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绍晋一把车开到别墅，许岩看到他，吃了一惊。她已经结婚了。绍晋一站在门口，环顾四周，这里比他在的时候更有家的样子。她一定是费了很多心血。
她跟老公打了声招呼，就跟绍晋一走到院子里，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爱人送上两杯茶就离开了。绍晋一注视了她一会，她的目光有些闪躲。
“最近好吗？”
“还不错，我——就快当妈妈了。”她的手抚摸肚子，尽管现在还看不出来。
“哦，那恭喜你。”绍晋一语调平淡。许岩觉得，他会问候，已经很难得了。
“他没有问你，别墅是怎么来的。”
“我说我之前做微商，又投资。赚了一笔。”
绍晋一点点头。几乎下了一个月的雨。难得今天天晴，空气清新，天气宜人。
“你不会只是来看看我吧。”
“顺路看看。”绍晋一懒得找理由。突然想起，临时起意。
“你还好吗？”
“不怎么样，没有你过的好。”
许岩没有料到他这么直接，从他的神色中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好或不好。有一丝不耐，几分冷淡，从前就是这样。所以即使他说“不怎么好”，别人也完全找不出安慰他的理由。
“她怎么样？你们还分居？”
“那倒没有，我们和好了。”绍晋一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脸上却又笑意。
许岩点头。不再多问。绍晋一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徐岩在他走后收拾杯子，他老公一等她进屋，立刻问道：“他是谁？”
“我以前的老板。”
“老板？老板还专程来看你？”
“你什么意思？”
“看他的样子，他不知道你结婚了吧。我在喜宴上也没看到他。”
“你想说什么？”
“你自己想想看吧。”说着扭身看他的电视。
许岩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将茶杯放在一边，直接上楼去了。
回家的时候，关熠星还是没有回来，连续几个晚上，不见踪影。
绍晋一脱下外套，靠在沙发上，腿架在茶几上。他揉着自己的鼻梁，看起来疲倦得很。
漫漫长夜，真是无聊。关熠星拉开窗帘。第一次，她看到星光。已经连续一个月，她没有见到纪忱，无论怎么call都不回。作为一个情人，她实在是没有资格去要求什么。她没有料到，一直看起来温和的纪忱说起话来，伤人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绍晋一。
秋夜变凉，她裹了件外套，下楼，开车回去。
她推开门，绍晋一似从沙发上惊醒。两个人都有些懵，关熠星道：“怎么就睡在这里？”
“回来得这么晚？”
“抱歉。”关熠星无话可说，直接走向卧室。
“你的行踪，似乎不必向我交代。”
关熠星停下脚步：“你关心吗？”
“为什么不关心，我们是夫妻。”
“早就不爱了。”
“你吗？那么你是否知道我爱不爱你——我一直把婚姻看得很神圣。”
关熠星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歉意。往事浮起，她总是一意孤行，有没有一点潜意识的作用？潜意识觉得绍晋一对她会无限宠爱？他爱不爱她，她的真实感觉是什么？他曾经使她活得孤独痛苦，所以呢？她另寻新欢，是因为他的冷漠，还是因为自己天性自私放荡？当初种种都没有意义。迷失了太久，早已失去了归途。她进入房间，坐在镜子前，绍晋一随后就进入了。
她心中非常抗拒，甚至有些害怕。绍晋一在她身后附身，然后贴近她温存。她冰冷而僵硬。她本是很敏感的。对纪忱自然不必多言，可是她也无法抵御绍晋一。只需他轻轻挑逗-----
可是今夜不同。她一直僵坐着。没有任何回应。绍晋一在她耳边低语：“唔，怎么了？”
关熠星站起来，声音里有一丝闪躲：“我，我有些累，去洗澡。”
“我陪你？”
“不，我可以----”她像是说错了什么，抬头看他。他的眼中充满讽刺。关熠星低头，从他身边走开。等她去了浴室，脱下衣服，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反锁上门。
他还是进来了。带着废话少说的粗暴神情，嘴里甚至还叼着烟。，她真的感觉到害怕了，强装镇定：“我很快就好。去床上等我。”
“我等不及了老婆，就在这里。”
他欺身而上，关熠星被他逼到墙边。没有任何前奏，她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得快。
绍晋一靠在墙上喘息。他看着关熠星满足的样子，轻轻一句：“你真是容易上手！”
她的脸色变了。
绍晋一拍拍她的脸：“就是因为你性感，才招男人喜欢。”
他不再理会她，走出浴室。关熠星被屈辱包围。她滑坐在地上，目光里没了焦点。
果真再也等不到纪忱的电话了。这个少年的热情来去得真快。
纪忱最近没空理会徐傲，夜夜应酬到很晚。她打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因为，现在就连王婉，都开始帮着他骗她。王婉曾开车送他回家，一身酒气。他抱着徐傲疯疯癫癫，徐傲一边推扶着，一边听王婉似有若无的辩解：“哎呀，今天那个客户太难缠了，就跟酒鬼投胎似的，连女的都不放过-----”
