看似与娱乐圈无关,但那个圈子里的许多内幕,我还是略知一二的,你真的觉得,只要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
“我原本也想过,可能是你漂亮家世好,那些人是看中了你身后的袁家,即使我和爸爸没有去走动,他们依然肯给你那些资源,可是今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月月,我们俩,从你出生的那一刻算起,到现在做兄妹也有二十六年了,可以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来,你有过比现在还狼狈的时候吗?!”
袁清晖那一句句冰冷中带着斥责却又含着怜惜的话儿,在这空旷的没有车经过的马路上,一字不漏的都落入了袁清月的耳里。
清清楚楚,振聋发聩!
是啊,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一般的活着,何曾像今天这般被人丢在路边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
明明想的是在娱乐圈赚得一身的光环,更多人的喜爱和艳羡,怎么会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就这么想着,袁清月有开始不停的扑簌簌的掉泪。
“哥,我……”袁清月一边落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从哪说起,又能说些什么。
袁清晖看着袁清月那模样,心里也是难受愤懑的很,只能低声从齿缝里蹦出了那些个字眼,“如果说不出来,也没关系,我已经在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但是,月月,从明天开始,不,就从此刻、现在开始,你彻底与那人断了联系,那些因为他而得到的东西,也通通都放弃!能做到吗?”
袁清月愕然抬头。
那原本还未从眼眶里落下的水珠子,也似乎在那一刻都静止在了那儿。
袁清晖盯着袁清月,“不愿意?”
“哥,我……”袁清月几乎是重复了刚刚的两个字,就没了声儿。
袁清晖撇过头,看向窗外,眉宇森冷,“不管这两月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是被逼的,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但不管你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你现在这样的伤心,也就说明,那个圈子,并不适合你,而我,也不能再让你这么继续下去。”
“不,哥,我从来没有想过退出娱乐圈,我现在已经是有了些名气了,我不能退出,哥!”袁清月听着袁清晖不可反驳的语气,急急的就去抓袁清晖的袖子。
语气虽然带着哭腔,但是仍然非常坚定。
袁清晖俊眉微蹙。
为何,袁清月明明受了很大的伤,却还是这么坚定的不肯离开娱乐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兴趣所在吗?
就如同,他对法律的兴趣一样?
袁清晖再次看向袁清月,眉目间全是无奈,低低的叹了口气,“月月,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袁清月拼命的点头,而后说着,“明白,当然明白!哥你知道,我从小,就想当一名演员,现在,我终于在爸爸的反对下,在你的帮助下演完了第一部电影,现在又拿了那么多的资源,虽然现在电影还没上映,但是,但是我相信,这电影一上映,就会有人认识到我的演技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继续在娱乐圈行走了!所以,哥,我不能,我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弃了自己从小的梦想,为了它,什么我都可以忍受!今天,今天我只不过是心里头难过,受了点小打击而已,一时觉得委屈,就跟你哭了,其实现在想想,跟放弃自己的梦想比起来,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袁清晖听到这里,还能说什么?
他的妹妹,确实看上去是一个柔弱的妹妹,但是她却又是那么的坚硬。
“月月,哥哥真的希望,你不会为自己现在的坚持后悔。”袁清月的语气低沉。
“哥,如果我就这么放弃了,我才会后悔。”
袁清晖不再说话。
其实这么些年,他因为职业的缘故,接触过许多娱乐圈的肮脏的人和事儿,内心里,他其实也是和袁文睿一样,并不想袁清月进娱乐圈的,但实在是袁清月的意念太过强烈,以至于,他都为她的强烈意念折服了。
“回家吧。”袁清晖摇上车窗,而后踩下油门。
——
皇甫景程在休息室陪易凌云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原定的散客的时候了,便看着易凌云问道:“累吗?”
易凌云摇头,“不累……今天我啥也没干,就是站了一会,转了一圈敬酒而已。”
“嗯,那好,我们现在出去送客吧,等送完客,今天这婚礼就结束了。”皇甫景程起身,将手递到易凌云的跟前。
易凌云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咧嘴笑了笑,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同时站起身来,“那走吧。”
“哼,看你好像,很想这婚礼快点结束的样子。”皇甫景程牵着易凌云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
易凌云居然点头,“是啊,我觉得这些其实挺没意思的,笑了一整天,肌肉都僵硬了。你看看?”易凌云说着,还抬起那只空余的手,捏了捏自己脸颊上的肉。
“你啊,真的是气死个人,好歹心疼下我准备了这么久好不好?一点都不惊喜,一点都不感动!还这么盼着早点结束!”皇甫景程这下直接是无奈了。
心心念念的准备了这么久要给易凌云一个大大的惊喜且想要让她感动天感动地的婚礼,结果人家就一个感觉,累死了!
说好的女人喜欢浪漫,容易感动呢?
真不知道这话是谁传出来的!
