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猪八戒会降妖?
妄想不复强灭。
真如何必希求?
本原自性佛前修。
迷悟岂居前后?
悟即刹那成正。
迷而万劫沉流。
若能一念合真修。
灭尽恒沙罪垢。
却说那八戒。
沙僧与怪斗经个三十回合。
不分胜负。
你道怎么不分胜负?
若论赌手段。
莫说两个和尚。
就是二十个也敌不过那妖精。
只为唐僧命不该死。
暗中有那护法神祇保着他。
空中又有那六丁六甲五方揭谛。
四值功曹。
一十八位护教伽助着八戒沙僧。
且不言他三人战斗。
却说那长老在洞里悲啼。
思量他那徒弟。
眼中流泪道。
悟能啊不知你在那个村中逢了善友,贪着斋供!
悟净啊。
你又不知在那里寻他可能得会?
岂知我遇妖魔。
在此受难!
几时得会你们脱了大难。
早赴灵山!
正当悲啼烦恼。
忽见那洞里走出一个妇人来。
扶着定魂桩叫道。
那长老你从何来?
为何被他缚在此处?
长老闻言。
泪眼偷看那妇人约有三十年纪。
“女菩萨不消我已是该死的,走进你家门来也。”
“要吃就吃了又问怎的?”
那妇人道。
我不是吃人的。
我家离此西下。
有三百余里。
那里有座城。
叫做宝象国。
我是那国王的第三个公主。
乳名叫做百花羞。
只因十三年前八月十五日夜。
玩月中间。
被这妖魔一阵狂风摄将来。
与他做了十三年夫妻。
在此生儿育女。
杳无音信回朝。
思量我那父母不能相见。
你从何来被他拿住?
唐僧道。
贫僧乃是差往西天取经者。
不期闲步撞在此。
如今要拿住我两个徒弟。
一齐蒸吃理。
那公主陪笑道。
太初道主。
长老宽心。
你既是取经的。
我救得你。
那宝象国是你西方去的大路。
你与我捎一封书儿去。
拜上我那父母。
我就教他饶了你罢。
林东看着投影,三藏点头道。
女菩萨若还救得贫僧命。
愿做捎书寄信人。
那公主急转后面。
即修了一纸家书。
太初道主封固停当。
到桩前解放了唐僧。
将书付与。
唐僧得解脱。
捧书在手道。
女菩萨。
林东就在多谢你活命之恩。贫僧这一去。
过贵处。
定送国王处。
只恐日久年深。
你父母不肯相认奈何?
切莫怪我贫僧了诳语。
公主道。
妨。
我父王无。
止生我三个姊妹若见此书。
必有相看之意。
三藏紧紧袖了家书。
谢了公主。
就往外走。
被公主扯住道。
前门里你出不去!
那些大小妖精。
都在门外摇旗呐喊擂鼓筛锣。
助着大王。
与你徒弟厮杀哩。
你往后门里去罢。
若是大王拿住。
还审问审问只恐小妖儿捉了。
分好歹。
生儿伤了你的性命。
我去他面前说个方便。
林东轻蔑说若是大王放了你啊。
待你徒弟讨个示下。
寻着你一同好走。
三藏闻言了头。
谨依吩。
别公主。
躲离后门之外。
不敢自行。
将身藏在荆棘丛中。
却说公主娘娘。
心生巧计。
急往前来。
出门外分开大小群妖。
只听得叮叮噹兵刃乱响。
原来是八戒沙僧与那怪在半空里厮杀哩。
这公主厉声高叫道。
“黄袍郎!”
那妖王听得公主叫唤。
即丢了八戒沙僧按落云。
揪了钢刀搀着公主道。
“浑,有甚说?”
林东模仿着百花秀公主“郎君我才时睡在罗帏梦魂见个金甲神人。”
“那个金甲神?上我门怎的?”
公主道。
是我幼时。
在宫里对神暗许下一桩心愿。
若得招个贤郎驸马上名山。
拜仙府斋僧布施。
自从配了你夫妻们欢会。
到今不曾题起。
那金甲神人来讨誓愿。
喝我醒来却是南柯一梦。
因此。
急整容来郎君处诉知。
不期那桩上绑着一个僧人。
望郎君慈悯看我薄意。
饶了那个和尚罢。
只当与我斋僧还愿。
不知郎君肯否?
那怪道。
浑家你却多心呐。
甚么打紧之事。
我要吃人那里不捞几个吃吃?
这个把和尚到得那里。
放他去罢。
公主道“郎君放他从后门里去罢。”
“奈烦哩放他去便罢,管他甚么后门前门哩。”
遂绰了钢刀高叫道。
那猪八戒你过来。
我不是怕你。
不与你战。
看着我浑家的分上饶了你师父也。
趁早去后门首寻着他。
往西方去罢。
再来犯我境界断乎不饶!
