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1章、血戮2
但曾孙就这么没了,想她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就这样过去,那是不可能的事。“多谢太后娘娘体谅,只是不知太后娘娘找御卿夫妻过来有何要事?”
慕御卿装傻。
太后怎会看不出来。
也不跟慕御卿绕弯子,便说,“御卿以为还有什么事?洛王妃目中无人,带着人直闯到湘王府杀了木侧妃的孩子,这件事御卿难道不知道?还是说御卿想要就这样囫囵带过去?而后不了了之吗?”
“太后娘娘不说这事情我倒忘了。”慕御卿半点不见慌乱。
也不着急开口。
只等太后说完这话,他才慢悠悠的说出来。
指节分明的大手在林绮云的额头上轻轻一探,而后道,“太后娘娘既然说起这件事,那么咱们今日就把这件事说清楚。也省得日后再旁生枝节。”
“御卿有此意再好不过。”太后脸色虽然不是很好看,哼了哼声之后说道,“既如此,咱们就开始说说吧!”
“不急!”
慕御卿淡淡然一声。
清冷的眸子微微一挑,冷声道,“娘娘既然要说这件事,就该把这件事的相关人员一一找来,不然可就没有意思了。”
从前慕御卿从来不会这般傲慢无礼地对太后说话,尽管心中对她有不满也不会这样言语冒犯她。
现在却不一样了。
现在太后是在针对他,针对他的妻子,他再忍让,就是对妻子的不负责任。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呢?
所以坚决拉着太后,让太后把相关人员一一叫过来,包括湘王慕景渊,湘王侧妃木清丽,良妃等。
太后却说:“湘王侧妃才刚流产,身子未愈,不宜动,更不宜进宫。”
慕御卿当即冷笑,“太后,湘王侧妃才刚流产,清依何尝不是?我念及清依身子未恢复,本想向太后禀明,延缓入宫时间,可是我妻子清依为全忠义,为全孝悌,硬是拖着病躯来到宫中面见太后,她木清丽怎么就不能来了?还是说太后娘娘分得仔细,只疼湘王的侧妃,对御卿的妻子全然不在乎?”
太后既然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慕御卿也便不再多加顾忌,言辞犀利地回了太后。
太后一窘,脸色又再难看了几分。
慕御卿却视若无睹,说道:“太后,御卿话已至此,若是太后还想要谈论此事,那么就请太后将所有人都叫过来,若不然,御卿该带清依恢复休养身体去了。”
“慕御卿!你!”
什么慕御卿一贯是这样张狂,那倒也罢了。
可关键在于从前的慕御卿是个温润谦恭的孩子,突然之间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太后难免不会多想。
再想到湘王向他状告的那些话,顿时对慕御卿又多了几分警惕,心想,他该不会已经起了反意吧?
“御卿,你当真要这样咄咄逼人吗?御卿,你应该知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木清依闯到相王府,杀了皇室子孙,已是犯了逆天的大罪。”
“太后说的,御卿心中自然明白。清依闯到湘王府去杀侧妃的孩子的确是不对。可是太后请想一想,清依为什么这么做?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木清丽先杀了我们的孩子吗?难道在太后您的眼中,湘王的孩子是孩子,我慕御卿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
慕御卿回太后道。
随即又说,“如果在太后心中是这样认为的,那么御卿没有什么好说的,今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横竖我说与不说,辩与不辩都是错,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
太后本想用话语压慕御卿,却不想反被慕御卿说得无语凝噎。
好半晌过后才问慕御卿,“所以你一定要召集所有人来是吗?”
“不是我一定要召集所有人,是太后您想谈论这件事,所以应当要召集所有人,如果人都来的不急,又有什么好谈的?”
慕御卿巧舌如簧,将太后说的无语反驳。
最后只好答应将所有人都召集过来。
旁的人倒也罢了,木清丽又失了孩子,又被林绮云弄伤了肚子,身体正在康复之中,却不得不顺着太后的意思入宫。
可是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是被抬着进去的。
当然,慕御卿一早就通知了木皇后和木老爷木鑫,所以湘王等人来的时候木皇后和木鑫也来了。
作为湘王的母妃冷贵妃自然也来了。
看到他们,太后当即一惊。
湘王同样倍感惊讶。
至于木清丽,更不用说,为了尽可能的逃脱罪责,尽可能的躲避罪责,只好装可怜,不仅人显得虚虚弱弱,说话有气无力,还时不时地轻轻啼哭出声。
慕御卿冷眼瞧着,不由得冷哼出声,心想木清丽你个贱货,还真的会演戏,只是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吗?