她开始给自己施压，常常工作到很晚。总之找任何能够填充自己的事情，她甚至买了一架钢琴。她毫无灵魂的弹奏，纪忱走过她身后，带着醉意的：“好听，老婆。你竟然会弹琴。”
徐傲惊讶地看着他。他的样子莫名其妙的：“怎么了？”
“没什么？”徐傲道，“我也不知道，你竟然------变成另外一个人。”后面一句话，徐傲并没有说出口。
在面对徐傲的时候，纪忱有多糊涂；在职场上，他就有多精英。看起来整天跟王婉混在一起，王婉连G的门都摸不到。G的几个股东都没认全，怎么运营操作的不清楚，除了‘新系’，还跟谁谈生意，她一无所知。
张天然似乎不着急。Rainy迟早会回来的，一切都都可以从长计议。跟他的淡定相比，王婉反而沉不住气了。
她没有想过，rainy才是‘新系’最后的主人。
Rainy在玛莎呆了阵子，显然她已经呆不住了。张天然没少飞到那边去看她。她对张天然说：“哥，哪怕就一次呢，你能不能带纪忱到玛莎来？”
张天然靠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头也不抬：“我哪有本事带他来？”
“你们现在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rainy乱用成语。
“虽然我没本事带他来，但是，他倒是经常在玛莎。”
“你说的是真的？”rainy声音兴奋起来。
“我听王婉说的，错不了。”
Rainy没搭腔，但是有了主意。张天然继续看他的报纸。心里明白她在想什么。在纪忱的件事上，他可以放纵她，但是伤害恐怕是在所难免。纪忱的作风，他有闻一二。作为一个哥哥，又同样作为一个男人，他甚至要谢谢他对rainy拒之千里。可是，rainy注定不是去找一个如意郎君，她的担子重的很。他本来可以从长计议，慢慢物色。但是，他没有那么长的时间。Rainy又恰好死心塌地的。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死心塌地，只怕她根本不会在这件事上积极。
“你不要满脑子都是男人。想想正经事。”
“知道知道，忘不了。”
王婉没怎么犹豫就把纪忱的行踪告诉了y飞到赌城，在一家酒店找到了纪忱。
门一打开，看见是rainy，纪忱露出吃惊的表情，但是只一秒，便明白了：“王婉告诉你的？”
Rainy见到他，很兴奋的样子：“意不意外？！”
纪忱有些好笑，转身让她进来：“既然是王婉告诉你的，我有什么好意外的？”他向杯子里倒酒，用眼睛问她要不要来一杯。
“不用，谢谢。”
“我猜，你一定没有什么事，只是想看看我。”
“你常来玛莎吗？”
“来过几次。怎么？”
“我哥说，现在事情多得很，你怎么有空来玛莎？”
“事情多，又不需要我亲自做，我没什么忙的。你哥哥不也是闲的很吗？”
“这么说，你来玛莎不是谈生意？”
“没那么多生意谈，我来找乐子的。”
“说的也是——请我吃饭吧，然后带我去玩玩。”rainy的心思显然不在事业上。急急要约他出去。
纪忱摇摇头：“哪里都有你，阴魂不散吗？”
“别这么说！很伤人的！”
纪忱笑了一笑，说道：“等我一会，我去换个衣服。”
他进入卧室，对着镜子整理。从镜子里看见床上的内衣，女人的。他想，要是rainy进来，就会看到，不过也没有关系，她迟早能看见。
纪忱带她去了餐厅，边吃边聊。虽然纪忱一直躲着她，但是并非跟她不投契。如果没有那种种关系，说不定就成哥们死党。
“我会说服我哥哥，我要回去。东陆才是我的家。我不能老是在异国漂泊。”
“你哥哥是在为你打算，虽然，他的算盘打不响，你也应该感激他。”
“什么算盘？”
纪忱没有正面回答，等吞下口中的酒，慢慢道：“你知不知道，虽然你们兄妹俩长得很像，但是气质却截然不同。”
Rainy的好奇心被勾起来，问道：“怎么个不同？”
“你呢？头脑简单，□□熏心。你哥哥呢？虽然他器宇轩昂，潇洒不凡，但是----”
“怎么说话的？但是我哥又怎样？”
“以你的头脑，要追上你哥，只怕还要几百年。”
纪忱开着玩笑，rainy边骂边笑。但其实她笑不出，她跟哥哥是有约定的。他不知道他的“但是”里有什么意思。显然，纪忱不是受人摆布的傻瓜。他嘲讽的态度她能感觉到。所以说呢。凡此种种，与其说他在拒绝他，不如说，他在防备她。
张天然曾说，一旦人有了戒心，就很难让他再放松警惕。
他们去赌场玩。Rainy玩兴颇盛。纪忱一会儿离开了，走到外面，点燃一根烟。
有时是会这样，最近尤其如此，总是会在兴致很高或状态积极的时候，突然就感到兴味索然。似乎失去抓手，似乎飘荡无依。他想起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为了安慰乔树，陪他打了一下午的麻将。输的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关熠星开车来接他，几乎没有把一顿饭吃完，她就离开了。
本来是不必如此的，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只要自己稍加克制。
纪忱第二天就离开了玛莎。第二天rainy敲开门，是一个女人开的，也是中国人。
“你是谁？昨晚住在这里的男人呢？”rainy急迫的问道。她慢条斯理的：“你说的是纪忱？他一大早就走了。”
“那么你是谁？”
(https://www.tyvxw.cc/ty87591/2801324.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