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啊呀，真是让人不能忍！”花火一着急，干脆站了起来，“姐姐我实话说了吧！你喜欢的鸣人哥哥小樱姐姐也喜欢，人家还要追过去表白呢，你现在怎么办？！”

        手里的碟子无声地滑落了下去，甜腻的糕点先是跌在了雏田白色的睡衣上，然后遗憾地滚到了地板上。

        “是真的！”花火抓住她的衣襟，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拎起来似的，“今天我在村口等三叔的时候，亲耳听到她们说的！就想着赶紧回来告诉你，你不去我去！我去找小樱姐姐，告诉她不许胡说八道……”

        雏田一下子捂住了花火的嘴。

        黑暗中，花火纯白的眸子瞪得很大，那眸子里，映出了雏田茫然的眼神，和缓缓滑落的，晶莹的泪水。

        “花火乖…不要闹。”

        花火挣开了雏田的手，声音也低了些：“不是闹，是争。姐姐你太能让了，不争不抢，到头来什么都是别人的可怎么办呀！”

        “很多东西，不是争了，就能得到的……”

        “可是不争，一定是得不到的！”

        雏田笑了，泪光却依旧在眼里闪烁：“如果是那样…也只能说明，那原本就不是我们的。”

        花火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服了你了…好吧，我不去找小樱姐姐，可是你要如实告诉我一件事！”

        雏田点头。

        “为什么要让我事先藏在屋顶，然后在仪式上代替你触摸族中长老的骨灰？”

        雏田的身体震了一下。

        花火的眼睛眯了起来：“姐姐，别把我当傻子，那是属于全族的圣物，谁要继承秘术谁就亲自触摸，为什么你会让我替你？”

        “那是因为……”

        “一开始我也相信，姐姐是要把秘术传给我，因为你实在不是争强好胜的人，拿了也没用……但是昨天，我特意去翻了有关仪式的卷轴，看到了继承秘术需要的条件。”

        雏田的脸色已变得惨白。

        “姐姐，”花火蹲下身来，“你是不是把自己交给谁了，那个九尾小子？还是……”

        出乎花火的意料，雏田这一次，并没有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而只是轻轻地，疲惫地低下了头，同时将一只手，温柔地搭在了自己肩上。

        “花火，是姐姐不好…我本来应该，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的。”

        “…姐姐？”

        “答应姐姐，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么？”

        “嗯！”

        ……

        千里之外。

        今夜，风雪如狂。

        小小的旅店里客人不多，所以在院子里升起一堆火来取暖，也不会有人打开窗户喝骂烟太大。跳动的火光里，对面的人蒙着面罩的脸显得异常忧郁，而身边不断往火堆中添柴的大和队长，脸色也不是特别好看。

        鸣人倒是在任何状况下都笑得出来：“啊，好像熟了啊！那我先不客气了！”

        “喂，小心烫。”

        “好！唔…味道不错！卡卡西老师，你们也吃啊！”

        “噢。”

        夜空中，弥漫着雪粒子和烤白薯的烟，两种不相同的白绞在了一起，竟是说不出的和谐。鸣人无意中抬起头，看到那白色的气，盘旋着直上漆黑的夜空，不由得有些出神。

        “鸣人。”

        “啊，怎么了大和队长？”

        “这几天赶路赶得紧，都得注意休息。没什么事的话，吃完了就赶紧睡吧。”

        “嘿嘿，行！”

        鸣人倒也听话，吃了一会儿真的起了身，抻了个懒腰就回到了屋里去，只剩下卡卡西和大和围着火堆发呆。

        “前辈，你为什么不去睡？”

        “啊，在想事情。”

        “鸣人这次来，估计是要白跑一趟了。这还是次要的，就怕有人会在半路上对他下手。”

        “嘛，也不用过于紧张。”卡卡西干脆在软软的白雪中躺了下来，“但愿平安吧。”

        “那前辈，我也进屋去了，这外面还真是冷！”

        卡卡西比了个“好”的手势。

        大雪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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