“太后,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好办了。是,没错,我妻子清依与几日前不耐失子之痛强行闯入了湘王府中,伤了湘王侧妃木清丽的胎儿,这件事是我的不是,是我没有照顾好清依,没有一直看着她,为此,我慕御卿向湘王认错道歉,向太后您老人家认错道歉。”
说话之际,慕御卿冲着湘王和太后分别顿了顿首。
只是言语之中,并不承认林绮云的错误,反而将一切罪责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至于木清丽,他根本不会道歉,更不想道歉,而是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至于本事的另一主要人物木清丽,御卿拒绝向她道歉,她有这般后果,是她罪数应当!”
“慕御卿!”
湘王暴怒起来,抡起拳头就像揍慕御卿。
慕御卿却说:“怎么?湘王殿下想打人?哼!殿下是皇子,御卿不过是个闲散的王爷,殿下要来打,御卿不敢回手。但是有句话御卿得说,那便是你的侧妃能有今日都是她咎由自取。方才我说我没有看好清依是我的过错,但我从不认为清依那么做有什么不对。
她木清丽害死了我的孩子,按照大量律法,杀人偿命,她就该为自己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可是朝野上下没有一个人问此事,查此事,就因为她是湘王殿下您的侧妃,大家伙就想包庇纵容,抹掉这件事是吗?
我告诉你,绝不可能!你得庆幸,那一天还好是清依出手,若是我出手,我慕御卿要的就不仅仅只是她的孩子,还包括她的小命!”
慕御卿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声音幽冷,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灵,在湘王的面前唇角翕翕合合,说着他从未说过的那些话。
湘王听后十分暴怒,又是一声喝叫,“慕御卿!你欺人太甚!”说罢就要动手。
这个时候,木清丽又应景地流下几滴可怜兮兮的眼泪,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
湘王见了怒气更甚,作势就想打慕御卿。
慕御卿并不躲避,只是用手臂护住了妻子林绮云,生怕她会遭受半点殃祸。
这时身边的皇后与木鑫同时上前拉住了湘王。
冷贵妃也半拉着湘王的手臂,让他不要冲动,随后转过头来问慕御卿:“御卿,你就是这么说话的?太后跟前,你难道一点礼敬都没有吗?木侧妃再有什么不对,腹中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你不念在景渊的面子上,难道也不念在太后的面子上,不念在皇上的面子上吗?”
木清丽不过是皇儿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是死是活冷贵妃完全不在乎。
但是木清丽肚子的孩子是她的亲孙子,冷贵妃自然心疼。
现下太后召集众人理论,这慕御卿非但不认错,反而说罪所应当,冷贵妃心中自然更加气愤。
只是她的气愤发泄方式不同于湘王的粗暴。
她作为一个在深宫大院中斗争了数十年的女人,最厉害的便是这明争暗斗的本领。
在阻止儿子暴戾攻击慕御卿的时候,她轻轻巧巧地给慕御卿扣上了一个不敬主上、不尊礼法、不忠皇主的逆臣形象。
只是慕御卿如何会肯上这当?
林绮云又如何会答应?
在慕御卿回话之前,林绮云就从慕御卿怀中钻出了脑袋,艰难地喘息道:“冷贵妃这话言重了!真正不尊礼法的是湘王的侧妃,而非御卿,怎么,冷贵妃娘娘也想学着您儿媳的样子,来挑拨离间,扰攘君臣关系吗?”
“洛王妃,你这话是何意?什么叫我挑拨离间?事儿是你们做出来的,大家伙都有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怎么,你想否认,又或者说想将脏水泼在本宫身上?”
冷贵妃反应非常快,回击的也十分有力道。
只是林绮云并不怕她,亦不见慌乱。
她苍白的小脸艰难地扯出一抹冷笑,“贵妃娘娘当真是巧舌如簧,这扭曲事实的本事清依实在是佩服,只是不知道……”
说到这儿,林绮云咳了几声。
慕御卿便轻轻抚拍了拍她的后背,接着她的话说,“冷贵妃,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原来这件事不单单木清丽参与在其中,您怕是也难辞其咎吧?”
