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地窟
很久以前，十万大山除了蛊门一派还有许多武林高手，都是从各大门派里修炼出来。
牛大汉听得想笑，这是说什么胡话？说什么故事？
只不过由阿茶婆这种老一辈的人说出来，她的神色也很严肃，看起来不像假的，牛大汉也敢笑。
阿茶婆严肃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有两条银头鲂吗？”
“为什么？”牛大汉只知道银头鲂是配养蛊师培育出来的，还真不知道银头鲂的具体数量。
按照养蛊的难度，培育一种虫王就非常困难，想要培育两种相似的虫王更是难上加难，这是供奉瓦罐的原因。
据说养蛊会将毒虫都关在瓦罐里，这个瓦罐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根据虫王的特性来选择。
而之所以叫供奉瓦罐，就是因为养蛊师会和虫王达成某种契约，每天晚上都要喂养自己的鲜血，更要喂养毒虫，隐蔽在黑暗之中。
牛大汉对这些即想避而远之，又在心里面好奇。
他见阿茶婆有意多说也不打断。
等阿茶婆望着脑袋，一只独眼也闭起来好似沉思一样。
牛大汉才催促说：“怎样？”
“三十年前，我们在昆仑遇见一个老者，他的肌肤跟婴儿一样，真的让我们羡慕，当时我们就想，即便不能长生，哪怕是拥有这样的肌肤，对于我们也很好！”女为悦己者容，是女的就会爱惜容貌，阿茶婆和阿叶婆也不例外。
她们追问老者是怎么实现的。
老者说：“曾经在十万大山里面走镖，遇见一个养蛊师，专门在寒潭里培育一种鱼类，号称可以返老还童，总共培育了三条，名字叫银头鲂......”
牛大汉听得不信：“既然都在寒潭里自己培育，那为什么自己不吃？还会跑出来？”
阿茶婆哈哈笑道：“这是你不懂我们养蛊一道，养蛊是养不出虫王的，而且我们也找不到那么多合格的毒虫，更何况我们不是毒虫，也不知道它需要吞噬什么。”
牛大汉点头表示理解，虫子是虫子，又不会说话，它想要什么，养蛊师也不清楚。
阿茶婆道：“所以，养蛊的最后阶段我们都会放生，等时间到了再想办法抓回来，这个时候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虫王。”
牛大汉恍然大悟：“这么说，三条银头鲂你是听那个老头说的？其实也没见过？”
“我当然没见过，不过竟然老者这么说，而且还吃了一条，为什么要骗我们？他说还有两条就肯定还有两条。”
牛大汉嘀咕起来：“吃一条就能返老还童？不是长生或者增加寿命吗？”
“哪里那么好的事情？”
牛大汉忍不住说：“那两条就没人钓到？”
“想要钓到银头鲂必须用铁杵磨成的钩子，一般的钩子不行，这个办法是养蛊师弄的，不管跟别的钩子有没有区别，但是养蛊师驯化的时候就这么做。”
虫王很难抓到，必须在饲养的时候就驯化出一种捕捉办法，很多方法甚至都没有逻辑，比如用泥土，又或者用鲜血，但凡是能将虫王吸引出来，并且保证可以抓住就算好办法。
阿茶婆说：“普通的鱼钩根本不可以吸引出银头鲂，只有铁杵磨成钩子，这样才能吸引出银头鲂，才能上钩。”
牛大汉恍然大悟：“难怪，那吃银头鲂会不会中毒死亡？这种鱼这么奇怪，都是病毒吧？”
阿茶婆呵呵冷笑说：“不会吃当然会中毒，甚至死亡。”
牛大汉一惊：“怎样才算会吃？”
“银头鲂有些地方是剧毒，有些地方没有毒，每一条都不一样，前面老者告诉我那些解毒的做法并不能信，我后来才探查到，没种虫王都是独特的，就跟银头鲂一样，解毒也都有办法。”
“那到底怎么解毒？”牛大汉突然觉得他们的解毒不对。
阿茶婆摇头说：“这个不知道，你看见我这只眼睛了吗？”
她又指着自己的独眼。
牛大汉点头。
阿茶婆怨愤道：“当初我们进入十万大山，就是走进大巫的墓葬，银头鲂全是他培育出来的，据说他的名气太大，最后被打得五脏碎裂，病危之时跳下地窟。后来我们才知道，地窟下面还有一条暗河，里面有墓葬。我的眼睛就是在里面被毒雾熏瞎了。”
牛大汉唏嘘道：“地下又看不见，里面氧气都没有，你们跑进去当然危险啊，还有各种毒虫毒蛇的，你没事跑下去干嘛？”
“传闻大巫的身上还有一本蛊书，记载着他的毕生所学，我们之所以下去就是寻找这本蛊书，只有这样才能知道银头鲂的解毒办法。”
“那昆仑的老者怎么知道？”
阿茶婆迷茫道：“他说是大巫说过，只是单独一条，其他两条没有告诉他，当时大巫欠他一个人情，所以有打算赠送，其实他跟我说的时候就是解法一样，我是后来才发现不一样。”
牛大汉脑路清奇道：“那你用黑公鸡干嘛？花一百万？”
“墓葬里有很多毒虫，有些小得只有指甲大小，咬一口就会毙命。我猜测，曾经也有很多养蛊师在里面活动，又或者藏着好几种虫王。”阿茶婆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牛大汉猜测：“难道你准备带着我的黑公鸡再去墓葬？”
“没错！我的寿命不多了！”阿茶婆锵锵有力的也不隐瞒。
牛大汉皱眉道：“能成吗？”
“肯定能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怒晴鸡是毒虫的克星，尤其还是这种黑公鸡，别说一般的毒虫，就是虫王也得逃走。”阿茶婆蛊惑道：“我们下到地窟只要保证不被饿死，最头疼的毒虫不需要担心了。”
牛大汉瞅了一下她的瞎眼，心虚道：“我看还是算了吧，银头鲂总共就两条了，指不定还被别人钓走吃掉了，我们貌似去拿蛊书，等会没有银头鲂给我们吃不是白忙活吗？”
“不会的，钓银头鲂的办法只有昆仑老者和我还有妹妹知道，其他人根本不懂，怎么会钓走？而且我知道有一条在什么地方！”阿茶婆的眼睛亮起光芒。
牛大汉下意识追问：“什么地方？”
“这个当然不能跟你说，你跟我去，或者将黑公鸡卖给我，到时候也能分你一杯羹。”阿茶婆咧嘴一笑，看上去却阴冷得吓人。
牛大汉不太习惯说：“那你会将磨好的钩子送人吗？”
“什么磨好的钩子？”
“就是铁棒磨好的钩子啊，卖给别人，或者送给别个去钓银头鲂。”
“不可能，我怎么会那么傻呢？”阿茶婆连连摇头，突然又说：“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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