那八戒与沙僧闻得此言。
就如鬼门关上放回来的一般。
即忙牵马挑担鼠窜而行。
过那波月洞后门之外声
“师父!”
那长老认得声音。
就在那荆棘中答应。
沙僧就剖开草径搀着师父。
慌忙的上马。
这里狠毒险遭青面鬼。
殷勤幸有百花羞。
鳌鱼脱却金钩钓摆尾摇头逐浪游。
八戒当头领路。
沙僧后随出了那松林。
上了大路。
你看他两个哜哜嘈嘈。
埋埋怨怨三藏只是解和。
遇晚先投宿。
鸡鸣早看天一程一程。
长亭短亭。
不觉的就走了二百九十九里。
猛抬头只见一座好城。
就是宝象国。
真好个处所也。
云渺渺路迢迢。
地虽千里外景物一般饶。
瑞霭祥烟笼罩清风明月招摇。
嵂嵂崒崒的远山。
大开图画潺潺湲的流水。
碎溅琼瑶。
可耕的连阡带陌。
足食的密蕙新苗。
渔钓的几家三涧曲。
樵采的一担两峰椒。
廓的廓城的城金汤巩固。
家的家户的户。
只斗逍遥。
九重的高阁如殿宇。
万丈的层台似锦标。
也有那太极殿华盖殿香殿。
观文殿宣政殿延英殿。
一殿殿的玉陛金阶。
摆列着文冠武弁。
也有那大明宫昭阳宫长乐。
华清宫章宫未央宫。
一宫宫的钟鼓管籥。
撒抹了闺怨春愁。
也有禁苑的露花匀嫩脸。
也有御沟的风柳舞纤腰。
通。
有个顶冠束带的。
盛仪容乘五马。
幽僻中。
有个持弓挟矢的。
拨云雾。
贯双雕。
花柳的巷。
管弦的楼。
春风不让洛阳桥。
取经的长老。
首大唐肝胆裂。
师的徒弟。
息肩小驿梦魂消。
看不尽宝象国的景致。
师徒三众。
收拾行李马匹安歇馆驿中。
唐僧步行至朝门外。
对阁门大使道。
有唐朝僧人。
特来面驾倒换文牒。
乞为转奏转奏。
那黄门奏事官。
连忙走至白玉阶前奏道。
万岁。
唐朝有个高僧。
欲求见驾倒换文牒。
那国王闻知是唐朝大国。
且又说是个方上圣僧。
心中甚喜即时准奏。
“宣他进来。”
把三藏宣至金阶。
舞蹈山呼礼毕。
两边文武多官无不叹道。
“上邦人物礼乐雍容如此!”
那国王道。
“长老你到我国中何事?”
“小僧是唐朝释子承我天子敕旨。”
前往西方取经。
原领有文牒到陛下上国。
理合倒换。
故此不识进退惊动龙颜。
国王道。
“既有唐天子文牒取上来看。”
三藏双手捧上去。
展开放在御案上。
南赡部洲。
大唐国奉天承运唐天子牒行。
切惟朕以凉德嗣续丕基。
事神治民临深履薄。
朝夕是惴。
前者失救泾河老龙。
获谴于我皇皇后帝。
三魂七魄。
倏忽阴司。
已作无常之客。
因有阳寿未绝感冥君送回生。
广陈善会修建度亡道场。
感蒙救苦观世音菩萨。
金身出现指示西方有佛有经。
可度幽亡超脱孤魂。
特着法师玄奘远历千山。
询求经偈。
倘到西邦诸国。
不灭善缘照牒放行。
须至牒者。
大唐贞观一十三年秋吉日。
御前文牒。
国王见了。
取本国玉宝。
用了花押与三藏。
三藏谢了恩。
了文牒又奏道。
“贫僧一来倒换文二来与陛下寄有家。”
国王大喜道。
“有甚书?”
三藏道。
陛下第三位公主娘娘。
被碗子山波月洞黄袍妖摄将去。
贫僧偶尔相遇。
故寄书来也。
国王闻言满眼垂泪道。
自十三年前不见了公主。
两班文武官。
也不知贬退了多少。
宫内宫外大小婢子太监。
也不知打死了多少。
只说是走出皇宫。
迷失路径无处找寻。
满城中百姓人家也盘诘了无数。
更无下落。
怎知道是妖怪摄了去!