“御卿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怎么听着稀里糊涂的?咱们这是在说清依与清丽的事情,你怎么扯到冷贵妃头上去了?”
皇后同样是在深宫血水中泡了几十年的女人。
她见惯了风雨,满手都是手段,自然晓得慕御卿突然间扯出这么一句话自然有慕御卿的深意。
可是她偏偏不问,也不说破,反而像是唱双簧一样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故意这么一问,看似
在给冷贵妃开脱,其实不然,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引出慕御卿后面的话,好给冷贵妃泼上一盆脏水。
冷贵妃听后也是一惊。
赶忙争辩:“慕御卿,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谁都攀咬?难不成是疯了吗?”
“我疯没疯娘娘心中清楚!我说呢!我说木清丽好端端地为何会向我的妻子下手,会什么会容不下我的儿子!原来娘娘的真正目的竟在这儿!”
这样哼了一句之后,慕御卿赶紧向太后陈述了林绮云之前在良妃宫中被木清丽和阿奎害得流产的全部事实,而后对太后说道,“太后,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找清王府的慕玲儿,她作为木清丽的帮凶自然清楚事情的全部经过,至于冷贵妃……”
慕御卿转头看着冷贵妃,很快将话题扯了回来,说道,“贵妃娘娘,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现在我可算是想通了。从今日您挑拨太后娘娘、皇上与我洛王府的关系可知,您应该就是整件事的主谋吧?”
谁是这件事的主谋慕御卿心中跟明镜似的。
可是没有证据,他也无可奈何。
其实也不对,那些人个个位高权重,又是皇室成员,甭管怎样陷害他慕御卿,没有逼不得已的理由皇帝都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更何况皇帝和湘王还有当年一同陷害洛王府、陷杀父王和二弟、三弟的秘密,这层关系足以保证他们之间的情意更加亲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皇上是绝对不会对慕景渊动手的。
但是慕御卿并不想就这样放过这群人。
所以即使明明知道事情的结果会怎样,他还是故意咬出了冷贵妃,然后当着太后的面分析辩驳,说道,“贵妃娘娘,您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想要用我洛王府来完成你搅乱朝纲的大计呀!”
“什么搅乱朝纲?慕御卿,你别含血喷人!”
冷贵妃赶紧否认,面有不善地对着慕御卿。
慕御卿却也不慌,冷冷一笑后回到,“究竟是我含血喷人还是娘娘您做贼心虚您自己个儿心中清楚!我慕御卿只不过是个闲散的王爷,我的妻子也只是个柔弱的女人,我们昔日多与人为善,从不喜欢与人交恶。哪里就挡了别人的道?
至于我儿,他还未出生,还未长大成人,更是于人世间的任何人都有益无害,大家伙又为什么容不下他?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贵妃娘娘您想借着这件事挑起皇上、太后和我洛王府之间的矛盾,这样一来,你非但可以重伤太子和皇后娘娘,更能借着皇上太后的力量将我慕御卿这个眼中钉拔了,多好的算盘?”
慕御卿这瞎掰的功夫还真不赖,这嘴角翕合之间,一句句话语就像是从他薄唇中流出来的一样。
声音不大,却像是金钟一样,敲响了整个殿堂。
太后闻听之后脸色越加沉郁。
皇后嘴角斜勾,有些得意之色。
冷贵妃脸色则微微变得惨白,回话说道,“慕御卿,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本宫要算计你的妻子?本宫挑拨皇后、太后和你洛王府的关系?本宫要对付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这都什么破逻辑?完全不通!你当本宫好糊弄是吗?就这么给本宫扣了一顶帽子?”
“娘娘何必动怒?”
慕御卿依旧清冷眉梢,嘴角浅浅勾着冷笑,说道:“逻辑怎么不通?娘娘,您是贵妃娘娘,见识长、人聪慧,怎会不知道清依是木府的嫡出小姐,而皇后娘娘是清依的姑姑,您伤害清依,借着皇上和太后的力量伤害洛王府,便是悄悄地削弱了太子殿下的势力,不是吗?”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娘娘心中清楚!太后心如明镜,应该也很清楚!倒是娘娘您,这般损害阴德,可曾想过会报应子孙?”
