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小树
山顶的道路很是平坦，距离不远就有桃树冒出。
牛大汉睁大眼睛喜色道：“总算找到一棵。”
在悬崖边上，桃树扎根于石头缝里，光是枝条都久经风霜，很是粗壮。
它的主干没有多高，只有一米左右，好似一棵迷你的桃树，长得却老当益壮，桃子已经掉落，叶子又宽又绿。
牛大汉准备带十几棵回去研究，当然只需要折下枝条，到时候长得不错再回来挖树。
野桃树也不怕溜走，又或者拿果壳培育。
他望着崖壁很是危险。
小毛驴也不敢过去。
到了边缘，石块开裂得如山体滑坡。
牛大汉到周围找了一棵大树，从竹筐里拿出麻绳，捆绑在树干上面，另一头则系在腰上，慢悠悠地走向桃树。
到最前面站定，真感觉如万丈悬崖，一目望去，竟然还有十几株桃树，全都扎根在崖壁之上，需要飞檐走壁才能折取。
小毛驴担心得打着响鼻。
牛大汉咬住柴刀，踩着石块垂落下去，在桃树的旁边站定，冷风在耳边呼呼吹着。
石壁上全是凝结的雾水，没有青苔更是滑脚。
牛大汉惦着脚尖，盯着桃树打量着枝丫。
他准备找一条最好的枝丫拿回去嫁接。
嗯......东看西看，只有一条初生的枝丫比较顺眼，牛大汉拿柴刀将它劈下，插在后背往山上爬去。
到崖壁顶部，踩着平坦的石块，才算放心。
小毛驴凑过来想吃枝条的叶子。
牛大汉气得拨开：“滚开，我冒险摘来给你吃呢？”
小毛驴翻动嘴唇。
牛大汉将枝条放在竹筐里面，警告道：“别打主意，你要敢偷吃我的，我非得拿你下酒，听到没有？”
小毛驴也大致清楚，枝条的叶子不能乱吃。
牛大汉卷起绳索往下一处走去。
按照记忆，还有一棵桃树就在十米开外，他没办法目测，只能估算大致距离，找了棵大树，继续将麻绳捆绑起来。
剩下的桃树都长在崖壁下面，没有绳索在边缘张望，根本就瞧不见影子。
牛大汉拉着绳子，到近处观望，这才发现估错了两米左右，垂直落下还得横着往前。
他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也懒得更改，继续松开绳索往下滑落，随即横渡过去。
身子下面就是深渊的崖底，看不清具体，很多地方都被迷雾遮盖。
牛大汉紧了紧腰腹的麻绳，喘着气将两根枝条劈下。
希望这些野桃树嫁接上去能有效果。
他如此想着，再一次攀登而上，目测着第三棵的距离。
过了三四个小时，一个箩筐总算装满，砍了有十几棵桃树。
牛大汉拿着最后一根，准备攀登回家，却在更远的石壁下发现一棵小树，长得浑身漆黑，叶子却翠绿欲滴，那种青翠没办法用言语表达，实在要说，就是其他的树叶根本没办法比拟，好似土鸡和凤凰的差距。
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长得最翠绿的树叶，没有任何一片树叶像这般生机勃勃。
而且，下面的小树竟然长得漆黑如墨，像带着剧毒。
时常听说，剧毒的蘑菇不是五颜六色就是漆黑无比，光是碰触就能皮肤溃烂，甚至弄瞎眼睛。
牛大汉睁大眼睛仔细分辨，想要知道是什么树种。
他也看过不少种植书籍，可是却分不清底下的小树是什么品种。
漆黑如墨，树叶翠绿欲滴，长得跟桃树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桃树的树皮并不是这样，全都是褐色偏黑，没有黑得像墨水一般。
牛大汉目测距离，至少还要下去三十多米，有点儿消耗体力。
攀登悬崖都很清楚，越是往上引力越重，距离远了很容易手脚发软，到时候只能挂住绳索，不能动弹，腰腹收缩会有昏厥的危险。
他却管不了很多，爬上去将枝条放下，略作休息便继续滑落。
下去有五十多米，牛大汉总算看得清楚，一棵小树好似被什么东西削去树尖，原本能有两米多高，现在却只有一米左右，主干有手臂大小，其他的枝条也没多少，只有三个枝丫，长着一簇绿叶，闻上去有股振奋人心的清香。
“这叶子还有香气！”牛大汉拿住柴刀，盯着小树轻声感叹，自觉得没有危险再靠近几米。
嗯？到了此处，周围的云雾完全都遮不住眼睛，小树的全貌呈现出来。
漆黑色的树枝上面竟然有一丝丝金色的纹路，很是惹眼。
那些纹路都没有规律，也没有布满整棵小树，东一处、西一处，就像堆积的蚂蚁，有些在枝条上部，有些又在枝条下部，还有些更在主干上面。
这树很怪，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牛大汉大着胆子用柴刀戳了戳树干，没有异样，再拿手摘下一片绿叶，树枝倒是不敢碰触。
叶子很嫩，而且很厚，摸在手里竟然有点肉感，就像是揪着别人的耳朵。
他不敢揉碎，只是放在鼻尖闻了闻，真是香啊，原本疲乏的精神也像盛夏酷暑吃了冰冻可乐。
“好东西！”为了测试这叶子有没有毒，牛大汉转动眼睛，慢悠悠地攀登而上。
到了山顶，他坏坏地将绿叶丢在小毛驴的前面：“驴儿啊！我在下面摘来的叶子，不知道有没有毒，闻起来像是好东西，应该没毒吧，你尝尝好不好吃啊？蠢驴啊，你吃吧，我们主仆关系，万一有毒，你就安心去吧，我会给你修个坟墓......”
小毛驴哪儿听得见这些？
它抖动鼻子，神情亢奋得再次叫唤，更是抬起两只蹄子，围着叶子打着转转。
牛大汉皱眉：“吃啊！你瞪着干嘛？”
小毛驴偷瞄过来，那个神情就像再问：“真给我吃？”
牛大汉板脸喝道：“快吃！”
小毛驴这才舔着舌头卷进嘴里。
“欧啊~欧欧~”它亢奋得在四处奔跑。
牛大汉担忧得后退几步，盯着它等待起来。
小毛驴蹦蹦跳跳，很是惬意。
看那样子应该没毒。
牛大汉招手道：“过来。”
小毛驴舔舐靠近。
牛大汉摸着它的喉管说：“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毛驴没有不适。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确实没有毒发身亡，他才肯定叶子没毒。
那树枝有没有毒呢？
有些植物，叶子没毒，其他部位却是剧毒。
那棵小树长得漆黑如墨，不得不防，只不过要怎么办呢？
牛大汉皱眉沉思，崖壁上面可不好操作，连根拔起总要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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