今日乍听得这句话。
故此伤情流泪。
三藏袖中取出书来献上。
国王接了见有平安二字。
一发手软。
拆不开书。
传旨宣翰林院大学士上殿读书。
学士随即上殿。
殿前有文武多官。
殿后有后妃宫女俱侧耳听书。
学士拆开朗诵,
上写着。
孝女百花羞顿首百拜大德父王万岁龙凤殿前。
暨三宫母后昭阳宫下。
及举朝文武贤卿台次。
拙女幸托坤宫感激劬劳万种。
不能竭力怡颜。
尽心奉孝。
乃于十三年前八月十五日良夜佳辰,蒙父王恩。
着各宫排宴。
赏玩月华共乐清霄盛会。
正欢娱之间。
不觉一阵香风。
闪出个金睛蓝面青发魔王。
将女擒住驾祥光。
直带至半野山中无人处。
难分难辨被妖倚强。
霸占为妻。
是以无奈捱了一十三年。
产下两个妖儿尽是妖魔之种。
论此真是败坏人伦,
有伤风化,不当传书玷辱。
但恐女死之后。
不显分明。
正含怨思忆父母。
不期唐朝圣僧。
被魔王擒住。
是女滴泪修书。
大胆放特托寄此片楮。
以表寸心。
伏望父王垂悯。
遣上将早至碗子山波月洞捉获黄袍怪。
救女回朝。
深为恩念。
草草欠恭面听不一。
逆女百花羞再顿首顿首。
那学士读罢家书。
国王大哭三宫滴泪。
文武伤情。
前前后后,
无不哀念。
国王哭之许久。
便问两班文武。
那个敢兴兵领将。
与寡人捉获妖魔。
救我百花公主?
连问数声更无一人敢答。
真是木雕成的武将的文官。
那国王心生烦恼。
若涌泉只见那多官齐俯伏奏道。
陛下且休烦恼。
公主已失至今一十三载无音。
遇唐朝僧寄书来此未知的否。
况臣等俱是凡人凡马。
习学兵书武略止可布阵安营。
保国家无侵陵之患。
那妖精乃云来雾去之辈。
不得与他觌面相见。
何以征救?
想东土取经者。
乃上邦圣僧。
这和尚道高龙虎伏。
德重鬼神钦必有降妖之术。
自古道来说是非者。
就是是非人。
就请这长老降妖邪。
救公主庶为万全之策。
那国王闻言急回头便请三藏道。
长老若有手段法力,捉妖魔,救我孩儿回朝。
也不须上西方拜佛。
长发留头。
朕与你结为兄弟。
坐龙床。
共享富贵如何?
三藏慌忙启上道。
“贫僧粗知念佛其实不会降妖。”
“你既不会降妖么敢上西天拜佛?”
那长老瞒不过。
说出两个徒弟来了。
陛下贫僧一人
难到此。
贫僧有两个徒弟。
善能逢山开路。
水迭桥。
保贫僧到此。”
王怪道。
你这和尚大没理。
既有徒弟怎么不与他一同进来见?
若到朝中虽无中意赏赐。
必有随分斋供。
三藏道。
僧那徒弟丑陋。
不敢擅自。
但恐惊伤了陛下的龙体。
国王笑道。
你看你这和尚说话。
终不然朕当怕他?
三藏。
不敢说。
我那大徒弟姓猪。
法名悟能八戒。
他生得长嘴獠牙。
刚鬃扇耳身粗肚大。
行路生风。
第二个徒弟姓沙。
法名悟净和尚。
他生得身长丈二。
臂阔三停脸如蓝靛。
口似血盆。
眼光闪灼牙齿排钉。
他都是这等个模样。
所以不敢擅领入朝。
国王道。
“你既这等样说了一遍人怕他怎的?宣进来。”
随即着金牌至馆驿相请。
那呆子听见来请。
对沙僧道。
兄弟你还不教下书哩。
才见了下书的好处。
想是师父下了书。
国王道。
捎书人不可怠慢。
一定整治筵宴待他。
他的食肠不济有你我之心。
举出名来故此着金牌来请。
大家吃一顿明日好行。
僧道。
哥啊知道是甚缘故。
我们且去来。
将行李马匹俱交付驿丞。
各带随身兵器金牌入朝。
早行到白玉阶前。
左右立下朝上唱个喏。
也不动那文武多官。
无人不怕都说道。
这两个和貌丑也罢。
只是粗俗太甚!
怎么见我王更不下拜。
喏毕平身挺然而立。
可怪可怪!
八戒听见道。
“列位莫要议论,我。乍看果有些丑,只是看下些时却也耐看。”
那国王见他丑陋。
已是心惊。
及听得那呆子说出话来。
越发胆颤就坐不稳。
跌下龙床幸有近侍官员扶起。
慌得个唐僧跪在殿前。
不住的叩头道。
陛下。
贫僧该万死万死!
我说徒弟丑陋。
敢朝见恐伤龙体。
果然惊了驾也。
那国王战兢兢走近前。
起道。
老亏你先说过了。
若未说猛然见他。
寡人一定唬杀了也!
国王定性多时便问。
“猪长老沙长是那一位善于降妖?”
那呆子不知好歹。
“老猪会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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