“慕御卿,你放肆!你怎可辱骂本宫的子孙?那也是皇室子孙!你一个臣子,配吗?就不怕陛下赐你一个罪名吗?”
冷贵妃再也不能冷静,直被慕御卿气的言语慌乱,有些语无伦次了。
跟着说:“再说了,洛王妃木清依是木家的嫡女,是皇后娘娘的侄女,难道湘王侧妃木清丽就不是了吗?按照你的逻辑,本宫如果要伤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干吗不直接对付木清丽。反而大费周章要对付什么木清依?简直可笑!”
“是否可笑娘娘心中清楚。且大家伙应该知道,这木清丽虽然和我妻子有些不愉快,到底只是个侧妃,若是没有贵妃娘娘您的帮扶,怎么可能会串通良妃和慕玲儿?又怎么可能能调动那么多武功高强之人?娘娘,您说是吧?”
慕御卿盯着冷贵妃的眼睛,咄咄逼人地问到。
因为良妃对于慕御卿之前所说的在良妃宫中设计谋害‘木清依’和洛王孩子一事良妃没有只言片语的反驳,太后对木清丽的所作所为终于算是认清了一些,因而对慕御卿的脸色宽和了不少。
再听了慕御卿这一番言论,越加猜忌起来。
不时便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冷贵妃。
慕御卿看在眼中,跟着补充,“再说了,贵妃娘娘,作为湘王的母妃,作为湘王侧妃木清丽的婆婆,你应该知道木清丽是个怎样的女人吧?她之前怎样进的湘王府您也应该清楚吧?就她,不对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下毒已经够好了,又怎么可能成为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助力?”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便是木清依是太子殿下的表妹,且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不错,现在又加入了洛王府,便等同于是东宫太子的一大助力。
可是木清丽不一样,木清丽虽然是太子殿下的表妹,但不同于木清依。
她对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没有半点感情,指不定还会下毒杀害太子殿下和皇后,所以冷贵妃的那番话根本不成立,不管冷贵妃对木清丽做什么,都不能伤太子和皇后娘娘分毫。
这一点,想必是个人就清楚。
为了验证自己的观点,慕御卿还适时的向皇后娘娘和木鑫投去了一个眼神,
二人心领神会。
皇后立即站了出来,对太后行了礼之后说,“母后,御卿这话说的没错,念及湘王的体面,有件事臣妾一直没有向您提过。”
“什么事?”太后淡然问了一声。
皇后便道:“母后,湘王侧妃木清丽虽然是我木家的女儿,但是这个女儿心生不轨,再有二心,早前家宴的时候她竟然向臣妾的母亲木老夫人和府中的姨娘下手,不仅将木老夫人毒倒,还将姨娘腹中的胎儿毒掉了。姨娘伤了身子,直到现在还无法怀上孩子,留下一道永远的伤疤!”
“竟有这事?”太后闻听此话,脸色登时一变。
锐利的眼神立即投向了木清丽。
木清丽有些害怕,赶紧跪在地上,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木鑫也上前来,跪在太后跟前,说道:“太后!此事千真万确!这个逆女素来心狠手辣,微臣的母亲不过是责骂了她几句,她便下此狠心;至于姨娘腹中的孩子,更是这逆女心狠毒辣。这件事是臣家中的丑事,这逆女再不孝也终究是臣的女儿,臣本来不想提的,但现在不得不说了。”
说完向太后叩头。
其实,自从他的孩子被木清丽害死那一刻,木鑫就恨上了木清丽。
若不是看在她已经成为湘王府侧妃,不好再随意妄动的份上,他早就派人抓回去好好教训了。现在既然是女婿洛王想要收拾她,他自然没有推辞,殷勤地上前说话。
木清丽害死洛王的孩子这件事太后心中多少有些底细,她也算是宫中的老人,怎会不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
这洛王妃虽然看着精明,但还是将道理的人。
突然之间杀到湘王府杀了木清丽的孩子,其中必有蹊跷。
她不过是因为曾孙被人害死,心中多有伤悲,这才忍耐不住,几次三番急急地将慕御卿和‘木清依’叫道皇宫问话。
至于木清丽毒害祖母、对姨娘下毒害死幼弟一事,她从不知道。
现在突然之间从皇后和木鑫的口中得知,眸中顿时染了怒意,猛地一掌拍在案上,怒声说道,“混账东西,竟然这般阴狠毒辣!亏得哀家还稀里糊涂的觉得你受了委屈,想要替你讨个公道,却原来你竟是个黑了心肝的贱货,屡次三番施加暴行,简直可恶至极!”