皇甫景程这边的小郁闷,易凌云却只是抿嘴而笑,“好了,又不开心上了?至于嘛你!其实我只是觉得,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而后,易凌云停下了步子,仰头看着皇甫景程,“皇甫,其实你也知道的,曾经,我和陈越也有这么一场婚礼,当时是我爸操持的,请了很多他的同事,还有陈越的同事,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婚礼,也是很隆重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不爱他,所以即使有再好的婚礼,我们也不会在一起,不会幸福。”
果然,易凌云在这个时候提起她和陈越的婚礼,皇甫景程哪里愿意听?自然是一下子就紧抿着嘴唇,不开心了。
也许只是顾忌今天的日子,所以才这么隐忍着,没有暴走。
易凌云看着皇甫景程明明很郁闷却又极力隐忍的样子,自然又是想笑,可是她却还是忍着笑,“其实我想说的是,两个人在一起会不会幸福,能不能携手走完这一生,跟着婚礼有多大,有多隆重,有多浪漫,其实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与我上面说的那些有关系的,就只是这两个人是否相爱,是否能在婚后的日子相互理解包容,还有,两个人是不是心连心彼此无条件的相信而已!”
易凌云说话的时候,就那么直视着皇甫景程的双眸,看入了他的眼底。
所以皇甫景程在听完易凌云那么清晰柔韧,不仅仅是传入了他的耳膜,更像是通过他们直视着的双眼,直达了他的心灵深处。
“所以,你是说,我很肤浅吗?”明明皇甫景程的内心是震撼的,可是他却故意,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震撼,不想自己准备了这么盛大的一场婚礼都没感动到易凌云,反倒是他自己却被易凌云的几句话给感动了,那真是,说出去丢死人!
所以才故意曲解易凌云的意思,问出了那么一句话。
易凌云一听,瞬间翻了个白眼,感情她说了半天,人家只听到前面的话了?后面的那些自动忽略了么?
“不跟你说了,快点去送客吧。”易凌云觉得,还是不要费口舌好了,该干嘛干嘛去,早点结束早点睡觉。
她现在是孕妇,这一天都没休息,困得很。
皇甫景程却此刻才露出了笑颜,拉住了易凌云将要往前走的身子,一把拥进了怀里,贴着她的头顶说道:“凌云,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可是你不明白,我想要给你的是什么。”
“我不仅,想要给你平日里内心的幸福,我还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皇甫景程的老婆,他们需要给你面子,给你方便,最重要的是,不要对你有非分之想!”
易凌云一听,只觉得这都是什么话啊,“你这都是在说什么啊?我哪里需要什么面子和方便?我一向都是秉公守法不走后门的,还有,就我这样,能有什么人对我有非分之想?你真的是,想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皇甫景程被易凌云这么数落了一顿,却不生气和郁闷了,只是得意的继续加了一句,“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
“无语。”易凌云只担心,以后这还能不能好好的沟通了?
两人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后来是陈锦瑟找过来催了,易凌云才赶紧从皇甫景程的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往前走。
皇甫景程看了看陈锦瑟,只见她一脸的揶揄,也有些脸红。
“小程,这一晚上的时间还长呢,被那么迫不及待,外面的宾客都等着呢,还是先忍忍哈,啊!”陈锦瑟看到皇甫景程都脸红了,却故意还是要说点什么。
皇甫景程捂住嘴唇,咳嗽了几下,而后也往易凌云走的方向追去,“小姨,那个,我们还是快点去送客吧。”
——
送完客,易凌云真的是觉得自己,感觉到累了。
哪怕就算是没怀孕,那么一直站在那笑了笑的,也得累坏了。
更何况,她这还,挺着快三个月的肚子呢!
不过也许是皇甫景程提前给宾客打了招呼,那些人都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去的,那些说不完的祝福话儿,也不闲扯了。
等到这大厅终于都没人了,陈锦瑟才朝两人说道:“行了,小程,快点带你老婆回去休息吧,这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说话的时候,还朝皇甫景程挤眉弄眼的,坏笑。
这次,皇甫景程也不害羞了,直接答道:“好啊,小姨,那我就先洞房花烛去了,这剩下的一切,就拜托给小姨大人你啦!”
“贫嘴!”陈锦瑟拍了皇甫景程一记。
皇甫景程也没躲避,受了陈锦瑟这一拍,而后就带着易凌云先离开大厅了。
陈锦瑟目送着两人离去,而后开始招呼等候着的服务员,开始清理婚宴现场。
正在忙碌着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个人走到了她的身边,陈锦瑟抬眼看去,竟是孙姜。
“老孙?你怎么了?”陈锦瑟看着孙姜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感觉放下了手上忙活的事情,问道。
孙姜看上去,两眼无神,一下子让人感觉憔悴苍老了,听到陈锦瑟问他问题,才看向陈锦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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