“太后恕罪!”
木清丽被太后这一声吓的一震,赶忙跪在地上给太后叩首求饶。
太后却只是哼哧一声,“求饶?你该向你害死的那些孩子求饶!木清丽,你个混账东西,哀家的曾孙投胎到你腹中简直是他前世造了孽!”
说完又是一掌拍在案上,吓得木清丽的魂儿都丢了,只知道向太后求饶。
慕御卿却在旁边哼声冷笑,眉眼间时不时地瞟向太后,似乎在说:太后娘娘,事情如今已经说得七七八八了,我倒是要看看,看看您老人家怎么处置这个问题?
太后焉能看不懂慕御卿的眼神,只是自己理亏,根本无从说起,只好怒问木清丽,说道:“闭上你的臭嘴!木清丽,说!洛王妃被害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究竟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另有谋划,若是说不出来,哀家拔了你的舌头!”
这话一问出来,慕御卿倒是不再冷笑。
皇后却得意地笑了出来。
皇后身边的冷贵妃和湘王也渐渐变了脸色,有些心虚地盯着地上跪着的木清丽,生怕木清丽一下子将他们咬了出来。
毕竟他们心中清楚,这整件事中,他们俩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木清丽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他们的目的并非是洛王妃腹中的孩子,而是想借机把洛王妃抓了,以此来要挟洛王,让洛王为自己所用。
但这话说不得。
说了不仅皇后会揪着不放,太后会怒气腾升,怕是皇上也开始要对他湘王虎视眈眈了。毕竟谁都清楚,这个时候要挟人、积聚力量除了皇权之外再无别的目的。
而皇帝一贯是多疑多思之人,当年洛王尚未有任何妄动,皇上尚且容不下他,连同自己一起害死了他。
若是现在得知自己在谋划,还能容得下自己吗?
所以这个关节眼上,更加害怕木清丽会说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话,因而越加心虚,不时之间额头上就有一层密汗流了出来。
木清丽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太后等得有些不耐烦。
再次怒声问:“木清丽,你哑巴了?哀家问你的话呢?说呀!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又为了什么?还有没有别的主谋或是同谋?”
“没、没有!这件事是臣妾一人所为!是臣妾一人谋划,是臣妾嫉妒木清依,是臣妾嫉恨木清依!太后,都是臣妾的错,什么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骗了慕玲儿小郡主!是臣妾逼了良妃,也是臣妾害了木清依!这件事与别人没有关系,和殿下以及娘娘更没有半点关系!一切都是臣妾的错!太后您要杀要刮,臣妾甘愿认罪!绝不怨恨他人!只求太后您千万不能冤枉了殿下和贵妃娘娘!”
木清丽也算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如今除了湘王和冷贵妃之外再无别的靠山,所以一力承担下了这件事,将湘王和冷贵妃撇的干干净净。
湘王和冷贵妃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
皇后却心有不甘。
本想再说什么,却见木清丽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并道:“殿下,对不起,是臣妾的不是,是臣妾嫉妒心重,连累了您,更害了您的孩子,臣妾无颜面对您,只好以死谢罪!”
说是以死谢罪,其实木清丽没有那么狠地往柱子上撞,不过是做做样子,将额头上撞出了一个大包,顺带着见了一点血。
可是就这么一撞,太后竟然忘了责罚她,湘王更赶忙扑了上去,将她揽抱进怀中,一脸担忧地抱着她问:“丽儿?丽儿?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傻?不管你做错什么,我都不怪你!你不要这么傻!不要这么傻!”
“皇儿,别说了,快传太医!”因为木清丽一力承担了所有罪责,不仅慕景渊对她感念有加,冷贵妃也对木清丽印象不错,赶紧催着湘王带她去找太医。
慕御卿夫妻在后看着,眉眼间同时放出一抹冷笑。
这时,玄霜过来对他们说了几句话,二人眼中顿时有了精光,看着慕景渊匆忙离去的背影,相约一笑,心下暗道:木清丽,且饶了你这一回,但往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https://www.tyvxw.cc/ty87674/8310472.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